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捅了一刀！
“這麽一個破案子，沒人去管也管不了的案子，許多的線索全都消失了，現在即使是有了高新科技，但是想要找出這案子的真相，抓到凶手，也是難如登天，你覺得這麽難的一個案子，沒有好處的事情，我為什麽要去做？”
“人不都是趨利避害的嗎？我為什麽要去做呢？”
衡陽第一次不如之前的優雅，反倒是十分的粗俗的說道。
在我即將說話的時候，衡陽又快速的打斷了我的話，說道：“我可不是為了什麽警察的職責，什麽治國安邦，什麽保護黎民百姓，我沒有，我可沒有那麽偉大，我就是個普通人。”
“為什麽我要去做呢？”
“為什麽？你這個問題問得很有意思……你和受害人有關係？還是說……別的？”
我疑惑的問道，確實如他所言的那樣，這案子很多時候不是沒人去查，是沒法查，時間過去太久了，線索什麽的完全沒有了，比大海撈珍還要大海撈珍的案子，誰閑得沒事幹去幹啊？吃飽了撐的？
被害人的家屬現在都找不到了，伸張正義？這四個字要付出的代價，往往要比想象中的沉重許多，況且如果真的開始調查，所付出的人力物力財力都是難以想象的。
“因為我想要找到真相！我想要知道一件事情是怎麽發生的，一件事情是怎麽結尾的，一個生命是怎麽樣被殺的，這就是我的全部念頭了，純粹的隻為了真相二字。”
衡陽絮絮叨叨的像是程三斤和猴子附體了一樣，半點不像是之前的衡陽。
“那麽，你能告訴我，你的真相是什麽？”
衡陽此話擲地有聲，本身就寂靜無比的地下室，此刻更加寂靜了，這是連風都吹不到的地方，這是連月光也無法照射到的地下室。
“我的真相？我的什麽真相？我有什麽真相？”
我十分奇怪，衡陽到底在說些什麽啊？但是心裏卻沒有來的一緊，心髒仿佛被一隻手捏住了一樣的隱隱作痛。
“哈哈哈哈哈！何隊長你這麽聰明的人，怎麽可能我都看出來了，但是你卻看不出來呢？你不覺得這一連串的案子，特別奇怪嗎？”
“你，何天下，今年二十五歲，驚才豔絕，兩年從一個民警成為西安市局的刑偵隊長，而你的父母，也在幾年前的一場車禍中去世。”
“何天下，你自己就不覺得奇怪嗎？這一群罪犯是腦子有問題嗎？刨除他們的作案全都有自己詭異的目的不說，你就不覺得太巧合了嗎？憑什麽？這群罪犯簡直像是瞅準了你一樣的，阿水的死，大學校園舊校舍的命案，加上驟然出現的一個早在七八年前就潛伏在這四周的女人的死亡，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這群人，仿佛像是認識你一樣，他們在我看來不像是在作案，他們倒像是，在給你指引，像是要提醒你什麽，或者是要告訴你什麽一樣。”
“在那之後的東北塔河縣，那邊的那座山上，又牽扯出了這麽多，你一到，案子就出現了，你一離開，塔河縣那邊就陷入了沉寂之中，沒有了案子，偏偏你來了北京，這邊案子又出現了，這群罪犯是喜歡你還是怎麽的？怎麽你到哪裏他們就作案到哪裏？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這群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誰不知道你和隊長的赫赫威名？他們殺完人之後隻需要藏匿一段時間，等風聲過了之後忍不住了，那再出來作案也是可以的，這才是連環殺人犯的作風，這群人是怎麽回事？瘋了嗎？他們的所作所為實在是不太像一群連環殺人犯。”
“何隊長，身為一個刑警應該信仰的是這世上沒有破獲不了的案件，同樣的，也一定沒有抓不到的罪犯，這群人也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才對，但是他們所表現出來的行事方式，完全不像是他們作案時候的智商。”
“身為一個智力正常的人，我不禁要懷疑你，何隊長是否和這群罪犯有所聯係？”
衡陽言之鑿鑿的說道，實在是讓人無法反駁。
確實如此，就連我自己都納悶了。
我算個什麽東西？別看確實是有些威名，但是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個刑警隊長而已。
普天之下比我厲害的人多了去了，不說別的，光是國內的刑警，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像是我和衡陽這種有些小聰明的人那真如過江之魚卿一樣，到處都是。
為什麽偏偏是我呢？而且，他們朝著警察宣戰，當時可沒有這麽說，他們當時說的是，要和我宣戰。
如果不是我實在是記不起來，我甚至都覺得是不是什麽時候我得罪了這群罪犯了，或者說是我什麽時候和他們有聯係了？
沒有啊……
衡陽會有這種想法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這種想法，我自己就想過，實在是奇怪，實在是詭異無比。
“老子幫你管好你的嘴。”
猴子這下是真的氣急敗壞了，直接衝出去狠狠的給了衡陽一拳，這一拳可挨了個結結實實的，一拳直接揮在了衡陽的右臉上，衡陽一下摔倒在地上。
半天衡陽這才爬起來，往旁邊地上吐了口血唾沫，站了起來。
“不要衝動，有話全都好好說，我們現在越是激動，在攝像頭背後看著的犯人可就越是高興啊！”
我大喊道，雖然被這麽指著鼻子質疑確實是讓我有些略微的生氣，但是直到現在為止我還是仍然冷靜著的。
衡陽站起來之後捂著自己的臉，半晌沒緩過神來，看那樣子估計是打蒙了，不過這也比較正常，衡陽嘛，雖然不修邊幅了點，但是骨子裏還是溫文爾雅的。
猴子雖然不是全流螢的對手，但是打個他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直到，撲哧的一聲，那是刀子捅入人體的聲音。
雖然周圍變得有些吵鬧了，但是這聲音的出現，周圍又一下子變為了安靜。
所有人，包括我都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猴子和衡陽二人。
猴子的腹部被衡陽掏出的刀子直接刺了進去，猴子腰一弓著，腿肚子不住的打哆嗦，死死地瞪著衡陽，臉上也滿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