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塵看著司徒朗,不知道如何安慰,隻能看著司徒朗說道:“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都是我,都是我,如果不是我 ,夏兒就不會死!”司徒朗自責道,“當時我把歐陽德救了出來,我大哥為了給我們拖延時間,便和那個阿斯卡族人單鬥,最後我們逃了出來,我大哥卻生死未卜。”
“歐陽德醒了,狠狠的打了我幾拳,從此形同陌路。”
司徒朗眼神悲戚的說道,夕陽西下,狐塵看著窗外的景色,阿斯卡族人真的如此凶殘嗎?那若是進了蓬萊豈不是要大開殺戒?但自己還需要阿斯卡族人的血液!
此時的王宮很是熱鬧,狐塵和司徒朗珊珊來遲,眾人都不將他們放在眼裏,狐塵也不介意,對著賽雅虛禮了一番,便和司徒朗尋了個比較偏僻的位置坐下,一抬頭便看到了坐在賽雅身旁的溟淵,而此時溟淵也看著狐塵,兩人四目相對。
突然賽雅出現在了狐塵的眼界裏,抬頭便看著賽雅望著自己,眼神不明而喻,狐塵撇開了頭繼續喝酒,看著滿桌子的佳肴,狐塵倒有些吃不下了,看著司徒朗笑道:“早知道有這麽多美食,我們就不該去醉西樓吃鴨子的。”
司徒朗看著狐塵,恍惚了一下,隨即正色道:“宮中美食確實很難以享受,但醉西樓的鴨子也很難享受,更何況大戰在即,日後未必有福氣……”
“不準你說這話。”狐塵食指抵在司徒朗嘴上,毫不在意男女授受不親,說道:“醉西樓的鴨子,現在吃得,日後便也能吃得。”
司徒朗的嘴唇感應著狐塵手指的溫度,剛硬的臉龐染上了絲絲紅暈,狐塵感覺到司徒朗的目光,意識到自己似乎逾越了,故作鎮定的抽回了手,隨意張望,卻又碰上了溟淵的目光,那目光直勾勾的看著狐塵,狐塵這下心裏暗叫不好。
果然下一秒溟淵站了起來,狐塵有些心虛的低著頭喝酒,一旁的司徒朗卻是察覺到了,看著溟淵似乎在賽雅耳畔說了些什麽,賽雅點了點頭,隨即溟淵朝著自己走來。
“王上!”司徒朗看著溟淵站起身行禮道,隨即拉了拉狐塵,狐塵蒙了一下,看著司徒朗的眼神,這才明白自己是賽雅冊封的將軍,而溟淵是王上,隨即也站起身來,對著溟淵規規矩矩的道:“王上。”
“坐下吧,來人,端條凳子給本王!”溟淵麵無表情的說道,眼睛裏卻是發出危險的光芒。
狐塵聽到溟淵的那一句“本王”,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以為溟淵回來了,但下一秒便想起,他溟淵是王上,自稱本王是理所應當的,但,這是不是意味著溟淵已經接受了王上這個身份?
狐塵看著侍衛端來凳子,溟淵一身帝王之氣的坐在凳子上,狐塵隻覺得心頭有些難受,坐在一旁端著酒杯喝酒。
隨從的侍衛倒了一杯酒,溟淵端起酒杯道:“聽說阿塵已經被封為了將軍,本王這杯酒就祝狐將軍升官之喜。”
溟淵說完一口仰盡,“倒酒!”溟淵對著侍衛道,隨即端起第二杯酒道:“這一杯酒,祝兩位互幫互助,嗯哼?”說完又一飲而盡。
“倒酒!”溟淵有些語氣剛硬的說道,一邊的侍從正準備倒酒,狐塵一把按住,看著溟淵道:“王上喝的有些多了。”
“退下!”溟淵低著眸子說道,身後的侍衛立馬退了下去,溟淵這才抬眸看向司徒朗和狐塵道:“本王從來不會喝醉……”
“你把林兒睡了!”狐塵看著溟淵接近怒吼道,一雙眸子裏帶著絲絲怒火,看的溟淵一陣心痛。
司徒朗看著這尷尬的情景,一時不知道如何說才好,隻是拍了拍狐塵的手,狐塵這才坐了下來,溟淵看見了嗤笑道:“男女授受不親,難道司徒將軍你不知道?”
“我們是兄弟!”狐塵嗆話道,司徒朗有些驚訝,而一旁的溟淵卻是臉色有些黑,看著狐塵道:“對,你們是兄弟,哼!”
溟淵說罷便拂袖離去,朝著賽雅的方向走去,狐塵覺得有些氣慪,低頭喝著悶酒。
酒宴很快便散了去,司徒朗看著有些喝醉了的狐塵說道:“阿塵姑娘如果不介意,可以上司徒府借住一宿。”
狐塵臉色潮紅,說話口齒不清的道:“不用了,我要回行宮,嗝……我要去收拾行李,拜拜……”
狐塵跌跌撞撞的朝著行宮走去,身後的司徒朗看著狐塵,急忙追了上去,就算要去行宮,司徒朗還是決定送狐塵去,兩人走在宮中的小道上,隻有狐塵時不時發出幾聲幹嘔。
此時的溟淵正在賽雅宮裏,眯著眸子,手中拿著一個酒杯,沉悶又賦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本王請旨一同前去。”
“不可能!”賽雅毫不猶豫的拒絕,轉身看著眼前的溟淵道:“你是蓬萊的王上,絕對不可能讓你以身犯險!”
