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惑 002那男人

木然驚醒,麵對死而複生的人心裏一陣寒栗,這個世界上能夠重生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是第四次,我和齊天傲在我的床上見麵了。

而我沒有任何的反抗,因為我身上根本就沒有一顆骰子,這說明齊天傲已經搜過我的身了,而且是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

詭異!我能夠感覺到空氣中那種無形的詭異壓迫著我,讓我不舒服。

我向後退了退坐起了身,眸子在流轉間看向了我的房門那裏,外麵有人守著。

我用被子將自己的身體裹了裹,繼而注視著低頭不看我在想著什麽的齊天傲。

齊天傲的長相極其的惹眼,比我店裏的鴨子們要有買點。

古銅色的肌膚難掩的冷傲,高挑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嘴唇不笑而翹,劍眉斜飛利刀一般,眉宇間一抹淩氣,堅毅的輪廓刀削一般立體感極強,如果論及長相我給齊天傲九十分。

加上齊天傲那一身黑衣的修飾,齊天傲能夠在我這裏拿到九十五分。

這個分數在我的眼中已經到了極限,蔣天祺也隻有九十分。

伸手扯過了衣服褲子,先是襯衫,最後是褲子,下床我直接走去了門口,拉開了門。

如我所料,我別墅裏的人都蹲在地上,雙手抱頭。

沒有任何的情緒,關上門轉身走向了我床頭的那裏,隨性的拿出了煙點燃一支在嘴裏吸了一口,問:“說吧,你想怎麽樣?”

“給我贏一個人。”齊天傲的意思是——?

我的手輕輕的頓了一下,想不到我竟然也有被人查了底的時候。

指縫間的煙卷夾緊了,轉身我從容的走到了窗口的地方,伸手拉開了白色的落地窗簾,果然如我所料,這裏早已經成了別人的天下。

又吸了一口煙,我才說:“時間,地點,人。”

我什麽也不想去知道,搞出來這麽多的事情,就是為了引我上鉤,我猜就連那個臨城的女人都是個誘我上鉤的幌子。

用沐淩風的話說,真他媽的把人丟到家了。

見過打一棒子扔一塊骨頭的,沒見過打一棒子又一棒子什麽都沒有,還能跟著鑽套子的。

“後天早上我來接你。”齊天傲起身離開,門隨即關上,我回頭看了一眼關上的門,轉回了頭,雙眼看著我別墅下的那幾輛車子。

齊天傲果然夠囂張,竟然出門調動的都是軍用車,夠氣魄。

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是阿放,阿放是我身邊最值得信任,得力的一個人。

二十九歲,比我大兩歲,能打,長相八十分,三年前我在渡口救起的阿放,當時阿放的身上有槍傷,而且很重。

能活著是阿放的命大,也是阿放的造化。

自那天起阿放就一直呆在我的身邊,誓死效忠我。

阿放沒對我說過他的過去,我也沒有問過,有時候有些事忘了比記住的好,知道比不知道的好。

“知道了。”阿放隻是敲了門,並沒有說話,但我知道阿放是想問我該怎麽辦,而我沒有辦法,除了說知道了,就是沉默。

阿放在門口沒有離開,我輕微的皺眉,繼續看著別墅下上了車離開的齊天傲。

齊天傲查到的應該隻是我是個賭後,至於其他齊天傲應該不知道,如若不然齊天傲不會如此的囂張。

不是沒想過給蔣天祺打電話,而是怕給七狼幫惹麻煩。

齊天傲不是一般人,我深知道來者不善的道理,我一顆流彈都沒有傷到齊天傲毫發,怕是七狼幫也抗衡不了齊天傲。

斂下了眼,手中的煙蒂直接彈滅,轉身走向了門口,推開門的時候看到了阿放。

“七姐。”阿放看著我一雙幽炯的黑眸子染滿了愧疚,我淡然的看了阿放一眼,直接走下了樓。

對阿放的失職我並不在意,不過我有些奇怪,阿放不可能毫無察覺有人進來,怎麽會沒有通知我,而且——

我睡的很沉!

不由的勾起唇角一抹淺笑,我斂下眼一邊走下樓,一邊開口說:“今天這裏的人除了阿放全部領了這個月的薪水離開,傍晚之前我不希望還有一個人在這裏出現。”

“七姐。”阿放的聲音,阿放緊跟在我的身後。

我轉過頭淡漠的看了一眼阿放,繼而說:“我不希望有下一次,下一次你也不例外。”

阿放閉上了嘴,而那雙幽炯的眸子卻沒有轉開,似乎在證明著他的清白。

不需要解釋,我既然用了,就不會去懷疑,而懷疑的就不會用一個,例如要離開的這些人。

我不是不忍心殺了他們,而是沒有興趣在我自己的地方動手染血。

殺人對我而言太簡單,難得的是我要清理血跡。

下樓我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繼而離開,離開的時候我叫阿放留下,別跟著我。

阿放停下了腳步,我沒有回頭,亦沒有任何的表情。

離開了別墅我開著車子直接去了我的場子,隨便的走了走就到了晚上。

夜晚的時候我想起一個人,雖然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那個人為了我丟了命,而我發誓這輩子都不再賭了,可今天……

心口有些不舒服,壓著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難受的厲害。

我吸著煙,仰躺在沙發上,手在心口用力的敲了兩下,似乎這樣就能夠舒服一些。

一連著兩天我都在自己的場子裏吃住,兩天後的早上阿放給我打了電話,問我什麽時候回去,說有人在等我。

我說知道,就起身回了別墅。

別墅的大門已經打開了,別墅的院子裏停了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蓋拉多,和我的車子一樣。

我下車的時候阿放走了出來,並小聲在我的耳邊說,已經等了兩個小時了。

我沒說話把車鑰匙扔給了阿放直接走進了別墅,阿放拿了鑰匙跟著我進了別墅。

一進門我就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齊天傲,有些意外之感,一身白衣,清逸飄灑,與前幾次完全判若兩人,見到我齊天傲用眼神在我的身上打量了一番,之後才說:“還有一個小時。”

言下之意是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準備。

我沒理會齊天傲直接去了樓上,回了房間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下了樓。

到了樓下齊天傲已經不在了,阿放說已經去了車上。

我看了眼阿放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別墅。

出了別墅我直接走去了齊天傲的車上,齊天傲的車裏有司機,這在我回來的時候就留意到了,所以我坐的是後麵,與齊天傲同排。

上了車我看了下時間十一點鍾,已經不算是早上了。

“以後我不希望再讓我等你。”齊天傲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溫度。

我不以為然的拿出了香煙叼在了嘴上,啪的一聲打開了火機,點燃吸了一口。

齊天傲的眉頭皺了皺,看著我勾唇問:“你是想讓我把你的火機扔出去還是現在就把煙掐滅?”

