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膩歪了一路。
一路上,蕭戟的視線時不時的就會掃過淩桉的包包,但他什麽都沒說。
直到車輛停泊在別墅門口,蕭戟抱著淩桉下車,她還抓著這個包包的時候,蕭戟的眼神是有些暗的。
他低聲說:“桉桉,你很喜歡這個包嗎?”
淩桉點頭:“這是我自己做的。”
“你為什麽這麽喜歡這個包?”蕭戟說,“我不是給你買了很多?也不見你背。”
淩桉垂下眼,回答說:“你買的包包都好貴,而且尺寸不大,我拿這個,可以裝很多東西的。”
蕭戟蹙眉。
他抱著淩桉朝著別墅的方向走。
淩桉在他懷裏抬起頭,正好就看見他微緊的下頜線,沉吟一會兒,她才問:“蕭戟,你在想什麽?”
“也沒什麽。”
蕭戟回答說:“我就是忽然想起來,之前你很在意傅瀟瀟懷的那個孩子是不是我的,你那時的心情是怎麽樣的。”
淩桉笑了笑,倒是釋然說:“都過去啦。”
隻不過,蕭戟現在更能夠深切的體會到。
那會兒淩桉在意傅瀟瀟的孩子,但現在蕭戟盯著這個小雛菊,隻要一想到淩桉從前和卿科有小秘密,他就受不了。
是醋味的感覺。
一個小雛菊尚且忍受不了,那一個孩子的存在,就更加讓人無法接受了。
換位思考後,蕭戟才明白,淩桉那會兒的絕望和害怕,她害怕,所以才會找他鬧。
“小雛菊是什麽意思?”蕭戟低聲詢問。
淩桉一聽,便抬起眼來,說:“小雛菊是希望的意思。”
“希望?”
“對,”淩桉目光深遠,不知道想起了什麽,“是希望。”
“美好的希望。”她說。
蕭戟說:“我不喜歡這個小雛菊,你換一個繡上去怎麽樣?”
淩桉不解:“怎麽啦?”
“我今天去見卿科的時候,發現他的圍巾上,有個一樣的圖案。”
淩桉一頓。
蕭戟看向她,語氣哀怨:“你給他送東西,但是你都沒有送過我。”
他的語氣讓人覺得他還有些可憐。
淩桉是想不到蕭戟竟然有一天會用這樣的語氣來和她索要東西的,畢竟,蕭戟這樣的身份,要什麽東西沒有?
“你想要?”她抬起眼。
蕭戟說:“我的女朋友,憑什麽給他送東西?送就算了,怎麽他有的,我都沒看見個影?”
淩桉被逗笑了:“那我給你做一個嘛,你別生氣。”
“和他一樣的?”
“一樣的。”
蕭戟氣的給淩桉丟到**去,床榻上很軟,淩桉倒上去後整個人還在**彈了彈,上下浮動,她爬起來,一臉茫然的看著蕭戟:“你生氣了?”
她輕聲說:“給你做一樣的呀,你怎麽還生氣。”
蕭戟眯起眼看她。
淩桉有些怵他,哄著他說:“蕭戟,別生氣。”
蕭戟沒吭聲。
就這麽盯著她看。
淩桉去拉他的衣擺,晃了晃,哄著說:“蕭戟,別生氣呀。”
她說:“我馬上就給你做個出來。”
蕭戟掃她一眼,說:“我不要了,你都拿去送給他吧。”
淩桉覺得蕭戟可能來大姨媽了,怎麽這情緒一變一變的。
她說:“你把我哄回家,又跟我生氣?”
淩桉凶得不得了:“你睡外邊去,我不跟你睡。”
蕭戟彎下腰捏她的臉蛋,也凶她:“我就要跟你睡。”
說完,蕭戟就直接上來,摟著淩桉摁在懷裏,兩人抱作一團,看起來好像什麽事都沒有,隻剩下溫馨了。
淩桉也伸手摟著他。
兩人又膩歪在一起了,算是重歸於好,淩桉整個人的心情都不一樣了,天天陽光明媚的,高興的不得了。
一個女人現在幸福不幸福,看麵相就能看出來了。
淩桉周身的氣氛都好了不止一個度。
當她把鑰匙拿著去還給蔡茗茗的時候,蔡茗茗也是一眼就看出來:“你比前些天,開心了很多。”
“哪有啊?”淩桉笑著說。
“有,臉色都變得紅潤了不少,”蔡茗茗看向她,“怎麽了?跟蕭戟和好了?”
