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代表正義
在聽了廖飛的話後,張齊的眉頭鎖了起來。這是不是一條很有價值的線索。昨天廖飛的槍被人借走了,借的人是他賭場的打手,那槍有消音器,是仿製的次等品。
今天他遇上槍擊,襲擊他的人用的是帶劣質消音器的槍。這是巧合還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襲擊者就是剪刀。
不管怎麽說這算是一個線索,他要緊追不放。
“我需要剪刀的聯係方式,我需要你把剪刀找到。”
廖飛化了很長時間消化,最後他還是沒想明白什麽,奇怪的問:“大哥,您為什麽這麽在意這件事?”
“不關你的事,把剪刀給我找來,今天我可以對你網開一麵。”
廖飛使勁的咽了口唾沫:“大哥,今天的事能到此為止麽?”
張齊心煩的擺擺手:“把槍拿來,剪刀叫過來,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
廖飛偷偷舒出一口氣,太好了,不用舔鞋了。
女孩聽了不答應了,拖著遊多牛的手放賴。
“老公,老公,你說要幫我報仇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你女人被人欺負了,要是不教訓教訓那混蛋,那些小弟會怎麽看你。老公,我不答應,我要你狠狠揍他一頓,必須打斷他一條腿,否則,我就死給你看,嗚嗚嗚……”
遊多牛臉色難看,他當然也想狠揍廖飛一頓。可是現在是仰仗張齊才壓製住廖飛,因此不能不聽張齊的。畢竟張齊不是他們的真大哥,是他們硬賴著人家,強拽人家來當大哥的。
“你給我閉嘴,這裏輪不到你說話。”遊多牛故作凶狠的訓斥。
女孩是刁蠻慣了,而且是大腦發育不健全的那種二貨加白癡。不看人的眼色,隻管自己開不開心,遊多牛的訓斥讓她更為惱火,扯著嗓子嚎哭起來。
“啊——,你這沒種的男人,啊啊啊,你女人被人上了,你這烏龜王八蛋一點都不在意。你是不是男人,啊啊啊,我不活了……”
整個大廳充斥著無腦女孩的哭叫聲,遊多牛哪還有麵子在,掄圓了巴掌“啪”給了女孩一巴掌。
“尼瑪的,叫什麽叫還不嫌丟人,你再敢哭再敢亂說,老子現在就把你賣了,看你還叫不叫,賤貨,給我閉嘴!”
哭聲“嘎”沒有了,女孩捂住嘴巴,眨巴著被淚水衝花的大眼,努力憋住哭聲。男人真火了,她也不敢撒潑。
如果就這樣放過了廖飛,遊多牛覺得今天費力討好張齊太不劃算。大環眼轉了幾轉,湊到張齊身邊。
“大哥,咱不能輕饒了這家夥。您看,我被他們打成這樣,還有好幾個弟兄都吃了虧,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吧。”
接著又壓低聲音,在張齊耳邊說:“我不想在女人麵前跌麵子,大哥,您能不能給小弟一個麵子。再者他私藏槍支是犯法的,您就代表正義收拾他一下合情合理,對吧。”
如果從一個正經人嘴中說代表正義什麽什麽的,張齊覺得不可笑,可是從一個混世的痞子口中聽到這話,讓他想不笑都不成。不過在這種情況下,笑出聲跟現場的氣氛太不協調。張齊急忙咳嗽一聲,把想笑的衝動壓下去。
“你在女人麵前有過麵子麽?我沒看見她對你十分的在意啊。”
這句話臊的遊多牛差點鑽地縫裏去,雖然他臉皮足夠厚,但終究是有尺度的,超過了他臉皮厚度的承載力,一張大肥臉變成紫豬肝顏色。
“大哥,我是沒骨氣,我是舍不得這個女人,您就發發慈悲,好歹給我爭點麵子回來。”
張齊本想說你的麵子憑什麽要別人掙,考慮到不給遊多牛留點麵子,這家夥說不定會恨他。盡管自己不怕,但這群人都認識他身邊的人,萬一拿其他人開刀,到時候他就要後悔莫及了。
扭頭對後麵的人說:“去,給我端杯茶來。”
勤快的小弟趕緊端茶過來,殷勤的雙手送上:“大哥,您喝茶。”
張齊不接,指指廖飛:“給他。”
廖飛驚訝萬分:“給我。”
張齊淡淡的道:“對,給你的,但不是給你喝的。是讓你給你欺負過的女人賠不是用的。”
“啊?”廖飛眼珠都瞪出來了,“我哪裏欺負她了,是她自己送上門的,自願的能叫欺負麽。”
張齊立馬站直了,露出要發怒的樣子,“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別計較這麽多。誰讓你占人便宜的,占了便宜就要能吃虧。再者給一個女人道歉並不丟人,你去不去,不去也行,人家女孩子非要你的一條腿,你願意自己打折也行。”
廖飛可不傻,一杯茶的事不算大事,一條腿斷了那就是要命的事了。
“好好好,我道歉,我道歉,成不。”