極其囂張的威脅,我看著齊天傲漠然的轉開了頭,煙霧吐在了車子的玻璃上,順手按下了車玻璃。

而下一秒齊天傲的手就伸了過來,我的反應極快,頭快速的撇開了,齊天傲注視著我冷然勾唇,眸眼中劃過一抹厲色。

我的煙卷立刻離開的手指彈向了齊天傲的臉上,齊天傲偏了一下頭,手掌在我的脖頸間一繞,虎口就卡在了脖頸上。

“火機。”齊天傲冷寒的聲音叫人如置身冰地,極冷。

然而麵對著齊天傲的極冷,我隻是勾起唇角輕蔑的笑了下,繼而轉開了臉。

齊天傲的手突然用力,我的肺呼吸立刻緊繃了,感覺頭頂嗡的一聲,但我仍舊看著車窗外的人,完全不以為然。

麵對我的無所謂齊天傲陰冷的聲音在一次響起:“你的挑釁是要附帶上血腥的。”

斂下眼我淡漠的笑了笑,喉嚨被鎖死的關係,我的聲音有些吃力,“你大可以試試。”

如果齊天傲想要用我的人威脅我早就動手了,我想之所以沒那麽做,是因為我這幾年大量的資金出現在賬上,他根本就查不到來源,所以擔心我背後有更大的人物給我做後台,不然齊天傲不會對我這麽客氣。

有了這一層的關係,我的命齊天傲不會輕易的拿走。

囂張是需要本錢的,而我就是有這個本錢。

齊天傲幽寒的眸子微眯,用力的推了我一下,我的身體狠狠的撞在了車門上,而我連吭都沒吭一聲。

我抬起手給了齊天傲一巴掌,那一巴掌打的齊天傲頓時火冒三丈,抬起手就要打我,而我隻是冷冷的一句話:“你敢動我一下,我一定要你加倍奉還。”

話雖說的硬氣,可挨打還是沒有避免,齊天傲毫不猶豫的給了我一巴掌,打的我轉開了頭。

男人與女人之間總有著差別,我的一巴掌隻是留下了手印,而齊天傲的一巴掌卻打腫了我的臉。

這是平生第一次被人打了臉,那滋味可想而知,可是我連想都沒想回手就又抬起了手,而這一次齊天傲抓住了我的手腕,並用力的收緊,要握碎了我的手腕一樣的力度,越來越大。

冷寒的眸子,懾人的戾氣,四目相視誰也不在乎誰,你能打我我就能打你,眼神中無數的兵刃相見,就這麽僵持不下,誰也不肯退後,先屈服。

冷然的注視著齊天傲,眸子微眯,冷笑:“有本事你就廢了我的手,看看我還能不能幫你賭。”

“你……”齊天傲的話說到一半,手機就響了,齊天傲因此不得不放開了我的手,而我向來不是丈夫,我抬起手就給了齊天傲一巴掌,我說過他打我一下我一定加倍奉還,這還隻是個開始。

齊天傲的手機差一點捏碎了,瞪著我的那雙眸子越來越寒冷了,而我隻是轉開頭不以為然的拿出了煙點燃,繼續吸煙。

“接到了,您放心,下午一定到您那裏。”齊天傲的聲音很恭敬,我的眉頭皺了下,皇上不死皇太子就永遠是皇太子。

“轉過來。”齊天傲的手機掛掉了,聲音馬上變了回來,我嘲諷的一抹笑,轉過去給他打?

我沒有轉過去,而齊天傲的手也隨即落在了我的左肩上,力道恰到好處,痛的我咬緊牙說話都說不出來。

“少爺,老太爺——”司機猶豫的開口,齊天傲才突然推開了我的身體,讓我又一次撞在了車門上。

平生第一次都讓齊天傲給我破了,他不死我都活不起。

我沒動,不是怕了他,而是沒有硬碰硬的必要。

師傅曾說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要報仇機會有的是,隻是不能用自己的命去玩遊戲,那遊戲玩不起。

我沉默著,出奇的安靜,而這安靜一直到機場上了飛機,下了飛機。

對我的安靜齊天傲似乎非常好奇,偶爾的眼神在我的身上飄過,而我隻是站在齊天傲的身邊。

下了飛機幾輛黑色價值不菲的奔馳600,離開了機場齊天傲在幾個人的陪同下直接坐上了其中的一輛車子,而我自然坐在一旁。

洛杉磯,我沒想到我會來到美國,既來之則安之,對我而言向來不知道生死的邊緣有多遠。

在我的世界裏,活著並不是為了長壽,而死亡也同樣不預示著結束。

車子在一個小時之後在一處環境秀美的別墅停下,我和齊天傲先後下了車。

我略微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可以說是個頤養天年的世外桃源,樹木蔥鬱,溪流流淌,遠處還有山體,看上去與世隔絕了一樣。

別墅的外觀設計現代感極強,給人一種大氣奢華的感覺。

別墅的門口站著十幾個人,兩邊站了幾個,中間站了幾個,而站在最前麵的是一個七十幾歲的老頭。

老頭一身墨藍色富貴的唐裝,手裏拄著一根咖啡色的拐杖,拐杖很別致,至於老頭的樣貌——

老頭的樣貌讓我想起一個人,某部電影的老狐狸,就長老頭的樣子。

深邃的眸子似笑非笑,眸眼中一抹精茫若隱若現,一看就知道是個精明狡猾的老頭。

那張臉麵如冠玉,唇紅齒白,這麽大的年紀一口好牙已經不容易了,更叫人家無法相信的是,老頭的頭上竟然沒有幾根銀絲。

老頭一臉的和藹笑容,見到我還走了幾步上前,似乎是很期待我的到來。

而身邊的齊天傲顯然很在乎這個老頭,竟然快幾步攙扶著老頭,並語氣及溫的問:“您怎麽出來了?”