“本王這叫禦駕親征,這是為你而戰!”溟淵放下酒杯,看著賽雅說道。
“蓬萊沒有禦駕親征!你回去吧,此事不容商議,本王不會準許的!”賽雅一臉堅硬的說道,隨即意識到自己似乎說話有些過了,便改口道:“你放心,本王不會讓阿塵死的。”
溟淵聽了神情這才放鬆了一些,但賽雅看著卻覺得有些心酸,終究不是為了蓬萊,而是為了狐塵。
“本王先走了。”溟淵見著自己想要的承諾和目的已經達到,便起身離去,卻沒有看見身後賽雅嘴角揚起的一抹邪笑。
司徒朗終於將狐塵放在了**,整理好了一切,司徒朗這才走出了狐塵的房間,對著門口的侍衛說道:“你們兩人今夜警醒著點。”
“是!司徒將軍。”侍衛對著司徒朗行禮道,司徒朗這才看了一眼房內,隨即轉身離去。
“嘖,這阿塵姑娘命真好,有我們王上的關心,還有司徒將軍的照顧。”一個士兵說道,眼睛裏充滿了羨慕。
“什麽阿塵姑娘?女王已經賜以狐姓,名安了,日後便是狐將軍了。”另外一個士兵敲著那個士兵的腦袋說道。
“你們在說什麽?”兩個士兵還在聊天,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嚴肅的聲音,士兵回頭望去,一眼便看到了溟淵的冰山臉,當即跪下道:“王上饒命,王上饒命。”
“阿塵呢?”溟淵眸子暗淡的說道,更讓士兵覺得有些琢磨不透溟淵的心思,連忙說道:“阿塵姑娘已經睡了,司徒將軍剛剛走……”
士兵的話還沒說完,便覺得有股寒氣,抬頭便對上了溟淵狠厲的目光,嚇得一陣哆嗦,“司徒朗來過?他來做什麽?”溟淵冷聲問道。
“回……回王上的話,阿塵……阿塵姑娘喝多了,司徒將軍隻是送阿塵姑娘回來……”士兵跪在地上磕頭說道,心裏一陣惶恐。
“你們下去吧。”溟淵大袖一揮說道,士兵立即如釋重負一般,磕頭退下,溟淵看著士兵離去的方向,大手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此時的狐塵已經熟睡,溟淵掌燈走向狐塵,燭光下的狐塵顯得很是嫵媚,狐塵發出均勻的呼吸,安分的躺在那裏,臉上因為喝酒的緣故有些紅暈,讓人忍不住愛撫。
“溟淵……不要……溟淵……”溟淵正幫狐塵拉扯被子,卻被狐塵一把抓住手,囔囔道。
溟淵心裏一動,狐塵這是在叫自己嗎?“阿塵,阿塵。”溟淵輕輕呼喚,狐塵的手卻是鬆開了,嘴巴欲張未張。
溟淵看著狐塵嬌豔欲滴的嘴唇,鬼使神差的吻了上去,隻覺得好甜,溟淵輕輕允吸著狐塵的嘴唇,**更是有些難受,正準備欺身而上,狐塵像是擦覺到了什麽,有些生氣的嘟囔道:“別鬧。”
溟淵這才猛然驚醒,離開了狐塵的嘴,猛的搖了搖頭,替狐塵掩好被子,慌亂離去。
早晨的皇宮門口異常熱鬧,熱鬧中還夾雜著別的情緒,狐塵一覺醒來,突然想起今日要出發,連忙穿衣起來,打開大門,此時司徒朗已經站在門外,不知道已經等了多久。
“是不是要出發了?我昨天喝多了,哎哎哎,怎麽辦?”狐塵有些慌亂的看著司徒朗,卻把司徒朗逗得哈哈大笑,司徒朗拉著狐塵進了房間,把門關上道:“你這個樣子想要笑死人嗎?”
“我咋了?”狐塵有些不明白的看著司徒朗,隨即不高興道:“哼,我怎麽了?不就是起的晚了嗎?”
“本將軍說的不是這個,我們是長亭長,負責什麽?”司徒朗看著眼前的狐塵有些好笑的問道,眼神裏還帶著絲絲戲謔,狐塵脫口而出道:“押運糧草啊!”
“對啊,押運糧草,第一批去的是先鋒軍,第二批是大軍,而我們是第三批,所以今日我們最多是去給他們送行,你著急作甚?”司徒朗悠閑地坐在一邊說道。
狐塵聽著司徒朗這麽一說,還真是,狐塵不好意思道:“哎,嘿嘿,我不大清楚這些,那我們要不要去給他們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