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說什麽了?”宋棉心一頭霧水,隻覺得是宋寧峰故意找茬,“你是覺得我說你了,所以故意把話扯我媽身上的吧?”
宋棉心臉色不好看,道:“你們兩個最近都奇怪的很,不幫著自己的女兒就算了,天天嘴裏淩桉淩桉的,到底她是你們女兒,還是我是你們女兒?”
丟下這句話,宋棉心轉身就上樓了。
都說小孩子都不喜歡老師,因為老師過於威嚴嚴肅了,宋棉心也不喜歡,尤其是宋寧峰,明明是她親爸,但每次都一副死氣沉沉的樣,開口說話沒說幾句就要訓人,誰也沒個好心情。
宋棉心和宋寧峰感情又不深,總是被訓,心底也煩。
更何況,她還是個女孩,女孩不被寵著就算了,還要天天像個男孩似的,被罵。
宋棉心上樓之後,就開始給她叔叔宋載誠打電話抱怨。
宋載誠很疼愛這個小侄女,一口一個“心心”,把宋棉心哄的高興了不少,說到最後,宋載誠還一口氣給她買了很多首飾,全部都是六位數往上走的,這就更讓人心情放鬆了。
“叔叔,我是真的不喜歡淩桉,她總讓我丟臉,明明我才是那個和蕭戟般配的女孩,蕭家的人都不知道被灌了什麽迷魂湯了,竟然都向著淩桉,我尷尬死了,難道我宋棉心這麽強硬的背景家世,都不如一個什麽都沒有的淩桉嗎?”
宋棉心和宋載誠抱怨的時候,把自己最近身邊發生的一些事情,全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那頭宋載誠哄人的聲音很柔和,帶著遮掩不住的寵溺意味,笑著說:“我們家心心這麽好,蕭戟不和你在一起,確實是他的損失。”
“那該怎麽辦?”
宋載誠眯起眼,眼底閃現了一抹算計的精光,但話說出來的時候,依舊是和藹可親的:“蕭家向著淩桉,應該是因為蕭家現在的實力和地位,覺得可以放棄聯姻這條路。”
“沒有人不會想要找到更好的伴侶,如果有更好的選擇,男人都應該會改變,”宋棉心堅定道,“愛情就是生活中的調劑品,尤其是在這個圈子裏的男人來說,那就更加聊勝於無了。”
她道:“唯一的解釋,隻能說蕭戟還沒有膩歪淩桉。”
愛情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多巴胺分泌造成的,一時興起的大有人在,蕭戟這種喜歡謀劃的,一看就知道應該會理智的選擇對自己更有利的女人才對。
“叔叔,怎麽辦?我不想輸給淩桉。”
宋載誠聞言,笑著哄道:“心心放心,有叔叔呢。”
……
樓下。
宋寧峰心情不好,剛才看見宋棉心的態度之後,情緒更加惡劣了。
但好在身邊還有一個高希藍安撫著,他低聲說:“她太驕縱了。”
高希藍聞言,皺了皺眉頭,但到底沒再說什麽。
如果沒有對比的話,高希藍並不覺得宋棉心驕縱,女孩子嘛,都是拿來寵著的,宋棉心鬧騰一點,那都是正常的,她願意寵著縱著。
但現在的情況是,有了淩桉這個對比。
貨物都要貨比三家,更何況人。
這人一旦有了對比,那就高低立見了。
但高希藍也沒有放任宋寧峰這樣的想法,隻說:“棉心是女兒,又不是兒子,她驕一點有什麽關係?我寶貝她,樂意她驕。”
宋寧峰胸口起伏,低聲說:“你這是在害她。”
“說什麽害不害的?這不是把話說的嚴重了?”高希藍也有些不樂意了,神情有些不悅,“你就是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你看棉心這麽多年來,什麽時候做了十惡不赦的事?她又沒有壞心眼。”
“脾氣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宋寧峰說,“她現在是沒嫁人,以後要是嫁人了,脾氣不好,四處得罪人,能怎麽討喜?”
“棉心又不是專門討喜的,她高興就好。”
“我不跟你說。”
宋寧峰不想吵架,為了這種事情和妻子大吵一架,不是他的風格,尤其是,現在宋棉心這個當事人還在家裏呢,他們兩夫妻就在樓下吵,實在不像話。
“你還不跟我說了?”高希藍坐在沙發上,慢慢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我今天去見了淩桉。”
“你去見她做什麽?”
宋寧峰轉過頭來,實現定格在了高希藍的臉上。
高希藍“嘿”了一聲,笑著說:“怎麽了?我記得剛才你說不跟我說了。”
“你沒事別去找她,現在和她交往過密,到時候你又不認她,對她來說是一種傷害。”
高希藍蹙眉,說:“我也沒說不認。”
這話一出,宋寧峰又抬起眼盯著她。
要不怎麽說女人的心思總是一變再變呢?
至少現在,宋寧峰是沒搞清楚高希藍的打算。
高希藍今天見了淩桉之後,其實心情還算是可以的。
她說:“淩桉確實是個好女孩。”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宋寧峰歎息一聲。
高希藍道:“我本來是想和棉心商量商量,如果能夠讓棉心這邊鬆口,她萬一願意接受淩桉回家呢?”
雖然這件事的可能性不高。
畢竟剛才的情況他們兩個也看見了,宋棉心對淩桉的厭惡程度,已經達到了一種搶男人的地步,兩姐妹搶一個男人,傳出去也不是什麽好聽的事。
“她那個性子,怕是不會同意。”宋寧峰說。
高希藍還是想試一試:“不去試探試探,怎麽知道?”
“你自己女兒什麽性格,你還不知道嗎?”
“大不了我循序漸進,我找個時機再提一提。”
宋寧峰說:“等結果出來再說。”
……
鄒雅萍和李芙蕖被趕出來後,就自己在外邊找了一家酒店住著。
她們之前賣房子的時候手上拿了幾百萬,還算是寬裕的。
按照李芙蕖的意思是,可以在這裏現買一套房,換個新的住著。
但鄒雅萍卻說:“你知道這邊房價多貴嗎?我去溜達了幾圈,買這邊的不劃算。”
“怎麽不劃算了?”
鄒雅萍道:“雖然現在淩桉翻臉不認人,但是我們和她之間的聯係是斷不了的,就算她不想認咱們,但是這件事是她能夠單方麵說斷就斷的?”
“什麽意思?”
鄒雅萍繼續:“還能是什麽意思?以後還得去巴著淩桉,她現在要過好日子了,就不準備管我了,這像話嗎?我以後肯定是要靠她給我養老的,你和你哥哥也是,也要給我養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