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插了進去

那天除了小七沒有到場之外,雲飛揚的兄弟們都到場了,我有些震驚。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雲飛揚的那些兄弟們背後的勢力是什麽樣。

小七不在,去除雲飛揚這個唯一一身輕的男人,其他的五個人在各自的領域裏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洪政和蔣天祺是縱橫兩個國際財團的總裁,林碩是亞洲賭界的風雲人物,甚至在賭連協會都有著舉足輕重的身份,而明若海自然是不用在多說了,擁有著黑道教父的身份,勢力遍布整個東南亞,雖然沒有實質性的將地盤納入自己的旗下,可是一個控製了整個東南亞黑道軍火,地下石油,以及多個不見光的多產業,這種身份可想而知。

至於沐淩風這個人,看上去總是暴躁易怒,可能成為七狼幫之一的男人,我不認為是個小角色。

如果說七狼幫裏最不耀眼的一顆,我想應該是我身邊的這個男人,這個叫雲飛揚的男人。

或許,雲飛揚的師傅是對的,無欲無求,冷靜無情。

雲飛揚為我一一的引薦,算是一個正式的認識,之後雲飛揚幾個人開始吃飯,而我坐在一旁一直很安靜。

其實男人們吃飯是很平常的事情,無非是推杯換盞,可是雲飛揚他們卻不是這樣。

像是一個大家庭裏兄弟們的相聚,沒有那種虛偽的敷衍,有的都是溫馨。

說出去似乎也不會有人相信,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想我也不會相信。

這些在各自領域裏叱吒風雲的男人們,有著不容小視的身份,地位,有著不容忽視的睿智與魄力,看上去沒有一個人是平易近人的,然而,我所看到的竟然是溫馨的畫麵。

他們在笑著,而且是發自內心的笑,說著各自的家長裏短,似乎他們還是二十歲的大男孩,而不是成熟穩重的男人們。

值得一說的是明若海,我以為明若海是個不苟言笑的男人,然而,我卻聽到明若海和林碩說著關於女人如何調養的事情,這讓我不僅僅是吃驚。

飯吃的很熱鬧,雲飛揚怕我長時間的在日本生活,不習慣中國菜,特意叫人準備了三文魚,其實我覺得沒有必要。

雲飛揚一直在給我的碗裏夾著菜,問我怎麽樣,其他的人似乎對雲飛揚的殷勤並沒有留意。

偶爾的,雲飛揚把手放到我的手上輕輕的揉著,低著頭笑起來的樣子叫人有點陌生。

我從不知道雲飛揚也會有像個小孩一樣的時候,雲飛揚拉著我的手放到了腿上,輕輕的搓著,還會用餐巾紙給我擦嘴角。

看著雲飛揚我會有霎那的失神,可我還是決定離開雲飛揚。

我無法想像我的孩子就這樣離開了我,而她不是死在別人的手中,而是死在我愛人的手中,而這個我的愛人是我孩子的親生父親。

我沒有見過我的父母,所以我渴望我的孩子得到最好的父母之愛,我總覺得,那是天底下最偉大的愛,雖然我沒有體會過,可我從來沒有埋怨過,也從來都不自卑。

這個世界原本就存在著殘忍,苦難會降臨在所難免,而我隻是其中的一個,我隻是千分之一,或者是萬分之一,這沒什麽。

再多的苦,再多的淚,都會成為過去,所以我學會了釋然。

可我沒辦法接受的是,睡在我身邊的這個人親手殺了我的孩子,那種痛如影隨形,我想我會終身難忘。

離開的時候我跟雲飛揚說我要去洗手間,雲飛揚看著我問要一起麽,我低頭忍不住笑了,我說:“你也不怕笑話。”

