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留在風穀了,等他醒了,是去是留就由他自己決定了吧。”玄空老人看著**的溟淵,歎了口氣說道。

風兒姑娘看著離去的玄空老人,背影有些孤寂,轉而看向**的男子,最後還是留下一壺茶便離了去。

“喂,老頭兒,你把男人留在風穀幹啥?莫不是真的想要再收一個徒弟?”風兒姑娘有些氣鼓鼓的對著玄空老人說道,然後腦袋一歪不去看玄空老人,玄空老人看著眼前的小丫頭片子,笑了笑說道:“為師向來隻收一個徒弟,怎麽可能會收兩個?風兒放心好了。”

“真的?”風兒睜著大眼睛看著眼前和藹可親的玄空老人問道,眼睛裏透著絲絲喜悅,玄空老人點了點頭,摸著風兒姑娘的頭發,和藹的說道:“為師何曾騙過風兒?放心吧,為師不會委屈了風兒的。”

風兒聽了這話,才稍稍放心了不少,但又有些疑惑的問道:“師父為何對風兒這麽好?僅僅隻是因為師父曾經喜歡風兒娘親,現如今風兒無父無母,所以師父才會對風兒這般好?”

玄空老人愣了愣,明亮的眼睛瞬間有些渾濁,似乎不經意間想起了某位故人,嘴角扯起一絲苦笑,笑了笑道:“為師隻是單純的喜歡風兒罷了,和風兒的父母沒關係。”

“那風兒也喜歡師父。”風兒姑娘眼睛閃爍的看著玄空老人,隨後又想起了什麽似得問道:“師父,裏麵的男人是誰?你怎的這般大方讓他住在風穀,我可記得當初魔尊想要住在風穀,都被你揪了出來。”

“你這丫頭片子倒是機靈。”玄空老人看著眼前古靈精怪的風兒姑娘說道:“這位公子是位貴人,這幾日為師有些事情,記得,不要讓任何人來到東院,你也不準踏入,知道嗎?”

玄空老人故作嚴肅的看著風兒,風兒點了點頭連忙承諾,玄空老人這才滿意的笑著離去,卻錯過了風兒嘴角的一抹不明所以的笑意。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狐塵站在高山之上看著眼前大如車轍一般的太陽,紅的刺眼,餘暉照在狐塵臉上,身上,軒轅劍上,顯得恍若天仙。

“你喜歡看日落嗎?”身後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狐塵不用回頭便知道是那位巫師,雖然自從上次男子訓斥了巫師一次,這幾日並沒有來找狐塵麻煩,但似乎形影不離的跟著自己,倒讓狐塵感覺到很是不爽,卻又無可奈何。

“喜歡看。”狐塵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然後慢慢的轉過身去,看著巫師說道:“你,為何揪著我不放?”

巫師看著渾身被太陽照的通紅的狐塵,腦海裏閃過一個人影,眼睛裏也劃過一絲肅殺,卻被狐塵收入眼底,狐塵不禁有些害怕,難道他又想殺自己?

隻見巫師慢慢靠近,狐塵的心不由得揪到了嗓子眼裏,手也不由自主的握緊了軒轅劍,巫師停下了腳步,像是在隱忍什麽,最後看著狐塵狠狠的說道:“我再給你三日時間,要麽離開主上,要麽死在我的術法之下,哼!”

狐塵看著絕塵而去的巫師,眼前不由得浮現了巫師充滿肅殺的眼神,心裏有些打顫,但又想到了山洞裏詭異的石壁,不由得想要弄明白一切。

“姑娘,這裏不冷嗎?若是想要看日落,也可以多穿些衣裳。”男子走到狐塵身邊,輕輕的為狐塵披上一件披風說道,眼神盡顯柔情,身後的葉家兄弟看的差點兒眼珠子掉地上,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家的主上竟然還有如此柔情的一麵。

狐塵並沒有回頭,隻是在剛剛狐塵就已經聞到了隨風飄來的香味,那是男子身上特有的一種味道,讓狐塵覺得有些安穩的感覺。

“你是誰?”狐塵看著已經漸漸落了下去的太陽說道,額前碎發隨風飄起,臉龐堅硬如鐵。

“你對他總是很柔和,對我卻是如此剛硬。”男子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隨即挑了挑眉,笑道:“你似乎一直再問我這個問題,從初見到現在,你已經問了有十餘遍了吧?”

“所以你就告訴我吧。”狐塵終是轉身正麵看著男子,眼神裏充滿了堅定,卻不經意間看見了男子眼裏的一絲傷感,心裏一陣顫動。

“重樓。”男子像是鬆了口氣似得說道,隨即看向狐塵,有些期待的說道:“姑娘可有印象?”

狐塵聽了這名字,倒真真的想不起來,卻是想起了電視劇裏演的魔尊重樓,隻不過那位魔尊重樓是個長著黑色翅膀的老鷹。

狐塵看了看眼前的重樓,似乎沒有翅膀,而重樓使用的術法也並不是黑色的,不由得鬆了口氣,對著重樓說道:“抱歉,我真的不認識。”

重樓眼裏有些失落,但還是強笑著說道:“無妨,姑娘和我一起下去吧,這天,也要黑了。”說罷,便拉著狐塵的手,朝著山下走去。

葉璿和葉嵐跟在重樓身後,對於重樓的舉動,已經分分鍾脫離了葉璿心裏的重樓的軌道,眾人朝著山下走去,卻沒有人發現藏在石頭後麵的巫師,隻見巫師邪魅一笑。

重樓陪著狐塵吃了一頓飯後,神色有些不大對勁,狐塵有些擔憂,重樓急忙遮掩臉龐,說道:“姑娘慢用,我要離開一會兒,葉璿,葉嵐,以後這位姑娘的安全你們全權負責,若除了差池,唯你們試問!”

