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麽,就是忽然很好奇,”蕭戟的視線定格在她的臉上,“是不是很難分辨?都不知道誰厲害?”
被問的有些頭皮發麻,淩桉隻好求饒說:“你你你,你厲害一點,這不是公認的事實嗎?”
蕭戟的臉色好轉了一點,但也隻是一點:“你幹嘛忽然當著我的麵誇別的男人?”
“我哪裏忽然?這不是剛好提到了這個話題麽。”
蕭戟上下打量了一下淩桉,忽然說:“我看心虛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怎麽說話還支支吾吾。”
淩桉拆了一輪禮物,笑著說:“要不是看在禮物的份上,我現在就衝過去揍你。”
“怎麽揍?”蕭戟笑了,“你蹦起來嗎?”
淩桉哼了一聲,不搭理他。
蕭戟說:“你真要去蔡茗茗那兒,明天喊個人送你過去,公司確實有事,明天跟林初白見一麵再說。”
“怎麽不去了?剛才不還說要我帶著你一起去?”淩桉道。
蕭戟眯起眼:“你這是希望我去,還是不希望我去?我一下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明示一點,老婆。”
淩桉笑的開心,也不和他計較這些,道:“你有事自己去忙,等我回來的時候給你打電話,到時候你來接我。”
“行。”
本來蕭戟肯定是要跟著淩桉一起去的,隻不過看淩桉的意思,應該是不希望他跟著一起去,所以蕭戟最後才開口說了這些。
淩桉是真的當他公司有事,所以不打擾他,隻說:“你忙完了給我打電話也行。”
“嗯。”
第二天淩桉出門的時候,蕭戟還在**睡著,估計是這些天忙墓園的事情忙累了,雖然隻有一天的時間,但是準備起來也不止一天的時間。
淩桉臨走的時候湊在他的臉頰邊上親了親,蕭戟一下子就醒了,他的眼神還很迷糊,因為有起床氣,以前會發脾氣,現在看清楚眼前是淩桉之後,這火氣一下子就滅掉了。
他一頓:“老婆。”
淩桉繼續親了親他,笑著打招呼:“我先走了,你要是累就繼續睡,早餐在樓下餐廳裏,我給你定個鬧鍾,九點半之前一定要吃,不能不吃,也不能太晚吃。”
“知道了,”蕭戟簡單的應了一聲,摟著她的腰不撒手,動作注意到了她腹部裏的孩子,所以沒讓她覺得難受,“你早點回來。”
“幹嘛?舍不得我?”
蕭戟倒抽一口涼氣,說:“你看我這樣子,像是舍得下的人嗎?”
淩桉順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一下子就臉紅了,說:“別不正經,我走了。”
“親一下。”
淩桉順勢聽話的低下頭,然後親了親他的臉,他抬起頭親她的唇,親夠了才放手:“行了,你走吧,我讓人跟著你一起去,有事給我打電話,保護好自己。”
“我就是串個門而已,怎麽被你說的好像要過槍林彈雨似的。”
淩桉笑了笑,丟下這句話後,就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了。
蕭戟本來是沒清醒的,但是親了老婆之後,腦子就開始清醒了,他抬起眼的時候,剛好能夠看見淩桉穿著一身的白裙子,純白色的長裙顯得清新自然,腳上是一雙白色的平底鞋,她走的背影窈窕,長發飄飄,讓人不免產生了旖旎。
於是,他徹底清醒了。
蕭戟在淩桉出門之後不到兩分鍾的時間,他就下床去了浴室,然後又花了個把小時的時間才出來,等他收拾好之後已經是早上九點了。
樓下的傭人本來還想上來叫醒他,現在看他自己下來了,也都覺得挺不錯的,不然到時候又是一場拉鋸戰。
傭人是沒這個膽子去打擾蕭戟睡覺休息,但是又被臨走的淩桉叮囑吩咐了,兩邊為難。
現在蕭戟自己起來了,這就是皆大歡喜。
傭人上前說:“夫人臨走的時候讓我們把早餐熱著,現在可以用餐。”
蕭戟乍然聽了,覺得自己挺像是一個沒長大的未成年小孩,吃飯什麽的都要人一手安排好。
他又想到了之前淩桉走的時候,那張臉上的表情。
無聲的笑了笑,蕭戟自顧自朝著餐廳走過去,順便詢問:“她到了嗎?”
那邊的保鏢回答:“太太還在路上。”
“嗯。”
淩桉出門之後,本來是要直接去蔡茗茗那兒的,但是中途接到了一個電話,那頭的聲音很熟悉,淩桉一頓:“溫子墨?”
那頭的人應了一聲,然後開口說:“桉桉,我想見你一麵,不知道方便嗎?”
淩桉遲疑了一下,但最後還是點頭:“可以。”
於是,溫子墨報出了一串地址,淩桉發現就在附近不遠處的位置,於是讓司機掉頭去這個地方。
兩人在一家餐廳碰麵,包廂裏,淩桉一進屋,就看見了坐在位置上喝酒的溫子墨。
“你來了?”
溫子墨抬起眼,看見她的時候,臉上的神色有些喜悅,但也隻是一閃即逝,畢竟……現在各有各的生活,總歸是要避嫌。
有的事情表現的太明顯,反而對於彼此來說,都是一場麻煩和尷尬。
幸好淩桉也沒有過多關注他的臉色,走過去之後,就在他對麵的位置上坐下了,她抬起眼,說:“你喝醉了嗎?”
“沒有,酒量哪裏會這麽差,”溫子墨笑著說,“剛給你打完電話,以為你要過一段時間才來,閑著無聊就喊人上了點酒來,沒想到你會來的這麽快。”
“湊巧,我就在附近,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剛好就掉個頭的事情。”淩桉回答的聲音不卑不亢。
溫子墨沒有喝醉,也就幾口,他現在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淩桉的身上,所以這個時候都沒有心思再繼續喝酒了。
他想了想,垂下頭,看著自己手裏的杯子,然後說:“要吃點什麽嗎?我讓服務員進來點單。”
“不用了,我本來出去是有事的,剛好路過這裏,”淩桉也沒有隱瞞他,低聲說,“你有什麽事情嗎?”
這話的意思很顯然,就是不想久留,溫子墨也不是個蠢人,這點言外之意還是聽得懂的。
他頓了頓,好半晌,才開口說:“對不起。”
淩桉偏過頭,有些疑惑:“你……”
“我前一段時間在國外,在夜店的時候碰見了宋棉心,我沒有想到會著她的道,那會兒我早上醒來的時候,她就把我的手機給拿走了,我聯係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