“出來看看我孫媳婦怎麽了?”老頭似是埋怨的一句話似乎是說笑,可那雙眸子落在我的身上可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

我不以為然的看了一眼老頭直接轉開了臉,繼而走向了別墅的門口,然而三步之後卻被人擋住了去路。

我沒回頭,雙手插在了褲子的口袋裏,進不進我無所謂。

“好淩厲的氣勢,這丫頭真討我喜歡,還不給少夫人讓路。”老頭的一聲少夫人,我眼前的兩個人快速的躲開了,我也沒有什麽情緒直接走了進去。

對於我而言,別人口中的什麽稱呼都無所謂,我所要做的就是贏一個人然後離開,在然後就是把姓齊的一家老少給滅了。

進了別墅我一邊走一邊悠然自得的觀察別墅,別墅與那些富豪的別墅沒多少不同,露天泳池,超大的占地麵積,各種娛樂的器械,綠色的草地,白色的長椅,到處的傭人在作業。

我直接走進了別墅就像是自己的家一樣,走進去直接找到的了廚房,打開了冰箱上翻下找的找了點冰塊直接放到了臉上。

齊天傲我非叫你跪地上流幹了血跟我求饒不可,打我?我叫你連女人都上不了。

冰塊一邊在臉上敷著,一邊坐在了皮質的沙發上仰躺著。

年紀大了就是不一樣,走幾步路也要派頭十足,四方步優哉遊哉的,進門我臉上的冰塊都已經化了不少了。

我沒睜開眼睛,我的聽力雖然沒有蔣天祺和林碩的好,但聽一下平常腳步還是不會錯的。

“丫頭的臉怎麽了?”老頭問著坐到了我的身邊,我睜開眼看了一眼老頭,閉上眼沒說話,瞎子也知道是被人打了,老家夥那雙眼睛那麽精明會沒看出來麽。

“你幹的?”老頭的聲音冷了幾分,這年頭有幫理不幫親的人麽?沒有,起碼我覺得沒有。

“臭脾氣,還不過來。”老頭突然吼了一聲。

齊天傲的腳步慢慢的臨近,站在了我的麵前,我睜開眼眉頭微蹙,這是唱的那一處?

齊天傲的臉色不好,刀削的輪廓陰霾一片,那樣子似有千把刀架在齊天傲的脖子上,不得不看我一眼一樣。

“還看著,還不給你媳婦敷臉?”老頭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齊天傲,一老一少這就唱起了雙簧了。

我是真覺得好笑,就笑了,可齊天傲的那張臉可是更加的難看了,黑到了極點。

“劉媽準備冷敷的冰塊過來。”齊天傲的臉色雖然不好,可聲音卻沒那麽冷了,我想都是我身邊這個老頭的功勞。

可我沒什麽興趣,哄著一對腦子進水的祖孫倆玩,給你一棒子回頭人給你一根骨頭,叫你汪汪叫兩聲給他聽聽,當是尋狗呢?

“不用了。”沒什麽猶豫我開口說道,繼而不看齊天傲那張暗沉的包公臉,我看著老頭問:“你們家找不著媳婦了?還是你孫子不行?”

我猜我的話讓身後的種馬級男人肯定不太舒服,就看老頭的那張臉我就知道,齊天傲的臉色有多難看。

對我的無理老頭並沒有多大的在意,而是用那雙皎潔的眸子看了眼齊天傲,然後才說:“以後你就會明白了,當務之急是你要幫天傲贏一場賭局,這場賭局關乎齊家的未來,辦成了你就是齊家的功臣。”

“聽上去不錯,可我不明白這和我有什麽關係,你們怎麽會找到我?”其實我比較關心的是自己怎麽被盯上的。

聽到我的話老頭嗬嗬的笑了笑繼而說:“齊家想要找的人沒有找不到的,而你不過是有這個榮幸被選中了而已。”

“不明白。”在聰明的人聽一個陌生人說著高深莫測的話,也會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不明白沒關係,你隻要記住現在你是齊家的孫媳婦就可以了。”麵對老頭的和顏悅色,我竟然很想笑,可我沒笑出來。

怎麽也想不到這種強買強賣的勾當有一天會出現在我的身上,如果我不是挨了齊天傲兩巴掌,此時我會以為我在做夢。

可臉上的疼痛告訴我,我沒有做夢,這一切是真實的存在著。

嘲諷的笑了笑我的眸子掃了一眼站在我身旁的齊天傲,第一次知道求人是這樣的求。

齊天傲顯然也是被逼著去設計的我,或許說齊天傲根本就不屑與我出現在一個地方,恐怕那幾次突然的出現,也是被老頭逼著才出現的,隻是其中的活色生香是後來添上去給我看的。

“幫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已經收山五年了,我想知道是誰出賣了我。”說起來我也隻是在賭界混了一年而已,可很多的事就算是一天也是曾經有過。

江湖原本就是一個爾虞我詐,充滿血腥的地方,其實現在的我後悔當年的一意孤行了。

這世界上知道我的人已經不多了,能死的都進了墳墓,至於沒死的也隻剩下他們幾個了,他們當然不會出賣我,而這世界上知道有一個賭後的人,並不多,想得到的也就屈指可數的那麽幾個。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不過你可以提條件,我可以答應你任何的條件,但是你隻有一次的機會。”老頭說著抬起手退了所有的人,包括齊天傲。

這不是要答應我條件,而是有事情要交帶我。

我坐了坐身體,看著老頭扔了手中的冰塊,拿了幾張紙巾在臉上擦著,其實我從來不是個邋遢的人,可我就是看不慣齊天傲那一身比我還囂張的樣子,特別是齊天傲打了我之後,我發誓有一天我剁了他。

“不用拐彎抹角的了,有什麽事就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說話,別人累不累我不清楚,我累。