重樓說完,不等狐塵反應過來,便化作一縷青煙離去,狐塵抬頭看向了嚴肅的葉璿,對其微微一笑,道:“兩位公子可要一同用膳?”

……

葉璿看著狐塵的容貌,眼裏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很快的掩飾了下去,這姑娘……不就是主上房間裏的畫上的女子嗎?

“喂,小哥,要不要來吃點?”狐塵轉而看向一旁的葉嵐,突然發現葉嵐像極了墨染,心中劃過一絲遺憾。

但還是向葉嵐展開了猛烈的攻勢,想著總是可以在這兩個人身上套路點什麽信息。

葉嵐聽著狐塵在喊自己,正想回應狐塵,便聽見了葉璿發出一聲警告似得輕咳,葉璿撇了撇嘴,衝著狐塵笑了笑,然後故作嚴肅的站回了原地,心裏卻是在吐槽,自己堂堂一個刺客竟然在這裏做侍衛,實在心有不甘!

狐塵吃著桌子上的佳肴,不時吧唧吧唧嘴巴,又發出讚歎的話道:“嘖嘖,這蝦仁真的太好吃了,小哥你要不要嚐一下?”

葉璿看的早已經饑腸轆轆,卻無奈的聳了聳肩,示意性的看了眼一本正經的葉璿,然後搖了搖頭,狐塵見了,心裏生上一計。

“那個,你叫什麽名字?”狐塵看著葉璿問道,葉璿見著狐塵自己,然後麵無表情的說道:“葉璿。”

“哦,葉璿啊,你會不會烤兔子?”狐塵看著葉璿問道,隨即又想到了什麽,狡黠地說道:“這附近好像沒有兔子肉,不如你去逮幾隻兔子,然後烤熟了給我送過來吧。”

葉璿聽了,心裏有些躊躇,狐塵見了,添柴加火的說道:“葉璿?快去快去,我想吃烤兔子了。”

葉璿思考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對著狐塵行了個禮說道:“那在下告退,葉嵐,保護好狐將軍。”說完便轉身離去。

狐塵聽了男子對自己的稱呼,不由得一驚,此時的葉嵐見著葉璿已經離開了,有些膽大的坐到了狐塵的對麵,拿起桌子上的烤雞腿,便大口咀嚼。

“葉嵐?你們知道我是誰?”狐塵看著眼前的葉嵐說道,眼睛裏有些疑惑,自己和他們似乎是第一次見麵,按理說不應該認識自己。

“啊?主上說的,他畫了一幅你的軍裝照,而且又派我們去尋找你,所以我大哥知道你嘍。”葉嵐一邊啃著雞腿子,一邊說道。

狐塵聽了這話,不由得有些開始沉思,重樓把自己帶來這裏究竟是為了什麽?為什麽對自己這般了如指掌?

葉嵐看著桌子上的佳肴,可能真的有些餓了,桌子上的食物已經被風卷殘雲 所剩無幾,葉嵐摸了摸鼓鼓的肚子,滿意的打了幾個嗝。

“吃飽了?”狐塵看著葉嵐,笑嘻嘻的說道,葉嵐聽了,點了點頭說道:“嗯,吃飽了,多謝狐將軍盛情。”

狐塵看著吃飽的葉嵐,不由得嘿嘿一笑,葉嵐看著狐塵覺得有些怪異,果然下一秒狐塵就問道:“你說說,你吃了我的東西,是不是應該回答我一些問題?”

葉嵐看著狐塵,心裏想到果然沒啥好事,但終究那人家的手軟,吃人家的嘴軟,何況自己還吃了那麽一大桌,也不好意思拒絕,徑直說道:“狐將軍有什麽想問的?”

狐塵見著葉嵐果然被自己套路進去了,然後迫不及待的問道:“我想知道關於你們主上的一些事情,你放心,不是什麽很隱私的事情。”

墨染看了眼狐塵,然後想了想,說道:“成,你問吧,如果不能回答的話,那請狐將軍諒解。”

狐塵聽了,按耐住心裏的喜悅,連連點頭說道:“這個你放心,那我先問你,為什麽你們會住在這個山洞?”

“不知。”葉嵐搖了搖頭說道。

“那個巫師是誰?”狐塵看著葉嵐問道,眼睛裏充滿了期望,心裏想道,說不定可以從葉嵐身上知道這個巫師的來曆,也就能夠搞清楚為什麽這個巫師對自己如此不放過了。

“從我們還沒跟著主上的時候,那個巫師就一直存在,讓人敬仰又害怕。”葉嵐說這話時,明顯有絲絲害怕,然後強作鎮定的說道:“狐將軍還是離他遠點把。”

“好,那你們主上為什麽會仙術?”狐塵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眼神無比期待發看著葉嵐。

葉嵐聽了這話,不由得自豪道:“笑話,我們主上可是無上魔尊,擁有著無上法力,是魔界的最大統治者!”

……

狐塵聽到這裏,不由的撫摸著額頭,原來重樓真的就是電視劇裏演的那種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