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短更)
以沫極力地想忽視掉池母所帶給自己的衝擊力,但最終還是失敗。.
回伊園的車上,她雙手交疊在腿上,低著頭坐著,腦子裏不停地閃過池母的話,揪著她的心。
以沫並不覺得,那隻是她的胡言昏語。顧雪晴,這名字好熟悉,似在哪裏聽過。
是了,年少時不小心撞見過她與父親的爭執,那爭執因一名女子而起。那女子,似乎與父親有過曖昧的關係,就叫顧雪晴。
眷父親叫她雪晴,而池母罵她jn人,勾/引自己的丈夫。池母罵自己的親生妹妹叫n人。
以沫隻覺得渾身一抖,一種不可抑止的恐懼迅地襲卷了全身,如果她是......
她突然地不敢再繼續想下去,那是怎樣的一種可怖的關係。如果,她是顧雪晴與父親的孩子,那麽,她與慕歌便是......
緘心裏堵著,就像一塊沉重的石頭。
隻是片刻之後,她又懷疑,如果這個假定成立,就算父親不知池母與顧雪晴的關係,那自己與慕歌也有種不倫的關係,他們在一起,父親為何又不曾反對過,而是欣喜。
驀地,想起那日nrn所說,顧雪晴曾收養過一個孩子,最後交在父親的手裏,那個孩子應該就是自己。
收養這個詞躍進她的腦子裏,讓她緊張的心像是尋找到了一個出口,微微鬆了一口氣。
隻是,池母那最後被慕歌打斷的話,究竟想說些什麽。
身邊開著車的男人,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一隻手覆了過來,將她的手指緊緊地握在掌心裏。
“伊茉,相信我。”不是詢問,不是否定,隻是一句輕輕的相信他,卻是蘊藏著無盡的力量,包括她所有疑惑的答案。
以沫覺得自己冰涼的指尖,在他溫暖的掌心裏漸漸活過來。她回握了他,十指交纏,凝向他。
“好。”
相信他,相信幸福,相信天長地久不是傳說。
但生活往往不是一句相信,就能說得清楚的。
在隨後的幾天裏,池慕歌陸續地將紀叔與英姑請到伊園,在見到以沫的那一刻,他們都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抱著她,流著激動的淚水,語無倫次。
這兩個在池園工作了十幾年的老傭人,看著她與慕歌長大,卻沒想到有一天,在未達退休年齡時,離開池園。
也從未想過,有一天,還會回到兩個小主人身邊。
兩個新成員的加入,讓寂靜的伊園,又增添了一份活力。
以沫也曾想過讓父親搬進伊園來住,她想盡點孝心照顧他,但被池鬱恒拒絕。他堅持住在海邊的一棟房子裏,隻許他們探望,卻不許他們住過去。
以沫後來了解到,那些父親呆在江城卻不回池園的日子,便是呆在那裏。
現在想來,那房子裏,一定有他與顧雪晴的回憶。他守著那些回憶,不許任何人打擾。
其實父親又何嚐不是一個情根深種的人。
以沫的記憶裏,沒有顧雪晴的存在,一歲的孩子,還能記起什麽呢。她不知道那個女子,到底長什麽模樣,但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裏,在父親的書房裏,她見到他與一個女子親昵的照片。
那是一張老照片,底色泛黃,還微微卷起了邊。上麵的女子不說傾城之貌,卻是清婉可人。這便是當年收養了自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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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沒有追問,但是用手機偷偷地拍了下來,沒事的時候拿出來看,有時還會坐在鏡子前,看自己與她眉目間的相似度。
心裏,隱隱地還是有些怕。
害怕幸福在某一天會變成泡沫。
有時候,以沫又暗笑自己沒事給自己找憂心。自那夜之後,池母沒有再主動找過她。她與慕歌又回過幾次池園,陪池母吃飯。而池母,對於那天的事,隻字不提,以沫隻覺得有點詭異。
直到這一天,又一個陌生的號碼打到她的手機上。
彼時她在花園裏修剪花枝,池慕歌在此之前接了一個電話已經外出,英姑正在廚房裏忙碌,紀叔外出采購。
電話接通後,那頭的聲音很禮貌,“請問您是以沫小姐嗎?”
“我就是。”
“請問付偉業先生是您什麽人?”
以沫愣了愣,“付偉業?”
她的腦子裏,驀地想起那個曾經跟蹤過自己的中年男子,那天在醫院,慕歌叫他的名字,好像就是付偉業。但自那日之後,她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如果時間再長點,或許她都快忘了這麽一個人。
那頭道,“是,請以沫小姐與付偉業先生是什麽關係。”
“我們沒有關係。”她說。
那頭似乎遲疑了一下。
以沫隱約聽見有交談的聲音,是捂了話筒的,聽得不是很清楚。
片刻之後,那邊道,“以沫小姐,我們這裏是警局,如果方便的話,請您現在來一趟好嗎?”
以沫皺了皺眉,“警局?”
“是,付偉業生交通意外,但是我們在他的身上,現有一封寫給以沫小姐的信,還有一張被折過了很多次的紙片,上麵寫著以沫小姐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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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腿病又犯,不有坐久,今天很抱歉,就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