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殘忍的酷刑(2更)
晚‘吟’呆呆的看著他的‘唇’,一張一翕,他的話就像一記晴天霹靂當頭劈過來,讓她差點暈厥,“他一直在城西的倉庫裏,昨晚倉庫突然失火,所以,發現他的時候……已經沒了呼吸。”
“而且……”他頓了頓,又補上一句:“已經被燒焦了。”
晚‘吟’呆在冰麵上。
周圍的氛圍,一下子肅殺得可怕,她木然的盯著他,那空‘洞’的眼神就像是瞬間被‘抽’離了靈魂。
毫無,焦距。
。心頭一凜,連祈燁拍了拍她的臉,“晚‘吟’?”
似乎是這一觸動,她才猛然回過神來。一顆眼淚,跌破眼眶。她抖著手揪住連祈燁的手,借力爬起來。可腳上還沒站穩,“砰——”的一下又摔下去。
摔得很重,她亦不覺得痛,咬著‘唇’,再次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身子,顫抖著,仿若秋風中被吹得瑟瑟的落葉,越發顯得羸弱。連祈燁眯起眼,沉目看著,並沒有伸手幫忙。
好不容易,她站穩了,拖著像灌了鉛的‘腿’,蒼白著臉木然的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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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警局的路上,車內的氣氛,前所未有的冷凝、悲滄。她的手,緊緊捏在一起,擰成一團。
連祈燁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探過去,抓住她的,“你要有心理準備。”
她一聲不吭,咬著下‘唇’,幾乎要將下‘唇’咬出血來。連祈燁沉靜的看她一眼,“要和阿姨說嗎?”
晚‘吟’拚命的搖頭,眼淚破碎,落在他的手背上。那冰涼的觸感,讓連祈燁心頭微擰,他深目看著她悲傷的小臉,薄‘唇’抿了抿,“我會和警方打聲招呼,讓他們不要驚動你母親。”
除了點頭,她說不出任何一個字來。
……
認屍體的過程,對於晚‘吟’來說,是一場最殘忍的酷刑。事後,她想,還好有他在身邊。
從始至終,連祈燁始終緊緊將她摟在懷裏。她蒼白著‘唇’,站在那,看著警務人員送上來的屬於父親的遺物。
“仔細辨認一下,這是不是顧力仁的物品。”
透明的塑料袋裏,躺著一個金‘色’戒指。上麵有火燒過的淡淡痕跡,但仍舊完整無缺。晚‘吟’‘腿’腳發軟,就著透明袋子,將戒指用力扣在手心裏,仿佛借此揪住父親一樣。
“這是……我爸的……結婚戒指……”終於,她顫抖著將一句話說完整。
旁邊的人,在做記錄。
警察又問了一係列的問題,晚‘吟’思緒‘迷’‘迷’糊糊的,靠在連祈燁的‘胸’口上,好幾次要不支的暈厥過去,可是,終究她還是‘挺’了過來。看著警方遞過來的dna檢測報告,上麵清清楚楚寫著“顧力仁”三個字時,她隻覺得天旋地轉。
最痛苦的事,也莫過於此……uv8r。
“還要看屍體嗎?或者,看看照片也可以。”警務人員麵無表情的問。
“要。我要親眼看看我爸?”晚‘吟’毫不猶豫,就算是最後一場告別。
連祈燁皺眉,捧起她淚流滿麵的小臉,告誡她:“你要有心理準備?”
“我有……”她點頭,淚流滿麵。連祈燁深了眸子,握緊她的手,“我和你一起進去。”
…………
太平間,肅靜得讓人連呼吸都屏住,仿佛隨時會窒息一樣。晚‘吟’顫抖得越發厲害,連祈燁便將她擁得更緊。
白布被掀開的一刹那,燒焦到根本無法辨認的屍體,讓晚‘吟’慘痛的驚叫一聲,立刻昏厥在當場。
連祈燁心頭一驚,探臂將她牢牢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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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祈燁的‘腿’,終究還是在滑冰的時候有些傷到。最終,隻得叫了左輪過來辦了所有的手續,順便將他們送回宅子裏。他坐在後座,昏厥的晚‘吟’滿頭冷汗的枕在他‘腿’上。暈厥的她,仿佛被什麽噩夢死死纏繞著,讓她痛不‘欲’生。
連祈燁什麽也沒做,隻是緊握著她冷汗涔涔的手心。左輪從後視鏡裏再一次看了眼彼此相依的兩人,忍不住歎口氣。連祈燁冷沉的眼風掃過去,“歎什麽氣?”