雲飛揚看著我眸子瞄了一眼再坐的人,繼而看著我笑著,手在我的手上滑動了一下,才放開我。

我知道我想離開並不容易,走出了房間門口就是幾個人,雖然沒有人留意我,但我知道一旦我走出了這裏就會有人發現,就會有人通知雲飛揚。

可我還是離開了,對於我而言,逃脫輕而易舉。

離開之後我在酒店的外麵找了一輛看上去不起眼的車子,用最短的時間坐上去,然後揚長而去。

那時候我哭了,淚水在眼角慢慢的濕潤,就算是一場夢,從此就這樣的放棄。

我坐船去了一個小島,在小島上開始安靜的生活,並在小島上開了一間酒吧,我覺的這生活適合我。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失,對於那個叫雲飛揚的男人我已經開始淡忘了,雖然這淡忘還有很漫長的路要走。

時常我會想起那孩子出生時候的模樣,那張臉有點黃,很醜。

身體也小得可憐,小嘴不知道是不是餓了,總是張開左右的尋找著。

陽光再一次鋪滿了大地,海麵上灑滿了金色,我抬起手遮擋住了我的雙眼,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我打算起身回家,我在酒吧裏住,我覺的這沒什麽,晚上酒吧裏的人很多,我沒事的時候就在酒吧裏照看一下,覺得無聊還會在酒吧裏高歌一曲。

日子總算是過的安逸了,過去的事情早已經快忘記了,來小島已經一年了,我從來沒有離開過。

我想過,如果有可能我會在小島上找個不錯的男人,結婚生子。

而最近,我的身邊也確實有這麽一個男人,滿意的是這個男人很會唱歌,特別是英文歌,可我不喜歡英文歌。

想起來,當初我為了學英文每天連飯都吃不上,或許是因為這種原因,我從來不說英文,我隻聽,我覺的我能看得懂聽得懂就夠了。

“玲。”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我回過頭看著隻穿了一條花褲衩的男人,男人有一張混血的俊朗臉龐,身材也不錯,而且很有力氣,一個人可以扛一桶紮啤。

男人叫蕭瑞,我一直叫他瑞。

看著赤luo著胸膛的瑞我轉過了頭,並起身打算回酒吧裏去,卻被瑞一個飛撲撲到在了海灘上。

我的身體狠狠的摔了一下,太突然所以我沒有躲開,瑞親了我一下。

我推了一下瑞,叫瑞起來,瑞卻說:“你說你愛我,不然我不起來。”

瑞比我大兩歲,二十八歲,是這裏的醫生,和我在我的酒吧裏認識,喜歡看著我唱歌,喜歡我。

我和瑞認識半年了,可從開始的點頭之交,到此時的無話不談,其實已經快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可我知道我對雲飛揚還沒割舍掉,所以我沒有確定我和瑞的關係。

“瑞,我的身體受不了了。”我說著雙手支撐著身體打算起來,可瑞卻曖昧的問我:“是哪裏受不了了?”

“瑞……”我的聲音有一點冷,所以瑞離開了我的身體。

我翻過身瑞伸手將我拉了起來,看著我瑞的雙眼中閃過失落,可我沒有去理會,而是轉身走向我酒吧的方向。

瑞快速的跟了上來,並大聲的說:“我愛你,玲。”

我轉過頭看了一眼瑞,瑞愣了那麽一下,繼而皺眉跟我拋了個媚眼聲音很啞的說:“玲,我真的愛你!”

看著瑞我轉過身低頭笑了。

很快瑞在身邊走著,並將我用力的摟在了懷裏。

我沒有閃躲,更沒有拒絕,其實我沒有勇氣一直守住一份記憶去等待天荒地老,畢竟那不契合實際。

“我做了早餐。”瑞邀功的說。

我抬起頭看了一眼瑞,“你可以不做。”我的意思是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如果不是瑞每天逼著我吃,我不會吃早餐。

瑞的臉色不好了,刀刻的兩條濃眉挑了挑,那意思好想在告訴我,我的話傷了他的心,可我知道瑞就是裝給我看的,所以我轉開頭繼續走沒理瑞的那張臉,那張看似糾結著,卻很好笑的臉。

