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看著已經被自己抹除了的眾人 ,很是會心的笑了一下,鴻鈞看著海怪薩達,因著對方的身份在那裏,所以鴻鈞並沒有能力消除薩達的記憶。
一旁的溟淵看著眼前的此情此景,不由得對狐塵更是寵愛,心中暗自想到:果然是本王的女人。但一邊又是疑惑為何眼前這位上神卻不消抹自己的記憶,溟淵想到於此,不由得眉頭緊皺。
“還希望攝政王不要將此事說了出去,到時候對皇上很是不利。”鴻鈞看著眼前的溟淵說道,語氣平穩沉定,暗自想要探測溟淵的身份,卻發現對方既不是魔,而又毫無仙氣,倒讓鴻鈞很是奇怪。
“本王的女人,自然要保護的緊緊的。”溟淵一把摟過狐塵,高傲的揚起下吧,像是在宣誓主權一般,挑釁的看著鴻鈞,心裏不由得吃醋,沒想到狐塵身邊竟然還有這等男子一直陪伴,倒讓溟淵很不高興。
“那就好,本尊先走了。”鴻鈞說完,看了狐塵一眼,狐塵輕輕點了點頭,鴻鈞瞬間化作一縷白煙,裝進了狐塵的玉佩中。
“他去哪裏了?”溟淵看著消失的白煙,有些不高興的問道,一旁的薩達也並未看清鴻鈞的去處,不由得也有些好奇。
狐塵看著溟淵笑了笑說道:“去了他該去的地方,我們快些收拾戰場吧。”
薩達聽了覺得有理,但心裏卻是暗自揣測溟淵的身份,從剛剛來看,眾人都被消抹了記憶,而自己是阿斯卡族的王,身上自帶神力,鴻鈞自然不會消除也沒能力消除自己的記憶,但為何溟淵卻也能幸免於難?
薩達暗自打量著一起打掃戰場的溟淵,卻也未能探測出什麽,隨即招了招手,身後的男子走上前去,恭敬道:“大王!”
隻見薩達傾斜了一般,對著身後的黑衣男子耳語幾句,男子隨即領命而去 ,薩達帶著疑惑目光看著遠處溟淵,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眾人看著狐塵和溟淵,皆是一片崇敬,而對於鴻鈞,眾人自然不記得。
“報告宇文將軍,斐先生醒了!”一個士兵急急走來相告,宇文撅此時正在和狐塵等人一起打掃戰場,一旁的狐塵聽了此話,手裏的木頭應聲而落,有些激動的看著士兵問道:“誰……誰醒了?”
“狐將軍,是斐……”士兵話還未說完,隻見斐玨已然換了一身白衣,依舊翩翩公子,隻是有些過於瘦弱。
“斐玨……”四周硝煙四起,灰白色的煙火隨處飄**,三三兩兩的士兵互相攙扶著離去,卻依舊擋不住狐塵略顯激動的眼光。
斐玨一身白衣,宛若不染世事一般,眼眸純淨的看著已然鎧甲加身的狐塵,不由得心裏一震悸動。
“皇上。”斐玨看著狐塵額首輕笑,眼睛裏滿是喜悅,夾雜著絲許安慰,皇上……已經長大了嗎?
“斐玨!”狐塵大喊一聲,聲音有些激動,看著眼前的斐玨,明明隻有數十步,倒讓狐塵覺得有些遙遠,隱約中瞧見了斐玨就站在那裏,狐塵立馬朝著斐玨跑去,斐玨淡淡的笑著。
“狐塵,別過去!”溟淵看著斐玨身後突然冒出一股黑氣,三步並兩步的一把拉住狐塵,隻見那股黑氣幻化成鬼王,陰毒的眼眸看著狐塵,邪惡的笑意充斥著整個戰場。
“哈哈哈!哈哈哈!你以為你們毀了本王的肉身,本王就死了嗎?狐塵!今日本王就要借這斐玨之身,來報今日之仇!”
隻見黑氣強硬進入斐玨的身體,斐玨臉色有些痛苦的看著狐塵,再無之前翩翩公子的氣質,麵目猙獰的抵抗著,像是在排斥鬼王。
“溟淵,你放開我!”狐塵使勁的想要掙脫溟淵的禁錮,滿臉淚水的看著斐玨,心裏一陣一陣悸動,一旁的薩達看著斐玨,心裏也有些害怕,一群士兵更是敬而遠之,不敢輕舉妄動。
“狐塵!安靜一下!”溟淵死死的抱著狐塵,眼睛卻是狠厲的看著鬼王虛擬的臉肆意狂笑。
“哈哈哈!別掙紮了,本王願意借用你的身體,是你的福氣!喝!”隻聽鬼王一身低喝,整個黑氣全部進入了斐玨體內,斐玨痛苦的大叫。
“啊!!”狐塵看著斐玨身後的黑氣已經完全沒入,斐玨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響徹雲霄,士兵們聽了都覺得一陣心寒。
“斐玨……”狐塵看著渾身散發黑氣的斐玨,隻覺得自己渾身無力的跌躺在溟淵身上,嘴裏囔囔自語道:“斐玨,完了嗎?”
