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時微微點頭,公關這一塊,確實需要蘇必喆的幫忙,蘇氏的口碑一直很好,如果在他奪權的時候,出現了一些名譽問題,有了蘇必喆在,一定能夠很好的處理。
“謝謝了,”薑時說,“後顧之憂解決了。”
蘇必喆還帶來了一些別的消息,開口說:“我記得,薑氏公司最近鬧的很大的一個股東,好像是叫王棟添的,他在影響李黎的過程上,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薑時點頭,道:“不止是王棟添,還有別的一些人會跟進,李黎這一次沒得跑。”
這話說的有些斬釘截鐵,蘇必喆不免把自己的視線放在了他的身上,甚至基於多年商人的嗅覺,蘇必喆覺得:“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嗯?”薑時偏過頭。
蘇必喆把他當成了自家人,總歸是自己的女婿,以後也是要和蘇矜言過一輩子的人,蘇必喆就想到什麽了就說什麽:“我的意思是,王棟添這些人出去鬧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薑時也沒想隱瞞,關鍵是蘇必喆問起了,他就說了幾句:“知道。”
“恐怕不是知道這麽簡單吧?”
“嗯。”薑時點頭,“我雖然很久沒有在人前露過麵,但是薑氏,畢竟是我爸的公司。”
這話的信息量很多。
確實如此,不管怎麽說,薑家的公司是薑時他爸的,薑時是親兒子,就算李黎帶著薑炳霸占著位置不給,但公司到底還是姓薑的。
薑時回來,還表示了想要奪權的意向,從前支持薑時他爸的那些老古董們就會趁著這個風向,把這股子風吹到薑時的身上。
“這話也沒說錯,但還是要小心謹慎一點。”蘇必喆說。
“我知道,”薑時淡然點頭,“公司上的事情,麻煩您了。”
蘇必喆應了一聲:“其實我也沒有幫太多,你隻是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以及讓大家信任的同時,還要看見你的能力的契機,有我蘇家給你鋪路,你能走的更加平坦一些。”
“剩下來的還是要靠你自己去證明,我們蘇家也隻是給你提供了一個平台。”
這些話也是真的,正如之前蘇矜言所說的那樣,薑時確實有些本事,他需要的不是被人的扶持和幫忙,他需要的隻是一個機會。
而蘇家正好就是這個給了名譽的機會。
一個名正言順的,讓大家信服的機會。
蘇必喆說:“你也知道,我跟矜矜她媽媽沒有什麽太大的需求,我們隻希望,往後餘生,你能夠好好對待矜矜,照顧她,愛護她,保護她,別讓她受欺負。”
這也是一個父親,把自己的女兒交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手中時,最基本的要求。
也是唯一的要求。
蘇必喆和謝安姍要的也不多。
薑時當然能夠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自然而然的回答:“當然。”
可能是這件事被蘇氏夫妻提起來過很多次了,以至於現在薑時也知道,自己現在的這一點肯定回答,可能給不了他們太多的安全感。
薑時便想了想,低聲補充說:“嶽父,我知道我現在說這些,您可能和嶽母是一樣的想法,覺得不能心安,我也不是什麽喜歡花言巧語的人,說出來的東西要是做不到,我是不會說的。”
薑時說:“我既然能夠給出保證,那就不會讓嶽父嶽母失望。”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他低聲,“我和矜言剛結婚不久,確實是倉促了很多,您不相信我也是正常的,隻不過來日方長,我們夫妻兩個在一起,會用時間證明,我確實是想對矜言好,也會一輩子敬重她,愛護她,保護她,不會讓她受到任何欺負。”
這些話落入了蘇必喆的耳畔,確實讓蘇必喆的心情有了很大的緩和。
原本之前在來的路上,他提前和謝安姍發過信息了,也知道可能蘇矜言在薑家的這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裏,可能是受到了李黎的欺負了。
但是蘇矜言一聲不吭,這讓他這個做父親的很是著急,並且有些不相信薑時是否真的能夠保護好他的女兒。
薑時現在鄭重其事說的這些,讓蘇必喆的想法又發生了一些改變。
“你這麽保證,我當然不會不相信你,”蘇必喆輕聲說,“我相信你的為人,也知道這些事情說多了,可能會惹你不快,但是我希望你能夠體諒一下,我們作為父母的心情。”
蘇必喆說:“矜矜被我們保護的太好了,我們不想看見任何一丁點的……”
剩下的話沒再說完,但是薑時早就已經知道了其中的意思,於是接過了話茬,說:“我知道,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兩個人在客廳裏說話,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頭頂上方,二樓的走廊上,蘇矜言正好出來,恰好就把薑時剛才和蘇必喆保證的那番話給聽見了。
保證的人是薑時,但是偷聽到的當事人蘇矜言,卻是紅著一張臉的。
還是臥室裏的謝安姍喊她,她才聽見,匆匆的回過神,跑去了臥室裏,然後說:“媽。”
謝安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後說:“怎麽了?慌慌張張的,出去倒個茶也這麽久?一副撞見鬼調戲你的樣子怎麽?”
蘇矜言之前臉色更紅,隻是現在這會兒才剛剛退下來,又聽見了謝安姍打趣她,登時有些心虛:“哪有?”
“這還沒有?我看你這一張臉都跟煮熟了似的。”
蘇矜言見自己撒謊不成,就幹脆說:“剛才出去的時候,看見小時哥哥和爸爸在樓下說話。”
謝安姍給她翻了個白眼,這一下好了,一聽見蘇矜言提起了薑時,她可是一點問下去的欲望都沒有了。
畢竟蘇矜言看著薑時的時候就跟犯花癡似的,臉紅什麽的,那都是家常便飯。
沒什麽可好奇的。
要是再問下去,怕是謝安珊這邊都要給氣病了,到時候還要補上一句“沒出息”。
“你怎麽不問了?”蘇矜言這人就是有點叛逆心理,見謝安姍不問了,她又有點好奇,追著去問。
“這還要問?”
蘇矜言:“怎麽不問了?”
謝安姍:“你看見薑時就走不動道,出去看了一眼就紅著臉跑出來有什麽稀奇的?我都懶得問。”
聞言,蘇矜言便嬌滴滴的笑了笑。
“哎呦哎呦,別在我跟前這麽笑,我可煩你了,待不下去了,我現在喊你爸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