第192章 真正意義上的互相廝殺!

確實是很讓人不可思議,開什麽玩笑?衡陽把猴子給捅了?

這怎麽可能呢?即使是再怎麽情緒激動,也犯不上做這樣的事情啊,而且衡陽這個人我雖然對他的了解不多,但是他確實是那種讀書人的類型。

是那種雖然不修邊幅,但是眼神裏麵的溫和給人一種報讀詩書感覺的人,我以前也不是沒有見過這種人,在大學裏,一些學習好的學霸就給人這種感覺,還有那些老教授什麽的。

像是那種筆酣墨飽,窗明幾淨,坐在窗前能寫字寫一天的那種人,也是那種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之中秀才的典型代表。

怎麽可能會捅猴子一刀?

不過,即使是心裏麵再怎麽難以接受,但是誰也無法改變這一幕就這麽真真切切發生了的事實。

衡陽他,一刀捅了猴子。

隻見猴子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腹部,在手電筒燈光照射之下,猴子那被捂住的腹部中不斷滴落著血液,而猴子也逐漸站不住了,往旁邊地上倒下。

“你,你。”

“猴子!衡陽你他嗎瘋了嗎?”

我氣的大叫,正要衝上去,但是全流螢卻伸出手臂攔住了我,正要推開,卻見全流螢指了指前方衡陽。

隻見衡陽手上攥著一把槍,是嗎,是從猴子那裏奪來的嗎?

“老大,快跑,快跑!這人……”

猴子說完這話便垂頭往旁邊倒去,雖然身體仍然在不斷的抽搐,但是給人感覺已經是救不活了。

這一刀捅到腹部,血流的如此之快,而我們這裏又沒有任何的可以用來止血的方法,我心裏一沉,猴子看來是要死了。

但是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衡陽舉起手裏的槍,說道:“沒辦法,沒辦法,我也想活命,與其等著被你們之中的那個凶手殺掉,倒不如先殺了你們!反正我是知道的,自己不是凶手,但是你們誰是誰不是,我卻絲毫不清楚。“

危險襲來的實在是太快了,直到現在我腦子還有些發蒙,不過我牙齒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血順著嘴唇就淌入了嘴裏,血腥味和痛楚,讓我的頭腦冷靜了一些。

衡陽看起來精神已經有些不正常了,已經有些腦子出了問題了,此刻渾身顫抖著,比起我們,他倒是更像那個被槍指著的人,但是這更加可怕,意味著衡陽隨時有可能開槍。

怎麽辦?怎麽辦?雖然我身上也有槍,但是衡陽肯定不會蠢到讓我拔出來,可是也拖不得,不說猴子的傷勢,就是衡陽現在的精神狀況,誰也不清楚他會在什麽時候開槍。

為什麽精神病人比正常人更加讓人害怕,原因就在這裏。

“砰!”誰也沒有想到衡陽竟然直接開槍了,我愣了零點幾秒,回過神來的時候全流螢已經站在我的麵前背對著我,隨後朝我的懷中倒下。

周圍仿佛被子彈帶起一點點微小的風,我甚至能聞到那像是咋咧在空氣中的火藥味和硝煙味,衡陽是瞄準我的!

不,不會吧……全流螢竟然幫我擋槍……

雖然剛才全流螢抓了我幾下手給我感覺她像是在提醒我,也像是在幫我,但是我是真的沒有意識到我們的關係好到了她會幫我擋槍的地步。

“全,全流螢……”我嘴裏仿佛無意識的嘟囔著這個名字,眼前的這一幕,是即使是我跌落地獄,也無法忘卻的畫麵。

一直以來我的破案風格就表明了幾乎不可能有罪犯能與我麵對麵,而就更加不太可能讓我有和罪犯搏鬥或者是槍戰的經曆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的運動神經並不怎麽好。

此刻,明明腦子是很清醒的,但是身體卻仿佛跟不上腦子的反應一樣,我將全流螢嬌柔的身軀接住,感受著那仍舊在顫抖但是卻一言不發的軀體溫度,心仿佛是被撕裂一樣的痛楚。

“果然!我就直到昨天晚上她是去幫你的,而不是什麽狗屁的夢遊,夢遊患者雖然行為難以理解也難以診斷,但是卻也不會如此區別對待,麵對那個罪犯她就動手把人打了,但是麵對你她就不動手,雙標也不這樣的。”

衡陽還站在原地說道,我已經懶得去聽他絮絮叨叨的聲音了。

有人死了啊!兩個人,要死了!

如此之近的距離,即使是威力不大的警用手槍也足以致死,尤其是我感覺全流螢被命中的還是腹部的位置。

“雖然不好意思,不過再見了,何警官。”

衡陽邪笑一聲,仿佛是準備扣下了扳機,就在這個時候,砰的一聲,子彈從我頭頂三十厘米的距離擦過,打在了我身後的牆上,我趕緊抱著全流螢撲了出去。

雖然沒有命中,但是子彈撞在牆上的跳蛋就足以讓人受傷甚至是身死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啊,老家夥,放開我,放開我!”

衡陽大喊大叫著,我驟然抬頭,程三斤不知道什麽時候摸到了衡陽的身後,伸出雙臂勒住了他的脖子,正因為如此剛才那一槍才偏了嗎?

“何隊長快來幫忙,我是治不住這小子的。”

程三斤喊我過去幫忙,我小心地將全流螢放在地上,人往前衝了過去。

沒辦法,沒辦法的,如果程三斤再被衡陽殺掉的話,恐怕我也得死在這裏。

我也得……死在這裏!

“啊啊啊,放開我,放開我。”

衡陽說話的語調已經開始不對了,是因為被勒住脖子缺氧所導致,手中的槍也啪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衡陽本能的求生欲讓他狠狠一口咬在了程三斤的手臂上,這一幕看得我毛骨悚然。

這,這一幕好熟悉。

這些骸骨,這些地上的骸骨,我們現在所遇到的情景,不過隻是他們遇到的翻版。

一切都沒有改變。

沒有因為我們是警察的身份而改變,也沒有因為我們比別人多了些小聰明而改變。

眼前的這一幕,詭異的仿佛就像是注定要發生的那樣。

“何隊長,撿起地上的槍,先往他雙腿上來兩槍,讓這小子別掙紮了!”

程三斤大聲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