廖飛一肚子不樂意,但迫於張齊的威懾力,端著茶杯來到女孩麵前。
“美女,我錯了,我不該上你。是我瞎眼,沒看清楚美女是誰,求美女大人大量寬恕我這次,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
張齊偷樂,如果把今晚的這場戲用攝錄機拍下來,傳到網上肯定點擊率飆漲。
女孩盯著那杯茶僵了半晌,突然伸手接過去,然後全部倒在了廖飛臉上,口中劈裏啪啦的又罵了一堆難聽的話。說到最後的意思也就是不會原諒。
廖飛忍氣抹掉臉上的水,“茶我敬了,歉我也道了。這件事希望大家到此為止。各位心知肚明,她和我在一起是自願的可不是我強逼的。”
不等女孩再次發飆,張齊猛的一轉身,目光鎖定女孩。必須把這沒腦子的女人壓住,這樣遊多牛就沒有別的話可說了。
“這件事本就不是什麽大事,廖老板已經放下身架端茶道歉了,請美女不要再為難於人。這裏不光有自己人,還有諸多服務人員。美女就算自己不在乎,好歹也該給多牛哥留一個麵子。
男人最在意的就是麵子,如果非要一點麵子都不給,到頭來就算是真愛也會變成無愛,請美女三思。”
這番話是暗藏鋒芒,既是勸也是威脅。就算再無腦也能聽明白,女孩臉色變了變,不甘心的瞪了廖飛兩眼,嘴裏有惡狠狠的詛咒了幾聲,然後退到遊多牛身後,再不敢吭聲。
遊多牛這邊還想說什麽,但借口都用完了,心有不甘的嘟著嘴巴。張齊知道他在想什麽,這個家夥有些小心思,會玩小手腕,但他想用那點小花招操作別人,除非被操控著是個智力發育不健全者。
“好了,多牛哥的心願已了,如果沒有什麽事,多牛哥可以帶著你的人回去休息了。我跟廖老板還有些私事要處理,不跟你們一起回去,多牛哥,請隨意。”
遊多牛想想自己確實也沒有必要留下,看張齊的樣子不會因為他跟廖飛的人大打出手。事實上廖飛的人已經害怕了,估計沒人敢跟張齊動手。
在這種情況下,遊多牛清楚自己今天是白被打了。女人雖然搶回來了,但是丟掉的麵子卻再也沒有找回來。
在張齊麵前,遊多牛不敢瞪眼睛,但一出來的酒店的門,就揪住女孩的頭發,大罵起來,一路罵著走了。
張齊瞥了一眼離去的遊多牛等人,拉把椅子坐下。
“他們的事結束了,現在開始處理我們的事。槍什麽時候拿來?”
廖飛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大哥,一去一來路上也要時間的。”
“剪刀呢,他人在哪來?”
廖飛回頭衝身後的人招招手:“聯係上剪刀沒有?”
那小弟搖頭:“老板,沒有,他關機。”
廖飛回頭撇撇嘴:“看,不是我不給你找,是真的找不到他。”
張齊皺著眉,擺出我不信任的樣子,盯著廖飛的臉一直看到廖飛後背發毛。
“我說大哥,我說的是真的,真沒騙你。我這人很大方的,借錢借東西給手下一向不問人家幹什麽用。再者他拿去打兔子,說回來帶我分兔子吃,你說這能有啥事啊。瞧你這樣子,好像剪刀犯了什麽事一樣。”
“如果我告訴你,剪刀拿你的槍殺了人,你說你有沒有責任。一,私自擁有槍支是非法的;二,剛剛當著那麽多的人的麵你說你有三把槍,借給剪刀一把。現在若是剪刀拿槍殺了人,你就絕對脫不了幹係,到時候兩罪並罰。我看你的地下賭場也別想看下去了,去監獄開更合適。”
廖飛的臉刷的白了:“你別瞎說,怎麽可能。剪刀不可能拿槍殺人,他跟我保證過不是用來殺人放火。”
“哈哈哈……”張齊故意笑的非常大聲,大笑也能威嚇人,“你可真逗,這種保證你也信。他要拿槍殺人,還能提前通知你。”
廖飛撓撓後腦勺,“說的也是。這混蛋真要做出什麽害人的事來,老子扒了他的皮。”
廖飛原地轉了兩圈,突然眼睛閃閃亮的湊到張齊麵前,“喂,大哥,你跟九龍會到底什麽關係?”
九龍會,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就是一時想不起來了。張齊用力的想了一會,放棄了。看廖飛的語氣,九龍會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你怎麽會認為我跟九龍會有關係?”
“你別騙我了,上次在肯德基,九龍會三大王牌都來了。如果不是你跟他們有關係,就是田維。不過我覺得是你的可能性大一點。我說哥們,咱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對吧。”
張齊終於想起來了,那三個男人是田維的叔叔。他們三個是九龍會的人,那麽田維是誰。還有九龍會到底是什麽,改日想辦法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