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大叔惹不起

仿佛有些微冷,阿靜縮了一下身子,小聲道:“沒,我也不知道。”

“我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還不說實話,我自己查出來後,我想,後果會更嚴重。”她不是威脅她,而是實話實說。事實上阿靜確實值得人同情,但,看了這一幕後,飛兒反而看清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阿靜確實有嫌疑。

“少奶奶,我真的不知道。”手腳在發抖,但阿靜嘴上還是不肯說,飛兒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盯著她閃爍不定的雙眼。

十分鍾後,阿靜被她看得渾身發毛,終於跪了下來,大聲的哭著說:“少奶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別逼我了。”

“如果我讓人查一查你父親的病,我相信,一定能查到什麽的是不是?或者我應該找你的弟弟談一談,我想,如果我給他錢,他一定什麽都會說。”飛兒強迫自己不要心軟,仍舊硬著態度說著,但,這句話,竟然真的有效果。

阿靜嚇壞了,再次癱坐在地上,竟是嚇得臉色發青。

“我要聽實話,如果你肯說,我保證,絕不為難你。你護著你的父親,就更應該理解我是個母親,微微還那麽小,如果她有事,我根本就活不了。”飛兒說著說著,也動容的落淚,想到她可憐的孩子,她蹲了下來,又問:“你還是不肯說嗎?”

“少奶奶,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都是我做的,是我下的藥,我該死,我該死。”她終於承認了,年輕的阿靜,到底是心虛和害怕了。

“為什麽?”她問,她不相信阿靜會無緣無故的害她的孩子,更何況,一年的時間,她是看著阿靜怎麽疼微微的,不像是虛情假意。

“您都猜到了不是嗎?我爸爸有尿毒症,這些年都一直脫著不肯治療,前陣子發狠了,醫生說,做透析都不會再有用了,除非換腎。腎啊,那可是腎啊,別說我們換不起,就是換得起,也沒有合適的人給。”

“我想說,捐就捐我自己的,可是爸爸說了,除非他死,否則絕不要我的腎。我真的沒有辦法了,那種陪著爸爸在家等死的感覺,真的好可怕,好可怕。後來,就來了一個人,莫名其妙的找上了我,說可以給我爸一個腎,但是有一個條件。”

“少奶奶,我不想的,可是,那天爸爸又昏死了過去,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真的真的。所以,我就按那個人說的做了,我不是真的要微微出事,我算好了份量,微微會進醫院,但肯定不會有性命危機。所以,我………”

飛兒氣得渾身發抖:“為了一顆腎,你就來害我的孩子?”

“少奶奶,我不求你原諒我,但是,我想說的是,那不是一顆腎,那是我爸爸的命啊。我知道我做的不對,我應該到到懲罰,可是我不後悔,至少,我爸爸活下來了,至少,我留住了他的命。”阿靜哭腫了雙眼,但仍舊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她不停的說著對不起,仿佛那樣,她的心裏才會好受一點,可是,她的那一句不後悔,已經讓飛兒再沒辦法原諒她。是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選擇,但,傷害了她的女兒,就算再可憐,她也絕不能原諒的。

“是誰,是誰給你那顆腎?”她問,語調冰冷,但阿靜隻是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爸爸的手術做過後,他就被人接走了,我真的不知道。”

飛兒幾近崩潰,居然查不到人,看著阿靜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說謊,飛兒無力的轉身:“從今天起,別再出現在我的麵前,我不想再見到你。”

“對不起!對不起少奶奶。”

阿靜的哭喊聲,一直回蕩在巷子裏,那麽的清晰,那麽的愧疚,但飛兒在此刻,卻似乎充滿了鬥誌。那個人,不管是誰,她都要找出來,她的微微絕不允許受到一點點的傷害。既然阿靜不認識,那她就去醫院查,她就不相信,連醫院也沒有那個人記錄。

回到醫院,飛兒把知道的一切告訴了冷易岑,他聽後,擰起眉頭問:“你是說,有人買通了阿靜做的這一切?”

“是,阿靜親口說的。”

“那你問到那個人是誰沒有?”

飛兒搖頭:“應該是有預謀的,阿靜說做完手術後,那個人就被接走了,她不認識也不知道那個人去了哪兒。”

冷易岑危險的眯了眯眼:“所以,我們要到阿靜父親的醫院查一查那個人的資料了。”和飛兒想到了一處,也就不用她再費口舌要求。

不過,微微已經醒來,纏著飛兒不放,她走不開,於是隻能跟冷易岑說:“老公,你一定要查清楚是誰做的,要不然,微微還會有危險。”

“我明白,你就放心好了,我現在就去查。”說完,冷易岑就真的起身離去,決定去尋找那個答案。

飛兒一直等到晚上,冷易岑才回來,從他的臉上,飛兒看懂了太多,她失望的問:“查不到嗎?”

“不是,查到了,但是,我去的時候那個人已經出院了,我查了他登記的地址,找過去後,發現地址也是假的。所以,我隻能知道那個人,叫周海,不是本地人。”冷易岑疲憊的說著,顯然經過了一天的奔波以,他也累壞了。

“線索又斷了?老公,我們要不要報警?”她問,問完,冷易岑回望她一眼:“你確定要報?”

“如果報了第一個要抓的會是阿靜對不對?”想到了這個先頭條件,她雖然對阿靜很失望,但在白天看了她的處境後,她真的很難再對她下狠手。

“是啊,那個丫頭的事,我也查了,他的父親入院後,從來沒有吃過一頓飯,每天都是饅頭和麵。她母親去世,弟弟混成小太保,如果她被抓後,我實在想象不出來會是怎樣的慘況。”有些事情,不能原諒,但可以理解,阿靜的事,雖然他們很心痛,但,對於一個那麽可憐的女孩子,他們終歸還是太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