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楚萬萬沒有想到,今天的他不單止領悟了神秘莫測的精神力量,更因為他對權位態度的轉變而讓他留下了一個心結。

雖然剛才與七殺對話時他依然淡笑風生,但是他的心裏卻不能安定,凡是修武之人都知道,心境往往比起本身的實力更加的重要,內力好練,但心力難達。

“咚咚……”輕微的敲門聲響起,林天楚疑惑,到底是誰呢?抬頭看了一下時鍾:“九點了,不早啦!”

在山上人跡罕致,就如剛入黑也好也會給人一種夜以深的感覺,到底這一個“深夜”來客,又會是誰呢?

“進來吧!”

林天楚心裏無緣無故一揪,幸好他感覺不到來人帶有惡意,不然他便不會這麽輕描淡寫地說出這麽一句。

推門入來的男人海拔一米九許,英俊不凡,周身大氣可是卻有一點壓抑,證明了此人雖然的地位不低,但卻有一個死死壓著自己的頂頭上司。

這麽一個氣質美男不是張重又會是誰呢?林天楚是一個敏感的男人,他已經感覺到張重對蘇文靜的情意,心裏想張重今夜來最有可能的是向自己攤牌,要與自己扳一扳手腕。

“張先生,有事嗎?”

林天楚氣定神閑,瞅了瞅外麵,黑糊糊的一片什麽也沒有,隻有蟲鳴鳥叫的聲音。

“沒有什麽特別,隻是覺得,你是這裏的主人,不上門拜訪一下,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張重站在門口說道。

“請坐。”林天楚起身迎接,把他迎到了一張椅子上,“山居簡陋,沒有什麽好茶好酒招呼,請不要見怪。”

“沒事。”張重一坐下便有點不自然。

“對了,張先生有點口不對心。”林天楚忽然天外飛來一句,張重身體一震,緊著便聽到林天楚說:“我雖然跟張先生有過數麵之緣,但是我倆的交情還不至於你在這大半夜來找我吧!”

的確,深夜時份,兩男人單獨相對,隻有那些真正的知心好友獨處談心才會發生,像張重這樣的人,他知道避忌,不會讓林天楚認為他在感情上收買他。

隻是今夜不知道怎麽的,張重居然違反了他平常處世的原則,這個圓滑的男人今夜有點與以往不同。

“林先生是明白人,那我也直說了。”張重抬起頭,望著林天楚:“文靜、端木小姐、還有慕小姐,你到底選誰?”

“哦?”林天楚還真的沒有想到張重會有此一問,剛想張嘴應付過去,但張重卻打斷了他的說話:“林先生,我今夜來並不是要你的答案,你知道的,我沒有身份,沒有立場去了解你心裏所想。”

“而且,如果你說的隻是應付我的說話,那說來又有什麽意義呢?”張重越說麵色便越凝重,這時外麵傳來林天楚手下拉練時的聲音。

“林先生,我一輩子也沒有出過國,我不知道黑水公司怎麽樣,但我想在華夏裏,最有可能日後與黑水公司競爭的保安公司便隻有你們白火,對了,我還知道你不單止白火公司的老板,你還是兄弟集團的董事長,兄弟集團已經開始在深市發展,不得不說你手下的聶先生是一個人才,他已經開始把你在深市占的地盤漂白,小至小店小鋪,大至房地企樓盤,你們兄弟集團都已經伸手過去了!”

“哦?”

張重不說的話林天楚還不知道原來自己的集團的發展雛型已經形成,而讓他疑惑的是,怎麽張重沒有提及深市的黃業,記得七殺第一期的工程是黃業的投資的。

林天楚自然不知道,七殺投資的黃業算是一項造福社會的“愛心工程”。在兄弟集團的地盤裏麵,黃業帶動了經濟,很多眼睛尖銳的商家也知道,這麽一個小姐城市日後將會成為一個繁榮之地,所以眾商家紛紛湧來投資。

一時之間,那地方成為了一個具有成為繁榮商業圈的黃金地段,七殺就是要打造這麽一個局部投資環境,然後著手真正的白色事業。到現在為止,所有被兄弟集團控製的黃色場所都已經歸到了小飛的名下,而小飛在七殺的一再拒絕之下,他始終進不了兄弟集團這一個前途無量的企業。

