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矜言被他給嚇的臉色蒼白。

她朝著後邊縮著身子,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左右兩邊都是陌生男人,她稍微動作一下,就會和他們產生肢體接觸。

蘇矜言不想挨著他們,刀疤臉又時不時的說出一些話來嚇唬她。

他們要弄死薑小時?

怎麽辦?

蘇矜言意識到,如果薑時這一次過來了,可能也會凶多吉少。

“你們別這樣嗎,”蘇矜言小心翼翼的勸說,“你看看,你們這些才剛剛從牢獄裏出來,一出來你們不去好好生活,過來尋仇,萬一又被抓進去了怎麽辦?”

刀疤臉笑了笑:“想當說客啊?這一招對我們不管用。”

坐在這邊的是一個脖子上有大片恐怖的紋身的男人,他也跟著笑,說:“你看起來還挺有意思的,難怪薑時願意娶你。”

蘇矜言說:“你們別幹壞事,還能夠繼續在外邊生活,要是這一票幹了,你們下半輩子就要在監獄裏麵度過了啊。”

這話一出,刀疤臉似乎根本不在意,道:“我們的目的就是弄死薑時,別的什麽的根本不重要,我們又沒有家人,也沒有什麽牽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我們怕什麽?”

“就是啊,我們現在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把薑時給拖下來,”紋身男也接話,“我們隻要薑時的命,要在他死之前好好折磨他。”

蘇矜言臉色難看。

看來這些人是來真的。

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很多事情,他們其實根本就不在乎性命,他們隻在意自己心口的這一口惡氣到底能不能呼出來。

隻要報了薑時的仇,他們就滿意了。

蘇矜言明白過來他們的想法,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她輕聲:“那,那你們想怎麽對付我?我告訴你們啊,我跟你們可沒有什麽仇怨,你們要是欺負我,我家裏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們連死都不怕了,還怕你家裏人?”刀疤臉笑著說,“放心,我們也不會對你怎麽樣。”

紋身男伸出手,本來是想要去摸她的臉蛋的,但是刀疤臉橫了他一眼,紋身男自然而然的轉移了方向,然後給蘇矜言整理了一下頭發,說:“蘇小姐。”

“看在你這麽可憐的份上,等會兒我們還能夠手軟一點,讓你好好的跟著薑時去做一對亡命鴛鴦。”

蘇矜言臉色發白,縮在位置上不開口。

本來這一路還挺好的,隻不過在車輛行駛上了大道之後,旁邊的刀疤臉就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布袋子,直接套在了蘇矜言的腦袋上。

蘇矜言“唔”了一聲,嚇得一抖:“我又不會亂跑,不要遮住我的腦袋。”

“不遮住你,到時候你不就記得路線了?”

蘇矜言覺得好奇,並且疑惑的發問:“可是你們之前不是給薑時報過地址了嗎?讓他來這邊見我。”

“這是兩碼事,”刀疤臉惡狠狠的,“反正就是不給你看。”

蘇矜言記得自己看過很多類似於這種刑事案件的電視劇,上邊的一些罪犯,也都是用這種方式來遮掩自己的老巢,估計這些罪犯也是這樣。

可能他們的老巢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不方便讓她看見入口?

蘇矜言在心底裏,迅速想到了這一點。

於是,蘇矜言說:“但是我是路癡啊,你就算讓我看了一路,我也不會知道地點在哪裏的。”

“別廢話。”刀疤臉惡聲惡氣。

蘇矜言被凶了,嚇得不敢再吭聲。

人被蒙住了眼睛之後,這個聽力就會變得格外的敏銳,於是,蘇矜言在雙眼發黑的情況下,就聽見了車輛一開始是在大道上的,因為周邊還有汽車鳴笛的聲音,但是很快的,這些鳴笛聲就不見了。

應該是進入了一條比較偏僻的道。

蘇矜言也不敢問什麽,畢竟就算問了,估計這些人也不會告訴她。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車輛終於停下了。

在停下的那一刻,蘇矜言的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裏,握緊了手,一言不發。

刀疤臉打開了車門,然後說:“到了,蘇小姐,快點下來吧。”

蘇矜言不太想動,她覺得如果自己下車了,估計會麵臨不可知的危險,而且,下車的話,她也逃不掉,可能還要吃虧。

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呢,最先想到的,就是自己所處的環境,人們會因為恐懼,和內心的焦慮,最後選擇一個相對密閉的空間,試圖把自己給藏起來。

而現在,蘇矜言擺明了就是這麽一個想法。

刀疤臉不喜歡她的磨磨唧唧,於是威脅恐嚇,開口說:“蘇小姐,你要是再不自己下來,我們可就上來幫你了。”

這話一出,蘇矜言登時就往後邊退。

刀疤臉說:“我過來了。”

“不要,不要,”蘇矜言立即挪動了身子,跟著一起下去,“我自己下來就是了。”

她因為腦袋被蒙著,所以看不見路,又急切的想要下車,於是不小心在下來的時候踩空了,直接坐在了地上。

疼死了。

蘇矜言慘呼了一聲,刀疤臉見狀,趕緊上來扶著她,說:“你著什麽急?我過來幫你一下又不會怎麽樣。”

她往後退,避開了刀疤臉的觸摸。

看她這樣,刀疤臉也笑了笑:“幹嘛,怕我對你做什麽?放心,我就算要做,我肯定也要等薑時來了,我當著他的麵做。”

他講:“私底下欺負你,沒什麽成就感,我要薑時求我。”

蘇矜言罵他:“死變態。”

刀疤臉回過頭,瞪著她,恐嚇:“說什麽?我聽見了。”

隻不過,他看了一會兒之後,才發現蘇矜言腦袋上的黑袋子還沒有取下來,看不見他的恐嚇。

之前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走在前邊,回過頭去,看了一眼:“等薑時來,看見你這麽欺負他老婆,估計要跟你算賬。”

刀疤臉凶神惡煞:“哼,我怕他?”

紋身男看向了男人,說:“她?”

男人說:“取了吧,都到了,沒必要遮住她的眼睛。”

於是,紋身男人點頭,上前去,給蘇矜言取下了腦袋上的黑袋子,她看見光明的這一刻,迅速警惕的環顧四周,是想要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隻不過,他們都已經進來了,這裏是一處大宅子,看起來像是一個大莊園,周圍的裝潢挺古老的,都是新中式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