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矜言左顧右盼,然後說:“那個,幾位大哥,你們看起來好像不差錢啊,哈哈,哈哈。”
畢竟,眼前的這個大莊園,起碼是過億的資產,而且,蘇矜言注意觀察了前邊的男人,雖然還沒有看見正臉,但是光看這氣場,就覺得應該不是普通人。
這個男人大概五十多歲了,蘇矜言隻能看到他腦袋上的白發,有些密集。
刀疤臉笑了笑,說:“你現在才知道啊?我們能跟薑時扯上經濟案的,能差錢嗎?”
蘇矜言不由得做出了一個吞咽的動作。
既然不差錢,那她給出來的籌碼,豈不是很沒有什麽作用?
紋身男說:“你別嚇唬她了,膽子小。”
刀疤臉說:“這有什麽?我就怕薑時不跟我拚命,我到時候要揍死他。”
一路走過去,蘇矜言走的慢,腳還受傷了。
之前下車的時候,沒看見跌坐在地上,膝蓋直接碰到了地麵,蹭破了一大片皮,現在看起來有些慘不忍睹。
關鍵這刀疤臉和紋身男都挺有良心的,也不催促她,就跟著她一起慢慢悠悠的走。
直到刀疤臉把蘇矜言給帶入了一間房裏,要關著她:“你就在這裏等著,等薑時過來找你。”
蘇矜言很害怕,道:“你們怎麽知道薑時一定會來?萬一他不來呢?”
刀疤臉笑了笑:“他要是不來,我們就把你丟後邊的海裏喂鯊魚。”
“又或者,你還能夠有另外一種選擇,”紋身男開口,“聽說薑時最近談了很多生意,你是他老婆,應該能進出他的書房吧?隻要你告訴我們一些東西,我們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
蘇矜言聽懂了。
這不就是要她說出來,薑時公司裏麵的商業機密嗎?
可是這些東西是能夠隨便說的嗎?當然不能。
她要是說了,萬一這些人拿著這些消息去做壞事,害薑時,那損失的可就不是幾百萬的事情,而是上億,背後牽扯了好多員工和工人,都會因為這件事卷入麻煩。
蘇矜言垂下眼,說:“不,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不知道?”
刀疤臉惡狠狠的:“你每天都跟他在一起,你會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麽?”
蘇矜言反駁說:“每天在一起,就得知道他幹了什麽了嗎?那要是這樣,世界上每個女人不是都能第一時間發現自己的老公有沒有出軌了?”
“嘿你這小丫頭,還知道頂嘴?”
蘇矜言別開了視線,開口說:“反正我不知道。”
“你是不願意告訴我們啊,還是真的不知道啊?”
蘇矜言咬死了:“我又沒有進入過他的書房,我怎麽知道。”
聽到這些,刀疤臉點點頭,說:“行,你能耐,那到時候跟薑時死一起吧。”
蘇矜言被嚇哭了,縮在床角的位置,抱著自己的膝蓋不吭聲。
紋身男看見了,悄悄跟刀疤臉說:“你把她弄哭了。”
“什麽意思?我又沒幹什麽,別說的好像我做了什麽一樣,你要害死我?”刀疤臉開口。
紋身男一臉的看戲,說:“我很好奇,等會兒他來了,你要怎麽揍死他。”
刀疤臉直接“嘖”了一聲,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整張臉上的肉都抖了一下。
隻不過,很快的,刀疤臉就說:“你該走了,上頭讓你去天台一趟。”
“知道了,還用你說。”
等這邊沒人了,刀疤臉站在走廊上,朝著蘇矜言所在的房間看了一眼,的確發現了蘇矜言一個人抱著膝蓋蹲在角落裏哭。
刀疤臉一頓。
他打電話,讓醫生過來一趟:“對,小傷,帶著醫藥箱來給她塗點藥,腿傷了。”
“多久能過來?”
那頭說了一句很快,於是,刀疤臉就點頭:“知道了。”
刀疤臉站在門口,就這麽盯著屋子裏麵的蘇矜言看。
過了一會兒,醫生過來了,看見他之後,說了一句:“阿堅,哪裏受傷了?我這不是還第一次看見你受傷,怎麽還能是膝蓋呢?”
楊堅聽到了之後,直接說:“不是我,裏麵的。”
醫生好奇的看了一眼,最後確實看見了蘇矜言,隻不過,蘇矜言全程都沒有抬起頭過,所以醫生也不知道蘇矜言的長相。
醫生說:“哪裏帶回來的?你小心老大打你,玩的這麽花,還敢把人往這邊帶。”
楊堅說:“治你的就是了,去給她看看腿。”
說著,楊堅還補充了一句:“哎,記得別動手動腳。”
醫生挑眉:“你什麽時候護過女人?真喜歡?”
“喜歡你個頭啊,”楊堅也不怕告訴他,“薑時他新娶的老婆。”
醫生瞪大了眼睛,登時朝著楊堅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然後開口說:“行啊你,玩到他頭上去了,他要是知道你這麽對他媳婦,你就……”
楊堅說:“又不是我弄的,我還怕他找我麻煩?”
“快去給她治吧。”
楊堅又說:“我就不進去了。”
隻不過,在楊堅站在走廊上等待的時候,裏麵傳來了聲音,片刻後,醫生就出來了,還拎著自己的醫藥箱。
“這麽快?”楊堅還有些好奇。
醫生搖搖頭,給了楊堅一個“你完蛋了”的神情,然後說:“人家小姑娘不願意我治。”
楊堅笑了笑,倒是無所謂:“看起來還是一個暴脾氣,不錯,難怪薑時喜歡。”
“你就自求多福吧。”醫生拍了拍楊堅的肩膀。
楊堅“嘿”了一聲,然後開口說:“這有什麽。”
隻不過,等醫生走了之後,楊堅還是走入了這個房間。
“你想幹什麽?”蘇矜言渾身上下都寫滿了警惕兩個字,麵對楊堅的到來和湊近,她隻剩下了恐慌。
眼看著楊堅步步走來,最後他在她跟前站定,拿了一根糖放在她的懷裏:“怪可憐的。”
蘇矜言瞪大了眼睛。
顯然,她並不知道,這個刀疤臉是個什麽意思。
之前不是還說了,要把她給丟進後邊的大海裏麵喂鯊魚嗎?
怎麽現在又來給她送糖?而且,這種哄小孩的行為,是什麽意思?
蘇矜言百思不解,但是很快,蘇矜言就領悟過來了:“不管你做什麽,我都不會把薑時公司裏的事情告訴你的,我根本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蘇矜言別開眼,不想看他。
而楊堅,顯然也是覺得無所謂:“等著吧,薑時很快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