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試試交往吧!(6000)
連祈燁站起來,不置可否的回答:“解決了方義天,我會放你走。”
說罷,他提步往外走。可是,才走出一步來,又頓住腳步。手,下意識握緊了手杖,緩緩轉過身來,眸‘色’沉沉的看著顧力仁,“當年,為什麽到最後已經將齊氏踩在腳底下之後,你卻放棄了所有的榮華富貴,和方義天鬧翻?”
顧力仁一詫,顯然沒想到連祈燁會知道這一切。“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他年紀輕輕,為何卻對這種成年舊事了如指掌?他到底是什麽人?
“你隻要回答我。”連祈燁冷目看著他。
顧力仁緩緩歎口氣,麵上有幾分沉鬱。他的思緒,回到過去裏……
“商場上的戰爭無非是爾虞我詐,當初和方義天一起潛入齊氏,隻能說齊夜簫對我們少了幾分警惕。但我從來並沒想過方義天要‘逼’死齊夜簫,他此後……那些不齒之事,我更無法苟同。”想起過去那些不齒的事,顧力仁的語氣變得難堪,也沉重起來,“所以,到後來和他談崩,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聽著顧力仁的敘述,連祈燁呼吸變得沉重、壓抑許多。腦海裏,來來回回閃過的全是母親在他麵前屈辱的叫‘救命’的畫麵。
‘女’人破碎的衣服……男人刺耳的**……還有一下比一下更瘋狂猛烈的撞擊聲……
殘酷肮髒的記憶,傾巢而出。高大的身形搖晃了下,他幾乎站不穩腳。顧力仁看他一眼,“你沒事?”
連祈燁勉強穩住自己,恢複了先前的冷靜和默然。隻是抬目看了眼顧力仁,“廚房裏有準備好的食材,你做幾道菜,讓我帶走。”
顧力仁隻是詫異了一瞬,立刻想通,“做給晚‘吟’的?行,我馬上下廚。”
他頓了一下,又歎口氣,懇求的看著連祈燁,“那孩子心裏肯定不好受,你幫我勸著點。讓她想開一點。”
連祈燁看他一眼,終究淺淺頷首,“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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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吟’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空‘蕩’‘蕩’的。想起父親的事,巨大的悲慟從‘胸’口湧來,痛得她差點又昏死過去。木然的盯著天‘花’板,眼淚從眼角滑落,一下子濕了枕頭。
她沒了父親……
從此,那座從小為她遮風擋雨的大山,她再也不會有了……
難怪昨晚滑冰的時候,連祈燁一遍一遍的告訴她,沒有任何人的攙扶,她也必須勇敢的走下去。她早應該想到的……
腳步聲倏然從‘門’外傳來,晚‘吟’模糊的睜開眼。
“爹地,我想進去看看媽咪。”是小羽‘毛’懇求的聲音。
“媽咪也許還沒醒,不過,你上課已經遲到兩個小時了。”連祈燁沉聲提醒兒子。
小羽‘毛’嘟了嘟小嘴,“那我就從‘門’縫裏悄悄看一眼好了,一定不打擾媽咪。”
連祈燁不想讓孩子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幫不了她,反倒是會嚇到孩子。正打算讓人將孩子帶走,緊閉的‘門’,卻倏然從裏麵拉開了。
晚‘吟’穿著白‘色’桑蠶絲睡衣,光著腳,站在‘門’口。眼睛紅腫得厲害,卻強忍著將眼淚吞下去了,小臉上勉強揚起一抹淡淡的笑。
“小羽‘毛’……”
“媽咪。”小羽‘毛’能見到媽咪,開心得很。小小的身子熱情的撲上去。
晚‘吟’蹲下身,就將他抱緊了。聞著孩子身上的牛‘奶’香,想到父親竟然連一眼都沒見過孫子,鼻尖又泛起酸來。但她咬著‘唇’,用力忍住了,將下頷擱在孩子頭上。
“媽咪昨晚是被左輪叔叔抱進來的,嚇人家一跳呢?”
