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守護者要被迫殺了自己的父母,家人,朋友,成為無情無欲之人,隨後飲下蟲蠱,成為蓬萊至高無上的守護者,而飲下蟲蠱的同時,他的所有記憶將被剝奪,從此隻認識一人,那就是他的主人!”司徒朗看著已經瑟瑟發抖的狐塵說道。

“那也不能證明溟淵就是我的守護者,在天狐,他曾經想殺了我!”狐塵想要做最後無聲的反駁,卻被司徒朗打斷道:“你知道寒毒為什麽發作嗎?那是因為他忘了自己要守護的是誰!”

“不可能!不可能!”狐塵抱著頭大叫道,若是溟淵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知道了這件事情,那該多麽殘忍,他是那麽高高在上,那麽驕傲的一個人,狐塵抱頭哭道。

“還有一件事情,你必須要知道。”司徒朗看著哭泣的狐塵擔憂的說道:“守護者體內的蟲蠱一旦死了,那守護者的記憶封印就會解除,他所有的記憶都會恢複,到時候……”

“到時候他會知道一切是嗎?”狐塵抹了抹眼淚,紅著眼睛看著司徒朗說道:“可那時候我也會知道一切,如果,如果他不是守護者……”

“不可能的!這種蠱蟲,隻有曆代女王才有,而且一個子嗣降生,母蠱蟲才會自行生產一隻蠱蟲,所以這應該就是你外祖母為何知道了你的降臨,而派人去守護你的原因了吧。”司徒朗說道。

狐塵有些難以接受的坐在那裏,額前碎發被風吹的有些淩亂不堪,司徒朗深深的歎了口氣,道:“你,還要尋找聖水嗎?”

“你怎麽知道這些的?”狐塵突然話題一轉,眼神有些犀利的看著司徒朗,畢竟這是上上輩的事情,他怎麽會知道?

司徒朗先是一怔,隨即看著狐塵說道:“母蠱蟲,由我的曾祖父,蓬萊的大法師掌管,曾祖父死了以後,母蠱蟲才交由你的外祖母保管,但我們司徒家的大事記記載了這件事情,我的祖父不喜巫術,喜歡劍術,又是我曾祖父的獨子,所以,我們家族才變成了習武家族 。”

“那,你都是在大事記上麵看到的嗎?能不能給我看看?”狐塵乞求的目光看著司徒朗說道。

“大事記已經燒了,一次大火毀了藏書閣。”司徒朗有些可惜的說道,狐塵聽了有些失望。

“那,聖水在哪裏?”狐塵沉思了片刻,站起身來抬頭看著司徒朗說道,眼睛裏充滿了堅定不移。

“聖水……在皇宮至深處,但是需要很多東西,才能開啟通往聖水的大門。”司徒朗看著狐塵說道,一雙眼睛裏充滿了懷疑道:“這是曆代女王為了自己的統治,防止守護者叛變,所以設下了許多機關。”

“需要什麽?”狐塵迫切的問道,隻要集齊那些東西,就能夠找到聖水了嗎?狐塵心裏想道。

“需要嫡係的血液和分支的血液融合,就是你和賽雅的血液,還有令牌,蓬萊令牌,鮫人族的血之淚,原來是蓬萊的寶物,但鮫人族向來是蓬萊的附屬,你的祖母覺得鮫人族能保護好血之淚,便放在鮫人族那裏,因為鮫人族嗜血好戰,有債必還!”司徒朗說道這裏,頓了頓,繼續說道:“這些東西應該都很好拿,但還需要兩樣東西,一樣已經滅絕了,一樣在海怪,也就是阿斯卡族手裏。”

“滅絕……”狐塵喃喃自語道,隨即看著司徒朗,道:“什麽東西?”

“龍焰。”司徒朗眼神裏充滿了向往與尊敬崇拜道:“那是很遙遠的傳說,你的祖先就是靠三條龍,打敗了窮凶極惡的阿斯卡族,迫使他們臣服,而現在,阿斯卡族知道了龍已經滅絕了,所以才來騷擾。”

“那豈不是不能找到龍?”狐塵沮喪的說道,突然轉念一想,既然這個世界都有鴻鈞的存在,為什麽沒有龍的存在,想到這裏,狐塵抱著絲絲僥幸的心理想道。

隨即看著司徒朗問道:“你剛剛說阿斯卡族,他們有什麽?”