“好吧,是我的錯,是我想要給你做早餐。”瑞的口氣有些無奈,摟住我的手臂向自己靠了靠。

我不說話,沉默無言,很久瑞才快速的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並告訴我那是早安吻。

我並不在意,或許說我覺的有個人陪著我走出雲飛揚的世界會更容易。

瑞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心裏有個人,但是瑞說過他有信心我有一天愛上他。

麵對瑞的坦然我能做的隻有順其自然。

回到了酒吧,酒吧裏已經沒有人了,阿塞看到我把酒吧的鑰匙給了我,我看了眼已經收拾過的酒吧,說了句辛苦了,阿塞才揚手離開。

阿塞是這個道上的打工先鋒,打很多份的工,很能幹,是個帥男人,是瑞介紹給我的,聽說阿塞家裏有個年輕貌美的老婆,但是卻臥床不起幾年了,阿塞為了給老婆治病每天要做幾份工。

我的工資給的高,而且我說過多勞多得,所以阿塞選擇我,而阿塞也是個合格的打工者,這一點讓我滿意。

阿塞這個人來去總是很瀟灑,每一次阿塞離開的時候,我都會回過頭看一眼,我總覺得阿塞不是普通人。

每次這個時候瑞都會很不爽的將我的頭轉過來,然後在臉上親一口,再說一句:“寶貝,我在這。”

而每一次這種時候我都會不經意的看一眼瑞,是什麽心情說不清楚,但是我覺得我不討厭瑞這樣。

瑞看著我,勾起有些粉白的唇瓣淺笑,然後推我一把,轉身去關酒吧的門,我則是去閣樓上。

酒吧是上下樓的格局,因為這樣我多花了一些錢,但我不在乎,錢對我而言,一點都不重要。

走上了椰子木的樓板,我悠然的走進了我的小廚房,然後去鍋子裏看一下早上的白粥,我習慣了吃白粥,這在一開始的時候瑞很不習慣,瑞習慣了西方人的早餐,牛奶麵包,三明治,火腿。

但瑞很能幹,一個月就適應了,而且堅持每個星期都給我煮不同的白粥。

我拿了碗筷,把白粥盛好,有拿了自己自製的小鹹菜,小時候看人家吃饞的厲害,現在成了一種習慣。

瑞走進門看到我馬上做到跟前問好不好吃,我說OK。

瑞,皺眉坐到一旁,拿起了勺子,拿起了筷子,很不習慣的告訴我:“我祖母就不用筷子。”

“那你找你奶奶好了。”我毫不猶豫的堵了瑞一句,結果瑞不在乎的說:“我奶奶都去見上帝了,你開什麽玩笑。”

