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茗茗是沒有想到韓碩竟然會做這種事,她真是反感透頂了。
對性格有些強勢的蔡茗茗來說,韓碩這樣做,是用來刺激林初白,而這在她眼中,無疑是一種對她的不尊重和羞辱。
蔡茗茗的神色難看到極點。
她正要說話——
韓碩提前一步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然後衝著手機開口:“林初白,這聲音你聽不懂嗎?”
電話那頭徹底沉默。
這可能是韓碩跟在蔡茗茗身後的這些年裏,唯一一次覺得勝過了林初白的時候了。
韓碩覺得心情很愉悅,他繼續:“你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和我說,你找茗茗說,和對我說,是一樣的。”
他道:“畢竟,現在我和茗茗已經是一家人了,她是我老婆,你找她沒用,得找我。”
林初白給電話掛了。
等韓碩鬆懈下來,蔡茗茗登時就抬起手將他給甩開了:“你滿意了?”
她的眼神裏帶著怒氣:“韓碩,你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麽?又有什麽意義?”
韓碩輕輕拉她的手,解釋說:“目的是斷了他的心思,以後他就不會來煩你了。”
“然後代價就是踩在我的臉上,羞辱我,折辱我,對嗎?”
韓碩開口:“我知道這樣做你會不舒服,但這是最有效的方法,隻有這樣,林初白就不會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了,以後你也不用再和他有牽扯!”
蔡茗茗將他的手甩開,冷聲說:“下去。”
“茗茗。”
“我再說一遍,下去。”
見蔡茗茗要生氣了,韓碩不得不從**下去,然後直接退出了房間門外,臨走的時候,還給蔡茗茗關上了門:“我給你熄燈,早點休息。”
蔡茗茗根本沒有搭理他。
而實際上,蔡茗茗可能還心口不適到呼吸都有些艱難。
韓碩之前守在她身邊的時候,行為舉止上還是十分得體的,包括平時裏的表現,韓碩也是屬於沉默寡言的那種。
但他好像在這一段時間裏,變化了。
這樣的變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蔡茗茗仔細回想了一下,才發現,好像是從……林初白回國那天,拐走了貝貝開始的。
……
蕭戟和淩桉抱著睡覺,睡到一半,被外邊的門鈴聲鬧醒了。
淩桉動了動身體,想起來開門。
被蕭戟給摁下去了:“夜晚冷,我去吧。”
淩桉撒嬌說:“可是我不想和你分開。”
蕭戟親了親她,順手拿了件外套罩在她身上,給她直接抱起來,還是抱小孩的姿勢:“行不行?”
“行行行。”淩桉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她摟著蕭戟的脖子,笑的跟朵小太陽花:“喜歡死你了。”
蕭戟抱著她沒多大壓力,給淩桉捂得嚴嚴實實的,帶著就下樓了。
門開。
蕭戟和林初白四目相對。
“做什麽?”蕭戟很不耐煩。
林初白手裏抱著貝貝,這還真的是抱小孩的姿勢,火急火燎的說:“你幫我照顧一下我的小棉襖。”
淩桉迷迷糊糊從蕭戟的懷裏探出一個腦袋瓜出來。
一秒。
兩秒。
三秒。
淩桉紅了臉,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登時從蕭戟身上下去了。
蕭戟從玄關處拿了雙毛拖鞋,擺在淩桉的腳邊,給她穿上去。
“來來來,你們兩個一起幫我照顧照顧我的小棉襖。”
林初白把懷裏的貝貝朝著蕭戟的手裏一塞。
“你呢?做什麽去?”蕭戟是很不喜歡照顧小孩的,語氣不太好。
林初白和淩桉打商量:“我有事,淩桉照顧照顧。”
淩桉很喜歡貝貝,想伸手去抱,而且她還很好說話:“好。”
“你看,你女朋友答應了,”林初白挑眉看了蕭戟一眼,得意的說,“就這樣吧,我晚點過來接。”
丟下這句話,林初白就直接跑了。
留下淩桉和蕭戟兩個人,帶著一個小孩,站在門口,看著林初白一溜煙的,踩著油門離開了。
貝貝盯著林初白的方向看。
等林初白不見了,貝貝才回過頭,衝著淩桉的方向,甜甜的笑:“桉桉姐姐好。”
淩桉高興壞了,摟著貝貝不撒手,說:“貝貝要吃什麽嗎?我去給你做呀。”
蕭戟不樂意:“桉桉,現在很晚了。”
“沒關係,不晚,”淩桉笑著去逗弄貝貝,“你想吃什麽呀?我最近新學了好多小甜點,都可以給你做。”
“好呀好呀。”
蕭戟很不高興。
本來他能抱著淩桉這個嬌軟團子睡覺的,現在淩桉還要去照顧這個孩子,他也不能繼續睡了。
這還不算,淩桉甚至還指使他幹活:“你去冰箱裏拿兩盒雞蛋出來吧,先打幾個雞蛋。”
蕭戟麵無表情,心中不爽。
但他還是提起腳步,朝著冰箱那邊的方向去了。
主要是,蕭戟暗戳戳的,把這一筆賬,全部都算計到了林初白的頭上。
貝貝情緒敏感,悄悄拉淩桉的衣擺,小聲說著話:“桉桉姐姐,這個叔叔是不是不喜歡我呀?”
