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心 005還要再等等

吃過飯雲飛揚抱著我去了房間的裏麵,地板上鋪著白色的被子,雲飛揚把我放在上麵陪著我躺了一會,之後就聽見門口有人叫雲飛揚出去一下。

雲飛揚看了看我,把被子給我掖好,起身才離開。

劃開門我聽見雲飛揚說:“來了?”

之後就什麽都聽不見了。

我閉上雙眼,很久雲飛揚才回來,開門的聲音很輕,可我並沒有睡著所以我知道雲飛揚進門。

雲飛揚的腳步很輕,走過來的時候腳步很緩慢,感覺到雲飛揚並沒有直接掀開被子躺下,而是坐到了身邊,似乎在看著我。

很久雲飛揚才掀開被子,不脫衣服的躺下摟著我,我聽見雲飛揚在耳邊說:“那次之後我走了四個月就回去找你了,可我沒找到你,所以我以為你放棄我了。”

在沒有了聲音,原來雲飛揚回去找過我,可是四個月已經晚了,那時候已經出了事情,不但組織的人找到了我,就連文博都起死回生了。

或許我不該這麽說,不是起死回生,而是詐死。

其實打從一開始文博就設了個套讓我鑽,而文博的目的也不是什麽卷軸,而是安全的從組織裏脫身。

隻是當我知道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文博找到我的時候我懷孕已經四個月了,那種情況下我沒辦法逃脫。

利用我的懷孕文博瓦解了組織,這在最初或許對我而言是一件好事,然而接下來的就成了壞事。

孩子出生的時候文博抱走了我的孩子,並利用孩子威脅我對我做不該做的事情。

‘死’對我們這種人而言不算什麽,原本就是刀尖上舔血,亡命天涯的日子,從入行的那天起就已經簽下了看不見的生死狀。

不害怕死是真的,但舍不得死也是真的,這世界奇幻而溢彩,我怎麽輕易的舍得,何況我還有個一麵之緣的小女兒。

開始的那一年文博在我的身上索得的叫我終身難忘,但後來的這兩年我也開始絕望了,要不是文博每一次都在我的耳邊跟我說那孩子怎樣怎樣了,會叫媽媽,會走路了,不然我也不會活到今天。

最近的這一年我的身體開始僵硬了,言語也開始遲鈍,一開始的時候文博還叫人給我治療,但治了半年換了幾個權威的醫生都搖頭束手無策,久而久之文博也就不再給我治療了。

值得慶幸的是這樣的我讓文博減少了對我的索要,對我而言這是件慶幸的事情。

雖然都是和一個男人在床上做ai,可是我不願意和文博做,我感到惡心。

或許在女人的一生中會有很多的男人,可我不能容忍和搶走了我女兒的男人上床。

往事不堪回首,可記憶卻總是不放過我,每一次隻要想到文博以一個日本人的身份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就會全身的不舒服,甚至不敢去想象當文博用上杉藤野這個身份撕開我身上的和服時,那是怎樣的一種羞辱。

身體的顫抖又僵硬了,讓雲飛揚第一時間將我摟緊並叫著我的名字:“玲瓏,玲瓏。”