聽到我的話老頭對著我笑了笑繼而說:“外頭那小子我把他交給你,你用一年的時間讓他把賭術提升到和你一樣的水平,到時候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

不由的發笑,我有病我相信他的話。

“沒興趣。”我一口回絕了,別說我不相信,就是我相信了,我也不會那麽做,我沒有權利收徒弟。

師傅說過,以後我們可以把我們學習的東西傳授給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妻子丈夫,子孫後代,但是外人不行。

我的回答讓老頭嗬嗬的發笑,繼而站起身說:“你不是沒興趣是不敢,你怕你師傅會怪罪你。”

老頭的話讓我微微的晃了下神,但也隻是在心裏晃了下神,我已經習慣了用我的冷然掩飾我內心的世界。

不過老頭的話卻更加的讓我疑惑了,老頭既然能夠說出我師傅,就說明老頭認識我師傅,亦或是對師傅很熟悉,不然不會知道。

師傅說過這個世界上知道他的人不多,也就是屈指可數的那麽幾個。

而看老頭的年紀,老頭和師傅的年紀差了二十幾歲,不可能是至交,如果是忘年交也不是不無可能,隻是——?

有時候別人說的再好自己也不能去相信,這個世界太多的爾虞我詐了,叫人不得不謹慎小心。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直接回答,眸子流轉著微光,觀察著房子。

“不明白麽?邱的眼光我一直都相信,你既然能夠被選中就是你有這個天分,而且你又是唯一的一個女孩。”老頭的話無疑是在告訴我,他對我們七個人和師傅的關係了若指掌。

麵對老頭和藹的麵容,我沉吟了一會才問:“你想怎麽樣?”

“好說,我就是想讓你把天傲的賭術提升的和你一樣的精湛,我想這對你輕而易舉,在加上幾天後的那場賭局,隻要你全力以赴的贏了對方,我就答應你一件事,而且你們七個我絕對不會動,我還可以保證有生之年天傲也不會動。”

“如果我不答應呢?”我看著老頭語氣平平,毫無膽怯的樣子。

看著我老頭還是嗬嗬的笑著:“丫頭你師傅在我的麵前都要禮讓我三分,你卻一臉的囂張,你師父說的沒錯,你有囂張的氣焰。”

老頭開口閉口的我師傅,似乎和我師傅很要好,讓我越發的奇怪,為什麽齊天傲沒有被師傅收下。

“你這麽喜歡讓你孫子賭,為什麽不把他送給我師傅,那樣不是更好,免得現在麻煩。”

“丫頭的心思太多了,我喜歡,可以後別跟我用,想問什麽就直接問,我都告訴你。”老頭看著我笑著,一臉的很大方。

我也不在意,想了想說:“你和我師父是忘年交?”

“不錯。”老頭滿意的點頭。

“我師傅不收你孫子?”我覺得沒有其他的理由了,師傅那個人向來獨斷,我想師傅是沒收齊天傲。

“你師父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不想多問,但現在齊家不是想攀高枝,借你師傅和我的交情攏住你,而是有所需要才求到了你,不然我老頭子也就不會出麵了。

這件事天傲並不知曉,你們七狼幫的事情天傲不清楚,不然以我齊家的勢力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坐在這裏和我說話麽?”又一個威脅,但這一個奏效了。

“我答應幫你贏賭局,但是我不能保證把你孫子的賭術提升的和我一樣,我隻答應陪他半年,這半年我會盡力而為,半年之中他學多少與我無關,是你孫子的造化,半年後我不會在教他一點的東西,我也希望到時候你履行你的諾言,我的條件就是離開這裏,回到我的世界裏去。”如果老頭想要得到什麽,我能給的就隻有這些,即便是我不情願。

老頭的話已經說的在清楚不過了,能夠查了我的底就是能夠將七狼幫連根拔起,這個能力不是隻說的那麽簡單,我看的出來老頭沒騙我,之所以對我還有三分的禮待都是因為有師傅的那一麵,不然我們在老頭的眼裏根本就不值一提。

麵對我們七個人的勢力能夠這樣泰然的人,恐怕這天底下也沒有幾個人,而老頭竟然能夠說出要挾我的話,就說明有足夠的把握讓我答應。

隻是半年已經到了我的底線,我之所以說半年,是我擔心我能不能和齊天傲平安無事的相處半年的時間,我擔心我會把齊天傲殺了解恨。

“不考慮我齊家的少夫人?論及長相天傲也說是人中龍鳳,論及身份,我想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天傲的前途不可限量,天傲配你絕對夠資格。”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可我不稀罕,我沒任何的理由睡在種馬的身邊,那樣我寧願每晚在我的鴨子窩裏找鴨子睡。

“我沒興趣。”我直接站起了身走上了樓,老頭在身後笑嗬嗬的告訴我,左邊的第三個房間是給我準備的,我走上樓梯的雙腳突然的停下了,繼而回頭對著老頭說:“他打我一下我就還給他兩下。”

老頭看著我微愣,繼而點頭笑嗬嗬的說好。

事情的起因就在這裏,齊家為了一場賭局和一個種馬的賭術而找上了我,雖然已經有了點頭緒,可是心裏還是疑惑不解,如果說非要贏一個人,林碩比我適合,而齊家卻找的是我。

再說賭術,蔣天祺的賭術在我們之中最精湛,為什麽不找蔣天祺?

一邊走一邊想,走到左邊第三個門口的時候我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眼前是一片幹淨簡介。

房間還不錯,我也有些累了,就去了浴室隨便的洗了洗,出來就裹著浴巾上了床。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來了,昨天一天都沒有吃飯的關係我餓了,而且很餓。

我直接去了廚房,並在廚房裏倒了一杯牛奶,拿了一片麵包,一邊吃一邊走除了廚房。

很巧,齊天傲跑步回來了。

見到我齊天傲依舊是那張冷若冰山,千年不化的木頭臉。

老頭就是那個時候下得樓,看到我和齊天傲,老頭就說:“洗洗手開飯。”

齊天傲對著老頭答應了一聲,雙手各自拉住脖子兩旁的毛巾,上了樓。

我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形完美的齊天傲,不以為然的轉過頭看著已經走去餐桌的老頭。

我也走了過去,並喝了一口牛奶,老頭看了我一眼,拿起了報紙隨便的看著,就好像麵前根本就沒有坐著我這麽一個人一樣。

齊天傲下樓的時候我看了一眼,齊天傲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一身的冷峻,冰山一樣的冷傲。

我不以為然的轉過了頭,老頭卻突然的問我:“天傲的長相丫頭能給多少分?”