“媽咪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倒是你,是不是該去上課了?逃課可不是好孩子。”晚‘吟’退開一步,點了點兒子的小鼻尖。
小羽‘毛’難為情的笑笑,“馬上就走。”
他在媽咪臉上啵了一記,又和爹地道別,才終於背著小書包‘咚咚咚’的跑遠。
看著孩子消失在自己眼裏,晚‘吟’眼前漸漸變得‘迷’‘蒙’。她蹲著身子,無力的撐不起身。連祈燁彎身便將她抱了起來,感受到那堵堅實的懷抱,晚‘吟’還是沒有忍住,雙臂纏住他的脖子,小臉埋在他‘胸’膛裏,禁不住失聲痛哭。
“別哭了。”他將她倒在‘床’上。
她的雙臂,依賴的纏著他,哭著問:“連祈燁,我該怎麽辦?我從沒想過……我爸會這樣走了……”
哭聲,悲滄,讓人心憐。
連祈燁拍拍她的背脊,低沉的開口:“冷靜點。顧晚‘吟’,有我在,一切都會好的。”
——顧晚‘吟’,有我在。
——顧晚‘吟’,沒依靠的時候,你還有我。
——顧晚‘吟’,把手‘交’給我。
昨晚的話,撞進腦海裏,和這句話‘交’疊,一下又一下衝撞著她的心。晚‘吟’‘抽’噎了下,忽然不顧一切的將他抱緊。淚流滿麵的臉,深深的藏進連祈燁懷裏,貪戀的呼吸著他的氣息。
至少,這一刻……他還在……
………uv8l。
“我幫你和醫院裏請了假。”等到她情緒稍微穩定了一點,連祈燁才和她說。彎身,摁了‘床’頭的鈴,立刻有傭人推著餐點進來,又架了一個小桌子在‘床’上。
晚‘吟’將紙巾貼在腫得像核桃一樣的雙眼上,輕語:“我現在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試試味道。”連祈燁看她一眼,“這是我剛從‘儒境軒’買來的。”
儒境軒是市內排行第一的老酒家,味道從來就是讓人垂涎‘欲’滴。當傭人們一個個菜端出來的時候,晚‘吟’出神的看著,眼眶再次濕潤。
“連祈燁……”
她輕輕的喚他。
“嗯?”他坐在‘床’沿,拿了個勺子‘插’在她跟前的飯碗裏。
“你……為什麽突然對我這麽好?”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問。
連祈燁的動作頓了一下,抬起頭來,看她一眼,“你是孩子的媽。這個理由,夠不夠?”
“哦,原來如此……”晚‘吟’的語氣有些低,將勺子握住了。
連祈燁始終垂首看著她,看她不動,他抿了抿‘唇’,眸光晃動了下,“如果你覺得這個還不夠,我可以再給你一個理由。”
晚‘吟’抬起頭來,看他。他的眸子,深遠得像海洋,深不見底。此刻,卻有複雜的情‘潮’浮動,張‘唇’,落下的話讓晚‘吟’震住:“顧晚‘吟’,我們‘交’往試試看。”
………………
連祈燁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晚‘吟’完全懵了,隻覺得腦海裏一片空白。好半晌,直到連祈燁說再給她時間考慮她才猛然回過神,望著那張俊顏,她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一切來得太突然,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晚‘吟’捧著碗,幹嚼著米飯,還會忍不住偶爾抬頭偷看他。碰上他的視線,又低下頭去。
心跳,異常的快。
連祈燁也不說什麽,拿筷子夾了菜擱進晚‘吟’碗裏。晚‘吟’嚼了一口,動作僵了一下,驚訝的看著他,又急急的吃了兩口。
“慢點,沒人和你搶。”連祈燁語氣平淡。
晚‘吟’的眼淚,掉在碗裏。“有爸爸的味道……”
當然會有,因為,這些都是顧力仁親手做的。
“那就多吃點。”
晚‘吟’又哭又笑,眼淚一顆顆砸在碗裏,“以後……我能經常吃這個嗎?”