“哈哈哈,哈哈哈,他日本王再次見你,就要用這幅軀殼來殺了你!”已經被鬼王霸占了的斐玨聲音狠厲的說道,原本的一身白衣已經變成了黑色戰袍,一如鬼王的衣服一樣,瞬間化作一縷黑氣逃走。
“追不追?”薩達看著斐玨逃離的方向問道,卻又不敢擅自行動,且不說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如何,最主要的就是那具身體是斐玨的!狐塵不辭千辛萬苦,估摸著就是為了斐玨,而如今鬼王已經用了斐玨的身體,狐塵多多少少會有顧忌,薩達更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溟淵看著懷裏已經有些淚流滿麵的小女子,對著薩達搖了搖頭,誰知狐塵突然抬頭,眼神堅定而又悲傷的一字一句道:“日後見了斐玨,留個全屍吧。”
溟淵聽了有些驚訝,難道斐玨已經沒得救了?而站在一旁的薩達卻顯得淡定了許多,即使要追,薩達也不會讓斐玨留下活口!
“剛剛……怎麽回事?”後知後覺的宇文撅看著薩達問道,渾身明顯有些顫抖,而一幹士兵也有些害怕。
“沒事了,叫他們早些清理,這天越來越黑了。”薩達看著漸漸暗了下來的天說道,宇文撅聽了,也不好說什麽,當即吆喝眾人繼續。
溟淵將狐塵扶到一旁,看著滿臉悲痛的狐塵,語氣裏帶著絲絲寵愛的說道:“皇上,以後,在這蓬萊,本王會護你一世周全。”
溟淵慢慢的湊近了狐塵,薄唇輕輕壓在狐塵額頭上,纏綿道:“本王去幫忙,在這裏乖乖的等著本王。”溟淵說完便轉身離去。
“溟淵!”狐塵一把拉住溟淵的手,慢慢的放開,眼眸漸漸的垂了下去,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去吧。”
溟淵看著這樣的狐塵,心裏不由得一緊,原本驕傲的王爺此刻如同一個小情郎一般,慢慢的抱緊狐塵,然後轉身離去。
是夜,此時的蓬萊京城正人心惶惶失去了孩子的父母皆放聲痛哭,賽雅看見此情此景,突然心上一計,對著左右侍衛道:“你們去告訴散發一些通告,這些事情都是海怪做的,現在死的是孩子,日後死的便是他們自己了。”
左右侍衛聽了,也有些害怕連忙領命而去,賽雅難得一身黑衣,居高臨下的站在城牆之上,看著城下的螻蟻們,心裏暗想:“本王就不信這一次,他宇文撅還能攻打過來!”
賽雅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睛看著遠處的黑色,突然一股風吹過,一道聲音響起:“任務失敗,大殿等你。”
“什麽?!”賽雅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手上的酒杯已經被捏的有些變了形,臉上的表情如同手裏的酒杯一般,很是難看。
“彭”的一聲,賽雅將手裏的酒杯狠狠的砸在城牆上,看著身後的跟從狠狠道:“回宮!”
賽雅進入大殿,關上了大門,金碧輝煌的大殿空無一人,賽雅冷聲道:“此處已經無人,很安全了,出來吧!”
這時簾子內才慢慢的走出一個男子,臉色慘白,看起來很是虛脫。
“主子!”男子對著賽雅單膝下跪,賽雅看著眼前的男子,不由得大吃一驚,道:“這不是狐塵的好兄弟斐玨麽?你怎麽在他的體內?”
鬼王看著賽雅認識斐玨,也不在遮遮掩掩,直接說道:“我的真身已經毀了,幸好保存了一縷殘魄,這副軀殼隻是我暫時寄居之地。”
“你,戰敗了!”賽雅看著鬼王說道,“影,你讓本王失望了。”
“主子!”鬼王看著眼前的女子,心裏有些自嘲,隨即抬頭緩緩說道:“狐塵身邊有位上神,主子萬萬當心,我先走了,十日後再來找主子!”
鬼王說完,立馬化作一縷黑煙,朝著殿外飄去,倒是惹得幾個侍衛一陣哆嗦。
賽雅有些頹廢無力的坐在龍椅上,心裏卻是心煩意亂,狐塵身邊竟然還有高人?那為何她還願意屈膝在皇宮?
而此刻最讓賽雅擔心的無非兩件事情,一件是漸漸逼近的宇文撅和海怪的聯合部隊,而自己已經還無辦法抵抗,一件便是關於鬼王召集群鬼之事,定然不能暴露!
賽雅看著外麵漸漸黑了下來的天,拿出手裏的一道令牌,對著暗處說道:“將此塊令牌給他們看,留五十人在本王身邊,其餘的人可以殺了那群跟豬一樣的將領,取而代之!”
暗處閃出一個黑衣男子,恭恭敬敬的接過令牌,隨即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