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淩洌軍帳內,新軍第一團團長豪斯大步流星的步入其中。
“什麽事?”淩洌道。
“經過這幾天連日的拷問,劉賽終於開口了。”
“骨子挺硬。他說什麽?”淩洌道。
豪斯道:“嘉信城有三萬,除去他的帶出來的一萬一千人馬,剩下兩萬人馬中,一萬是原來的嘉信守軍,另一萬是新招募來來的。這兩萬人馬分別由嘉信城守甲戌和貴族伯爵基裏布斯率領。”
淩洌笑道:“看來前方哨兵帶回來的情況屬實。”
豪斯問道:“殿下,劉賽怎麽處置。”
淩洌輕描淡寫道:“殺了。”
嘉信城,伯爵府,議會大廳,基裏布斯焦急的來回踱步。
“伯爵大人。守城大人來了。”聶澤思站在大廳外頭道。
“快快帶上來。”基裏布斯道。
不一會兒,一身材發福的男子在隨從的帶領下,走進伯爵府議會大廳。
“甲戌城守,你可來了。”基裏布斯道。淩洌與軍神綾波帶著數萬人馬,在嘉信城南五十裏外駐紮,此刻他急的滿頭大汗。軍神之名,當他還是孩童的時候,便已經傳遍曲山的每一個角落。因此他對綾波格外的忌憚。
“伯爵大人,不要慌。”城守甲戌心中也是有些忐忑。他沒想到,前幾天劉賽團長還帶著一萬多人馬前往南隅城救援,隻是短短幾日功夫,罪民的大部隊就開到了嘉信城。看來劉賽團長是凶多吉少。
“甲城守。可有辦法破敵。”基裏布斯道。
甲戌苦澀道:“伯爵覺得我與劉家軍第二團團長蕭勝將軍相比如何?”
基裏布斯想了想道:“不如他。”
甲戌又道:“伯爵覺得我與國軍第五團團長,凱爾將軍相比如何?”
基裏布斯歎息道:“亦不如。”
甲戌道:“兩位將軍在南隅城況且抵擋不了罪民幾日,更何況是我。為今之計隻有一個辦法。”
基裏布斯道:“甲大人請說。”
甲戌道:“拖。任罪民如何挑釁,堅守不出。新王陛下不會坐視嘉信被罪民所得,隻要伯爵大人寫封救援,明以事實,立安城必定派部隊前來增援。”
基裏布斯黯然道:“也隻好如此。”他雖然是十五級的劍士,人稱伯爵大劍師。但是在大規模的戰爭當中,除非是聖階境界的強者,能憑一己之力力挽狂瀾,不然也難有太作為。更何況,基裏布斯,貴為伯爵的他,怎麽會身體力行的參加肉搏戰?
甲戌道:“早知如此,當初就該不顧一切將罪民留在嘉信。”
基裏布斯道:“那也是沒辦法的,罪民手中有王誓劍,我等怎能輕舉妄動。”
甲戌道:“若是新王早日登基廢除王誓之威,也不會有今日之危。”
基裏布斯道:“曲山民間早有流傳說,宰相篡位。前幾日綾波公爵又廣告天下以證事實。甲戌大人怎麽看?”