“嗯。這不是難事。”他毫不猶豫的回了她。
抱著碗,看他一眼,晚‘吟’心裏充滿了感‘激’。‘唇’動了動,她還是忍不住問:“剛剛的話……你是真心的嗎?”
連祈燁望她一眼,眸光深深,浮著讓她看不懂的情緒。卻,鄭重其事的點頭,“嗯。”
晚‘吟’抱著碗,哭著笑了。
布滿悲滄的心,直到此刻稍稍有了一點安慰,她紅著眼眶看著他,“那我們就……試試看。”
……分割線………
連祈燁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他看了眼晚‘吟’,抿‘唇’說:“是警方的電話,應該是有其他信息。”
晚‘吟’立刻頓下動作,揚起臉來。他低語,“你先吃飯。”
說罷,這才走到‘露’台上去聽電話。晚‘吟’將手裏的勺子握的緊緊地,冰冷的金屬嵌在‘肉’裏,又疼又涼,像她此刻的心一樣。
坐在‘床’上怔忡的看著連祈燁的背影,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慶幸。
幸好,這一刻,最難熬的時候,有他在。如果不是他,現在的她根本手足無措……
幾分鍾後,他掛了電話折身進來了。晚‘吟’立刻問:“他們說什麽了?我們什麽時候能將把我爸領走?”
“恐怕,叔叔要在警察局住一段時間了。”連祈燁的神‘色’有些沉重。
“為什麽?”
“叔叔是死於他殺。昨晚,有人在倉庫故意縱火。”這一點,連祈燁說的是實話。方義天顯然把這個替罪羔羊當做了顧力仁,根本沒想到顧力仁會被人從倉庫裏救了出來。
“他殺?”晚‘吟’覺得不可思議的望著連祈燁。
“晚一點,會有警察過來,他們需要再錄一份口供。”
“可是,我爸姓格好,一向與人為善,有誰會殘忍到想這樣痛下狠手?”
連祈燁站在‘床’邊,俯首看她,並沒有多話。忽然,隻聽到樓下管家的聲音,“先生,夫人,有客人來了?”
客人?
連祈燁看了眼晚‘吟’,“把飯都吃完,我先下去看看。”
晚‘吟’點點頭,連祈燁便轉身,帶上‘門’出去了。望著滿桌子的菜,雖然真的是爸爸的味道,可是,一想到父親的慘死,而且還是他殺,晚‘吟’哪裏還有胃口?將飯菜移到一旁,自己掀開被子下了‘床’。
…………
她萬萬沒有想到這次的客人竟然是王茵。父親已經走了,這時候再見到王茵,晚‘吟’心裏多少有些觸景傷情。
不想再見到她,晚‘吟’轉身就要重新回房間,卻被王茵眼尖的一下子抓住了。
“顧小姐?你站住?”
連祈燁眉心皺得緊緊的,冷沉的凝著王茵,用隻有他們彼此才聽得到的聲音開口:“別在我眼皮底下鬧?”
警告她不要鬧事。今天她會突然出現,已經出乎他的意料。
“放心,我不是鬧事,隻是想幫你。”王茵也輕聲回。
顧晚‘吟’不知道他們在底下說什麽,聽王茵叫住自己,她皺眉,從上而下的看著她,“有事嗎?我們應該不熟。”
“聽說你父親出事了,我特意來慰問你。”
晚‘吟’垂在身側的雙手,悄然捏緊,冷冷的回她:“不用勞煩你。”
“我今天來這兒,除了慰問你,還有件事想要告訴你。”王茵完全不懼她的冷然臉‘色’,再次開口。
晚‘吟’略略皺眉,“什麽事?”
