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矜言也是沒有想到,薑時竟然直接答應了。
於是,蘇矜言輕輕拉了拉薑時的袖子,小聲說:“你幹嘛呀?我媽明顯是在坑我。”
薑時掃了她一眼,道:“本來我也定了,給你的,現在媽也看中了,我再加一份就好。”
這倒是蘇矜言不知道的事情了。
顯然,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簡直就是一份驚喜。
其實在平時的時候,薑時對於這種小驚喜一直都做的很好,有的時候他從公司裏晚回來,也會給蘇矜言帶禮物。
但不可否認的是,女孩子收到禮物,還是猝不及防的這種,心情肯定會很好。
蘇矜言不免慢慢伸出手,拽住了謝安姍的胳膊,小聲的開口說:“媽,你看看,我們家小時是不是很好?”
謝安姍早知道蘇矜言是個什麽德行了,這會兒看見蘇矜言的反應之後,也是沒忍住,暗地裏給蘇矜言的腰掐了一把。
這一下力道在線,把蘇矜言給掐的嗷嗷叫。
謝安珊說:“你老爹給我買了多少年的東西,送的禮物多不勝數,你怎麽不說你爹好?”
蘇矜言小聲說:“你這是在欺負我才剛結婚沒多久,那這禮物疊加起來,我這剛結婚的,怎麽能比得過你們結婚了三十多年的?”
“沒有三十年。”謝安姍糾正。
蘇矜言講:“差不多差不多。”
“差的可遠了。”
前邊蘇必喆低聲開口說:“回家再聊啊,家裏準備了吃的,都是你們愛吃的。”
一行人其實表現的很正常,就如同之前路上所說的那樣,蘇矜言說,蘇家的人會把薑時當成自己的親人,並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興師問罪。
薑時其實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隻是現在蘇家人的表現,讓薑時確實往蘇矜言的方向想了一遭。
飯桌上吃飯的時候,謝安姍也隻是一個勁的詢問蘇矜言最近的生活:“還過的習慣嗎?”
“媽媽,我的好媽媽,我都已經嫁過去好久了,怎麽還問我習不習慣。”
謝安姍翻了一個白眼:“剛才是誰說的,她才嫁過去沒多久?”
“那這不是此一時彼一時嗎?”蘇矜言開口說。
謝安姍“嘿”了一聲,道:“還美的你了,耍賴隨你耍。”
兩人說著話,蘇必喆就在這邊跟薑時說公司上邊的事情。
蘇必喆問一句,薑時就答一句,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
隻是在飯後的時候,趁著蘇矜言去後院澆花,蘇必喆才看向了薑時。
“爸,有什麽事情您直說。”
蘇必喆原本也還在想著,該怎麽和薑時說這件事,沒想到薑時先開口了。
於是,蘇必喆也就沒有再隱瞞,直接開口說:“小時,其實我們關心的,說來說去,還是你和矜矜之間的……”
薑時垂下眼,低聲說:“我知道。”
“昨天的事情,爸媽想必都也已經知道了吧,”薑時繼續說,“矜言在我的辦公室裏……是我沒有照顧好她。”
“不不不,”蘇必喆基本上也是知道了薑時的意思,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搖頭否認,“小時啊,其實我實話說,我並不是怪罪你的意思,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們並不是不開明的家庭,也不是一味的不分清白皂紅的寵溺哪一方。”
蘇必喆低聲開口說:“雖然矜矜是我們的親生女兒,但我們也把你視如己出,現在你們兩個在一起了,我們最大的心願還是希望你們能夠過的幸福。”
“我明白爸你的意思,我……”
“不對不對,你先聽我說完,”蘇必喆低聲開口,“我的意思是,我並不是會一發生事情了,就開始一味的隻責怪你,如果一件事攤開了說,是我們家矜矜不對,那我不會偏袒,我會讓她承認錯誤再自己承擔後果。”
蘇必喆說到這裏的時候,到底是歎息了一口氣,道:“我們是心疼孩子,但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我們是一家人,這就是緣分,沒有道理我們隻幫矜矜說話。”
這些話說出來之後,落入了薑時的耳畔,薑時有些恍惚。
其實,這是薑時沒有想到的結果。
就在來之前,薑時已經想好了,該怎麽應對蘇家夫妻的問話,如果對方刁難的話,又該怎麽回答。
但沒有想到的是,這些竟然一個都沒有派上用場。
“對不起,爸。”薑時垂下眼,輕聲說。“我確實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矜言其實很單純,沒有那麽多的心眼。”
這句話好像是忽然說到了蘇必喆的心坎裏,於是,蘇必喆微微一頓,開口說:“你知道就好了,我本來還擔心,她這個性格出去外邊了,難免會吃虧,但現在有你照顧她,這一點我就放心了。”
薑時想到了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有些百口莫辯。
以至於當薑時跟蘇矜言回家的時候,蘇矜言先一步詢問了薑時:“我爸是不是找你說話了?”
“嗯,你怎麽知道?”薑時詢問。
蘇矜言低聲說:“我還能不知道嗎?那是我親爸爸,他什麽樣我還是清楚的,他找你說話,肯定也不會教訓你,說不定還讓你多管管我。”
這話倒是說的沒錯,薑時笑了笑,道:“一半一半。”
“什麽一半一半?”
薑時便回答道:“你說對了一半,也錯了一半,爸的確是說了這樣的話,隻不過,他也讓我多照顧照顧你。”
蘇矜言抬起頭:“你會不會覺得,我們家很煩人?”
“為什麽這麽問?”
蘇矜言回答說:“因為別的小夫妻結婚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是放任了的,也就隻有我們家,結婚了這麽久,我爸媽還時時刻刻的關注著咱們的動靜。”
“他們關注是正常的,就你一個寶貝女兒,不關注你關注誰?”
蘇矜言笑著說:“我知道你不喜歡被管著,我爸媽肯定每次都喜歡找你問東問西的。”
“他們也隻是問一下關於你最近的動向而已,這些都是正常的,沒什麽。”薑時直接回答。
兩個人坐在車裏,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
好半晌之後,還是薑時這邊先開了口:“對不起。”
“怎麽了?小時哥哥。”蘇矜言覺得自己的內心有些恐慌。
畢竟,在蘇矜言看來,這一聲道歉,看起來可不像是空穴來風,而薑時繼續說:“矜言,我在想,要不然咱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