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就是沒有想到,卿科這人還真的是鐵了心的要自首,提前就把證據給寄到警察局了。
有了這些證據,警察當然不能不管,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去卿家把人給帶走了。
臨走的時候,卿太太氣的倒在沙發上指著卿科的臉罵:“白眼狼!白眼狼!”
“我辛辛苦苦把你給拉扯大,想讓你給我出人頭地,你倒好,把自己的一輩子全部都搭在一個女人的身上!你這個腦子有病的人!”
“在你眼裏,我這個一心一意為你好的親媽媽,還比不上一個女人對你的甜言蜜語?!不孝子,不孝子!”
說這些話的時候,卿科隻是站在客廳中間的位置,一言不發。
但他的臉色,的確是蒼白的。
卿科說:“對不起,媽媽。”
“我從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老師告訴我,做錯了事情就要自己勇於承擔,改過自新就是好的,於情理,我們讓桉桉去頂罪,本來就是我們的錯誤。”
“但你是我親生媽媽,違背你的意願,讓你失望,也是我的錯誤,但我不想對不起桉桉,這本來就和她沒有任何關係,是我們傷害了她。”
卿太太猛然閉上了眼睛,隻覺得滅頂之災是躲不過去了。
當年的事情,沒有他們這些當事人更加清楚的了,卿科遞交出去的證據,那是板上釘釘的,比蕭戟查出來的那些還要真實且細節,根本沒有任何可以狡辯的機會。
連請律師的錢都省了。
卿太太氣的捂著自己的心口,呼吸艱難,兩眼一閉,就倒下去了。
“媽!”
一行人匆匆去往了醫院,等卿太太搶救回來,還是被帶去了警察局,按照律法,兩母子都被判了刑。
……
淩桉是不知道這些內容的,她隻是聽見蕭戟輕描淡寫的述說結果。
“現在你可以安心了,”蕭戟摟著淩桉,將人給直接摁在牆壁上,親了一口,“以後不會有人再拿這件事說你了。”
“嗯。”淩桉也親他一下。
她的表情很好讓人理解,就好像是在說:“謝謝你呀,蕭戟。”
蕭戟笑了笑,抱著她上樓。
其實從兩人和好的時候開始,蕭戟就想對淩桉做點什麽,但是一想到醫生之前叮囑的話,蕭戟又不得不放棄。
“身體健康重要,這些事情不著急。”
他繼續說:“等你把身體調養好了,我們再做吧。”
淩桉也覺得難受,本來兩人幹柴烈火,又都是年輕人,這種事情上,你撩撥我,我撩撥你,這就是水到渠成的,但沒想到,最後還要來一個緊急刹車。
她動了動身體,低聲說:“可是我要吃好久的藥。”
“那沒有辦法,”蕭戟覺得這件事沒得商量,“你上次亂來,把自己弄到醫院去了,這事你忘了?”
“我沒忘,”淩桉委屈噘嘴,“進醫院也不能賴我一個。”
“喲,還敢頂嘴。”蕭戟壓她身上,給她啃出一個草莓印。
淩桉左躲右躲,都沒能躲開,隻能開口求饒:“我錯啦我錯啦,我下次不敢啦。”
蕭戟見她變乖了,也就暫時放過她。
他下床,剛要走,就被淩桉拉住了:“蕭戟,你去哪?”
“洗澡。”蕭戟沒什麽語氣的說。
“不是才洗過?”
“抬頭了,”蕭戟的視線掃過自己的身下,“冷水壓不下。”
淩桉有些臉紅,垂下眼,支支吾吾說:“我,我幫你。”
“怎麽幫?”蕭戟饒有興致。
淩桉蹭過去,乖巧的不得了,慢慢在他麵前蹲下:“就一次。”
眼前的一幕,其實之前也發生過,隻是沒有哪一次,比現在淩桉的主動更為讓人心動,蕭戟覺得自己的心口亂跳,整個人都趨近瘋狂。
他抬起手,輕輕放在她的腦袋上,將人帶著朝著自己身上摁。
算是接受她的邀請。
半個小時後。
蕭戟還沒出來,淩桉有些急,她覺得喉嚨疼:“你快呀。”
“別吵,”蕭戟哄著她,“好好來,有獎勵。”
“哦。”
她乖乖的:“那好吧。”
……
這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淩桉要喝水,蕭戟被她伺候的很高興,所以比之前粘人了不少,硬要抱著淩桉下去給她喂著喝。
淩桉模糊間看見蕭戟放在鞋櫃上的東西,好像是一條圍巾,下邊繡著小雛菊的圖案。
“這不是我給卿科的東西嗎?”
