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戟雖然沒有管這邊的事,但是大致的也是知道的。

回去的時候淩桉沒問,但說:“茗茗姐出院之後在家裏休息,她的孩子快要滿月了,說到時候要辦酒。”

“誰說的?”蕭戟問完之後,意識到什麽,補充說,“蔡茗茗給你打的電話?”

“嗯,”淩桉點頭回應,一麵側過頭看他的臉色,“她的意思是等這一段事情過去之後就辦,時間剛剛好。”

蕭戟看她的樣子,覺得很有趣,然後說:“想問什麽就問,這麽小心翼翼做什麽?我還能不告訴你?”

“誰說的?你之前就沒打算告訴我,”淩桉低聲說,“我之前問你公司上的事,你不就沒說?”

蕭戟笑了笑,這件事不好聊,關鍵這個話題又是他先挑起的,這一下有些吃不消。

他說:“那是不想你跟著擔心,覺得這些事情告訴你沒有什麽效果不說,還會讓你心煩,所以幹脆不說了。”

淩桉抬起眼看向他。

見狀,蕭戟說:“這件事又沒什麽,能說。”

“又能說了?”淩桉挑眉。

蕭戟點點頭,這都這種情況了,他敢保證,要是他現在說出來任何一個“不”字,到時候淩桉肯定都是要直接翻臉的。

本來淩桉就鮮少翻臉,這會兒要是惹急了,最後還是要他上來哄。

蕭戟笑著說:“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你要是想知道,那就告訴你就行,又沒什麽。”

“現在是又沒什麽了,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

蕭戟站在她跟前,順便從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裏拿了一條手鏈出來,給她戴上了。

“這是什麽?”淩桉認識這個牌子,樣式之前她在雜誌上看了,是個限量版。

“禮物。”

蕭戟回答的理所當然,說:“樓下還有,等會兒去拆。”

“為什麽忽然給我送禮物?”淩桉有些狐疑,盯著他的臉看。

“什麽叫做忽然?”蕭戟哭笑不得,“難道平時我不給你送?”

這倒也不是,蕭戟每次出門或者是出差回來的時候都會給家裏帶東西,有的時候是包,有的時候是首飾,還有的時候是購房合同。

上次蕭戟去了沿海那一帶,看見了個很好的海景房,挑了一棟把房本拿回去給她了,說有空去那邊玩;上上次是他在國外談生意,談的酒莊買賣,他順帶買了毗鄰的莊園,就因為淩桉說那邊的花藤架子長得挺好看。

淩桉想到這些,也沒法反駁他的話,道:“沒什麽,我就是覺得你今天回來,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子心虛。”

蕭戟聽到這話,還真的是百口莫辯,但也還是說:“我能背著你幹什麽?墓園那邊一完事,我就回來了,都是第一時間趕回來見你。”

這話一出,淩桉便提了一嘴:“陶阿姨去了嗎?”

“嗯。”

蕭戟的神色正常,似乎覺得這件事沒什麽,道:“每年這個時候她都會去一趟,今年也不例外。”

淩桉頓了頓,便繼續說:“那她的狀態怎麽樣?”

“看起來還可以,”蕭戟其實沒和陶晴碰上麵,主要是底下的人看見她來了,把這件事匯報給了蕭戟,他其實也就是知道這件事,但是具體的不清楚,“你不用擔心她,她過的挺好的。”

這句話其實蕭戟自己都不知道,畢竟過得好不好,這還得看本人怎麽想,別人覺得終究也就是別人覺得的事情。

蕭戟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陶晴的身上,淩桉是有心無力,知道這對母子沒有辦法釋懷,也沒有辦法像是普通家庭那樣把手言歡,其樂融融,所以淩桉隻說:“她也是個有難處的人。”

兩人說完了這件事,蕭戟哄著她下去拆禮物,淩桉下去一邊拆一邊說:“也不知道你從哪裏聽來的,不會是林初白告訴你,女孩子隻要有禮物拆就會很高興吧?”

蕭戟挑眉:“你怎麽知道我想讓你高興高興?”

淩桉笑了笑:“我還能看不出來?東西已經很多了,你也知道,我平時不怎麽戴首飾,戴著婚戒就夠了。”

不知道怎麽的,這句話無端端的戳中了蕭戟的點,淩桉高不高興他不知道,但是現在他是真的挺高興的。

蕭戟坐在沙發上,盯著她在那拆包裝,她笑著說:“該不會是醫生建議我多運動,你想了這麽個辦法出來,讓我多運動運動?”

“你要是覺得這樣運動到了也行,”蕭戟說,“但是晚上你還得跟著我去散步,這個躲不掉。”

淩桉撅著嘴,不接話,等她拆出了一套寶寶的衣服之後,她就說:“你有心了。”

“說的什麽話?我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我不有心誰有心?”蕭戟換一句話說,“誰還能比我更有心?”

淩桉搬了一個小凳子,坐在客廳中間,微微彎腰繼續拆。

蕭戟說:“妹妹的也有,等她自己回來拆。”

“你這是承包我們兩個的禮物?”淩桉說,“跟拆盲盒一樣。”

蕭戟笑著說:“你也能心裏想一想,看看自己想要什麽東西,下次說不準盲盒還能實現願望。”

淩桉轉移話題,道:“我明天去茗茗姐那邊一趟。”

“幹嘛去?”

淩桉說:“她的孩子不是快滿月了嗎?我過去看看。”

蕭戟不太同意,其實是不希望她到處亂跑:“那就等他們滿月酒的時候你再去看,一樣的,反正都在一個地方,跑不了。”

看出他的意思,淩桉也就不強求了,隻說:“那好吧。”

聞言,蕭戟一頓:“是不是不高興?”

淩桉沒吭聲。

蕭戟就開始退而求其次:“去也行,但是得把我帶上。”

“帶你幹什麽?你剛回來,公司上的事情不是還要你去忙?再說了,我之前聽茗茗姐說,林初白這段時間也跟著在忙什麽,好像是薑氏變天了,所以林初白想要過去分一杯羹。”

淩桉說:“果然生意人都不打沒準備的仗,林初白也是個生意人,他做生意就是不讓自己吃虧,還要再另外狠賺一筆。”

蕭戟道:“聽你這些的意思,好像是在誇他?”

“我誇的不明顯嗎?”

蕭戟的神色正了點,說:“在你心裏,他厲害一點還是我厲害一點?”

這攀比的風氣來的莫名其妙,再加上蕭戟忽然之間這麽問,這讓淩桉都有些哭笑不得:“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