“九十分。”我說著吃了口麵包片。

“高了還是低了?”老頭饒有興趣的問。

“高了。”我說著喝了口牛奶。

齊天傲坐下,坐在了我的對麵,深寒的眸子似是不經意的一眼,一抹寒芒閃過。

我不由的好笑,和平共處看來在我和齊天傲之間是不可能存在了,

早餐有些簡單,但我沒少吃,我沒有習慣挨餓。

用沐淩風的話說,窮人家是養不起我的,我太能吃。

我記得在師傅那裏的時候,沐淩風一頓吃兩碗飯,而我一次能吃三碗,就連沐淩風都說服我。

吃過了飯老頭當著我的麵警告了齊天傲,告訴齊天傲不許動我一下,不然饒不了他。

有了太上皇的一句話我在齊天傲的麵前就能橫著走,他在敢跟我對著幹我鐵定是饒不了他。

而且從來不知道息事寧人是什麽的的我,也在無人的時候毫不猶豫的給了齊天傲兩個巴掌。

齊天傲看著我,那雙眸子冷冷的將我的身體搜刮了一遍,可我不在意,我看著我說得手說:“齊天傲,我說過你動我一下我一定加倍奉還,我說道做到,我絕不在乎你殺了我,隻要你有這個本事。”

我以為有了老頭的警告,齊天傲會忍一刻,可我沒想到齊天傲連半刻都沒有忍,抬起手拉住我的手臂就把我扔了出去,要不是我受過訓練,身體一下就穩住我一定會從窗戶摔出去。

這世界有幾種人我沒有仔細的去想過,可我就是那種寧可站著死也不願意跪著生的人的,要我屈服那都是做夢才有的事情,屈服在我的腦辭海裏還沒有被發掘出來呢。

我和齊天傲一個是火一個是水,根本就無法在一個空間裏共存,水與火原本就是勢不兩立的。

沐淩風曾說過一山不容二虎,除非是一雌一雄。

可等哪天我見了沐淩風我一定告訴他,雌雄也勢必要掐死一隻,更何況我也不是一隻老虎,我是披著虎皮的狼。

齊天傲不顧惜我,我也不是等死的人,我抖了一下手臂手中的骰子嘩啦啦的就出手了。

撲克牌或許我不是他們的對手,可骰子我在七個人中獨占鼇頭,明若海那麽能打都近不了我的身,何況是一個連賭都不會的種馬。

齊天傲似乎早就知道我手中的骰子會殺人,見我的手中嘩啦啦直響,馬上扯過了床單在手裏,我眸眼微動,一抹嘲諷的淺笑劃過唇角,齊天傲太小瞧我了,如果床單能夠擋得住我手中的骰子,那我也不用在混了。

我的右手微微的動了下,眸子犀利如劍,齊天傲果然夠聰明,竟然能夠猜到我骰子的落點,我接連著九顆骰子出去都被齊天傲用床單的剛柔卷了去,並落在了地上。

我微微的愣了下,我完全沒有想到齊天傲會接住我九顆骰子,而且是用床單。

想起我們七個在當年一起學習賭術的時候,師傅讓我們自己選擇手中的武器,師父說雖然我們是賭術,不是以殺人為生,但是走上了賭徒的路,就是走上了搏命的路,保護好自己是最重要的。

當時的七個人,除了我選擇了骰子,雲飛揚什麽都沒選之外,其他的五個人都是紙牌。

這在當時我和雲飛揚成了另類的稀有動物。

可師傅對我的選擇尤為滿意,師父說我適合骰子,而雲飛揚適合任何的武器,所以雲飛揚在我們之中不僅紙牌玩得好,麻將,籌碼,骰子,甚至各種的器具,但凡是雲飛揚能夠拿在手裏玩的東西,都能做武器,而雲飛揚最拿手的還不是這些,雲飛揚最拿手的是換牌,雲飛揚的換牌速度就連蔣天祺都不是對手。

思緒一閃而過,我的右手在一次動了一下,而齊天傲反應極快的接近了我,我不能讓齊天傲接近我,因為骰子不同於紙牌,紙牌在近距離也可以殺人,但是骰子不行,骰子是一定要在遠距離殺人的東西。

我很少會用到我的左手,一般的時候我覺得我有危險了,或者是心裏感到了壓迫感才會用左手,而今天我用了左手。

左手的七顆骰子瞬間飛了出去了,卻不是齊天傲的方向,而向七個不同的方向飛了出去,齊天傲的身體突然的收住,並停在了原處觀察,對齊天傲的做法我很滿意,但是已經晚了。

七顆骰子在牆壁上撞擊之後直接飛射旋轉向齊天傲,在七個方向同時攻擊的一瞬間,我看到的齊天傲非但沒有驚恐,反而唇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淡笑。

我收起了手中的骰子,七顆骰子在齊天傲的身體周圍轉了幾圈,我抬手骰子瞬間飛回了手中,我握起拳頭骰子一瞬間消失在了我的股掌之中。

看著我齊天傲的那雙冰寒眸子落在了我的一雙手上,齊天傲應該隻是知道我喜歡玩骰子,我是個賭後那麽簡單。

我很少在他們以外的人麵前玩骰子,其他的人見過我玩骰子的都死了。

扔掉了手上的床單齊天傲直接走到了我的麵前,並站在我的麵前俊目微眯問我:“你想殺我?”

聽到齊天傲的話我不以為然的看了一眼齊天傲,眼神裏無不是輕蔑與諷刺,但卻沒說話,我不覺得我非要把那句我想要你的命說出來給齊天傲聽。

得不到我的回答齊天傲又問了我一句:“為了那三個人?”