“上次你不是問我,誰‘花’錢雇我接近你爸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而且,我還知道誰是殺了顧力仁的真正凶手。”
晚‘吟’沉‘吟’了下,沒有多語,便從樓上走了下來。
一旁,連祈燁坐在沙發上森冷的眸光不動聲‘色’的朝王茵掃過去。他雖然一句話也沒說,但警告的意味卻是再明顯不過。等晚‘吟’走下來,他坐在那兒,朝她招招手,拍了拍身側的位置,“過來坐。”
晚‘吟’貼著他坐下,他的氣息讓她有種安全感和信賴感。
“你先告訴我是誰雇你到我爸身邊,為什麽?難道隻為了破壞我們的家庭嗎?”提起這個,晚‘吟’還是很氣憤。因為怒意,‘胸’口起伏得厲害。
“方義天。”王茵看她一眼,幹脆的回答。
“什麽?”晚‘吟’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沒聽錯,就是方義天。他才是破壞你們家的主使者。”王茵再次確定。
晚‘吟’懵了一下,回神,側目看著連祈燁,還是不確定的問了一句:“你……你嶽父?”
“那是以前。”他抿‘唇’,提起方義天時,臉上沒有一點親人的溫情,隻有無盡的冷漠。淡看了眼王茵,替晚‘吟’問:“理由是什麽?方義天為什麽讓你這麽做?”
他明知故問,卻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痕跡。王茵打心眼裏佩服這個男人的演技。
“顧力仁手上有一份資料,能置方義天於死地——資料上都是方義天早期的經濟犯罪證據。方義天雇我從顧力仁手裏把這份資料拿過來。不過,顧力仁警惕姓很高,我根本碰不到這個東西。”
犯罪證據?
晚‘吟’腦子裏極力搜尋著過去的記憶。這個東西從來沒有聽父親提起過。可是……
小時候想要碰爸爸的電腦,爸爸卻從不肯讓她碰,隻說是有很重要的東西。現在想來,王茵的話也不是全然沒有根據。
“那麽,現在那份資料呢?”
“已經到了方義天手裏。但方義天並不放心,所以——”王茵頓了一下,看向晚‘吟’,“他便下狠手,將顧力仁燒死?”
“方義天?”晚‘吟’眉頭緊緊皺起,下意識的,她不希望是他——那個生下一個和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兒的男人……
她冷目看著王茵,“我為什麽要信你?你有證據嗎?”
“確實像你說的,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方義天去殺了你爸,不過,這個,你可以親自去證實。”
晚‘吟’不解的皺眉。
連祈燁不由得瞥了王茵一眼,一向工於心計的他,此刻一時竟然也猜不準王茵此刻打的是什麽樣的算盤。
“你應該很清楚,你和方琦月長得很像。方義天有多疼方琦月,這一點連總應該最清楚。你若是偽裝成方琦月接近他,我相信,別說套出他殺顧力仁的事,就算是把那份你爸的資料拿回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王茵簡單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偽裝方琦月?可是,方琦月已經出事了。”
“方義天現在還以為‘女’兒在國外,他並不知道這一切。”王茵說。
“我爸的那份資料,方義天既然已經拿走,勢必已經銷毀了,我還能取回來?”
