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將軍還覺得本王誠意不夠?會害了將軍?那本王走便是了,狐狸,清風,我們走。”溟淵說道招呼著狐塵和清風,一臉隱晦的抬腳就走,無言冷哼一聲,正欲背起清風……

李虎見了連忙說道:“不不不,下官並無此意,下官隻是……”李虎遲疑了一下,溟淵饒有興趣的眼神看著李虎,隻見李虎咬了咬牙,下定決心道:“王爺知道也無妨,隻是這兩位可否?”

李虎示意的看向了狐塵和無言,溟淵頓時假怒道:“他們二人向來是本王最貼身的!將軍是什麽意思?難道懷疑本王識人不清?”

李虎聽了連連擺手跪下道:“不不不,王爺誤會了,其實下官和太尉大人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王爺啊。”

狐塵聽了心裏一緊,旁邊的溟淵粗大的手掌緊緊握住狐塵的手,然後輕輕拍擊幾下,讓狐塵感覺到了絲絲安慰感。

“哦?難道隻是為了本王嗎?你倒是說說。”溟淵看著李虎,一雙眸子深不可測,輕啟道。

“其實也是為了下官,更多的還是為了王爺,隻不過希望王爺日後登基了,能不能把這江東交由下官來管轄。”李虎說到這裏,立即跪下道。

溟淵感覺到了手下狐塵的異動,更加握緊了狐塵的手以示安慰,麵不動色的看著跪在下方的李虎道:“將軍可否說的明白些?”

“王爺你也看到了,新帝年幼,本就不能擔當大事,而王爺你才是身懷大略的人,君王之位的不二人選,何必屈服於一介孩童,做那攝政王?為何不能找個理由將新帝廢了,直接王爺您來登基為帝,帶領我天狐共赴盛世!”李虎看著溟淵,義正言辭的說道,若不是知道這李虎是個叛臣賊子,都會以為這李虎是個大好人。

“其二,王爺也看到了,清風已經再查下官的事情了,而下官私自練兵就是為了幫助王爺,一旦被查了出來,受牽連的可就太多了啊。”李虎說道。

“那將軍的意思是本王已經和將軍在一條船上了?”溟淵輕輕敲擊著木桌說道,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一雙眼睛看著李虎。

李虎心裏一顫,卻依舊咬緊牙關說道:“王爺,事已至此,下官想問王爺您打算下一步怎麽做?”

“怎麽做?本王隻能把清風帶回去,告訴皇上,清風意外死於江東。”溟淵說道。

“死了?”李虎聽了很是差異,他以為清風隻是暈了或者怎麽了,沒想到溟淵竟然比自己還要心狠手辣,直接了解了清風,頓時心裏開了花,這下溟淵殺了那皇帝小兒的心腹,真真的與自己與太尉成了一路人了。

“王爺果然厲害,下官佩服。”李虎抬頭對著溟淵說道,眼底帶著一絲得逞的狡黠。

溟淵見著已經套路的差不多了,便對著李虎說道:“不知道將軍下一步打算怎麽做?除了太尉是我們的人,還有誰是我們的人?萬一本王錯殺可就不好了。”

李虎聽到這裏,心中暗喜,連忙說道:“朝中除了丞相黨和少數臣子以外,基本上都是我們的人,還有一個人,似乎處處阻撓我們,卻又和皇帝有糾葛,聽太尉說,貌似那個人有刺殺過還是太子的皇帝,太尉大人猜測那個人應該和丞相大人似乎有些交集。”

“刺殺?難道不是將軍你派去的?”溟淵看著李虎說道,心下也有些疑惑,上次刺殺事件,便是自己去調查的,刺客皆是江東之人,溟淵便猜到了李虎。

“在下隻不過是被清風和皇帝逼急了,想給那清風一些警告罷了,而且人都死了,皇帝也無礙。”李虎握著拳頭,眼神狠厲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清風說道。

“很好,本王知道了,天色不早了,本王要先回京了,剩下的事情就拜托將軍了,等本王登基了,自然不會忘了將軍。”溟淵笑著說道,然後示意無言背起清風,自己也放開了狐塵的手,理了理衣裳便準備離去,李虎連忙將溟淵送到門口,目送著溟淵離去。

馬車裏,溟淵又不由自主的將手搭在了狐塵手上,這下狐塵有些反應了,溟淵淡定自若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看著一旁的狐塵笑道:“皇上的手觸感不錯。”

狐塵瞬間臉紅了,看著不正經的溟淵道:“攝政王,別開玩笑了......剛剛那李虎說的,你會不會......”

