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桉被說的麵紅耳赤,咬緊牙,愣是一個字都沒說。

“我煮的粥味道應該也不錯,”蕭戟沒什麽語氣地說,“試試嗎?”

暗示意味十足。

他掃了眼外頭,又掃了眼她,顯然這“粥”,並不是尋常意思。

淩桉臉色發白:“我……”

“你也不是第一次嚐,”他清冷的不像話,衣冠整齊,在他拉下褲扣的那一瞬間,活像個斯文敗類,“我看你上回挺喜歡的,還求著我要。”

淩桉根本不記得有這一回事兒,嚇得一雙杏眼紅的仿佛隻兔子,泫然欲泣。

她這被人欺負了的樣子,落到蕭戟眼中,讓他更加想摁著她直接辦事。

但他忍下了,隻盯著她的嘴瞧。

似是在等她自己上道。

淩桉到底是拗不過他的,她沒法反抗,又不是他的對手,隻能讓他為所欲為。

他上半身還穿著得體好看的西裝,一絲不苟的墨發梳在腦後,將這張完美精致的冷峻臉龐襯托的更加明顯。

如果不是上半身和下半身形成鮮明對比的話,他估計還是人前十分正經的模樣。

偌大的室內響起男人的抽氣聲,以及淩桉嗚咽的痛苦聲。

直到他隨手抽了矮桌上的紙巾,一張接著一張,擦拭著,丟到垃圾桶裏時,回眸看了她一眼:“昨天和張應,是不是也費這麽多紙?”

淩桉累得直喘氣,原本蹲著的雙腿沒有力氣,直直地跪在這木質地板上,她緩和許久,都沒有直起腰。

在細細發抖。

她小臉蒼白,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對勁,但還是回他,小聲道:“我,我沒有和張醫生這樣過。”

蕭戟已經自顧自整理好著裝,看上去好像剛才什麽都沒發生,淡定極了。

他伸出手,微彎了腰,攙扶著她的胳膊將人拉著站起來,動作倒是溫柔得很,湊到她的臉頰邊上說:“我相信你。”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的他稍微動一下,都能直接親到她。

淩桉有些驚愕,愣愣地盯著他瞧。

這句“我相信你”,顯然如同一柄大錘,砸到她的心裏。

蕭戟帶著她往床邊的方向走,聲音很淡:“地上涼,你坐這。”

淩桉自從遇上蕭戟的那一刻開始,就被他難以捉摸的形象所威懾,看他好言好語十分罕見,如今的行為舉止,反倒像是在哄人。

隻有蕭戟視線掃過樓下,不遠處的位置,傅瀟瀟像是察覺出來什麽,左右張望,視線對上他的。

傅瀟瀟笑了笑。

並沒有看見淩桉。

蕭戟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突然拉起淩桉,也不過就是怕傅瀟瀟看見她了,到時候找他來鬧,煩人得很。

“蕭戟,你在嗎?”

房間門被人敲響,一道清麗的女聲傳來。

蕭戟一聽這聲音,便蹙了眉頭。

“蕭戟,你在裏麵嗎?”門外的聲音繼續。

“我在。”他淡聲。

蕭戟轉身準備去開門,隻見門口出現個年輕女人,坐在輪椅上,一張臉清麗幹淨,紮著高高的馬尾辮,顯得人更為精神。

“你一個人在這裏做什麽呢?我剛才喊你好久,都不見你應聲。”葉蔓開口,像在撒嬌,但不明顯。

蕭戟揉了揉眉心:“累了,上來休息休息,很快就下去。”

“這樣呀,”葉蔓趁著蕭戟不注意,視線在這間臥室裏掃視打量了一圈,沒發現什麽可疑的人,“那你可要抓緊時間了,下邊的人之前還問起你呢。”

蕭戟說:“知道了。”

葉蔓最後再掃視了這間屋子,便笑著道:“蕭戟,我想喝果汁了。”

“我馬上讓傭人去準備。”蕭戟開口,聲音很淡。

但不難看出來,他對眼前人的特別。

“嗯,那我先下去了,你也盡快過來。”葉蔓淺笑,出聲。

蕭戟頷首。

房間門被再次關上,蕭戟這才轉身,看向床側的位置。

但。

幾分鍾還坐在這裏的人,現在哪裏還有什麽影子在?

蕭戟挑了挑眉,順著床邊的方向走,最後定格在一側,落座在位置上,淡道:“出來。”

“咯吱”一聲。

淩桉緩緩推開櫃子門,從裏麵爬出來。

下顎被他掐住時,淩桉還覺得有些疼:“我……我隻是,覺得,覺得不應該被人看見我,所以才……”

“難得,”蕭戟莫名說了句,“你還知道你見不得光。”

淩桉沉默下去。

她隻是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一個傅瀟瀟就已經足夠讓她覺得畏懼,她不想再招惹一個。

蕭戟盯著她瞧。

不得不說,淩桉在不聲不響的時候,渾身上下的乖巧意味是最重的,且不看眨巴個不停的眼睫,就單論這張小巧的臉,都讓蕭戟眸色微深。

鬼使神差,他的手指指腹掃過淩桉的粉唇,道:“你也可以自信一點。”

蕭戟瞧見她眼底微動,帶著點光,他覺得有些意思,淡道:“至少和我生孩子的人是你。”

這句話讓人一頭霧水。

至少淩桉根本摸不清楚這是什麽意思。

若是不多想,還以為蕭戟這是在同她說什麽情話。

淩桉垂著眼,不說話。

“我讓王媽上來陪你,你在這好好待著,別亂走。”他說。

毋庸置疑的口吻。

是沒得商量的。

而每一次,她和他在一起,相處的時間裏,也都是這樣的狀態。

淩桉習慣了,輕輕點點頭。

等到他出去後,房間門再次被推開,就見到門口站著的人,正是王媽。

“淩桉,”王媽朝著她走來,眼神一如既往的複雜,“你沒事吧?”

淩桉察覺出關心,回眸,小聲回答:“我沒事。”

一個從來不關心你的人,忽然對你關心,倒是叫人受寵若驚的。

至少現在王媽的態度,讓淩桉有些驚訝。

“那個葉小姐比夫人還不好惹的,你別招惹她,”王媽神色變扭,分明是想叮囑淩桉,但話到了嘴邊,就變樣了,“你還是安分守己一點的好。”

淩桉坐在床側,神色並不能說是很好。

她看了眼王媽,輕聲說:“我不會去招惹她們的。”

王媽蹙眉:“我就是給你提個醒,葉小姐當初對蕭爺有恩情,在蕭爺的心中,要是葉小姐和夫人對上了,指不定會幫誰。”

說著,王媽見淩桉一副並不關心的模樣,登時補充:“你別不相信,看見蕭爺手上經常帶著的戒指了麽?”

“那個戒指,就是以前葉小姐送給蕭爺的,男人戴著女人送的戒指,還能是什麽意思?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