“沒有的事,”淩桉抱著貝貝,笑著回答,“他就是這樣的性格,平時就一張臭臉,他跟誰都這樣,其實他心裏可喜歡你了。”
蕭戟回過頭掃了眼淩桉,戳穿:“少和小孩子說我壞話。”
淩桉委屈壞了:“我沒有。”
“我聽見了。”
淩桉還是很委屈:“我說的都是實話嘛。”
蕭戟給她比了個手勢,一隻修長的手抬起,食指和中指微向下。
一瞬間,淩桉就紅了臉。
貝貝童言無忌:“桉桉姐姐,這是什麽意思呀?”
淩桉臉色更紅。
隻有遠處的蕭戟,一隻手端著碗,一隻手拿著雞蛋敲,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充斥著暗示的意味,看起來就挺壞的。
“沒,沒有什麽意思,”淩桉輕聲回答貝貝的話,“貝貝來這邊坐著,我給你放動畫片看。”
貝貝說:“我想看小豬佩奇。”
“好。”
淩桉安頓好貝貝之後,來廚房幫忙,這個時候蕭戟已經把雞蛋打好了。
“你怎麽連個雞蛋都不會打,蛋殼都掉進去了。”
蕭戟理所當然,也不覺得丟臉:“我的手又不是幹這個的,我第一次進這個屋。”
淩桉說:“打雞蛋是個人智力問題。”
蕭戟回過味來:“你罵我?”
“我沒有的,老公,”淩桉語氣軟和,撒嬌說,“我說你怎麽不好好幹活,我還要挑雞蛋殼呢。”
蕭戟重新拿了個碗,說:“等老公我重新給你打幾個。”
淩桉說:“好的老公。”
於是,蕭戟給她重新打了一碗雞蛋,淩桉已經拿剛才那碗雞蛋和了糯米粉。
蕭戟覺得自己被耍了:“那這碗新的怎麽辦?”
淩桉說:“放那啊。”
話音落下,蕭戟就湊過去,正好站在她身後,身影籠罩下來。
他伸出手,剛好就是之前他在外邊比劃的那個手勢,從她的衣擺裏探入,正好能夠貼合她的前胸。
淩桉臉色爆紅:“做什麽?”
蕭戟給她捏了把:“你好看,我想摸摸。”
他本來就手法嫻熟,在這方麵簡直屬於無師自通,沒過一會兒的時間,淩桉就開始告饒了:“那碗新的雞蛋我要拿來打奶油的。”
她眼神如媚,聲音都甜膩起來:“老公,我沒有耍你玩的。”
蕭戟收回手,意猶未盡。
他端著碗送到她跟前,說:“原來如此。”
淩桉哀怨的瞪了他一眼。
蕭戟覺得很有意思,但到底沒做多什麽,淩桉覺得他待在這會影響她,給蕭戟趕出去:“你去陪著貝貝看電視吧。”
“我不想看。”
“我這裏用不上你。”
“做什麽?嫌棄我?”蕭戟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