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和昌明侯坐在馬車裏。
昌明侯眉頭緊皺,“你突然帶本侯爺出來做什麽?有什麽要緊的事?”
沈氏並沒有和昌明侯說明,今晚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隻是微微一笑,“侯爺,你莫要著急,等到了就知曉了。”
“不過此事可能有些讓侯爺意外,侯爺一會兒見了,可千萬不要生氣。”
她這樣說,昌明侯頓時就來了興趣,於是吩咐外麵馬車:“把馬車趕快點。”
很快馬車就停在了小院外。
沈氏率先從馬車上下來,又去攙扶昌明侯。
沈氏餘光掃了那個小丫鬟一眼,小丫鬟連忙點頭。。
表示就是這個院子。
昌明侯站在院子前,眉頭緊皺,一臉的不解:“這是什麽地方?”
“這好像是一處私院?你帶本侯來這裏做什麽?”
沈氏故意賣了個關子:“侯爺,誰說這是別人的宅院了,說不定這正是咱們昌明侯府的宅院呢。”
“侯爺跟我進去吧?”
昌明侯的好奇心已經被吊了起來,沒有拒絕跟隨在她身後進了院子。
剛剛走進院子,就聽到了房間裏傳來的曖昧聲響。
昌明侯和沈氏都已經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這是什麽動靜。
沈氏故意裝作驚訝,滿臉羞紅的模樣,“他們在做什麽?李嬤嬤,這不是楚熹的院子嗎?裏麵裏麵怎麽會有男人的聲音?”
“你去,你去開敲門!”
此時此刻李嬤嬤的演技可以打一百分。
她故作驚訝的瞪大眼睛,雙手捂著嘴,“哎呀,夫人,你的意思是說裏麵的人是夫人?”
“難不成夫人是在和別的男人……”
這話一出,昌明侯的臉色頓時陰沉到了極點,腦子裏泛著陰沉的殺意。
他這個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臉麵。
如果他的兒媳給兒子戴了綠帽子,那就相當於丟了昌明侯府的臉。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進去把人給本侯叫出來!”
這處小院子正對著怡香樓二樓,今晚很巧怡香樓有一場表演,有不少京城的公子哥都齊聚在二樓。
昌明侯府大張旗鼓帶著下人來了一處小院。很快就引起了二樓一群公子哥的注意。
“你們看到沒有?那好像是昌平侯府的馬車!”
“昌明侯帶著自己的夫人來這裏做什麽?這模樣好像是要捉奸啊。”
“昌明侯帶著夫人坐間,那抓的是誰?本公子還真是有趣?”
這會兒外麵的表演可比裏麵的表演有趣多了。
不少人都湊到了窗戶前,朝著樓下觀望。
而樓下的人卻絲毫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李嬤嬤氣勢洶洶,一腳就踹在了門上,扯著嗓子尖聲大喊。
“賤人,夫人來了還不趕緊滾出來!”
此時此刻,房間裏的兩個人正在糾纏著,劇烈的踹門聲,下來兩人一個激靈。
尤其是謝長安,當場石化。
房間裏的香已經不知什麽時候燒完了,隻留下淡淡的氣味。
隨著打開的門,香味也已經飄散。
李嬤嬤看到**兩人,傻眼愣在了原地。
沈氏等的不耐煩,尖聲催促,“讓你去叫人怎麽這麽慢?到底是誰在裏麵?”
沈薇薇在看到李嬤嬤的一瞬間,就縮進了謝長安懷裏。
謝長安回過神,臉色一白,一把推開了她。
聲音冰冷,“怎麽會是你!”
“表哥,你這是什麽意思?明明是你……”沈薇薇委屈。
她的記憶有些斷斷續續,但她記得是表哥主動。
不對,她今天不是來捉奸的嗎?
蘇楚熹呢?
門外的昌明侯在門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他黑著臉推開了門口的李嬤嬤,走了進來。
當看到房裏的兩個人時,臉色頓時黑到了極致。
沈薇薇急忙扯過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
謝長安就那樣光溜溜的晾在了外麵。
他和表妹廝混在一處,還被父親看到了正著,謝長安突然感覺天塌了。
他一直在父親麵前維持著好兒子好夫君的形象,在外他是人中君子,謙恭有禮。
現如今他的形象算是徹底的坍塌了。
父親知道他在背地裏和自己的表妹糾纏不清,肯定會對他失望至極?
他今天約見的明明是蘇楚熹?薇薇為什麽會出現在這?
對上昌明侯失望氣憤的眼睛,謝長安顧不上去想那麽多,從**胡亂起身,卑微地跪地懺悔。
“父親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和表妹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我今天是來找熹熹的,對,我是來找我娘子的。”
沈氏一時還沒有消化這件事,她慌亂地抓住昌明侯的胳膊,為謝長安解釋,“侯爺這一定不是真的,他們兩個肯定是被算計了。”
“他們兩個平常就是表兄表妹,沒有任何逾矩之情,我雖然喜歡薇薇,但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看待,他們肯定是中了圈套。”
“對對,父親請你一定要相信我。”謝長安眼神急切。
昌明猴臉色漆黑,仿佛像是要殺人一般。
不管怎麽說,這都是家醜家醜不可外揚。
昌明侯咬牙切齒,眼神裏滿是失望。
“你看看,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穿上衣服滾回去!今晚必須給本侯一個滿意的答案。”
謝長安聽到這話急忙去穿衣服。
然而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小院外麵突然闖進來一隊衙役,直接衝進了院子。
帶頭的人正是大理寺的鄭為。
“接到有人舉報,這裏有殺人嫌犯闖入,必須全麵搜查。把所有人都帶到院子外麵!”
他們是大理寺的人,而且手上拿著大理石的腰牌。
沒給院子裏人反應的機會,不管對方身份,上去直接按人,將人強行壓到了院子裏。
包括還沒有穿上衣服的謝長安和沈薇薇……
沈薇薇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處,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羞憤地尖叫大喊,“你們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樓上看熱鬧的看客們,沒想到今天的熱鬧這麽精彩。
有人吹了一聲口哨,“哦吼!你們看,那個沒穿衣服的男人是不是謝二公子啊!”
“他身邊沒穿衣服的女人好像不是將軍府那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