“皇上怕本王造反麽?如果本王真想造反的話,又何必帶著皇上去聽呢?皇上你的腦子呢?”溟淵看著狐塵嗤笑道,一臉的鄙視。

狐塵被這樣一說,倒想了想,如果溟淵真的想造反,又何必來到江東,早在京城他便可以了,狐塵不禁覺得自己有些愚昧了,對著溟淵抱歉一笑。

溟淵看著突然對自己笑的狐塵,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再回想時才發覺狐塵笑起來竟然這般好看,不由的勾唇一笑。

兩人快馬加鞭,也花了盡七日才回到了京城,京城依舊人煙沸騰,大街上人聲鼎沸,狐塵輕輕說道:“若是黎民百姓能夠一直這樣安居樂業,那該多好。”

“會的。”旁邊假寐的溟淵開口說道,不一會兒,就響起了溟淵均勻的呼嚕聲,狐塵看著睡顏安穩的溟淵,棱角分明的臉龐,濃密的眉毛,修長的身材,溟淵也算得上是個美男子,隻是為人狡詐狠厲了些,不過畏懼高位,也是情非得已。

馬車很快就駛進了宮裏,狐塵也睡了過去,溟淵看著熟睡的狐塵,竟不忍心叫醒,示意著身後的無言將清風弄走,無言立馬背起清風離去。

溟淵抱起狐塵,心裏一陣震撼,這才多久,狐塵竟然如此之輕?隻是溟淵並不知道狐塵在江東牢房所受的哭苦。

溟淵放下了狐塵,替她蓋上了被子便準備轉身離去,突然聽到了狐塵的呢喃的嗯了幾聲,**的兄弟立馬複活了起來,溟淵喉嚨裏性感的上下波動,眼睛裏充滿了不可思議,看了眼狐塵,瞬間有些落荒而逃,自己竟然對一個男的的聲音起了反應?

無言看著自家王爺臉黑的和木炭似的,有些不解,正準備跟上前去,就見著溟淵一使力硬生生將院子裏的千年大樹震得樹葉紛紛落下,然後腳下一使力,飛快離去,身後的無言目瞪口呆,我去,難道皇上又惹了自家冰山王爺了?

天色已經蒙蒙亮了,宮裏宮外都沉浸在一片寧靜當中,清風揉揉頭,睜眼一看發現正躺在自己**,急忙做了起來,揉著頭,下了床榻就朝著乾狐宮走去。

“奴婢見過大統領。”守門的婢子見著清風走了過來急忙行禮道。

“嗯,皇上還沒醒嗎?”清風看著緊閉的朱紅色大門問道。

“回大統領,還沒醒。”

“你退下吧,我去看看。”清風揮了揮手,屏退了守門的婢子,婢子“諾”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清風並沒有進去,而是坐在門口,靜靜地等待著狐塵醒來。

溟王府。

溟淵坐在床頭,一隻手拿著書卷,卻是心不在焉,滿腦子裏都是狐塵那一聲低哼,難道自己真的斷袖了?

“主子。”無言悄然無息的走了進來,倒是將溟淵下了一跳,手上的書卷掉落在地,臉色變了變,若無其事的撿起書卷不高興的哼道:“什麽事?”

“主子說的那位姑娘,屬下無能,並沒有找到。”無言跪下說道。

“退下吧。”溟淵揮了揮手,屏退了無言,躺在**,閉上眼睛想起了那日在山洞的翻雲覆雨,溟淵有那麽一刻覺得和自己歡愛的女子很是熟悉,隻是一想起來,頭就疼的厲害,溟淵索性就不在去想了,看了看天色,有些亮了,便收拾了一番,準備進宮去。

“大統領,怎的在皇上門口睡了?莫不是惹了皇上了?”溟淵一進乾狐宮便見著了清風靠著柱子睡了,心裏莫名其妙不舒服,便故意嘲諷道。

清風站了起來,極不情願行禮道:“攝政王,不知攝政王來此有何貴幹?”

“喲喲喲,這大統領當真是過河就拆橋啊,難道你真的覺得江東的事情就過去了?”溟淵陰篤的眸子看向清風,滿眼的不屑道。

清風也不在說話,抬手抱拳道:“皇上在裏麵,待臣去叫醒皇上。”

“不必了,免得勞煩大統領,本王親自去便可。”溟淵說著便抬腳朝著乾狐宮走去,身後的清風還未來得及阻止,溟淵便開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