“為了昨天的兩個巴掌,我說過你要是動我一下我一定加倍要奉還。”我說著走向了門口的地方,我彎腰撿起了骰子在手裏嘩啦啦的轉動著。

齊天傲注視著我眸子落在了我的手心裏,我一邊走一邊說:“今晚開始你到我房裏來,帶一副撲克牌過來。”

話落我收回了手裏的骰子,轉身離開了那間已經狼狽不堪的房間。

白天我的習慣都是睡覺,晚上才會精神。

十點鍾的時候我喝了一杯牛奶直接回了房間睡覺,我事先已經告訴過齊家的傭人了,不要叫我起來,我晚上自己會下樓吃晚飯。

所以我睡了很舒服的一覺,醒來的時候看了下時間剛好是六點鍾。

精神了精神我下了樓,並在洗手間洗了臉走出來,直接去了餐桌那裏等待吃飯。

餐桌上老頭子坐在那裏正和齊天傲說著話,見到我叫我坐到他身邊去,結果齊天傲坐在了我和老頭的對麵。

齊家具體是個什麽人家我沒有查的很清楚,知道的也就隻有齊天傲的爺爺是個少將,是個曾經管過幾十萬人的老頭。

而齊天傲則是一個有著兵權的官三代,而且是個非善類官三代。

我所知道也隻有這麽多,至於齊家到底家宅在哪裏我就不清楚了,齊天傲有沒有父母我也不清楚,這個齊家似乎是在地球上突然從地下鑽出來的一樣,無根可循。

吃過了晚飯我直接回了房間,並打開了房間裏的筆記本電腦。

我看了下時間,七點鍾不到,我等到八點鍾,齊天傲要是晚一分鍾我就關門。

很遺憾,齊天傲七點鍾的時候就敲了門,我放下了電腦起身走了過去,開了門。

齊天傲依舊那副尊容,世界都欠了幾個億不還的樣子,我也沒什麽表情,說了句:“進來吧。”就轉身去了房間裏。

齊天傲出奇的安靜關上了我的房門,繼而坐到了我房間裏的椅子上,拿出了一副撲克牌放到了四角的矮桌上。

我看了眼齊天傲,坐到床上開始打網絡有些,說實話我喜歡現在的網遊,女人都越穿越少,男人都越露越多。

有些不覺的那裏新奇,人物倒是叫人津津樂道,就說現在這個妖女,胸前的連個炸彈在我看來已經是個負擔了,竟然還在屁股上裝了兩個釘子,真實耐人尋味。

聽場子裏的幾個人說遊戲秒殺了無數的宅男,我好奇就進來了,現在知道為什麽秒殺了無數的宅男了,不好弄想在怎麽下槍呢。

“今晚你洗牌。”我淡漠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情緒,一雙眸子糾結著妖女能不能闖過這一關,見到獸人。

齊天傲很配合,打開了紙牌開始洗牌,暮然而笑,我抬起頭看了一眼把紙牌玩的不錯的齊天傲,看來齊天傲不是什麽都不懂。

收回了眸子我繼續玩我的遊戲,齊天傲繼續他的洗牌,兩個人誰也不理誰,誰也不耽誤誰。

三個小時之後我有些累了,放下了電腦起身下床去了房間的外麵,站在樓上看了眼;樓下守夜的女傭,叫了兩聲:“送啤酒過來。”

轉身我回了房間,房間裏齊天傲還在不煩不早的洗著牌,第一次,我在蔣天祺之外的人身上看到了耐性。

抬起手一顆骰子直接打進了齊天傲的紙牌裏,齊天傲手中上下翻飛的紙牌瞬間散落了一地。

氣氛一時間有些壓迫感,齊天傲凝眸注視著我,我不以為然的轉開了頭走向床上,繼而走在床上點燃了一根煙吸著,淡漠的一句:“撿起來繼續。”

話落我的手托在了我的左腮上,我在想妖女死了幾回了?

許久我聽見齊天傲撿起了紙牌,繼續洗牌。

那一晚齊天傲在我的房間裏洗了一晚上的牌,我的妖女死了十六次,我喝了七個啤酒,去了六次洗手間。

早上五點鍾的時候我下了床,抬起手再一次的打落了齊天傲手中的紙牌,齊天傲這一次動怒了,手中殘餘的紙牌全部飛射向我,我滿含嘲諷的勾唇淺笑,抬起手抓住了一張紙牌,利用柔勁打落了齊天傲扔向我的紙牌。

並賞了齊天傲一句:“靠蠻力如果有用你就不會在我的房間裏了。”言下之意是齊天傲是個莽夫。

麵對我的嘲諷齊天傲摔門而去,我皺眉看著散落到地上的紙牌,竟然一張破的都沒有,齊天傲的天分應該和林碩有一拚了。

揉了揉眼眶去刷了牙洗了臉就下樓了,無意外老頭和齊天傲坐在餐桌那裏在閑聊,至於聊些什麽,我沒聽見。

走過去傭人已經把一杯牛奶和一片麵包送到了我的麵前,伸手剛要把麵包拿起來,身上的手機就響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阿放的電話。

我接起了電話,阿放找我都是有事情,沒有事情都不會打電話給我。

“喂。”我拿起的牛奶喝了一口才說話。

“七姐沐少來了,要見你。”沐淩風——

“知道了。”我直接掛掉了電話,一邊打給沐淩風一邊喝了牛奶起身離開了餐桌。

“我不在,出門了,有什麽事等我回去了再說,別給我搞事情。”我說著直接掛掉了電話,沒什麽和沐淩風說的,這麽大的人了,整天的白吃白喝我的,還臉皮很厚的說自己窮,沐淩風要是窮我就活不起了。