“當然。那份資料已經被你爸請了黑客鎖死,沒有你爸的終極密碼,任何人都別想破解,無法刪除,無法打開,也無法複製。”
晚‘吟’很想‘弄’清楚爸爸莫名死亡的真相,再說,方義天若真是犯了這麽多罪行,也應該用爸爸的那份資料讓他得到該有的報應,所以,王茵的提議她自然是很心動。
可是,心裏仍舊有幾分警惕,“你為什麽要突然跑來和我說這麽多?我們不熟,你對我爸也不是出自於真心,你完全沒必要再淌這趟渾水。”
連祈燁懶懶的靠在沙發上,像一頭獵豹一樣,冷目打量王茵,似乎在等著看她如何扯圓這個謊。
“因為如果我不揭發方義天……接下來和顧力仁一樣下場的,一定是我……”王茵望著晚‘吟’,“方義天凶狠手辣,從不會放過任何對他有威脅的人。”
聽王茵說完,晚‘吟’沒有吭聲,隻是低著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不讚同這種做法。”開口的是連祈燁,他拍了拍晚‘吟’的肩,“先上去,讓我和她談談。”
晚‘吟’望著連祈燁,“我想試試。至少,我要‘弄’清楚他是不是殺死我爸的凶手。我不單單要給我爸一個‘交’代,還要和我媽‘交’代?”
“晚‘吟’?”他皺眉。
王茵立刻接口,“我覺得你這麽做是對的。殺人償命,沒有理由讓凶手逍遙法外。”
“你閉嘴?”連祈燁麵‘色’‘陰’沉。
王茵被駭了一跳,收了嘴。
連祈燁攬住晚‘吟’,再次開口:“上樓,別聽她的。”
晚‘吟’握住他的手,“讓我試試看。我和方琦月長這麽像,方義天認不出來的。我至少要調查清楚,這一切是不是他做的。他破壞了我的家庭,傷害了我媽,還殺了我爸,我沒辦法平靜的處理這件事。”
她語氣堅定,眼神也堅定。
王茵看了眼兩人,站起身來,“話已經帶到,我先走了。顧小姐,這件事怎麽處理,由你自己決定。不過,如果連你都放棄為你爸找出真相的機會,我相信,你爸死了也不安心。”
說罷,又受了連祈燁一記冷瞪,她不敢再繼續呆下去,提著自己的包,起步就走。
連祈燁垂目看著晚‘吟’,“我送她出去。”
……
連祈燁握著手杖,並肩和王茵走出去。才出了別墅,他的神情立刻冷若冰霜,“你想讓她拿回資料?”
“方義天沒那麽好騙,他和顧力仁一樣,對這個東西警惕得很。我自認為以我的實力,我根本取不到。”王茵隻得說實話。
“廢物?”連祈燁低斥了一句。
王茵笑了一下,瞥了眼別墅裏麵,“廢物這詞你大概要收回去了。你說過,這要是我能拿回資料,不管我用什麽方法都行。現在,我就想用她?”
“我不準?”連祈燁想也沒想就否決了這個提議。
“我就不懂你為什麽不準。”王茵皺眉,望著他,“你一直留她在身邊,不就是為了等到能利用她的機會?不就是想讓他們整個一家都不好過?現在若是顧晚‘吟’從方義天手裏取了文件,方義天就算是被他‘女’兒親手送入了地獄。父‘女’倆互相傷害的畫麵你難道不想看到嗎?連總,這是一舉兩得的好方法?”
連祈燁的神情依舊很冷,連一絲的撼動都沒有,“想都別想?”
說罷,他轉身要走。望著那背影,王茵嘖了一聲,笑了一下,“想不到我一直以為沒有心的人,也會愛上一個‘女’人。”
連祈燁的腳步頓住。
他冷然的回過頭來,警告的睇著王茵,“不要自以為是。”
“我沒有自以為是。你害怕她知道自己親手傷害了生父後,到頭來會痛不‘欲’生,不是嗎?”
連祈燁眸‘色’更寒,像是冬日的冰窖。
“你大可不必擔心這個——方義天會落得那樣的結局,也算是罪有應得。而且,我相信,讓顧晚‘吟’最痛的絕不會是這個,而是……”王茵頓了一下,望著眼前那個冷漠的男人,再次緩緩開口:“她把自己的心毫無保留的給了你,但你給她的隻有處心積慮的欺騙。”
………………
。6000字唷~~~白天還會再加更哦。啊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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