我不肯睜開眼,怕見到雲飛揚的那雙眼睛,更害怕雲飛揚會知道我丟掉了他的女兒。

“玲瓏,玲瓏。”雲飛揚一直叫著我,可我不肯睜開我的雙眼,這讓雲飛揚在努力喊了我很久之後終於掀開了我身上的被子,解開了我身上的衣衫。

那時候我皺眉的搖著頭,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麽,心裏在害怕。

是不敢麵對,還是無法麵對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僵硬的雙腿不肯張開。

雲飛揚似乎也感覺到了我的抗拒,突然就把一股氣流灌進了我的嘴裏,貪婪的唇舌開始在我的口內翻攪。

我閉著的雙眼終於有了反應,喉嚨中低低的溢出一聲淺淺的嚶嚀,以此來告訴雲飛揚我不願意,不願意這樣。

雲飛揚似乎也感到驚奇,離開了我的唇喘息著,看了我很久才又把唇罩了下來。

而這一次我的反應更加的激烈了,激烈的睜開了雙眼,怒瞪著雲飛揚,這讓雲飛揚的那張臉綻開了一抹帶著邪氣的笑。

原本放在被子上的手慢慢的有了反應,一點一點的抓住了被子,用力的,很用力。

雲飛揚看著我那雙染上吃驚的眸子慢慢的挪到了我的手上,刀刻一般的眉深鎖,抿緊了薄薄的兩片淺色緋唇。

我突然搖著頭,想要告訴雲飛揚別這樣,雲飛揚突然的看著我,那雙眼閃爍著鷹眼一樣的犀利,穿透了我的身體直達了骨髓經絡一樣,叫人無法不去害怕。

再不給我任何的幾乎,雲飛揚的唇再一次壓在了我的唇上,舌尖不肯停息的在我的口中翻攪,越是會弄疼我就越是用力。

我的聲音再一次從喉嚨中溢出來,那聲音有著祈求與無奈,雲飛揚的身體輕輕的頓了一下,然而隻是那麽一下,雲飛揚就在次卷土重來,將所有的激情都附注在了我的身上。

咬住了我的唇雲飛揚的手從鎖骨一路向下滑動著,一次比一次用力的遊走,那是一種瀕臨死亡的悲歌。

在文博的麵前,我從不屈服,從不害怕,可在雲飛揚的麵前我卻有著難以形容的恐慌。

雙腿的再次夾緊讓雲飛揚再次停頓了,然而隨之而來的卻是在也無法抵擋的穿梭。

“雲飛揚。”我的聲音那樣的沙啞,三年來第一次喊這個名字。

雲飛揚突然停下了身體看著我,那一刻我看到的不是喜悅,而是一個男人無法言語的脆弱。

雲飛揚看著我埋頭在我的胸口,很久才又開始了。

我閉上雙眼眼淚不停的流著,很久之後雲飛揚慢慢的離開了我的身體,吻幹了我眼角的淚水。

抱著雲飛揚去洗了澡,泡在溫泉裏我看著雲飛揚。

雲飛揚想了孩子一樣摟住我的腰,吻我很久才不舍的離開。

我的手腳不再那樣的僵硬了,可以動了,例如把手放在我的另一隻手上慢慢的摸索。

雲飛揚推開我一點看著我,我低下頭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雙手,終於能動了,我以為這輩子它們都不會再動一下了。

再一次雲飛揚將我摟在了懷裏將我抱出了溫泉,離開後雲飛揚給我穿了衣服抱著我回了房間。

那時候房間裏已經坐了五個男人和兩個女人,我想那個新來的男人就是天祺,至於那個女人在一旁總也不說,卻讓那個新來的男人總看一眼,應該是一起的。

雲飛揚抱著我一進門那個女人就看向了我,雲飛揚把我放到了地板上,並看著那個男人說:“櫻花會不能留。”

“這裏是日本想要把日本本土的社團連根拔起有些困難,如果能夠聯係日本其他的社團會好一點。”男人沒有說話,一旁的那個叫沐淩風的男人先開口說道,語氣很硬。

“放屁呢你?”沐淩風突然的一聲,讓那個男人的臉色一瞬間陰冷了,原本就濃重的膚色因為沐淩風話變得又深了幾分。

男人深邃如礁石一般的眸子犀利如劍一般看向了沐淩風,一旁那個叫天祺的男人看向了沐淩風語氣極冷:“管好你自己的嘴。”

“明若海是人我不是人麽?”沐淩風不屑的一眼,轉開了頭。

明若海,那時候我才知道雲飛揚的身份有多驚人,能夠讓這麽多個有身份的人幫他,雲飛揚到底是個什麽人。

氣氛有點不對,但是雲飛揚不在乎一樣看向了天祺說:“日本本土的人我不想扯上關係,我對日本沒有任何的好感,而且這一次我會親手血洗櫻花會,至於你同意不同意都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以內,之所以叫你來是想借海的勢力用一下。”

對麵的人注視著雲飛揚,那張冷峻的輪廓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情緒,至於那情緒是什麽,應該是雲飛揚的猖狂,注視著雲飛揚的那雙深邃眸子很久才看向我問:“她叫什麽?”

“玲瓏。”雲飛揚的聲音擲地有聲,似乎這名字有多值得自豪。

“阿海的人給你用,你必須保證你們兩個能夠安全的回去,人隨便你用,惹出事我給你扛著,把命給我帶回去。”這就是那個叫蔣天祺男人所說的話,那時候我就好奇,所以雲飛揚告訴我,他叫蔣天祺。

氣氛遠沒有想象的緊張,原本以為談完了事情就會各自回房,畢竟沐淩風和明若海鬧得不愉快,而且雲飛揚似乎也不是什麽平易近人的人。

然而有人卻端上了了撲克牌,幾個人包括雲飛揚也玩了起來。

跟著蔣天祺的女人也一起玩,雲飛揚一手抱著我一手玩著牌,每個人都盤腿端坐,看著自己的牌,隻有我坐在雲飛揚的兩腿之間。

並沒有下注,但是到了最後的時候我聽見那個坐在蔣天祺身邊的女人說她贏了五個,蔣天祺皺了下眉回頭看著女人說:“你怎麽一點嫂子的樣也沒有?都吐出來。”

“不行,贏得算他們孝敬我的,不是還有一個人贏了麽?”蔣天祺身邊的女人水晶一樣的眸子看了一眼明若海,明若海沒言語,對麵的沐淩風卻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一臉鄙視的看著女人說:“你們家還不夠富裕麽?”

