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種類似於大家都認為,蔡茗茗和他不相配。

林初白起初還不在意這件事,畢竟談戀愛談戀愛,那就是開心就好了,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但有一天,林初白聽到蔡茗茗的室友私底下議論說:“有些男人呢,隻適合談戀愛,不適合結婚;但有些男人呢,隻適合結婚,不適合談戀愛。”

同伴低聲笑著回答:“怎麽說?”

“舉個很明顯的例子,就拿茗茗和林初白這一對來說,林初白比茗茗小個好幾歲,還是個小學弟,雖然他長得好看,也很大方,情商也高,但他怎麽看,都差了點意思,說白了,其實還是小男生沒有長大,有些事情上,幼稚的過頭了。”

“都說男人變得成熟懂事有擔當,那都是要25歲之後了,男人開智都晚,沒有女人早熟。”

“韓碩就不一樣了,韓碩一看就是小姑娘人人都喜歡的大叔類型,人溫和有禮,麵麵俱到,很會照顧人呢,茗茗要是選擇他的話,以後也不需要多擔什麽心。”

“談戀愛就選擇林初白這樣的,有錢有顏有家世,還會天天逗你開心,每天都是好心情;但是結婚就選擇韓碩那樣的,他現在事業上升期,以後前途無量,跟著他不會錯的。”

同伴又說:“那林初白家世好,跟著他其實也不錯啊。”

室友就說:“那是他家裏有錢,又不是他有錢,他要是有能力也還好,但他要是以後坐吃山空,再多的家底都要被他揮霍完,還是要看人品。”

“你說林初白人品不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個男人的樣子,他現在還是個小朋友。”

“你覺得茗茗會是一個耐心足夠,一心一意等著一個小朋友慢慢長大成男人的人嗎?”室友搖搖頭,笑著說,“當初咱們談戀愛觀的時候,有人問起這個問題,茗茗可是說了她的擇偶觀,總結的說,就是找一個比她大的男人。”

“林初白光這一點就不符合了。”

……

林初白想到從前的事情,微微眯起了眼。

而蔡茗茗已經走到了大道上,她走的急,根本沒有來得及穿鞋子,現在還是光著腳,地上很多的碎石,硌得人難受。

蔡茗茗沒有管,站在馬路上等車。

她沒有帶手機,身上什麽都沒有,現在又是半夜,林初白住著的地方是郊區,根本沒有車輛來往。

在這邊等了一會兒,她往回走。

結果,正好看見林初白站在不遠處的路燈下。

“蔡小姐,”林初白低聲說,“還記得之前你刺激我的話嗎?”

“什麽?”

林初白說:“那天,你說我爭不過家產,我放話說,兩個月的時間,我就會把林氏握在手上。”

“所以呢?關我什麽事?”

林初白走到她跟前,說:“林婧找不到蕭家當靠山,她很快就會撐不住,過兩天,她就會繳械投降。”

蔡茗茗一言不發,盯著他看。

“我隻是想給你匯報一下進展,”林初白比她高一個半的頭,說話的時候微微彎下腰去看她,低聲說,“你現在說句軟話給我聽,我就收留你一晚,你覺得怎麽樣?”

蔡茗茗沒說話。

林初白的視線盯著她的腳,說:“現在大晚上的,這裏可沒車來往,更何況,附近也沒什麽酒店給你住。”

“那我走回去。”她說。

林初白臉色難看。

眼看著蔡茗茗提起腳步,朝著遠處的方向走的時候,林初白大步上去,將人打橫抱起來,扭頭回家。

“你現在放下我還來得及,”蔡茗茗沒什麽語氣的說,“你不覺得你很丟人嗎?”

“我哪裏丟人?”林初白不自知。

蔡茗茗說:“就在十幾分鍾前,某個人說,我走出這道門,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我說的是明天起,”林初白難看著臉,“現在還不是明天。”

他將蔡茗茗抱回去,放在**,給她清理了腳底的碎石頭,站起身的時候,蔡茗茗已經抱著被子要睡覺了。

她一直都是這樣,無所謂的狀態,但任由是誰看見了,都是一副女王的姿態。

偏偏還不讓人覺得違和,仿佛她天生就是要被人伺候的。

林初白說:“要洗澡嗎?”

“不洗,”蔡茗茗指桑罵槐,“被狗啃了一口,我隻聽過要打疫苗的,沒聽說洗澡就能消毒的。”

林初白聽出來了,但不和她計較。

偏偏蔡茗茗看他不順眼,說:“你也就這點出息,放狠話的時候很厲害,回頭來的人還不是你?林初白,有本事你讓我看得起你一次吧,我看見你就煩。”

林初白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他點頭,轉身說:“行,我再回頭我林初白就是狗,你蔡茗茗也別太自信了。”

蔡茗茗嗤笑,在他離開之前,順口說了句:“出去把門關上,燈熄了。”

“你使喚人的時候,倒是挺順溜的。”

蔡茗茗繼續說:“醒酒湯煮一份,我頭疼。”

林初白眯起眼,說:“疼著吧,疼不死你。”

“哦,隨便。”蔡茗茗背對著他,蒙著被子睡覺。

本來工作了一天就很累了,結果被韓碩折騰了一會兒,又和林初白周旋這麽久,她早就累了。

幾乎是一沾著枕頭,她就入睡了。

等到蔡茗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下樓,下意識的朝著餐桌的方向看了一眼。

林初白確實出息了。

還真沒給她弄醒酒湯。

蔡茗茗也不在乎,她找了一圈沒看見自己的鞋,就去衣櫥裏,發現了一大片的,都是女人的生活用品,看這風格特點,一眼就知道是Anna的。

她穿了雙高跟鞋,就出去了。

白天好打車,她一出門就發現了的士,坐著就走了。

“連聲招呼也沒打,”林初白端著一碗醒酒湯,站在閣樓上,盯著下邊的動靜,“女人就是小白眼狼,蔡茗茗也是白眼狼。”

他看著那輛計程車走遠了,這才抬起手來,將這碗醒酒湯喝了。

……

到家門口的時候,蔡茗茗碰見了韓碩。

韓碩顯然一晚上都沒睡,上來就詢問:“茗茗,昨晚上去哪了?”

“我去浴室的功夫,你就不在家了,你的手機也沒拿出去。”

蔡茗茗反應平淡,低聲說:“我不是說了嗎?出去透透氣。”

她補充說:“走得遠了,又不想走回來,所以隨便找了家酒店,將就湊合了一晚上。”

韓碩一頓。

他的視線看向蔡茗茗的脖頸處,有些沉默。

蔡茗茗本想繞開他朝著家裏走,但在擦肩而過的一瞬間,韓碩一把拉住她的手,低聲說:“茗茗,你去哪了?”

“你去找林初白了是嗎?”他繼續。

蔡茗茗的手腕一縮。

這樣的反應實在是太明顯了,讓韓碩一眼就看出來了端倪。

韓碩有些生氣,聲音也急促了不少:“你喝醉之後,去找了林初白,然後你們又發生了關係是嗎?你說你會考慮和我結婚,但是在考慮的這個階段裏,你還是去找了林初白是嗎?”

蔡茗茗不喜歡人用逼迫的語氣和她說話,但韓碩說的這些內容,讓她無法發脾氣。

她隻能說:“韓碩,如果你介意這件事的話,咱們的事情也可以不考慮,你不用勉強你自己。”

“我是介意,但我不是介意你!”

韓碩提高了音量,說:“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插手你的私生活,但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林初白,我希望你能夠看在貝貝的份上,你好好愛你自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