“你看錯了。”蕭戟輕聲回答。
這會兒的蕭戟還在磨著淩桉,給淩桉整的精疲力盡,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去仔細計較這件事,隻能夠來得及說一句“是嗎”,就被蕭戟又摟著去樓上睡覺了。
結果後來淩桉出去逛街買食材的時候,巧遇到沈之明,聽沈之明說:“淩桉,我就和你說了吧?蕭戟這人呢,遲早要被你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這都已經是老早之前,沈之明剛認識淩桉的那一會兒說的了。
一眼晃過去,都沒有想到,原來都已經這麽久了。
沈之明還是很自信,叨叨個不停:“當初我就看人準啊,我一眼看你,就知道蕭戟得栽在你手上,你看,這不就是了?”
淩桉輕聲說:“你怎麽看出來的?”
“這還不簡單?蕭戟那樣的,就活該來個人整治整治,不然他一天到晚的,看我不順眼還會找我麻煩,”沈之明說著說著就是一頓,“說偏了,別在意。”
沈之明說:“你心思好,性格也好,重要的是,你看待感情是真心實意的,跟蕭戟那沒有心的是兩個極端,我就沒看見過蕭戟能有感情用事的時候。”
淩桉沒聽懂。
“意思就是,他從前眼裏隻有利益,沒有人情味。”
沈之明對蕭戟的評價很清晰:“你去問一圈,我們這些認識蕭戟的,都知道他是個沒感情的人。”
“逢場作戲他倒是一絕,”他繼續,“看起來哪哪都完美,但實際上他內心都沒什麽波動,你對他有點用,他就跟你說兩句,你對他沒用,他看你的眼神都跟看小垃圾似的,根本懶得搭理你。”
這句淩桉聽懂了。
畢竟,之前蕭戟好像就是這麽對她的。
當初哄著她懷孕的時候,蕭戟就格外溫柔,後來她懷上了,蕭戟轉頭就跟她玩失蹤。
太壞了。
沈之明倒是對淩桉給予高度肯定,說:“他現在把你看的比利益還重要,這還不是栽你手上了是什麽?”
他悄悄湊過來,對淩桉八卦:“你知不知道,蕭戟讓卿科給你正名的時候,他費了心思,從卿科那要來了一條圍巾?那卿科寶貝的跟個什麽似的,蕭戟直接給人拿走了,我瞧著都覺得卿科好可憐。”
“你說蕭戟這人是不是記仇啊?他這是給你出氣去了?怎麽卿科寶貝的東西,蕭戟也要搶人家的,我都覺得卿科慘,聽說卿科難過的都哭了。”
淩桉一愣。
她忽然就想起來,那天晚上,在鞋櫃子上看見的那條熟悉的圍巾……
但蕭戟說她看錯了!
所以,其實是沒有看錯的?
“現在好了,淩桉,看你現在沒事了,我也為你高興,”沈之明說,“我就知道你這麽好的姑娘,怎麽會幹出開車撞人的事情來,果然是一場誤會。”
他說:“我還悄悄告訴你,當初我第一眼看見你,我就覺得你這人好,要不是蕭戟在,我真想和你談談戀愛,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這句話一出,淩桉根本沒當真。
畢竟沈之明一直都是不著調的模樣,淩桉就隻是當他開玩笑了。
隻不過,也就隻有沈之明自己知道,他的這句話,有多少真情流露了。
淩桉笑著說:“謝謝你一直幫我。”
“和我客氣什麽?見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