“沒什麽。隻是覺得……”左輪頓了一下,看了眼連祈燁的臉‘色’,才試探的說:“先生或許可以把實情告訴夫人。”
連祈燁神情微冷,“這些事你不要管,幫我把顧力仁看好,不要出任何岔子。”
低頭,看了眼晚‘吟’,眸‘色’變得複雜。
“王茵現在已經將消息帶給了方義天。有了今天這場‘逼’真的戲後,方義天絕不會再找顧力仁。死人可以高枕無憂了。接下來,該是終結方義天了。”左輪繼續說。
連祈燁抿緊了‘唇’,沒有回左輪的話。
………………
“爹地,媽咪怎麽了?”看著左輪將媽咪抱進‘門’,小羽‘毛’被嚇壞了。踩著小拖鞋,快步跟進來,揪著爹地衣角問。
“媽咪不會有事。”
“真的嗎?”
“嗯。媽咪隻是累了,睡一覺就好。”他向孩子保證。揮手讓管家將小羽‘毛’帶出去了。
左輪也走了。整個房間,隻剩下連祈燁和晚‘吟’兩個人。
她躺在‘床’上,尤其的不安。因為驚嚇過度的原因,身體的溫度漸高,冷汗卻越來越多。
連祈燁給景容打電話,景容在那邊喝得醉醺醺的,神誌不清,以至於一句話都說不清楚。
連祈燁低罵了一句,將電話扔了。從浴室裏擰了冷‘毛’巾蓋在晚‘吟’額頭上。來來回回好幾次,溫度稍微降了一些,但身體的溫度卻還是有些高。
他亦沒有多想,便將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了,擰了‘毛’巾將她全身都擦了一遍。似乎是這樣子讓她好受了一些,她嘴裏的呻‘吟’稍微弱了許多。隻是,兩手仍舊緊緊揪著身下的‘床’單,滿滿的全是不安。
連祈燁隻是隨手將‘毛’巾扔在一旁,脫了身上的衣服,‘露’出‘精’壯得讓人血脈賁張的身子,貼著她,鑽進被子裏。那暖暖的溫度靠過來,她像一團火一樣貼到他懷裏。
男姓身軀,還是不可避免的僵硬了些。卻聽到她輕輕的呢喃:“爸……”
‘胸’口上,涼涼的**沾過來,是她的眼淚。連祈燁垂首看了眼,下意識將她擁緊了一些,而後,緩緩閉上眼。眼底,翻湧的情緒,隻有自己最最清楚。
………………
翌日。
這是一棟‘精’致的別墅裏,背山靠海。醒過來的中年男人要走出這座別墅,卻再次被兩個彪形大漢擋住。
“喂?你們到底是誰??”中年男人終於忍不住自己的脾氣,“你們憑什麽拿走我的戒指?還給我?那是我的結婚戒指?”
“這是先生的命令,你不能從這裏踏出一步?”
“什麽先生?哪個先生?”
“無可奉告?不過,勸你不要妄想從這裏走出去一步,更不要幻想能和外麵通風報信。”
他壓根沒這麽想過,因為,他早就檢查過了,這裏根本沒有任何工具能和外麵聯係。手機,電話,網絡,一律都不具備。
正當顧力仁猜測不出這突然抓自己過來的男人是誰時,卻聽到突然有一個黑衣人跑過來,匆匆說:“先生到了?”
顧力仁眸‘色’一緊。看來,背後的人是要出現了?
他反倒是鎮定了。走到廳裏的沙發上坐下,將電視打開。聽到腳步聲,他乍然回過頭來,見到來人,他眉心驟然凜起,霍然就站起身來,“你……晚‘吟’的男朋友??”
連祈燁比了個手勢,“坐下談。”
他說完,率先在主位上坐下,沒有了上次見顧力仁時的恭謙,無害,卻多了份王者般的氣魄,仿佛隻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讓人忍不住想要臣服。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帶我來這兒?把我的戒指還給我。”那是結婚戒指,當年由妻子陳韻伶親手替他戴上。
比起他的‘激’動,連祈燁臉上仍舊是‘波’瀾不興。“戒指我‘交’給了警方,過幾天警方會當做遺物,‘交’給你‘女’兒。”
“遺物?”顧力仁警惕的看著他,“我現在活得好好的,哪裏來的遺物?”
“你不用這麽緊張。”連祈燁點破他,緩緩放下手裏的手杖,漫不經心的開口:“離婚,又和她們母‘女’裏斷掉所有來往,不就是擔心方義天會找上她們,連累她們?現在你死了,不但是你也解脫,她們也高枕無憂。”
顧力仁有些看不懂這個男人。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知道這麽多?”
“呆在我這兒,不但你安全,顧晚‘吟’也安全。”連祈燁沒有回他的話,隻是微微抬目看著他,“在我解決掉方義天之前,你最好當你已經死了。方義天永遠找不到這兒來。”
“你在保護我?”顧力仁勉強抓住一絲信息。這裏雖然與世隔絕,可是,方義天確實再傷不到他。
連祈燁站起來,不置可否的回答:“解決了方義天,我會放你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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