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姐說得聲淚俱下,林天楚相信,如若鐵柱子真的有什麽不測,堅強的九姐一樣會倒下。
“九姐,我們去看看!”林天楚不想擔擱,他也懂點醫理,希望可以幫得上忙的他馬上便拉著起了九姐,跑到了重症病房。
當兩人一來到了重症病房,他們便看到了一個老醫生從病房裏麵走出來,這個老醫生林天楚認得,林天楚已經在本地新聞上不看到過這個老醫生一次了,據新聞介紹說,這個老醫生姓何,是一個外腦外科權威,同時更是華夏醫學院的元老人級教授。
據林天楚的理解,這何醫生就跟八百年前皇上的禦醫地位一般,而且醫術一樣超群,可是,這個禦醫等級的老醫生此刻一臉的愁容。
何醫生看到九姐與林天楚一同而至,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範太太,你兒子……”
“啊!”何醫生頓了一頓,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慣性的停頓卻把九姐嚇得尖叫一聲,然後整個人無力地暈倒過去。
“不好!”
林天楚眼明手快,一看九姐快要跌倒,馬上便拉手把他接住,而何醫生也不敢怠慢,上前把九姐扶穩,同時招呼護士把輪椅推到這邊來,一陣兵慌馬亂之後,何醫生讓林天楚先在這裏等一下,自己便推著九姐去治療了。
林天楚自然不會乖乖地等下去,他的醫理也不差,雖然不能跟皇上的禦醫相比,但行走江湖的那些年裏見盡了不少奇難雜症,惡毒天殘,自信有一定水平,不一定能治得好鐵柱子,但最少可以給出點意見的他趁別人不注意自己,馬上便推門進了重症病房。
林天楚學的是中醫,他先是望了鐵柱子的臉色一下,隻見鐵柱子的臉色蒼白,但是林天楚畢竟不是神醫扁雀,並不能夠單靠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病理,而且現代的扶助呼吸儀器擋住了鐵柱子的麵,讓他看不清楚卻又不敢把那氧氣罩解下來,所以他暫時來說還不知道鐵柱子患了什麽病。
眼看用肉眼看不出病灶,林天楚馬上平伏一下心情,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給鐵柱子把脈,可當他一把上鐵柱子的手便馬上大驚色變,“怎麽這麽凶險的?”
林天楚發現,鐵柱子的脈像雖然已經被西藥的藥效有所穩定,但是他的脈理依然凶險,而且更隱隱穩透露出,鐵柱子所傷的地方居然是腦袋。
記得八百年前的江湖神醫曾經對他說過,雷筋斷骨不可怕,怕就怕在傷著天靈。而這天靈正是現代人口中所說的腦袋。
林天楚專心把脈良久,最後無奈地發現,自己的懂得的醫理不足夠救活鐵柱子,如果是八百年前那江湖神醫複生或許有辦法。
林天楚歎息一聲,一臉苦澀,他並不知道該怎麽向九姐說出鐵柱子的病症。這時,重症病房的門被人推開,抬頭一看,隻見是何醫生回來了。
“你……”何醫生看到林天楚在重症病房裏,先是一驚,下意識就想叫保安,但想到林天楚也是關心這孩子,所以也沒有說什麽。
“九姐沒事吧?”林天楚問道,他此刻不單止擔心鐵柱子,還擔心九姐。
“放心,範太太她沒事,隻是憂心過度,不支暈倒而己。”何醫生說著走到了鐵柱子的病床前,望著鐵柱子的眼神有點惋惜。
“大夫,鐵柱子到底是什麽病?”林天楚問道。
“這小孩是中毒了,我們在範太太剛把他送進來時給他作了一係列的檢查,發覺他的胃裏含有少許黴變甘蔗的殘渣!”
“現在幾月了?”林天楚聽到是甘蔗惹的禍,不禁開口問道。
“四月了,過兩天就是清明節。”何醫生也明白林天楚為什麽會這樣一問,而讓他奇怪的是,這個看起來不像懂醫術的青年居然知道“清明蔗,毒過蛇”這一句說話?
“清明了。”林天楚喃喃地道,記得還是八百年前那個神醫說過,“甘蔗本身是無毒的,但是清明節前後多雨,甘蔗便會容易黴爛,滋生毒素,如若吃了黴爛的甘蔗,有一半機會讓人喪命或變成活死人!”
“哪麽鐵柱子還是有救嗎?”林天楚已經不抱半點希望,隻因八百年前那神醫遇到這症狀時也隻能搖頭歎息。
“救是絕對可以救得活的,隻是……”何醫生欲言又止,最後還是無奈地說道:“隻是治療的費用不低,要二十萬啊!”
“二十萬?”二十萬如果可以救回鐵柱子的命的話,那麽這個數字並不高,但是對於現在的林天楚與及九姐一家來說,這的確是一個天文數字。
“還不止這些,雖然說醫療好後的療養費沒有治療費來得高,但怎麽也要三、四萬,這個數字,我看範太太她……”
何醫生不是看不起九姐,他的醫德高尚在醫院是出了名的,如若不是,以他的身份絕對不用屈身於這個小城市裏麵,大可以到燕京醫院開一個專家門診了。而他這樣說,隻是同情九姐而己。
“最遲什麽時候?”林天楚想了一下,最後下了一個決定,“最遲什麽時候要動手術?”
“三天,我已經讓護士不要停藥,就算欠費也好,也要繼續給這孩子用藥,但是如果再拖三天的話,就算再用藥也沒有可能救得回來。”
何醫生說得十分的堅定,體現出他那救死扶傷的決心。而的確,了解的九姐一家的情況下,何醫生已經運用職權,把九姐押在醫院當押金的那張十萬元支票還了過去。
“謝謝。”對於一些俠骨仁心的俠客,林天楚一向都不會吝嗇他的感激,說完之後他便站了起來,麵對著何醫生,“我三天內送錢回來,這幾天麻煩你了。”
“錢?”真的不是何醫生小看人,而是他上下打量一下林天楚,怎看林天楚也不像一個能在短時間內喬籌得巨款的人物,這使得何醫生心裏擔心,“小兄弟,不要衝動,更不要犯法啊。”
“放心吧,我不會衝動的。”林天楚說著頭也不回,直接便往門外走去,當林天楚離開重症病房時,何先生再一次聽到他那叮囑的聲音傳來,“這幾天,鐵柱子跟九姐就麻煩你了!”
林天楚從重症病房出來後先去看了一眼九姐,聽護士說九姐打了震靜劑睡了,八個小時之內也不會醒過來,看得護士如此盡心地照料九姐,他也安心了。
從醫院出來後,林天楚便見人就問打探市汽車站的位置,幸好汽車站距離醫院不是太遠,十五分鍾後林天楚便到達了汽車站,雖然有點晚,但他還是趕上了去羊城的最後一班車。
對,他要去羊城,去羊城尋找端木己悅,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候他覺得隻有端木己悅才會幫得了九姐母子,雖然他的自尊不太允許他向端木己悅求救,但與鐵柱子的性命一相比,他的自尊放低一點又算得了什麽?
汽車慢慢地發動,然後越來越快,到上得高速時更是以時速一百公裏的高速奔向羊城,那轟轟的發動機聲音讓林天楚心裏更是不安,擔心著在陽江市的九姐母子。
九姐是他來到這個世界接觸到的第一個人,而且還救了他的性命,俗話說,受人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所以,他是絕對不會讓鐵柱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