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妻子不好寵
“我今天看到他了。”凝歌深吸了一口氣,“他似乎……不是很好……”
簡凡沉默了一會兒:“我也不知道,曜不肯告訴我。但是我知道安夜昭使了些辦法讓曜的日子不太好過……至於什麽方法,我也不知道。”
“安夜昭怎麽可以這樣,這是他的大哥啊!”凝歌恨恨的說。
“今天中午吃午飯的時候,曜對那些飯菜都沒什麽胃口,而且淨吃些素菜……怪不得瘦成了這個樣子。”簡凡突然想到了什麽,“凝歌,要不我們去找找獄管吧。”
“幹什麽?”凝歌問到。
“你和我都想要知道曜這幾年是怎麽過的不是麽?”簡凡沉沉的說,“唯有找到監獄裏的那些人,才能知道安夜昭究竟給曜下了什麽手段。”
“好。”凝歌也實在擔心安夜曜,擔心他身體還有什麽她沒見到的傷,不假思索的就同意了。
到了監獄外麵的時候,簡凡卻很為難。
“怎麽了?”凝歌疑惑的問道。
“我去應該不行。”簡凡懊惱的說道,“三年裏,每一次我試圖來看望曜的時候,總會遇到一個很奇葩的獄警,說安夜曜是重要的經濟犯犯罪人,不能探監。他簡直當我是個傻子,可是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蘇木呢?蘇木可以嗎?”凝歌忽然想到,“我們又不進去,隻是想找到那個獄管問問曜怎麽樣,這樣也不可以嗎?”
“或許可以……你打電話問問蘇木吧!”
凝歌剛掏出手機,簡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曜?”
凝歌的動作一下子定格了下來。
“你在哪裏?”安夜曜冷漠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出來。
“我……我在外麵有點事情,怎麽了嗎?”簡凡皺著眉頭給凝歌使了個眼色。
“馬上回來。”不容置喙的口氣,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他說什麽?”凝歌急切的問到。
簡凡若有所思的看向不遠處停著的那一排排車子,喃喃的說道:“曜讓我馬上回去,可能是有什麽事情吧。”
“啊?”凝歌有些失望。
“凝歌,我先走了,這件事情下次再說也不遲。”簡凡無意中瞟到了一輛有點眼熟的車子,立馬說道,“走,我先送你回去。”
看著簡凡載著凝歌消失在了視線裏,一直坐在車子裏的安夜曜舒了口氣。
剛剛簡凡出門的時候行色匆匆,還故意避開了他,安夜曜怎麽會看不出來其中有什麽貓膩。隻是他沒想到,簡凡偷偷摸摸出來竟然是為了見凝歌。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麽……安夜曜心裏一緊。
看著前麵有些刺眼的幾個大字,安夜曜有些恍惚——那三年的事情,他一件都不想讓凝歌知道,哪怕她對自己是真的關心,也不可以。
那是他人生的恥辱。
而凝歌,隻需要和他分享他人生的快樂和成功就夠了……
大概是昨天裝了滿滿一肚子的心事,凝歌一直都沒有睡好,早上起來的時候黑眼圈還有些重。
在樓下看到了西裝革履的蘇木,他一臉訝然的看著凝歌:“怎麽黑眼圈這麽重?”
“不知道,大概是認床吧。”凝歌敷衍道。
“白阿姨,去煮個雞蛋吧,待會兒給凝歌敷敷臉。”蘇木朝著旁邊一個正在擺花的中年婦女說道。白阿姨是蘇木找的一個家政阿姨,為人很好。
“不用了。”凝歌製止,“多麻煩啊,沒過多久就消了。”
“你今天還要出席酒會,你確定你這個樣子能行?”蘇木懷疑的看了看她,“凝歌,你忘了嗎,今天,我要正式介紹給那些人,你是我蘇木的妹妹。”
“我沒忘,隻是……”隻是不想參加了而已……安夜曜不會來,她在這裏盛裝打扮又有什麽意思?
女為悅己者容,她的悅己者都不在,她穿得好好地給誰看啊?
蘇木知道凝歌心裏的別扭,微笑著說道:“你放心,就算安夜曜今天不來,明天,他也會在各種各樣的報紙上,雜誌上,電視上看到鋪天蓋地的你的消息。”
“誰要他看……”凝歌想到安夜曜還是有些微微的心疼。
蘇木失笑:“好,就算不是給安夜曜看得,給我看的可以嗎?”順手把身邊的一個禮盒遞給凝歌,“拿去試試,你的禮服,今天早上才做好送過來。”
凝歌接了過來,拿在手上沉沉的,忽然想起了安夜曜為她設計的那套禮服,她當時走得匆忙,什麽都沒帶,不知道還在不在……
“凝歌,在想些什麽呢?”蘇木見凝歌又開始走神,輕咳了一聲。
凝歌回過神來:“沒什麽,我先回房間試試……”說完落荒而逃。
“等等。”蘇木站起身來,站在凝歌的麵前,一字一句的說道,“凝歌,我知道你心裏苦,但是安夜曜心裏可能比你更苦……所以,即使他今天不會來,你會感覺很失望很疲倦,也要好好的撐過去,至少,讓安夜曜在電視上看到你的時候,你是笑著的。”
凝歌愣了許久。
下午三點,宴會如期舉行。
蘇木這套別墅是回國之後新買的,有很大的挑高的大廳,足以舉辦一個中小型的酒會。
凝歌換上禮服,依舊是神秘而高貴的海藍色。畫上淡妝,挽上頭發,似乎又看到了那個三年前和安夜曜結婚的時候的那個自己……
可是三年裏,物是人非,他們早就已經不是他們了。
歎了口氣,凝歌站在樓上往下麵看了看,安夜曜果然沒有來。
雖然心裏失落,但是凝歌卻並沒有在表麵上表現出來,眼角餘光瞟到了站在大廳邊緣的三個人……
凝歌挑眉——安夜昭,景妍,還有葉遠天?
他們怎麽會在這裏?
蘇木說的是請了一些經濟圈裏的說得上話的人過來參加,沒想到安夜昭他們也在受邀之列,想必是為了不落人口舌。可是為什麽葉遠天來了,蘇林東卻沒有來?
難道說,現在的蘇氏,真的已經全部落在葉遠天的手裏了?
“凝歌?”蘇木輕柔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凝歌轉頭,正好看見了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的蘇木。
“嗯。”凝歌臉上掛上了清淺的笑意,既不誇張,也不做作,卻十分疏遠。
“我們走吧。”
凝歌挽著蘇木的手臂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眾人皆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