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本來都隻是在看戲,這會兒聽到了這句話之後,直接開口說:“你還有臉說,幸好是這個小丫頭沒事,要是真有什麽事了,我估計著,阿時今天不隻是弄你的手。”
之前打起來的時候,三爺也是注意看了,薑時直接都是攻擊楊堅的手,好幾次,薑時也隻是存在教訓的意味,讓楊堅受了這些皮外傷。
什麽目的,簡直一眼就能夠分明。
三爺知道,這是薑時在變相的想要給蘇矜言出氣,隻是楊堅比較倒黴,剛好就把蘇矜言給弄出了這些傷痕。
薑時看見了,不找楊堅算賬,找誰?
一側的譚簇都是在看笑話,他上前去攙扶了楊堅,小聲說:“我就說了吧,到時候他找來了,指不定是誰揍死誰。”
楊堅現在是手下敗將,但是氣性還是在的,他推了一把譚簇,說:“你不是還沒跟他比劃過?你去試試。”
“我就不用了,”譚簇說,“你都沒打過,我能打過?咱們兩個是差不多的水平,他讓你兩個回合,你都能輸成這樣,我去豈不是跟著你一起丟人?”
再說了,之前就憑著薑時幫著三爺把別的一些場子都給收回來了,還都是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就衝著這一點,都知道薑時是有兩把刷子的。
譚簇說:“既然三爺已經決定好把位子給你,我們也沒什麽話說的。”
薑時反應平淡,沒有回答,隻是垂下眼,認真的檢查蘇矜言的身上,似乎是想看看她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痕。
恰好蘇矜言似乎是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所以悄悄的避開了手,開口說:“我沒有什麽事情。”
薑時一頓,倒是也沒繼續。
蘇矜言之前還比較擔心他,但是這會兒是完全沒有這種憂慮了,甚至是直接冷下了臉。
隻不過是因為現在的場合,蘇矜言還不好開口說什麽。
“我最近要來這邊整頓下場子,你也知道,這邊我很少來,最近這段時間,就在這裏住下了,你要是有什麽事情,可以隨時來這裏找我。”
三爺低聲開口。
說話的時候,身後有傭人把一個小盒子送了上來,三爺接了之後,直接就把這東西交給了薑時。
薑時當然知道這裏麵裝的什麽。
三爺的位子,既然是要接了,自然是有一個權力的象征,而這盒子裏的東西,就是能夠號令底下的人的東西。
薑時沒有第一時間伸出手。
“怎麽了?”三爺眯起眼,笑著說,“後悔了?你要是現在後悔可來不及了。”
同一時間,三爺還把自己的視線轉移了,最後落到了蘇矜言的身上。
這儼然是一種威脅。
薑時看懂了,便伸出手,接下了這個盒子,他低聲:“幹爹,那我們就先走了。”
“好,”三爺也沒有想多挽留的意思,笑著說,“小丫頭是嚇得不輕了,你帶著回去,好好安撫安撫。”
“送他們出去吧。”
譚簇這邊立即點頭:“是。”
薑時看了一眼蘇矜言的膝蓋,她其實傷的不重,隻不過是這個傷口看起來挺可怖的,所以就導致了現在這種情況,仿佛是一條腿都要瘸了。
“走的動嗎?”薑時低聲詢問。
其實這個時候,薑時的語氣很溫柔,甚至比之前的態度還要好。
一點也看不出來絲毫他們兩個吵過架的趨勢,隻不過,蘇矜言這會兒對薑時的這麽一點溫柔,一點作用都沒有。
因為,在蘇矜言的眼中,薑時是個騙子。
薑時跟這些綁架她的人,其實是一夥兒的,而她剛才還在傻傻的擔心薑時的安危,但其實,這些什麽都不是,薑時的身份,甚至是他們這些人當中類似於太子爺的身份。
這算什麽?
蘇矜言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笑話。
“能走。”她回答。
她的聲音有些隨便,且帶著一種疏離的感覺。
而後,蘇矜言便直接轉過身,自己一瘸一拐的朝著外邊走。
如果是按照以前的性格,蘇矜言這會兒肯定都直接撲上來,然後告訴薑時她之前很害怕,並且還要撒嬌求安慰的。
隻不過現在,蘇矜言沒有這麽做,她臉上的情緒明切的在告訴薑時,她這是在生氣。
三爺在身後,盯著蘇矜言的背影看了一眼,說了句:“丫頭,抱歉用這麽莽撞的方式請你過來,我的意思是,隻是想看看你是個什麽樣的女孩。”
蘇矜言腳步一頓。
三爺笑著說:“這麽些年來,我一直都在給阿時介紹女人,上次派出去的Dina,也是受我的吩咐,去找阿時的,隻不過阿時一個都沒有看上眼,我很失望,現在知道他竟然結婚了,所以對你很好奇。”
“我今天抓你過來,也是想看看你,認識一下。”
這要是放在從前,三爺肯定也不會和蘇矜言說這些話,隻不過現在看見薑時似乎很重視蘇矜言,三爺也是把蘇矜言當成了自己的兒媳婦來看待。
三爺說:“我送給你一份禮物,就當作是今天的賠禮,以後如果你要是遇到了什麽麻煩,也可以隨時來找我,我一定幫你解決好。”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側的傭人也給了一個小盒子,送到了蘇矜言的手上。
蘇矜言不好不接,其實她不太想伸手的,但是身邊的薑時說:“收下吧,你不收,算是不給幹爹麵子。”
聞言,蘇矜言也隻好沉默著,接過了這個小盒子。
過了好一會兒的時間,蘇矜言才開口,別扭的說:“謝謝。”
三爺笑著說:“是我該謝謝你才是,要不是今天,我還要想別的法子,讓阿時接我的位子。”
雖然不知道薑時到底是為什麽答應了,但是能夠答應,這就是一件好事。
所以,三爺對此還是對蘇矜言挺滿意的,就是蘇矜言看起來就是一個大家小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讓人看著怪柔弱的。
但薑時能護得住她,這一切就都不是什麽問題。
三爺說:“你們回去吧。”
薑時跟著蘇矜言一起往外邊走。
“腿不疼?”薑時詢問。
蘇矜言其實很疼,她是個最怕疼的人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她現在處於一種自己被欺騙,被戲弄,甚至是被欺負了的狀態中,讓她根本不想和薑時說哪怕一句話。
一句話都不想。
蘇矜言隻能加快了速度,朝著前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