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現在狐塵葉璿兩人如今的關係現在有些僵著的事情,那巫師卻是卻是暗暗的準備著下一步的計劃,狐塵一直不能理解,為什麽巫師要這樣對待自己,自己與巫師素昧平生,他卻總是針對自己。
他叫鴻鈞為“主上”卻幾乎不聽鴻鈞的話,一再要用咒術催眠自己,其實也不知道催眠還是別的什麽,對身體有沒有危害。
狐塵所知道的隻有前些日子聽過咒語之後的後遺症:她很長時間沒有辦法很好控製住自己的頭痛。
或許這個世界的咒術比起催眠有更大的傷害,狐塵覺得自己有必要先了解一下這一點,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在現代催眠中,一般會有一般性反應 有些人在催眠後出現頭昏、頭痛、無力、多夢等不適,出現這些反應的原因主要是經過較長時間的催眠,尤其在深催眠狀態下忽然叫醒受術者造成的。自己的反應和催眠很像,所以自己才會將二者相提並論,但二者又有所區別。或許這也是這個世界不同的地方吧。
葉璿無意中曾說起他的兄弟葉嵐曾經受到過的“精神攻擊”讓狐塵有了一些興趣:
“精神力如何攻擊呢?”
葉璿想了一會兒,確定了主上沒有說起過這個事情不能說,於是和狐塵講解起來,這兄弟二人都好為人師倒是讓狐塵知道了不少異世界的事情:“那些巫師或者專從事於精神力分析的人會使用這樣的方法,我們是不會的。”
“首先這種術法的實戰需要大量的實踐,幾乎沒有人願意當精神力攻擊的活靶子,因為一旦失手,活著比死亡更加讓人絕望。”
因此這個世界關於精神力理論猜想極為豐富,卻沒有一個人真正實現了“精神力攻擊”的規模化。
“通過了解現有的精神化攻擊具有兩種攻擊方式,第一種,乘著對象睡眠時,自行突破本體元神的束縛,乘虛而入,此種方式一般用於奪舍比較起第二種很明顯簡單很多,第二種方法要更為殘忍,在人還活著的時候——而且無論是否清醒都可以使用該咒語,對人進行引誘,當時實驗是用了大量的死囚,他們大多為所欲為無視條約,而據實驗失敗後囚犯的反應——他們說感覺身體不再是自己的,但同時,施法的人也無法控製。
八年前,有人曾對死囚進行過這種法術實驗,結果那個人力氣突然變大,不怕刀槍如同殺人機器一樣,在越獄殺人之後爆體而亡。”
“雖然我們是魔界的但也沒有無視規則到這種地步。”最後他總結到。
半夜三更,一個黑袍男人悄悄的進了狐塵的房間,就連葉璿那樣武功高強的人都未曾發覺,他滿以為自己這一次總算是能得償所願了,可是他忘記了,狐塵已經有兩次的這樣的經曆了,又怎麽會再一次的輕易上當呢?
“即便這咒語十分厲害,可以進行精神力傷害,但是總會有應對之策吧。”狐塵詢問道。
“精神力的攻擊法術主要是源於魔界一位有名的控魂師,他擅長控製鬼魂,曾為上一任魔尊製作百鬼幡,困住無數正道修士,由於魂術施展的爐火純青,上任魔尊特意為他尋來不老丹,讓他永遠忠於魔界,在千百年的修煉之後,他終成大業,之後從魂術那裏獲得了靈感:殺人奪舍,可以疊加上一世的能力,因為使用年輕的肉體緣故,通過這種方法,修煉還可以更上一層樓。
當年此事一出,一時間全魔界的青壯年幾乎都被幹淨殺絕,上任魔尊尤為過分!魔宮為了支持這個研究瘋了的控魂師,殺了近萬人,魔宮之血滲入玄鐵打造的地下三米都還有印記。我們的魔尊大人重樓越級殺死了上一任魔尊,終於改變了現狀……”葉璿說道。
“解決辦法呢?對抗精神攻擊。”狐塵疑惑的問道。
“反向念咒。”葉璿露出一個奇異的笑容,“當年葉嵐就是在受到攻擊時記下了咒語,在第二遍念咒之時反向念咒,這樣的話,便可以抵消攻擊的魔咒。”
“就這樣?”狐塵有些不敢相信。
“嗯,不算很難,但是要抵禦咒術的幹擾卻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黑袍男子念起咒語來,“@#¥%&*……”
狐塵早就準備好不能坐以待斃了,強忍著頭痛,坐直了身子“……*&%¥#@”果然頭疼的狀況減少了不少,狐塵心中大喜,繼續念起來,終於黑袍男子停下來,用他那沙啞難聽的聲音咬牙切齒道:“你是從何處聽得消息,知道了這是什麽攻擊?我分明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這山洞我也施了法術才進來的。”
狐塵卻是絲毫不怯懦:“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狐塵看著這個黑袍男人,冷笑一聲,“你為何要針對於我?或者說,你究竟是誰?”