結果那晚沐淩風輸的躺在地上一直叫師傅師傅的。

次日,蔣天祺和沐淩風明若海,還有那個叫林碩的男人,都離開了日本,隻有小七留下了。

原本蔣天祺打算留下,說他的妻子可以照顧我,但被小七拒絕了,小七說照顧我她最適合。

蔣天祺有些為難,說不好交代。

但沐淩風說沒什麽不好交代的,要真是不放心就來找人了,也不會這麽安靜。

最後小七留下了,雲飛揚不在的時候都是小七在我的身邊陪著我,從小七的口中我知道了當年雲飛揚離開的原因。

明若海出了事情,是雲飛揚回去救了明若海一命,想起來也明白了為什麽那天雲飛揚要說特別是你的那句話了。

櫻花會在次日的下午就找到了溫泉會館,但雲飛揚已經事先把那裏的人都撤走了,因為要等明若海的人過來,所以不能硬碰硬。

在山上住了一個晚上,雲飛揚早起抱著我在山上看了櫻花,他不喜歡日本,但雲飛揚沒有告訴我他找了海角天涯,卻就是沒有找到日本。

是小七告訴我雲飛揚找了十幾個國家,但凡有盜竊出現的地方,雲飛揚都找了,但是怎麽也沒有想我會在日本,所以沒有來日本找我,小七說要不是知道櫻花會瓦解了我的組織雲飛揚還不會找到日本。

因為在開初雲飛揚就幫我脫離了組織,所以雲飛揚走的時候很安心,以為我不會出任何的事情,不管是我的能力和聰明,在雲飛揚的眼中都足以抵擋一麵,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我還是出了事情,或許雲飛揚也在深深的自責著,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臨近傍晚的時候小七帶著我離開了山上,帶著我去了一個都是稻田的鄉下,那裏的氣溫很好,而且很安靜,小七一直陪著,我有三天沒有見到雲飛揚,雲飛揚依舊是一個電話也不打給我。

第四天的時候幾批人先後進入了那個村子,在村子的附近形成了保護圈,讓整個村子惶惶不安。

第五天的時候雲飛揚回來了,一進門就衝著我來了,抱著我一會才說:“真想。”

我並沒有什麽反應,隻是抬起頭看著雲飛揚,總覺得這樣一個如風的男人不會為了我停留的太久。

但是雲飛揚此時能夠給我一份安逸,而這安逸很快就被打破了。

子夜的時候外麵響起了槍聲,雲飛揚離開了我,並叫小七進來。

那天的晚上外麵一直槍聲不斷,嘈雜聲不絕於耳,很久幾乎到了天亮的時候才變得安靜一點。

雲飛揚回來的時候還是那個樣子,但是臉色不是很好,抱著我叫小七準備一下。

小七馬上離開去了外麵,不多時候雲飛揚帶著我離開了那個地方,那一次雲飛揚損失了二十幾個人。

雖然數字很小,但雲飛揚臉上的神色很差,小七說:“打仗哪有一個人不死的,你以為是過家家酒呢?”

雲飛揚不說話,坐在車子裏很久才問開車的男人,櫻花會最近在做什麽。

雲飛揚開始動手了,在三天的時間裏橫掃了整個日本的黑暗勢力,並在粉碎瓦解一批黑暗勢力的同時又培養了一批,這一批其中以在校的學生為主。

那是我第一次聽見雲飛揚用日文流利的和那些站在他麵前的少年們說話,那些少年無不馬首是瞻,因為是雲飛揚讓他們當上了一方的小霸王。

雲飛揚承諾,誰的本事大誰就是社團的大哥,所以那些還不明白青春為何物的少年們都躍躍欲試,等待著一個機會。

櫻花會在日本有著大半的黑道江山,但樹大招風,‘人’類原本就是一種醜陋的生物,貪婪在人類的身體裏永不停息的在滋生蔓延。

雲飛揚利用了這一點,對日本的整個黑道進行了大洗禮。

雲飛揚擁有著調動明若海在東南亞全部人力物力的權利,軍火在雲飛揚的眼中根本就不存在短缺這個詞。

雲飛揚拒絕與任何人合作,更不接待任何的日本本土的社團大哥。

但即便是這樣櫻花會在日本的勢力也在一天天的消弱,從一開始大半江山慢慢的到了小半江山的地步,一些新起的社團在日益的壯大。

雲飛揚說他不是來搶地盤的,而是來找人報酬的,恩怨了了,他就離開,這地方就是黃金鑄的他也不稀罕。

中國人沒有侵占他國領土的習性,那種行為隻有沒有人性的野獸才會去做,侵略他國的領土是一種不恥的行為。

雲飛揚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將日本的黑道勢力替換掉了大部分,其餘的也都岌岌可危。

而我聽見小七問雲飛揚:“你怎知道他們會窩裏鬥?”

“難道你不覺得該是新人換舊人的時候了麽?”雲飛揚帶著一絲的笑意,拉開了我眼前的門,繼而走到我的身邊坐下。

“你打算怎麽處置櫻花會,現在還不是時候麽?”小七走進來坐下了。

當時的我正在睡覺,所以我以為雲飛揚不知道我醒著。

雲飛揚很久才說:“是時候,但我還要確定一件事情,所以還要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