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之前淩桉猜到了。
俗話說的好,萬事都有因果,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要不是林初白一直三令五申,不讓人去醫院探望,我也想去醫院看看茗茗姐。”
淩桉對此很無奈,本來是準備在醫院陪著的,但林初白不允許,就隻好先各回各家了。
蕭戟笑了笑,講:“他這樣做也能理解,如果換成是你剛在醫院裏麵生了孩子,我也不希望別人過來打擾。”
不然還怎麽過二人世界?
本來也不缺人照顧,人多了都不好說話。
還得是男人了解男人,蕭戟現在完全能夠猜到林初白的心情,道:“等到時候他家小孩滿月酒,他肯定希望所有人都到場,少一個他都急眼。”
淩桉聞言,臉上的笑意擴大了不少。
兩人在花園裏磨蹭了好一會兒,這才回了客廳,隻是剛坐下沒多久,就有人給蕭戟打電話,讓他出去處理事情。
蕭戟下意識的便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淩桉的身上,淩桉見狀,體貼的說:“我在家裏待著,又不會亂跑,你先去吧。”
“應該不是薑家那邊的事情吧?”淩桉繼續詢問。
“不是。”
蕭戟回答之後,低聲說:“是別的,那我忙完了給你打電話。”
“行。”淩桉點頭,緊接著就把自己的視線落到了桌案上的花瓶裏。
兩人如膠似漆的日子過了好一段,蕭戟挺舍不得她的,好像這成了一種習慣,一下子沒看見她,就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但這應該也許隻是蕭戟一個人的感受,因為淩桉不是這麽表現的,她和蕭戟打完了招呼之後,就直接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花瓶上去了。
絲毫沒打算繼續說什麽。
蕭戟還在等著後續,結果淩桉忙了這一陣,回過頭一看,發現他還站在這裏,登時開口說:“你怎麽還在這?”
蕭戟:“……”
他一頓,盯著淩桉看了好幾秒。
淩桉還覺得納悶兒,一邊擺弄自己手上的花草,一邊提問說:“怎麽不走呀?是公司上的事情不忙嗎?”
“剛才不是還說這件事應該挺重要的?我剛聽見助理說,這……”
淩桉的話沒說完,隻見蕭戟走上前去,然後一隻手掌住了她的後腦勺,緊接著,直接將人給帶到了自己的麵前。
她在他跟前向來都不會有什麽反抗的行為,所以這一下動作很順利。
蕭戟將她拉過來之後,就直接低下頭去,親在了她的唇上,低聲說:“我也就是等這個,哪裏知道你這麽不上道,還要我自己來要。”
淩桉後知後覺,才明白過來蕭戟指的是什麽。
她有些燥,也壓低了聲音,同時又去看周圍有沒有傭人看見,一時間有些說不出來的害羞:“不是都老夫老妻了,以前談戀愛的時候也沒看你這麽黏人,現在孩子都快生了,你才跑來黏黏糊糊。”
淩桉說著,又道:“難道說,你們男人上頭的時候,是越往後邊,就越……”
這個話題不怎麽美妙,畢竟如果提到了從前,蕭戟覺得自己這輩子都理虧,為了不讓淩桉繼續回想從前的事情,他隻好又低下頭去,吻了吻她的額頭。
“怎麽了?”淩桉果然被打斷了思緒。
蕭戟溫聲開口,說:“我要出去了,跟你要個好處,多親近親近。”
“真是的。”
蕭戟成功的讓淩桉不去想之前的事情,於是也放心了不少,然後慢慢鬆開了她,道:“有什麽事情就給我打電話,對了,再過些天,是我大哥忌日,這一次就不像之前那樣辦了,低調處理。”
這話一出,淩桉便點點頭:“都聽你的。”
“嗯。”
……
同一時刻,李黎被身邊的助理告知了最近的情況。
助理說:“林氏最近說來也是奇怪,以前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天總是來找我們的茬,昨天林氏的人光明正大來我們公司適用產品,結果剛用完,他們就說要向上邊舉報我們偷工減料,還說我們的產品成分不規範。”
“本來一次兩次的可以說是偶然,但是林氏的人確實挺過分的,這些天一共在我們手底下搶了好幾次生意合作,又對我們的工廠生產線保持疑問,林氏去上邊反饋舉報,害得我們現在要停產接受調查。”
助理也是叫苦不迭,因為實在不明白,林氏好端端的,為什麽要來搞這些小動作,而且,據他所知,林氏和他們薑氏,根本就沒有什麽來往。
“林氏?林初白?”李黎也是在這個時候反應了過來。
之前林初白在家裏把快要生產的蔡茗茗給抱走了,當時就踩了她一腳,她還覺得林初白這人和傳聞之中的不太一樣,至少這林初白是個小肚雞腸,小家子氣的人。
明明是女人之間的事情,他倒好,一個大男人,還要摻合進來,竟然還對她動手。
李黎當時就心裏很不舒服,是覺得林初白是不是還要耿耿於懷,對此抓著不放,可是結果這一段時間,除卻了蘇矜言的事情,林初白那邊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還以為林初白是放棄了,不管這件事了,結果……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她呢。
“夫人?您是不是知道點什麽?”助理低聲詢問。
李黎卻說:“我哪裏知道什麽,那林初白胡亂攀咬人,難道還怪被咬的?”
助理狐疑的盯著李黎的臉看。
其實說實話,助理覺得,林初白在外邊的口碑一直都挺好的,如果不是李黎先做了什麽得罪了林初白,估計林初白也不會閑著沒事來對薑氏做這種事情。
偏偏李黎的表現好像是這些都是林初白的個人問題,一副自己完全沒有任何錯處的模樣,讓助理登時有些不好發言。
“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難道你還覺得是我的問題了?”李黎一抬起頭,就看見了助理盯著自己的目光,出聲質問。
助理連忙低下頭,別開了視線,說:“夫人,我隻是說了幾句實話,那林初白剛拿到家業不久,正是養精蓄銳的時候,如果不是有人觸了他的黴頭,應該不會這麽針對咱們。”
李黎越聽越糟心,隻說:“我不就是踢了他老婆一腳嗎?”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了,助理登時就一臉的“無可救藥”的神色,看著李黎。
李黎說:“怎麽了?你這是什麽表情?”
助理生無可戀,說:“您一直都在富太太的圈子裏,對生意上的事情不怎麽插手管,按照道理來說,薑家的生意交給我們這些人,您隻要坐享其成就可以了,何必出去惹麻煩?”
“什麽叫做我惹麻煩?”李黎是覺得助理無可救藥,“是那林初白的老婆聯合淩桉那個小丫頭一起來我家裏欺負我,你不幫著我就算了,竟然還說我惹麻煩?”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難道人家都上門來壓我了,我還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連還手都不能?”
助理是清楚李黎的性格和脾氣的,她剛才說的這些話裏,恐怕是半真半假,也沒說什麽實話,但是追究這些已經沒有什麽用處了。
他說:“淩桉?哪個淩桉?蕭家的太太嗎?”
李黎真是醉了,她現在是看眼前的這個助理,越看越不順眼,講:“還能是哪個淩桉?她要不是蕭戟的女人,能進我家的大門?我早讓人把她給轟出去了!”
看樣子真是了。
助理這一次是真的閉上了雙眼,覺得李黎真是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