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239章 “晉雲塔”的大爭奪

謝立被對方扼住咽喉,?扼在別人之手,也激起倔強之心。

“我是四品的微薄修為,你們擊殺我,易如反掌。但是這個條件,我是不論如何不能答應。你們想要擊殺我,或者決定硬搶豪奪,那悉隨尊便。我隻是說一句,你雖然九品修為,黃楓宗也實力強勁,然也並不能為所欲為。我敢赴身前來,也就考慮過種種因素。”

溫惜山見到謝立如此倔脖子,稍稍遲疑片刻,轉向右麵的幾人道:“金烏宗宗主,墨潭穀穀主,你們的意見如何?你們此行以惕隱宗為首,然他不識抬舉。那我就廢掉他的意見,你們兩宗意思如何。如果你們答應,那麽我黃楓宗可以將你們頂上壽境山脈的領首者位置。”

金烏宗和墨潭穀兩家是壽境山脈的兩個實力稍弱的宗門,上次在金烏宗宗比武奪取礦脈,林亙就和兩個宗門的強者交鋒過。按照規矩,為增強談判的代表性,每方除了首席談判宗門,也都各自捎上兩個輔助宗門。

而金烏宗和墨潭穀,正是和壽境山脈此趟的輔助代表。

他們自然不爽黃楓穀這樣將“晉雲塔”強搶豪奪,但是眼前溫惜山麵目猙獰,他們有心反對,然一時間變得猶豫不決。溫惜山是九品中期,對著他們擁有絕對的生殺大權,萬一溫惜山怒到極處,將他們擊殺,這就得不償失。

在林亙的輔助下,惕隱宗蒸蒸日上,大步往上邁進。這讓他們這些小宗門,漸漸地將惕隱宗馬首是瞻。而林亙兩個字,在壽境山脈,有著恐怖的震懾力。

但是惕隱宗再強大,一時之間也及不上繁盛時期的玄天宗,能夠和黃楓宗並駕齊驅。

他們來之前,已心有預感,憑著他們三個小宗門,最高也就是五品強者。他們的實力,要從黃楓宗將“晉雲塔”奪回,根本不可能。“晉雲塔”對著宗門弟子的培育,有著強大作用,黃楓宗決然不肯輕易放棄。

事情也如預想般發展,一開始黃楓宗就說一堆難處,並將他們領去察看“晉雲塔”。隻不過溫惜山保持著道貌岸然的君子麵目,然謝立一拒絕,當即使露出豺狼的嘴臉,蠻橫強奪。

眼前畫麵,溫惜山對謝立產生殺意,隻是謝立畢竟是壽境山脈的領首,令他還有些許顧忌。他把苗頭引向自己倆個副宗門,回答若不合其意,恐怕就會將自己當場擊殺。

感受到溫惜山眼神所流露的濃烈殺機,兩個宗門俱是沉默,內心急劇地天人交戰。

這種談判實在太憋屈,對方根本不再講道理,完全是**裸要挾。這種居高臨下的迫脅,不僅沒有一絲公平,更是讓他們感受一種尊嚴的踐踏。

倆個宗門莫名地懷念起玄天宗,如果玄天宗在此,對方定不敢放肆。惕隱宗根基實在太淺,暫時難以領導壽境山脈,對抗外麵的大勢力。

溫惜山見他們內心掙紮,再次給予他們增加壓力,鼻孔冷哼一聲:“惕隱宗不識時務,區區一個小宗門,敢侵犯和抹黑我黃楓宗的天威,這個姓謝小子必然要死。你們要跟著這樣一個廢物宗門,同一陣線,那就要思考清楚。我溫惜山不是什麽心慈手軟之人,對逆犯者從不留餘地。”

“……你們一行人,最高也就五品修為,壽境山脈衰落已經是不可否認的事實。識事務者,你們還能安然過自己日子,如果要自尋死路,那我也不會客氣。我一個九品中期,你們這輩子都趕不上,勿要枉然地跟我抗爭。跟隨惕隱宗這樣難成大器的小宗門,把性命搭上委實是愚蠢至極。”他話語一轉,道:“而且我前麵說得很明白,我也不是搶奪‘晉雲塔’。而是此塔不能動,你們每個宗門都能派選精英弟子前來修煉,白白而賺,並沒任何損失。你們跟著惕隱宗對抗我黃楓宗,陡然枉送性命,給宗門惹來災難,沒有任何好處。”

金烏宗的宗主李望思索好一會,緩緩道:“壽境山脈此趟既然是以惕隱宗為首,我們金烏宗不敢多作意見,惕隱宗的意見就是我金烏宗的意見。”

他此言一出,溫惜山愣怔住,而被扼住性命的謝立也是有些意想不到。

他望的意思明顯要和惕隱宗共同進退。

在這樣被對方掌握大局,麵臨生命威脅,甚至溫惜立一反臉就將他擊殺情況下,他依然冒著大不違,跟隨惕隱宗的決定,著實意外。即使謝立也是猜測,李望可能會在壓力之下屈服認軟,被對方脅迫成功。

李望之所以作出這個決定,也是細思熟慮。

“晉雲塔”對宗門培養弟子的效益太大,如果繼續在黃楓穀掌握下度過兩百年,肯定變成闐天山脈私有,日後難以搶奪回來。為了日後宗門的前途,他不得不做出這個決定。二來惕隱宗實力雖然孱弱,但是有一個林亙在,那就非同一般。在壽境山脈,哪個宗門,哪個弟子,不知曉林亙的威名!