“閑人。”男人沙啞的聲音響起,難聽的使人身上沒來由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個看不慣你這個阻礙魔界千年根基的閑人。”
狐塵看著這個男人梗著脖子死不悔改的樣子,不由的心生鄙夷:“你這樣的人,因為我在此處,便要不管不顧殺了我,還說什麽為了魔界,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偽君子罷了。你在門口設下結界倒是對我將要做得事情有利。”
男人又是“嗬嗬”的笑起來:“我是不是為了魔界以後大家都會清楚明白,隻是你不能生存這件事我現在就明白。還有,你殺不死我的,小丫頭。”
“哦?真的嗎?”忽然狐塵的聲音輕柔起來,“你真的以為我會毀了魔界嗎?你回想一下,你的孩提時期,一片蒼茫的大草原,有藍藍的天空和潔白的雲朵。”
“你在說些什麽?”男人十分疑惑,完全一頭霧水。
狐塵從身後的**取出白天做了好久的轉盤,對著黑袍男人轉起來:“你現在無比的困倦,你想起了母親溫暖的懷抱,你回到了幼年時,蜷縮在母親的臂膀中……”
男人終於向地上衝去,狐塵接住他,把他放在**繼續說:“十分的溫暖……十分的溫暖,這時你見到了什麽?告訴我。”
“母親親吻著我的額頭。”黑炮男人無意識的喃喃道。
“她說……”“她對我說,要找到我的父親。”
“那麽你的父親是?”
“魔界的前任魔尊大人。”
“他對你好嗎?”
“我恨他,我恨他!他殺了我的母親!還逼迫我為他服務。”
狐塵皺了皺眉,現在的催眠還不夠深入,現在觸及到的卻已經是這樣激烈的恨了,後麵可能會醒過來。“好了,這些悲傷的事情就不要想了,說說你的母親吧。”
“母親……”男人的聲音又柔軟起來。
“你為你的母親做了什麽事情嗎?”
“我召回了母親的魂魄。”男人顯然非常難受,“那個男人騙我,我的母親是被他殺死的!我要報複啊啊啊啊啊啊。”
看來這個人的內心已經完全被他對上一任魔尊的恨意占據了。狐塵歎了一口氣,這樣雖然危險但現在隻能這樣繼續下去了“你恨我嗎?”
“恨。”
“為什麽。”
“你會毀了重樓,他修行魔道,本就是無情無義,你卻成了他的弱點,若是你繼續牽扯下去,魔界何時能壯大起來?”
“你對魔界的壯大為何執念那麽深?”
“是禁製。”接著,關於這個禁製無論狐塵怎樣詢問,都沒辦法套出答案了。
狐塵歎了口氣,對於一個好奇心旺盛的人這樣的說一半留一半無疑是非常折磨人的,但此時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就隻能暫時放棄。
“你準備如何做呢?”
……
經過了一夜的折磨,狐塵也算是身心俱疲,但是這位黑袍巫師的身份倒是知道了個七七八八:前任魔尊私生子,為其所用,在經曆了殘忍的對待之後發現了這位巫師在巫術方麵的巨大才能,於是下了一個未知的禁製,狐塵推斷是關於忠誠的禁製。接著巫師通過招魂術得知母親身死之真相,終於決定殺死魔尊,於是他投靠了現任的重樓。
言語之肯切,態度之忠誠,可見這位巫師大人對於重樓發自內心的崇拜。為了魔界的魔尊大人能夠斬情曆練成功,他不惜用自己的性命作為犧牲的籌碼也要殺死狐塵,但是更好的辦法是用自己創造的咒術控製狐塵,在狐塵死之前為主上的魔性回歸貢獻出自己的一片神魂之力。於是他才一次又一次冒險用咒術的方式對狐塵進行攻擊。
其實除了最後那些東西和細節,很多事情都和說他的一個人重合了:那個傳說中的控魂師。
狐塵其實對這件事無比的好奇,此時天已經朦朦亮,結界看上去也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
狐塵估計著若是這個巫師醒過來,自己可以逃跑,並且也未必會醒,她抱著這樣的想法,揭開了巫師厚重的鬥篷。
巫師的鬥篷結構怪異,卻不阻擋視線,隻是外人看不到他而已,如果他就是那個控魂師,那麽理論上,他會是一個年輕人才對,可他的嗓音是那樣的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