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藥物還沒完全清褪,又被傅子墨折騰了好久,江黎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幾近正午了。
恍惚中睜開眼睛,身體的酸痛,讓她感覺像是被火車碾過,忍不住低吟了聲。
“醒了?”
耳邊傳來酥癢,男人的唇,隨著話音落下,已經準確的將她的耳垂含在了口中。
突然而來的感覺,讓她下意識頸後一軟,側過頭一瞬間,正對上傅子墨深邃立體的五官。
昨晚的記憶猶如翻江倒海,一瞬間朝她鋪天蓋地,她的神情在一瞬間被定住。
一雙美眸,就那樣怔怔地望著眼前的男人,仿佛被突然間施了定身術。
看著她這副呆懵的樣子,傅子墨眼底瞬間浮上滿滿的欲氣,低下頭,攫住她的唇,索奪著她的氣息。
久久的一個吻,江黎幾乎又差點被他給弄的憋過氣去,好不容易等他放開她,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抬手朝他的臉揮了過去。
預料中的巴掌聲沒有響起,江黎看著自己的手,被傅子墨捏住手腕把玩著。
他似笑非笑的眸子,看不到昨天一丁點瀕臨垂死的樣子,反而是饒有興趣的將她的手指望嘴巴裏一咬。
疼痛,讓她忍不住身體一哆嗦,幾乎淚花都浮上了眼眶。
“看來昨晚沒把你喂飽,還有力氣打我。”
曖昧不清的話,他將江黎拉到身下,居高臨下的視線,毫不掩飾的欲氣。
見他這樣無賴,江黎恨恨地開口,“昨晚我就應該看你死在那裏!”
“我如果死了,你以後的幸福生活可就沒了。”
說完,還故意動了動,灼熱的感覺,抵在她的身上,讓她瞬間如同被火蔓蓋,全身皮膚都燃了起來。
“傅子墨,你給我滾開!”
伸手去推他,卻紋絲不動,江黎想到昨晚他腰側的傷口,膝蓋一彎,就想要去頂那一塊位置。
結果男人比她更快察覺出了她的意圖,不僅輕而易舉的按住了她的膝蓋,連帶著整個身體側向她柔軟的身側。
低頭,灼熱的呼吸縈繞在她耳廓,他的聲音低沉而喑啞,“這麽想要我的命嗎?”
“是,我恨不得現在就弄死你!”
江黎憤憤而出,眼裏布滿火焰,死死瞪著傅子墨,恨不得燒死他。
“昨晚我給過你機會了。”
他帶著黯意而出,眼底浮上猩紅,唇湊近江黎,若即若離的觸碰著她殷紅的唇瓣。
“江黎,你愛上我了。”
他的語氣透著肯定,說出來這句話的一刹那,江黎不亞於被核彈給砸中。
就因為她身而為人的人性本善,就讓傅子墨覺得自己愛上了他?
還有比這句話更好笑的笑話嗎?
“嗬嗬。”
突然,江黎笑出了聲,淚意也漸漸彌漫開來,此時的她,是真的控製不住,越笑越大聲,就連眼淚都落了下來。
傅子墨看著她這樣,眼中漫過無助,伸出手指想要擦去她的眼淚,卻被她狠狠啐了一口,緊跟著,沒有溫度的聲音,從她的唇間溢出。
“傅子墨,你可真可憐,你就這麽缺愛嗎?就算是路邊的一條狗,如果受了傷,躺在我麵前,我都不會置之不理。
更何況,你死在我麵前,這間屋子隻有我們兩個人,我要麵對你發臭腐爛的屍體,光是這樣想想,我都覺得惡心。
如果你覺得這是愛,那你可真可悲,也是,像你這樣的人,大概一輩子,都不會懂得什麽是愛,所以你才這麽喪心病狂!”
說完這些,江黎眼中浮上濃濃的不屑與蔑意,這樣的眼神,讓她身上的男人,臉上的表情緩緩凝固住。
仿佛因為她的話,而被觸及到了什麽,忽地,他輕扯了下唇角,原本帶著黯意的眸子,盈上星星點點的笑意。
“江黎,別試圖想要激到我,無論你說什麽,我都不會再放過你了,你這輩子隻允許愛我。”
陰沉自他說出這句話,迅速湧上了他無可挑剔的臉龐,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一根鐵鏈。
江黎忽然感覺到自己被扼的喘不過氣來,她的神情也幾近崩潰,她用著自己都幾乎感知不到的卑微語氣。
“傅子墨,我不愛你,你放過我吧。”
“你愛我,沒有人比你更愛我,江黎,我把命交給你了,是你不要的,乖,不哭,我會對你很好的。”
像是哄著任性的孩子,傅子墨低下頭,一滴滴吻去她臉上的淚水,最後落在她的唇上。
無比留戀而又溫柔的吻著,想讓她從崩潰中抽離,江黎木然的望著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過了好久,他起身替江黎將衣服穿上,又仔細的替她梳好頭發。
整個過程,江黎都像是失去了靈魂的軀殼,任憑他怎麽做,都沒有給他任何一點回應。
直到他替她整理好一切,將手遞到她麵前,“我帶你去個地方。”
江黎看著他的手,背過眸,用行動表達著自己的拒絕。
見她這樣,傅子墨依然很有耐心,語氣帶著輕哄,“不想走?我抱你出去?”
說完,彎下腰,兩手一伸,牢牢的將江黎給抱在了懷裏。
傷口處傳來的扯痛,讓他的臉色一緊,他的這個反應落進江黎的眼中,她無動於衷的看著,眼裏沒有任何的反應。
抱著她,走出房間,唐浩見狀,隨即擔憂的開口,“傅先生,您的傷……。”
唐浩的話,讓傅子墨冷冷看向他,語氣透著不容拒絕的冷冽。
“備車,我要陪我老婆出去。”
說完,望向江黎,“今天你不願意走路,我會一直抱著你,我們結婚這麽久,今天把蜜月補給你。”
瞥開眸,江黎眼底劃過一抹厭惡,看見她這個反應,傅子墨仍然噙著溫柔的神情,抱著她朝著外麵走去。
長長的走廊,直到走到車停的地方,江黎這才發現,他們出來的地方,是一座坐落在莊園裏的城堡。
非常的古老建築風格,顯然有別於她所生活的地方。
所以,傅子墨這是將她帶出了Z國?
想到這個可能性,江黎突然一陣後怕,目光望向抱著他的男人,此時他也正好望向她。
“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你把我帶到哪裏了?傅子墨,你知不知道,綁架和非法囚禁是犯法的?”
聽到江黎的話,傅子墨笑了,眼底露出深深的寵溺,將江黎放進車裏,隨後在她唇上親了親。
“放心,隻要你乖乖陪著我,過完這幾天,我就送你回去,一切和過去不會有任何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