淩桉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也不知道是不是紅潤的,她點點頭,回答說:“嗯,和好了。”
“我就猜是這樣,要不然你也不能忽然把鑰匙還給我。”
蔡茗茗倒是無所謂,又說:“怎麽忽然想通了?”
淩桉輕聲回答說:“也不算是想通不想通的,我一直都想的很清楚。”
“之前分手的時候也是,我想的是他好就行,”淩桉說,“但是他和我說的那些,讓我覺得,他為我們兩做了這麽多的努力,我的確不應該臨陣脫逃。”
“我為他好才想分開,但他可能並不希望我這樣做。”
淩桉低聲說:“我不應該丟下他一個人去麵對。”
蔡茗茗將鑰匙又推回去,說:“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這鑰匙你不如還是留著吧,你不是交了房租,現在還沒到期,以後萬一你還想回去,隨時都能回去住。”
於是,淩桉又把鑰匙給收回來。
蔡茗茗說:“那你和蕭戟今後怎麽辦?”
“不知道,”淩桉也很憂心,“走一步算一步吧。”
說話的時候,韓碩一直都站在門口等著,時不時的將自己的視線朝著蔡茗茗的方向定格一下。
淩桉說:“他……”
蔡茗茗也沒瞞著她,說:“年紀大了,想結婚了。”
“韓碩這人挺好的,”蔡茗茗開口,“從當初我大學的時候就認識了,就是聯係的不多,一畢業就遇上他來挖我,他當我經紀人也有些年了,一直都在照顧我。”
和蔡茗茗認識這麽久,淩桉其實還是第一次,聽見蔡茗茗這麽真心的誇讚一個男人。
畢竟,在此之前,淩桉對蔡茗茗的印象,一直都停頓在“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的層麵上。
蔡茗茗說:“我要是結婚了,請你過來當伴娘。”
淩桉一頓,立即點頭說:“好。”
兩人沒說多長時間,蔡茗茗在臨走的時候,和淩桉說:“對了,我聽說,卿家那個今天一大早本來是想去警局的,但是中途被卿太太給截胡了。”
淩桉又是一頓。
“他也算是良心發現了,”蔡茗茗聲音清冷,“應該是想去自首。”
蔡茗茗的消息很靈通,繼續說:“現在卿科被他媽帶回去了,對外都是稱病不出,我估計應該是被他媽關起來了。”
說完這些,蔡茗茗就轉身走了。
門口的韓碩等了好長時間,看她出來,就給遞了外套,披在她身上。
兩人並肩行走,都是沉默寡言的性格,沒說幾句話,但從背影上看過去,倒是般配的很。
淩桉回到家後,就把蔡茗茗說的這些告訴了蕭戟。
蕭戟說:“早上確實發生了這樣的小插曲,但是現在已經解決好了。”
“解決好了?”
“嗯。”
蕭戟說:“他給警察局遞交了證據,證明當年的事情和你無關,很快就會有通知下來,到時候陪你走一趟。”
淩桉點點頭。
她又有些擔心:“這事會上新聞嗎?”
“會。”
冤獄這種事,很少發生,基本上幾率為0.01至0的可能性,但偏偏淩桉遇上了,這對於媒體那邊,當然是一樁大新聞。
淩桉很顧慮:“我不想露臉。”
“那你就不出麵,我去就行,”蕭戟安撫她,“一些必要的場合你再去,沒有必要的,我都打好招呼,不讓他們播出來。”
“好。”
其實蕭戟還有些話沒和淩桉說,那就是早上的時候卿科去自首,但是被卿太太給攔截了,卿科的確是被關起來了,蕭戟第一時間把鹿靈兒送出去當籌碼,原本是想加上手裏的東西一起,再逼迫一番,讓卿家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