“對了,我還知道你是澳門世紀星賭場的老板之一,控製了港澳與羊城三地的走私,香港和記也是你手下的一個分社團……哦,不用這樣看著我,你知道的,雖然我隻是一個地方書記的秘書,但畢竟是國家公務員,有些事情要查還是很容易的。”張重說到“秘書”兩字時有點黯然。

“張先生,直說吧,你說這麽多到底想說什麽,我笨,我搞不清你把我的家底全數出來跟你一開始問我的問題有什麽關聯。”林天楚帶著疑惑地說。

“關聯,太大了。”張重深吸一口氣:“你現在擁有的太多了,雖然剛開始發展,但你的潛力無限,你注定不是一個普通人,你會成為黑道與商界的巔峰人物,你這樣的人不會隻有一個女人,就算你拒絕也好,那些拜金的,虛榮的,想上位的女人都會自動撲向你,你是躲不過來的。”

“然後呢?”林天楚問。

“然後,啊不,是前題,前題你是一個華夏人,你隻能有一個正室,但是你會把你身邊那一個女人納為正室呢?”張重坦白直言:“我承認,我對文靜有意思,在今天看到你之前我都抱有幻想,如果你最後選的不是文靜,那麽我一定會全力追求,但我今天才認清,就算你最後選的不是她,但她最後選的一定是你。”

“她是一個要強的女人,什麽都會去爭取,唯獨感情方麵,她是一個弱者,她隻會想讓喜歡的男人幸福,期待著那男人偶爾給她一點關愛,很複雜?不複雜,我剛才說了,她是一個要強的女人,她可以忍受得了心痛。”

林天楚聽得心內百感交集,她從來都沒有去為蘇文靜想過,不單止蘇文靜,他身邊所有的女人,他都沒有細心地去想過他們的感受。他必須承認,他懦弱,他怕處理這些複雜的關係,他怕處理不好這些女人會有某一個離開他。

“好了,說正題了……哦不,為了與你交朋友,我想我要再說一件事,雖然這事隻是猜測。”張重變了,變回平常的沉穩,他已經從感情的枷鎖中掙脫出來:“你今天對李公子是不是一看就不對眼,一看就討厭呢?”

林天楚點頭,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對那李公子越看越不順眼。

“我猜測你是一個第六感極準的人,你雖然不知道李公子的來曆,更不知道他對端木小姐作出強烈的追求,但你就是因為這點而不喜歡他,甚至要殺死他,不得不說,你是一個做大事的人,你更是一頭護食的猛獸。”

張重的話不好聽,把林天楚比喻成猛獸,說得直白點還不就是罵他是禽獸,但這話林天楚卻無從反駁,因為他居然讓張重說中了。武功達到他這個層次的人多少會有一點天道的感應,原來他早便感應到李公子打端木己悅的主意,所以才會狠下殺手。

“你的私事說完了,現在我們是朋友嗎?”張重的說話驚醒了林天楚,林天楚回過神來:“有事要我幫忙嗎,朋友?”

“有的,我需要朋友的幫助,當然,我不會讓你白幹的。”張重從懷裏掏出一個硬幣:“我隻有這麽多,不知道能買一條命嗎?”

“誰的命?”林天楚不吃驚,全世界的保安公司都會做一些殺手的勾當,現在張重就是與他白火保安公司老板的身份對話。

“劉長今!”張重輕輕地拋出一個名字。

“他待你不好。”林天楚問。

“是的,他待我不好,他壓了我整整五年,五年裏我都隻是他的下手,他從來就沒有想過給我放權,更加沒有想過給我提拔。”張重近乎咆哮:“現在,上麵公布了最新的內部文件,文件內容保密,無非是一些新的晉升製度而己,如果在文件真正出台前親愛的劉書記去世了,那麽……”

“你給出多少的時間。”林天楚問。

“一個星期。”張重沉聲說道,林天楚淡淡地回應:“去找七殺談。”

張重一聽心中有了希望,隻是林天楚畢竟不是自己真正的朋友,一塊錢殺一個人是萬萬沒有可能的,他要自己找七殺去談,不就是讓自己多出一點血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