瑞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給人一種很容易接近,很容易成為朋友的感覺。

東方人和西方人的生活方式不同,形成了一部分人性格的很大差異,而瑞在我的眼裏就是這樣。

無拘無束喜歡開玩笑,總是像個孩子般的在你的周圍纏著你,但是這種感覺不會讓人厭煩,因為瑞懂得如何把握住分寸,把握住和我在一起時候該有的分寸。

瑞經常在我的酒吧裏睡,不論白天還是黑夜。

瑞的工作並不是很繁忙,對一個擁有著一萬人的小島而言,一個醫生或許很重要,可是這裏有三家小型的醫院,而瑞隻是其中的一個醫生,瑞每天的工作很輕鬆。

吃了早餐我直接去了我的臥室,瑞負責收拾碗筷。

換掉了身上的衣服,直接趴在矮床上打算睡覺,瑞走了進來,並趴在了我的身邊,手在我的脊背上慢慢的按摩,輕輕的力度很適中。

瑞知道一些按摩的方法,可以說很高超,所以我總能輕易的睡著。

這也是我讓瑞留下陪我睡覺的一個原因,開始的時候我總會失眠,總會在一閉上雙眼就看到那個孩子,看到那孩子那張很醜的小臉。

偶然的一次瑞過來,我睡不著頭上流著汗水,我甚至連瑞進來我都沒有感覺到,瑞靠近的時候我才猛然的睜開了雙眼,那之後瑞就總是留下陪著我睡覺。

瑞不像某些浪蕩子那樣會趁我睡著了對我做什麽,但偶爾忍不住的時候會親吻我的唇。

如果沒有人打擾我我會睡到晚上的日落,這裏是熱帶島嶼,所以我白天都不出門,我並不喜歡烈日炎炎,總覺得太陽的熾烈烘烤會烤焦我。

瑞有時候會臨時離開,但很多的時候瑞都陪著我一直睡到晚上。

日子其實就是這樣的一個模式,我不覺得枯燥,更不覺得我對不起雲飛揚,算起來,是雲飛揚對不起我。

外麵的世界海闊天空,可我從來不奢望那份曠闊。

望著大海的時候我經常的自我陶醉,能安靜的走完人生,對我是一份救贖,也是一份解脫。

我需要一份寧靜,需要一個人陪著我看日出日落,這樣就足夠了。

什麽都不求,什麽也不要,能活著想起過去,對我而言就是幸運。

我擁有的不是我失去的,而是我沒有得到的。

我願意拋卻黑夜,迎接黎明的到來,哪怕是要讓我在痛苦的掙紮中去迎接黎明,我也不悔的願意。

隻是,這份難得的寧靜來的並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

我還是被人找到了,而且不是雲飛揚。

當有人跑進門叫醒我和瑞的時候,我就知道出事了。

這是白天,酒吧裏根本就不會有什麽人在,怎麽會有人這麽慌張,臉色都蒼白了。

我的反應一向很好,快速的就坐起了身,瑞醒了,坐起身看著我問:“怎麽了,玲?”

“呆在這裏不許出去。”我看了一眼瑞,瑞那雙不純的黑色眼睛看著我,滿是疑惑。

我的臉色驟然冷冰:“不許你出去聽見了麽?”

瑞似乎也感到了不尋常,拉住我站了起來,並握住我的雙肩問:“是不是他找來了?”

不由的皺眉注視著還以為我隻是一個單純的女人的瑞,我不想讓瑞有事,不管我的心裏把瑞當成是漂浮在海中央的浮木,還是當瑞士一個朋友。

“在這裏我不叫你不許出去,答應我。”我看著瑞從未有過的祈求眼神,讓瑞愣住了,瑞卻不肯答應。

“我是男人,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人就這麽離我而去,還是被搶走,我會勇敢的保護你,玲,你相信我。”瑞真誠的看著我,讓我感動,但卻抬起手打暈了瑞。

瑞在閉上眼睛的時候叫我不要走,我扶著瑞躺在了床上,拿起床單遮住了瑞的身體,轉身看著站在麵前嚇得已經說不出一句話的人,我不認識這個人,應該是被人硬逼著進來叫我的。

“別讓別人知道這裏有個人。”我的聲音冷若冰霜,足以冰封這炎熱的氣候。

被嚇壞的人隻是點著頭,並沒有回答,是嚇壞了,畢竟是個女人,女人隻會點頭了。

我走了幾步拉著被嚇壞的女人走下了樓,女人的腿有些軟,走起樓跌跌撞撞,我告訴女人:“隻要你不要亂說話,我可以讓他們放了你。”

女人無意識的點了點頭,其實我懷疑女人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走下樓,酒吧裏站了十幾個西裝筆挺的男人,男人們個個都是英俊挺拔的樣子,而目及坐在一角,正一手敲著桌子一手放在腿上低頭的沉思的男人,心口一震的窒息。

是在日本的那個男人,怎麽也沒有想到我會被他找到,我以為來的人是雲飛揚。

我放開了女人叫女人先離開,女人看著我點著頭往外跑。

男人看著女人,冷漠的聲音,“樓上還有人麽?”