黃楓宗實力強悍,有著九品中期,和九品後期!如果在往昔,李望截然毫不思疑,就會答應對方,因為在懸殊力量下,看不到抵抗希望。然自上次林亙將九品後期的燕南通打落境界,迫使後者而落荒所逃,他就知曉,黃楓宗碰上林亙,必然倒黴。

除非對方有貫奧期強者,否則,林亙必然能像玄天宗一樣,將它們弄得粉身碎骨。

林亙連串史詩般的力挽狂瀾,已不僅在惕隱宗內產生影響,即使壽境山脈其它宗門,也是不知不覺對他產生一種心理膜拜。

當然,李望考慮首要因素,還是因為“晉雲塔”關乎壽境山脈的整體利益,後輩弟子近百處的未來。不論如何,在重大利益麵前,壽境山脈俱要團結一致。

另外的墨潭穀穀主也是道:“我墨潭穀也和惕隱宗立場一致,惕隱宗的意思就是我墨潭穀的意思。”

溫惜立如鷹鷲目光惡毒地射在兩人身上,見到兩人絲毫不懼,一副堅決凜然模樣,遂怒極反笑,道:“好,好!果然有誌氣!壽境山脈果然夠團結!不過可惜,你們實力差得不止一點點。要以蚍蜉撼大樹,那是你們自找的。”

他緩緩站起來,露出凶光道:“既然你們前赴後繼共尋死路,那我黃楓宗也就成全你。我也想看看,以我黃楓宗的實力,擊殺你三個小宗門,你們區區的壽境山脈又能掀起什麽風浪!”

正在此時,外麵警聲大作。

有弟子緊急回來通傳:“宗主,有人攻擊護山大陣!……”

溫惜立甚是詫異,以黃楓宗實力,數十年來都沒有人敢上門招惹,何人如此大膽?而謝立則是心底一鬆,毫無疑問林亙來了,也隻有他才這麽膽大妄為,不將黃楓宗放在眼內。

李望和墨潭穀穀主,俱是隱有所感,臉露喜色。

惕隱宗,甚至說壽境山脈最強者就是林亙,如果他到來,那麽自己一方安危就有保障,對陣黃楓宗,也是擁有本錢。

“是我惕隱宗的林亙師兄來了。溫惜立,你的如意算盤結束。”

“林亙?”溫惜立隨即不以為然,道:“我這護山大陣,乃是邀請變灤大陸排名第五的丘處敏所布置,不計酬勞,僅耗費空間石就達到六百多箱,能抵禦九品中期的衝擊。區區一個客卿長老,能夠衝破此陣,委實是笑話。”

謝立、李望和墨潭穀主像看白癡一樣目光落在他身上,林亙本身就是靠法陣起家,法陣造詣比本身修為厲害數倍。當年“熔爐地獄”那個上古法陣俱是讓他所破,這個小小護山法陣能阻擋得住他?

果然仿佛為驗證他們想法,整個黃楓宗突然一陣地動山搖,緊接著轟一聲巨響,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大量的雜質空氣從外湧入。

溫惜立臉色發白,很顯然,對方已然將護山大陣破掉!

“哈哈哈,你這個白癡。林師兄本身就是法陣師!這就牛逼哄哄的代價,人家眨眼間就把你這個邀請大陸名家,耗費六百多箱空間石的法陣給破掉,你黃楓宗日後沒有法陣護山。能夠扛住九品中期的法陣啊,就這麽沒了。哈哈哈,太好笑了,對不起,我忍不住了……”

而金烏宗宗主李望和墨潭穀穀主俱是心裏感歎,林亙果真手段通天。盡管他們預計到此法陣難不住林亙,也料不到林亙數息間就能將他破掉。能抵禦九品中期的大陣,在林亙麵前,就仿佛紙片一樣脆弱,一戳就破。

溫惜立變得鐵青鐵青,正如謝立所說,此法陣是他費思殫慮,托了好大情麵,消耗巨大成本,才構建而成。而今被毀掉,實在讓他心如刀割。法陣師的罕見,以及法陣材料的貴昂,讓一個宗門要構建護身大陣變得極之艱難。此陣一破,按照估計,至少二十年內,黃楓宗也是難是邀請到高階法陣師而來。

他雖然一向在人前修養深沉,不形於色,而此刻卻難以再保持平靜。他帶著心胸內滔天怒火,步出正廳,衝天而起。

“林亙,既然你上門尋我晦氣,那我就要你來得而回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