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大叔惹不起

那個男醫生說:“你們怎麽照顧寶寶的,這麽小的孩子,居然吃了那麽多的瀉藥?”一語如雷,驚得所有人都一震,怎麽會這樣呢?

飛兒發了瘋的扯過阿靜,哭著說:“我自問對你不差啊,你怎麽能這麽對我?我的微微這麽小?你到底給她吃了什麽啊?”

阿靜也哭了:“少奶奶,我真的沒有。”

拉過飛兒,冷易岑冷冷的看著阿靜,什麽也沒有說,隻勸飛兒說:“事情沒弄清楚前,別麽激動,微微還要你照顧的,不是嗎?”

聽了這話,飛兒總算是安靜了下來,隻是,一想到微微這麽小就受了這麽樣的苦,就心疼得不得了,又哭了起來。

這一年多的平靜,讓飛兒鬆懈了許多,所以,才會讓微微也受到了傷害。一想到微微發著高燒,躺在自己懷裏暈睡時,飛兒竟覺得自己應該狠點,再狠點。

她查了所有微微吃地的東西,問題出在她平時所吃的粥裏麵,那是她每天中午必吃的,本該是沒有任何問題,但,卻被人刻意的投了瀉藥。阿靜請到家裏照顧微微也有一年的時間,本應該是信得過的,但是,她是唯一接觸微微最多的人,說她沒責任都有點牽強。

飛兒覺得問題的關鍵還是在阿靜身上,不管是不是她投的毒,至少,她應該知道一些蛛絲馬跡的。微微睡著了,頭上還吊著水,飛兒盯著旁邊另外兩瓶還沒有輸的液,心裏沉甸甸的。

出了事之後,他們不放心阿靜再照顧微微,所以,在郭晶瑩的強烈要求下,直接讓阿靜回了家,但是,飛兒總覺得從阿靜那裏,肯定還能找到一些線索的,所以,不顧冷易岑的反對,飛兒獨自一人來到了阿靜的家。

那是一處很普通的小區,破舊得可以,想來,阿靜也是因為環境不好所以才會那麽小的年紀就出來給人做保姆。擔心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飛兒在巷子口讓司機放下了她,她自己步行走了進去。

阿靜的家,就在這巷子深處的第六間,她慢慢走在這裏,似乎記憶一下子回到了過去,想當年,她也曾過著這麽艱難的生活。撫摸著粗糙的牆壁,飛兒的心裏像是冒出了許多的泡沫一般,一個個破掉,撞擊著她的心房。

細小的哭聲傳來時,飛兒眯了眯眼,這似乎是阿靜。快走幾步,在快到她家的轉角,她停了下來,偷偷探出一個頭來,想看發生了什麽。

“還給我,還給我,你這個混蛋,你還嫌家裏不夠窮啊?這是爸吃藥的錢,你懂不懂?”阿靜一邊哭一邊打著一個看起來也不過十五六歲的男孩子,雙手更是狠狠的抱著一個鐵盒子不放手。

不過,瘦弱的阿靜根本打不過他,還被他反摔在地上,盒子也被摔出去很遠。狠狠的搶過地上的盒子,他回罵道:“要不是你沒用,才帶回這麽點錢,爸又怎麽會沒醫藥費?”

“你知道爸沒有醫藥費了,你還搶家裏的錢,你還是不是人呐,爸平時那麽寵你。”阿靜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顧身上的灰塵又開始和那個叫阿輝的男孩子撕扯。不過,很顯然,那個阿輝應該是阿靜的弟弟。

“滾開,你知道什麽啊?我今天要跟小虎他們一起去翻本,隻要這錢押下去,明天我全部還給你,還多給你一千,這總行了吧?”那孩子口氣不小,但似乎是要去賭博,阿靜急了:“阿輝,不要去,他們都是騙你錢的,不可能讓你贏的,你別去。”

可惜,她越是這麽說,那孩子越是不聽,雙手著急的掰開了那個盒子,盒子裏掉出來一個紅色的小本本,阿靜看到就要去搶,卻被阿輝搶了先。

翻看過後,阿輝笑了,指著阿靜說:“你真是太好笑了,這個錄取通知書你居然還留著,你都出去幹活三年了,你以為你還有機會上大學?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不就是考上個大學,至於麽?”

譏諷的聲音,一聲聲傳來,卻讓飛兒也忍不住想上前狠狠的罵他一頓,和飛兒想的一樣,阿靜發了瘋的衝上前,要搶回阿輝手裏的東西,他雖然年紀小,但個子挺高,揚手將通知書舉得高高的,就是不讓阿靜搶到。

“要這玩異兒也行,給錢,快給我錢,要不然,我就把它給撕了。”一聽這話,阿靜更是氣得不行,對他是拳打腳踢起來,阿輝顯然被她打毛了,也開始反擊。他的手一放下來,阿靜就不管不顧的去搶那個通知書。

隻是,二人的動作太大,終於,那可憐的通知書,被一分為二,阿靜呆了足足兩分鍾,終於爆發出驚天的哭叫聲,罵道:“混小子,你給我滾,滾,我再也不想見你,再也不想。”

那孩子見阿靜哭得傷心,也似乎嚇到了,但也隻是那一分鍾,過後,他仍舊痞痞的伸手:“要我走可以,給錢。”

還是記著錢,阿靜猛地搶回另一半的通知書,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些零錢,扔到了地上:“拿著這些錢,你給我滾,滾,永遠也別回來,最好給我死在外麵。”

她嘶吼著,那孩子卻還是低頭,去撿錢,撿完,還不忘惡狠狠的說:“你現在趕我走,好,我就走,你以後別後悔。就算是你以後求我回來,我也不會回來了。”說完,竟真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阿靜看著弟弟的背後,腳一軟,跌坐回地上,捂住臉,號嚎大哭起來。

每個人都在很用心的生活著,飛兒是,阿靜同樣是。終於,飛兒從牆後麵站了出來,走到了阿靜的跟前,感覺到有人靠近,阿靜抬起頭來。

陽光下,飛兒的臉,如天使般聖潔,照得她不敢睜眼,她低下頭,不知所措的爬了起來:“少奶奶。”

飛兒同情她,很同情,但飛兒更明白自己此行的目的,她定定看著阿靜,冷冷發問:“我再問你一次,微微的事情,到底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