“薩達的血,最初的薩達被灌入了一種血液,從此融在他們體內,祖祖輩輩。”司徒朗說道,突然又想起了什麽道:“地圖,還有一張地圖,找到地圖你會更順利一些。”

“地圖……”

“阿塵!你在那裏做什麽?”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兩人回頭看去,果然是溟淵,隻見溟淵一身黑衣,與周圍景色格格不入,臉色也是陰沉的可怕。

“看,你的王上來了,祝自己好運吧。” 司徒朗突然頑劣一笑的說道。

狐塵鄙視的看了一眼司徒朗,正打算和溟淵解釋一番,溟淵卻早已經走到了跟前,眼神餘光憋到了司徒朗手上的天藍色布條,覺得有些眼熟,低頭看去,果然是狐塵衣服的一角,溟淵順時就散發出一股寒氣。

“咳咳,溟淵,我們回宮吧,我餓了。”狐塵察覺到了寒氣,自然明白這是溟淵發怒的前兆,立馬乖巧的討好,生怕溟淵和司徒朗打起來,到時候怕是不好收拾。

“哼,你不是剛剛吃了醉西樓的醉鴨子麽?”溟淵不高興的冷哼道。

狐塵有些驚奇,溟淵怎麽知道的?當即反問道:“你,你是不是派人跟蹤我?”

還沒等溟淵解釋,一旁的司徒朗倒是率先笑岔了氣道:“哈哈哈,醉西樓的醉鴨子味道久經不散,何須有人跟蹤?再說了你衣服上的那一塊汙漬已經很明顯了。”

狐塵低頭一看,果然胸口出有一塊汙漬,瞬間有些臉紅,溟淵一記眼神掃過去,司徒朗隻感覺到一陣寒意,對上了溟淵的眼神,更覺得寒的刺骨,立馬閉上了嘴巴。

“沒吃飽就跟我回宮。”溟淵看著狐塵說道,隨即轉向司徒朗,諷刺道:“堂堂蓬萊大將軍,竟然都讓人吃不抱,嘖。”

“咳咳,等一下,等一下,溟淵你在給我點時間,我有些問題要單獨問司徒朗。”狐塵突然想起了什麽說道,溟淵一聽狐塵要和司徒朗單獨相處,當即就有些臉色微變,還未說話,狐塵便拉著司徒朗走到了一邊,溟淵猶豫不決,最後恨恨的站在那裏盯著遠處的兩個人。

“你這樣不怕王上不高興?”司徒朗回頭看了一眼板著個臉,防他跟防賊似的溟淵問道。

“呸!我這是冒了生命危險和你單獨私聊,你還在這裏挖苦我?”狐塵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司徒朗看著生氣的狐塵,下意識想要揉揉頭,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寒氣,意識到溟淵在身後,立即尷尬的放下了手,道:

“哎,有事快問,我倒是好奇,你一個弱女子,怎麽這麽多問題?”

“少貧,我跟你講,今日女王來找我了,和我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狐塵說著又想到了賽雅之前和自己說話時的情景和神態,總覺得還是請教一下司徒朗比較妥當。

果然司徒朗聽了,立即問道:“和你說了什麽?”

“她和我說要和我做一個買賣,就是‘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必須出現,而我,將會保證你的安全!’這句話,竟然出自女王之口,我也覺得很奇怪,一直沒想明白。”狐塵皺著眉頭說道,眼神裏隱隱夾雜著一些不解。

司徒朗聽了也有些驚訝,這話……賽雅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言出必行,但賽雅也不會做虧本買賣,到底是什麽買賣才讓賽雅說出這句話?

司徒朗看著狐塵道:“賽雅是個女王,說話自然言而有信,但是她也不是一個隨便許諾之人,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要對自己有利,你是不是有什麽寶貝讓她很是覬覦?或者,她知道你的血液可以開啟聖水的大門?”

狐塵聽了這話瞬間有些驚訝,連忙問道:“難道賽雅也知道這件事情?”

“不,這件事情向來隻有大法師和曆任女王才知道,而女王不會輕易透露,除非她死了,才會告知下一任女王,但你也說過,前女王死的時候,你也在場,而當時女王並不會告訴賽雅,所以,她應該有別的目的。”司徒朗看著狐塵分析道。

司徒朗突然又想到了什麽,問道:“你身上是不是有別的秘密?讓賽雅垂涎欲滴,而且這個秘密隻有你才知道,也隻有你在身邊才能發輝?”

狐塵聽了,沒有說話,而是陷入了沉思,自己身上的秘密?難道是鴻鈞?可是她隻要奪走玉佩就好了啊,突然狐塵想到了什麽,她記得鴻鈞說過,自己的鮮血似乎……

“我記起來了,我的血液!”狐塵靈光一現的說道:“我的血液異常,能夠包治百病,還有很多的功效,會不會……”

遠處的溟淵看著一會兒沉思,一會兒和司徒朗滔滔不絕,一會兒又手舞足蹈的狐塵,有些感到奇怪,但又不能走上前去,便站在遠處冷聲喊道“阿塵,在不快點,你就在禦花園睡覺!”

狐塵見著溟淵似乎生氣了,連忙說道:“她肯定對我的血液感興趣,但這件事情沒人知道,你幫我查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