掛掉了電話又回了餐桌,相較昨天的早餐豐盛了不少,估計是老頭犒勞他孫子的。

飯間老頭一直給我夾菜,問我喜歡吃什麽,說叫廚房弄。

對老頭的殷勤我深知道是為了什麽,我接受的理所應當,也沒什麽多餘的話想說,吃了飯我直接回了樓,躺在床上就睡覺。

到了晚上依舊是下樓吃東西,吃了東西回房間,一路在床上血殺我的成魔之路。

七點鍾齊天傲準時出現在了我的房間裏,繼而坐在那裏洗牌。

齊天傲白天的時候應該一直在練習洗牌,有了不少的長進,一邊玩著遊戲一邊抬起手一張紙牌飛進了齊天傲的紙牌中,齊天傲的手停頓了一下,繼續繼續。

三個小時之後我起身下了床,並一顆骰子打了出去,而齊天傲的紙牌躲開了,我沒看一眼齊天傲,唇角不由的一抹淺笑,蔣天祺如果有一天知道這世界上有一個人會超越他,不知道蔣天祺會做何感想。

推開門我直接去了樓下,在酒櫃裏找了一瓶紅酒一個杯子回了樓上,坐在床上我一邊喝紅酒一邊玩遊戲。

那一晚我和齊天傲出奇的安靜,房間裏少了一些火藥的味道。

早上我睡著了,齊天傲離開的時候我知道,但我沒醒來,喝了太多的紅酒腦子有些沉,所以沒下樓吃東西。

一覺睡到了晚上,我洗了澡,下樓吃了點東西。

七點鍾齊天傲準時出現在我的房間裏,我下樓在老頭那裏拿了十副紙牌,直接回了房間。

我關掉了已經打開的電腦,拆開了十副紙牌扔到了四角的桌子上,“明早之前我要看到玻璃上有兩條縫隙,記住是縫隙,不是碎掉。”

齊天傲放下了手中的紙牌抬起眸子看著我,眉頭微蹙,冷硬的聲音:“我殺人不需要紙牌。”

言下之意是他需要現在就學習牌技,而不是用紙牌殺人的技巧。

“我知道。”我淡漠的一句話,伸手抽了齊天傲手中的一張紙牌,眸子注視著抬起手紙牌就飛去了玻璃上,嗒的一聲,紙牌穿透了玻璃插在了玻璃上。

“你可以現在就放棄。”我沒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

看著我齊天傲冰寒的眸子微微的眯了下,眼眸中的犀利不言而喻,可我沒有去留意,而是轉身躺在床上扯上了被子睡覺。

那一晚齊天傲並沒有在玻璃上留下縫隙,但那十副紙牌全部都用了。

那幾天我齊天傲一直在練習紙牌穿透玻璃的力度,而那個所謂的賭局也眨眼便到了。

那天的晚上齊天傲換了一身黑色的修身套裝,上衣的口袋裏放著一支白色的玫瑰,出現在我門口的時候除了那一聲準備一下,在沒有其他的言語或情緒,那時候我就想,齊天傲叫錯了名字,他就應該叫冷漠。

換了一身衣服,跟著就下了樓,到了樓下齊天傲看著我皺了皺眉,似乎對我的樣子有多反感。

老頭在一旁拄著拐杖問我:“丫頭沒看見送上的衣服?”

我敢肯定老頭是明知故問,可我不會穿裙子。

“我不穿裙子。”我扔下了一句話,轉身悠然的邁步走向別墅的門口。

老頭在身後嗬嗬的笑了笑,說:“丫頭這脾氣。”

那句話其實我不是很理解,但我覺得是無可奈何的意思。

車子上依舊是我和齊天傲並排坐在後麵,一個司機,車子前後都有車子護送。

這種場麵我見的多了,所以都不以為然了,明若海和沐淩風出門的時候都這樣,我跟著玩過幾次。

車子在兩個小時之後在機場停下,是登機去馬拉西亞。

飛機上我睡了一會,醒過來還沒有到,大概是晚上的時候飛機才降落,時差的關係還是晚上。

下了飛機有接機的人,是幾個年輕的男人,麵對齊天傲畢恭畢敬。

齊天傲和我坐上了車子,車子在經過三十分鍾的路程之後停在了馬來西亞最大的賭場門前。

下了車齊天傲看了我一眼,唇角嘲諷的一笑,那一笑預示著接下來我要有麻煩了。

此時我才明白,兩種猛獸是永遠不會有和平存在的。

進了門,幾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出現了,而領頭的人是一個妖豔的美麗女。

女人三十歲上下,栗色的卷發披散在肩上,一張美麗不可方物的臉蛋,吹彈可破的肌膚,櫻紅的唇瓣噙著誘人的笑,眸眼間嫵媚萬千,一身水藍色的裹身長裙,將前凸後翹的身段包裹的緊的不能在緊,看了就讓人窒息。

一見麵女人就投進了齊天傲的懷抱,齊天傲的手也毫不吝嗇的摟在了女人水蛇一樣靈活的小蠻腰上,這場麵有點詭異。

倒也不是我見不得誰家的男人摟著女人親熱,而是女人那挑釁的眼神在嘲諷我沒有她的波濤洶湧。

不知道有沒有人說過胸大的女人沒腦子,可我今天確實就是這麽想的,眼前的這女人要是有腦子就不應該用那種嘲諷的眼神挑釁一個冷漠孤傲的人。

我沒理會女人的挑釁,起步走向了裏麵。

身後,女人嬌滴滴的笑著,聲音軟綿酥骨:“你怎麽才來,我都等了你三天了。”

“嗯——”女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把話含進了嘴裏,雖然沒有回頭看,可男主角是誰看不看也知道。

種馬就是不一樣,配種的時候都在大庭廣眾之下。不過有人願意表演真人秀我也不在乎多看幾眼。

轉身看了一眼,不由的勾唇笑了,齊天傲已經把女人的長裙在下麵撩了起來,修長光潔的美腿露了出來,身邊的幾個人都轉過了身去,隻有我在看著齊天傲。

齊天傲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不經意的瞄了我一眼,我卻嘲諷的笑了笑,興趣缺缺的轉身走向了電梯。