女人嚇壞了,連忙的搖頭,可女人的恐慌暴露了一切,男人沒有說話看著女人的眸子轉向了我,繼而勾起唇角淺淺的笑了。

我沒有任何的膽怯,看著男人我走了過去,隨意的坐到了男人的麵前,並拿了桌上的一塊糖放進了嘴裏含著,眸子斜過去看了男人一眼,轉開頭才問:“我交出東西你能保證放了我麽?”

“不能。”男人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我不由的笑了,轉過頭看著邪魅如斯的男人說:“我沒有看過磁碟裏的東西。”

麵對我的坦然男人隻是收起了淺淡的笑容,繼而告訴我:“或許你說的是真的,但是我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會放過一個,我想你應該很明白這道理。”

我轉開了頭,明白男人的意思,就算我交出磁碟我也免不了一死,這是一個注定的結果。

不傷害我,是男人最大的底線,而這底線建立在男人對小七的在乎上,而死卻是我唯一的歸途。

“放了我房間裏的男人,我不希望他受到傷害。”我說著咬碎了口中的糖,起身走向了樓上。

男人並沒有開口答應,但沒有拒絕就代表在考慮。

走進了房間,瑞還在昏迷,我一邊換著衣服一邊走到了瑞的身邊,把瑞身上的床單蓋了蓋,第一次主動的低頭在瑞的唇上親了一口,之後就離開了。

下了樓男人的人已經撤到了酒吧的外麵,我走了出去,男人脫掉了身上的外套,男人穿的有些多,這裏畢竟是熱帶島嶼。

我跟著男人走了過去,男人隨意的解開了胸口的幾顆扣子,雙手隨性的插在了深色褲子的口袋裏,看上去男人沒有任何的情緒,而腳步沉穩如初。

跟在男人的身後我離開了小島,並與男人安逸的坐在快艇上。

臨近暮色,海麵上有些涼爽了,輕輕的風在耳邊吹過,我淡然的轉開頭看著激起的浪花。

水裏麵是雲飛揚的那張臉,那時候我突然知道,如影隨形的意義。

晚上八九點鍾的時候我登上了男人的遊輪,並在遊輪上和男人共進晚餐,晚餐之後我拿出了那張磁碟交給了男人。

男人看著我,眸子淡然的閃過欣賞,把磁碟交給了身後的一個男人,男人拿著磁碟快速的離去了。

而對麵的男人看著我問:“有什麽想知道的?”

“你的姓名。”我覺得這一點都不過分,雖然我覺得男人的姓名對我而言毫無意義。

看著我,男人邪魅的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容,那雙深炯有神的雙眼看著我,很久才說:“鷹。”

鷹?

我疑惑的皺起眉,我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一個人,即便是我孤陋寡聞也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可是為什麽我對‘鷹’如此的陌生。

莫名的我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高腳杯端起,抿了一口紅酒,起身走向了外麵。

男人起身跟著我離開了船艙,跟在我的身後,船艙外的幾個人跟了過來,男人抬起手示意不用跟著,幾個人立刻停下了腳步筆直守在了後麵。

我走向了遊輪的前麵,看著黑夜中空曠的世界,走的原本就是一條不歸的路,死也是早就想到的事情,隻是,雲飛揚還真的有點不甘心呢。

你偷走了我的心,結束了我孩子的生命,讓我痛苦了那麽久,可是我依然不恨你,從來沒恨過你。

‘愛’很美妙,從第一次叫你抓到,我就愛上了你,不然我不會見了幾次麵就把自己毫無保留的給了你。

從小我就一個人,早就習慣了孤獨,曾經想過找到一個男人守著我,可是……

鷹摟住了我的身體,刀子順著我胸口插了進去,我沒有任何的掙紮,頭枕在了鷹的胸膛上……

那一刻我閉上了雙眼,隨著身體的顫抖,我看見了雲飛揚,看見了我的那個小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