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七步危情
他要了她兩次,以她困惑的熱情,在她的身上索求著。.唇舌吻過的地方,她聽見自己皮膚裏顫栗的快/感聲。那是,她對他的渴求。
特別是,那一聲一聲地伊茉,糾結在她的耳朵裏,有好幾次,她都差點叫出他的單名,最後都變成長長短短的呻/吟。
他不再冷言諷語,以她喜歡的親密姿勢,將她摟在懷裏。天色漸沉,黑暗像潮水一樣包圍了整間屋子。
他似乎沒有起床的打算,一動不動。可是她的直覺裏,他在盯著她看,盡管什麽也看不到。
慧以沫不敢亂動,又或者說,舍不得驚起這一片寧靜。肌膚相貼的感覺,如此近的距離,那激烈的心跳,此刻已趨平緩。
如果,時光可以停住,她願,就在這一刻。
她閉著眼睛,感覺他薄薄的氣息噴在她的臉色,有幾次,她都想叫他,張了張嘴,又合上。
哩在他懷裏,睡一覺,未償不是件美妙的事。要知道,他難得地這麽對她溫柔。
是的,溫柔。
隻是醒來的時候,枕邊已空。摸索著擰開燈,房裏空無一人。
這裏好像是他的房間,有男式的衣服擱在旁邊的椅子上。書房在隔壁,與臥室互通。
她挑了一件格子襯衫套上,扣鈕扣的時候,看見胸前暗紅的吻痕,臉煞地通紅。
她來到客廳,下樓梯的時候,都已經想好了如果碰上他的說詞,渴了餓了都是理由,她隻是想看見他的存在,那讓她感覺安心。
但他卻不在這裏。
她給自己倒了杯水,剛飲下,就聽見樓下像是什麽東西隱隱滾落地的聲音,她一驚,擱下杯子就往樓上跑。
二樓,不是。
房間太多,也讓人煩。寂靜的夜裏,那磕碰的聲音又響起,猶顯得清晰。
她往三樓奔,潛意識地,往那個他警告過不能靠近的房間跑。
果不其然地,那門口透著光,他就在裏麵,隻是,有說不出的疲倦與狼狽,襯衣敞開著,淩亂地穿在身上。
那些她聽到的聲音,是由扔在地上的兩隻酒瓶出來的。
老天,他到底喝了多少。大晚上的,從床上起來之後,竟躲在這裏喝悶酒。那手裏,此刻還抓著一瓶,正往嘴裏猛灌。那都是些高濃度的白酒,昨晚喝了那麽多,現在又喝,也不怕酒中毒胃穿孔。
“池慕歌,你什麽瘋。”她上前一把奪過他的酒瓶丟到一旁。
他似乎愣了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口齒不清,“伊茉,是你,回來了嗎?”
以沫隻覺得鼻子一酸,幾乎要哭出來,“歌......”
認了吧,這麽一個男人,心心相念的全是自己,為什麽還要去捉弄他,折磨他,一同又折磨著自己。隻要能和他在一起,那些製造災難的人,她統統可以不計較。
可是他忽然地又推開了她,搖了搖頭,像是自言自語,“不對,你,怎麽可能是伊茉,她都離開我,有十年了。”
“我還活著,歌,我還活著。”她有些哽咽,靠近他,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頭埋進他的懷裏,眼淚沾在了他的胸膛上,“歌,我是伊茉。”
男人的身體怔了怔,卻是並沒有回抱她,相反地,將她的手拿下,迷離的眼睛忽地變得明亮,且淩厲地盯著她,冷笑了一下,“你費盡心思,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池慕歌抽掉上麵一張,又哄著她落上喬以沫的名字。
而她,似被酒意侵蝕到極致,落上最後一筆後,腦袋一歪,就趴在桌上睡起來。
池慕歌歎了一口氣,抱起她,輕輕放在床上,唇覆上她的,眷戀了好一會才放開,低低道,“你這個笨蛋。”
不知,是責備她,還是罵自己。
“你才是笨蛋。”她似是極不舒服,翻了個身,蜷曲起身體,抱緊了手臂,像是有些冷意。
他給她蓋好被子。
她仍在不滿地嘟囔著,“你才是個笨蛋,大笨蛋,我給你那麽多提示,你竟然還認不出是我。池慕歌,你是個壞人,我恨你......”
那些無意識的話,悉數被他的吻狠狠地堵了回去。
“恨吧,我也恨我自己。”
燈光下,他凝著她,似是看不夠一般,守了一夜。
醉酒,不過是一場小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