甲戌道:“伯爵大人,小心隔牆有耳。我等隻做好本分工作即可,新王怎麽下令,我等就怎麽做,糊塗一些沒什麽不好。曲山已亂,活著比什麽都好。”
豔陽高照,八月的曲山國,日氣溫已達到三十五度以上。“基裏布斯,他就是一隻老烏龜。”淩洌嘟囔道。在數次叫陣,引誘無果後,淩洌決定強攻嘉信城。
淩洌與綾波商議後,決定分三麵圍攻嘉信城,因為嘉信城,北麵背靠曲山河,因此隻有東,南,西三麵城門。淩洌帶著自己新軍二個團,從東麵進攻。他從綾波那裏調來一千箭士,又從二個新軍團中各挑出一千名箭士讓艾斯霖負責指揮。
“仰天四十五度,目標前方八百步,射。”隨著艾斯霖的一聲令響,數千枚箭矢射向嘉信城,箭矢當中偶然的乍起各種顏色的光芒,那是實力高強的,修煉之人特有的鬥氣。
一輪箭矢過後,嘉信城牆之上,已有數百守軍傷亡。剩下的嘉信守軍,也是飛快找地方躲避。
“箭士部隊,掩護。雲梯部隊上。”淩洌下令道。
漫天的箭雨被射向嘉信城內,在艾斯霖的指揮下,節奏緊湊,一波接著一波,連綿不絕,數量之多,嚇的守軍不敢露頭。淩洌看在眼裏,心想,艾斯霖不愧是用箭高手。
數百架,長達七丈有餘的雲梯同時被架上城牆,訓練有素的新軍部隊,爭先恐後往上攀登。不過嘉信城守軍早有準備,一塊塊直徑近一米的石塊被守軍從城牆上順著雲梯砸下,一時間,爬在前麵的新軍士兵被砸的頭破血流,一個接一個的從雲梯上摔落。城牆上,守軍的箭士部隊,也是立刻進行了反擊。
“啊。啊。啊。”新軍部隊當中,慘叫不絕於耳。
“箭士部隊,分三組,間隙兩吸,仰天四十五度,目標前方八百步,射。”艾斯霖命令道。箭雨所過之處,露在城牆外頭的守軍頓時被紮成了刺蝟。地麵上的新軍步兵,也是乘機往雲梯上攀登。
“衝車部隊。目標前方城門。上。”淩洌下令道。這些衝車上麵,裝著承重的木樁,木樁的前端,被削成尖銳的圓錐狀,並且包上堅硬的鐵石。兩輛衝車,在數十名的步兵推動下,飛快的朝城門撞去。
“咚。”的一聲,在衝車撞擊下,鐵皮包裹的城門劇烈的震動。隻見城牆上,灰塵揚起,“嘉信城”字樣的門匾,搖搖欲墜。士兵們將衝車往後拉開,準備第二輪衝擊。
但是守軍依舊頑強,淩洌看到,由不少的雲梯或者被砍斷,或者被推到。這完全是一場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鬥。淩洌看的心疼不已。不過淩洌信心十足,畢竟己方的人數幾乎是守軍的三倍,因為要顧及另外兩邊的進攻。基裏布斯將兩萬人馬分為三波,淩洌這麵城牆的守軍最少,隻有六千人。
在艾斯霖指揮的箭士部隊的掩護下,終於第一波新軍開始登上了城門,卻立刻被守在城上的守軍砍成肉泥。不過隨著登上城門的新軍越來越多,漸漸的在城牆上站穩了腳。
淩洌眼前一亮,對豪斯道:“豪斯團長,你負責指揮。”不等豪斯反應過來,自己卻駕著飛龍,往城牆上飛去。
淩洌的這般舉動,嚇的豪斯一跳。但勸阻已來不及,隻得更加用心的指揮戰鬥。
“咚。咚。”兩聲,衝車再次撞在城門上,城牆上的門匾,受不了震動,整個兒摔在地上。
“新軍首領,淩洌在此。”突然一聲嘹亮的聲音在城牆上響起。雙方士兵心中同時一震。戰鬥竟然產生了片刻的停頓。
“殺了他。”不知道守軍當中,誰先喊了一聲,淩洌剛跳上城牆,便有數民守軍持著刀或槍圍了上來。
淩洌,左手王誓劍,右手破劍,身影一閃,衝入人群當中,立刻遭到三把長槍的襲擊。淩洌右手輕輕一掃,三把長槍立刻應聲而斷。同時,王誓劍向前飛快刺出,連續三劍,劍影還在空中飄舞,三股血箭便從手握半截長槍的士兵喉中飆出。人也是直挺挺的倒下。這時候,淩洌感覺背後勁風來襲,看都不看,望上跳起,速度之快,在士兵看來,眼前的人忽然化作一抹青白色的殘影,然後消失不見。
破劍,從兩名守軍後背劃過,“滋”的一聲響,兩名倒黴的守軍,連頭帶肩被砍飛。
淩洌的加入,讓新軍士氣,再次高漲。城牆上,從雲梯上攀登上來的新軍部隊越來越多,不一時候,已與城中守軍相當。
艾斯霖停止了指揮,這時候,城牆之上,新軍的人數比守軍還多,已經不需要箭士部隊的壓製。“艾斯之箭。”艾斯霖金發隨風飄舞,海藍色漂亮的眼睛變得犀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