身後的一個人馬上跟上了我的腳步,並告訴我的房間在幾樓幾間。

說了聲知道了,我伸手接過了房門卡,進了電梯。

站在電梯了不由的想起了盧文,唇角不自覺的上翹了。

我雙手背到了身後撩起了眼簾注視著電梯的跳轉的字數,想起來盧文說我是他這一生最大的誘惑。

和盧文相遇的時候我二十歲,盧文二十二歲。

那時候的我們什麽都不懂,就隻知道看著對方的眼睛發笑。

盧文走的太早,可留給我的卻有很多的回憶,那些回憶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了。

盧文不會賭,可歌唱的特別的好,特別是那首‘當愛已成往事’。

電梯開了,我走出了電梯,結束了我的想念。

看了眼手裏的房門卡直接去了403房間。

開了門我進門觀察了一下,總統套房的級別了。

打開了電視機,隨手在一旁拿起了杯子,紅酒在冰塊裏放著,我伸手拿了白色的毛巾優雅的學習著盧文的樣子倒了一杯紅酒給自己。

放下了紅酒的瓶子,十指和中指托起了高腳杯在手裏輕輕的搖晃,我記得盧文喜歡這樣在鼻息下聞紅酒。

腳步輕盈而緩慢,我走到了窗口的那裏,看著窗外燈火輝煌下陸續來賭場的人,不由的笑了。

‘賭’其實是一種可怕的癮,一旦沾染了,就如同沾染了毒品,想要放開都放不開,這些人中或許有很多的人都不知道為了什麽而賭。

一口喝盡了高腳杯裏的紅酒,轉身放下了杯子抬起手解開了衣服的扣子,脫掉了衣服直接去了床上。

那一晚隔壁一直淫聲大叫,可我睡的很好。

早起有人敲我的門,我一邊係著胸口的扣子一邊推開了門,門口的人是齊天傲和那個女人,我淡漠的看著齊天傲和那個女人,轉身走回了房間,我還沒有穿襪子。

“有事麽?”我說著走到了床上,拿起了襪子穿在了腳上,繼而看著走進門的齊天傲和女人。

“晚上十點鍾的賭局,今天我有事,你自己在賭場裏隨便玩,我叫了兩個人陪你。”齊天傲那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已經成了一種習慣的模式,沒什麽反應,轉身走去床的另一頭穿上了鞋子,走向了門口,打算下樓吃點東西。

身後的女人卻說:“你說她會不會是同性戀,你看她的樣子。”

女人的聲音並不是很刺耳,但我回頭勾唇看了女人一眼,繼而離開。

齊天傲的事情我不會去理會,等以後我有了那個勢力我保證讓齊天傲跪在我麵前給我求饒,至於那個漂亮的女人,她的日子也不會太久了。

挑釁我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很少了,多數已經進了墳墓,至於沒有進去的我也在想辦法,例如齊天傲。

下了樓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沒有去玩幾把的意思,我已經很久都不玩了,偶爾的手癢也隻是和他們幾個人玩。

直接回了樓上,睡了一天的覺,直到晚上才醒過來。

齊天傲一向很準時,九點鍾的時候過來敲了我的門,一如早上,齊天傲的懷裏摟著那個女人。

但到我出現的時候齊天傲原本親吻著懷裏女人的唇離開了女人的臉頰,看著我愣住了。

我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轉身走回了房間裏,走到了鏡子的麵前,看著鏡子裏那個一身白雪的女人,淡漠的沒有任何的情緒。

白色的西裝特別的剪裁,在前襟幾條領帶一樣的飄帶隨性的搭拉著,白色的寬鬆紗質衣服褲子,水晶的扣子,雖然沒有任何的修飾隻是這樣,可就是這樣才彰顯了我的與眾不同。

記憶裏盧文總是為我身上的這套衣服引以為榮,盧文是個設計師。

係上了最後的一顆扣子,我伸手掏出了口袋裏的煙點燃了一根,吸了一口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吐了一口煙霧。

盧文對不起了,看來我隻能失信於你了。

轉身看著齊天傲淡然的說:“我吃點東西過去,你先過去。”

“那正好,一起。”難得,齊天傲會說這麽一句話,我沒有矯情的東西在身上,跟在齊天傲和女人的身後離開了房間。

意外的是進電梯的時候女人沒有進電梯,而電梯裏自然也就隻有我和齊天傲兩個人了。

電梯的數字跳轉著,我的雙手插在了褲子的口袋裏,一身的淡漠。

齊天傲站在我的身邊,雙眼在電梯的門上反射出來,看著我打量。

許久齊天傲問:“衣服是你郵寄過來的?”

不可思議,齊天傲會關心我的衣服。

沒有說話,低頭伸手拿出了煙,點燃了一根,有些緊張,失信什麽人都別失信死人,心裏不踏實。

電梯的門開了,我直接走出去去了餐廳,伸手叫了一份果汁,隨便的喝了幾口,齊天傲注視著我,突兀的開口問我:“你在緊張?”

我看了眼劍眉微蹙的齊天傲,毫不隱瞞的說:“是緊張。”

齊天傲眉頭緊鎖,冷然:“我不希望你輸。”

麵對齊天傲的冷傲,我站起身又點燃了一根煙,指縫間的煙夾緊了。

齊天傲走在身邊,在沒有說過話,或許是知道對我說什麽都是多餘的所以才不說。

賭場門口的時候那個女人出現了,又一次的撲進了齊天傲的懷裏,一雙水晶的眸子看著齊天傲,討賞一樣的嘟起了嘴。

心情有些煩躁我轉開了頭,直接走進了賭場,幾個人馬上上前攔住了我和齊天傲等人。

我知道這是規矩,要搜身。

我抬起了手讓一個男人在我的身上搜身,結果卻聽見齊天傲冷硬的聲音:“別弄髒了衣服。”

要給我搜身的男人手在接近我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繼續繼續搜身。

無一例外,齊天傲和那個女人也被搜了身,齊天傲搜身的時候一句話沒有,那雙眸子不知道為什麽要落在了我的身上,但我沒有去理會,我轉開了頭。

而女人一直撒嬌的聲音,從來就沒有斷過,一直說著傲你看啊。

齊天傲似乎是在擔心我會輸了這一場,一直沒有和女人說一句話。

我上了樓,並且和齊天傲和那個女人站在了一間房門的前麵,門口兩個人見到了齊天傲馬上恭敬的被微彎腰,隨後推開了雙扇的咖啡色木門請我和齊天傲,還有那個女人進去。

進門的那一刻我的腳步是從容的,然而,當我目及賭桌旁的那個男人時,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