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染白起初覺得嫂子細心,等看清嫂子所購買之物,才知道隻用細心形容,顯得十分片麵!
她氣喘籲籲的一路小跑過來,額頭上浮現著顆顆汗珠,懷裏不僅抱著兩件長長的包臀羽絨服,更是貼心的為黎飛月買來一頂帽子和一包口罩。
畢竟今晚這麽多人看著,如果被拍到輕生女孩的正臉,說不準會有人去嘲笑,去非議。
警察叔叔和消防員同誌也十分給力,他們到來後,清空了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得知兩人都無大礙,才相繼離去。
柳染白看著想再度圍上來的吃瓜群眾,左手拉起嫂子,右手拉起黎飛月,輕聲說道:“我們先離開這吧。”
沈文俊這次激靈了一回,他拉著一起來溜達的幾人,給老大打起了掩護,而且高呼道:“老大,我們幫忙擋住,你不用跑那麽快,可以牽著兩女孩散散步,曬曬月亮什麽的……”
周圍吃瓜眾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有人順著分析:“怪不得人家姑娘跳橋,肯定是發現了他一隻腳踩兩隻船!”
“感情被這麽騙,誰能遭得住……這男的真是禽獸啊,”
……
眾人紛紛七嘴八舌議論起來,有些人甚至猜測,可能是小三的上位之爭……反正越說越凶,一部後宮劇都差點在夜晚街頭橫空問世。
梁源看著老大背影漸漸遠去,走過去又照沈文俊頭上一巴掌,並且罵道:“你不說話沒人當啞巴!”
柳染白腳步沒敢放慢,雖說三人都帶著口罩,也包的嚴實,但是現場話語實在不堪入耳,他怎忍這些粗俗之語,來毒害這兩個無辜女孩?
跑到車前,看著r8可憐的雙座,他二話不說,強行把兩女孩都給塞到副駕駛上,隨後,一腳油門跑了。
等開到一處無人空曠的街道上,才開口問道:“飛月,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不想回家……啊戚!”黎飛月聲音略顯落魄,眼中也湧出兩朵淚花。
“小叔,要不先回咋們家吧。你們都剛受過涼……”
“啊!也好……”
柳染白此時內心是有些抵觸的,他不想和黎飛月再有牽扯,畢竟曾經已成過去。
他現在深知對人家已沒有當年的那份執著和喜歡,可畢竟嫂子說了出來,人家又把初次給了他。
所以,隻能硬著頭皮往自己家開去。
到地方下車後,柳染白還沒有什麽動作,嫂子已經熱情的拉著黎飛月進了二樓沐浴間……
隨後貼心的遞進去她的浴袍,然後又說道:“我給你們再燒些熱湯。”
柳染白進門後,掃了一眼二樓淋浴的模糊身影,趕緊移開了目光,他可不想讓嫂子發現他有愛看皮影戲的天賦。
而且心裏暗暗發誓,等明天一定要裝修嚴實……尷尬到無所謂,主要是身體遭罪。
他來到廚房,本想為嫂子打下手,誰知嫂子是無意還是有意,把他推到了一樓客廳沙發上。
並且不悅說道:“我們早有約定,外麵賺錢的歸你管,家裏歸嫂子管!”
柳染白抬頭掃了一眼,坐這個位置看二樓淋浴間,可真是天選之位。看了看嫂子廚房忙碌的身影。
心裏思索:“若是嫂子無意就算了,若是有意這樣安排,就很壞啊……這不是把小叔放到熱鍋裏炒嗎?”
很快他便臭美的否定了這個猜測,畢竟嫂子剛來到城市,滿懷一顆農村樸實善良之心,又怎舍得讓火把小叔燒死……
過去一會,黎飛月穿著浴袍款款走了下來,她左手輕輕搭在樓梯欄杆上,浴袍下兩條雪白的**來回交叉,像房子女主人一樣,一舉一動盡顯大方優雅。
柳染白連忙起身將她迎到沙發上,嫂子也端著兩碗香氣撲鼻的熱湯而來。
她看了看兩人,打著哈欠無力說道:“小叔,你招呼客人吧,嫂子最近學習壓力大,實在太困了,這會都睜不開眼啦……”
嫂子說完,直接一溜煙鑽到她媽媽房裏去了,那輕靈的身姿,那矯健的動作,哪有一絲犯困的樣子……
“小叔?嫂子?”
黎飛月心裏十分震驚,滿臉不可置信的在叔嫂身上打量,仿佛想要看穿他們不可告人的真實身份。
柳染白輕歎一口氣,知道她在疑惑什麽,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解釋道:“她是我嫂子,是她讓我再次感受到家人的關懷。是她讓我冷清六年的家,再次變得溫暖,我現在很感念上天讓她來做我嫂子。”
“可那晚……她不是說,不是說你們兩個很幸福……”
柳染白聽後,瞬間想起那晚嫂子犧牲她的名分,來保全自己麵子的情景。
“那晚是你父母對我百般嘲諷,嫂子想幫我挽回麵子,氣氣你父母……額,就這樣……”
看著黎飛月半信半疑,無動於衷的樣子,柳染白再次解釋道:“你想,你細想,如果真有什麽,一個女人怎舍得把自己男人送入她人懷抱。你也看到了,嫂子她剛剛哪有一絲困意,明明就是想給我兩製造優越條件……”
等說完之後,才發覺似乎表達的不太對勁,黎飛月臉色刷的通紅下來。
客廳溫度也慢慢升溫,氣氛顯得些許壓抑,過去一會,柳染白掃了一眼牆上掛鍾,都快淩晨兩點了,他率先出聲打破僵局。
“時間不早了,快趁熱把湯喝了吧,然後我帶你回房睡覺。”
聽到這話,黎飛月明顯不安起來,她坐在沙發上,緊緊並攏著雙腿,兩手死死的捏著浴袍。
聲音猶如蚊子聲,咬著嘴角說道:“染白,上次我也不知那根筋搭錯了,才……那樣,可能是喝酒了……”
說到這裏,她想到了上次兩人並肩作戰的場麵,不知道是後怕,還是擔憂戰爭的殘酷。
把紅撲撲的臉蛋迅速低了下去,恨不得埋到身前山峰間藏起來,聲音更加不可聞。
“湯我可以喝,覺我看不用睡了……”
看著她端起碗一飲而盡,柳染白起身過去,一把拉起她朝二樓走去。而且語重心長的教育:“覺怎麽能不睡呢?”
由於猛然拉起來,動作幅度有點大,把黎飛月身前美景透過浴袍暴露出來些許。這讓黎飛月又怒又羞。
她左手被柳染白抓著,右手隻好死死捏住浴袍領口,小聲拒絕道:“不行!那天是我喝多了……”
看著柳染白並沒有鬆開手,也沒有一點停下腳步的意思,眼看二樓臥室遙遙在望,從開著的門都可以看到柔軟的床鋪一角……
隻不過黎飛月卻沒從上麵看出半分舒適,眼中盡映照出血淋淋的戰場,仿佛上麵狼煙遍地,哭喊聲驚天……
此刻,她害怕了,內心十分驚恐,那樣慘無人道的戰鬥,她可不想在經曆一回。
於是,不得不說出了實話:“染白,那天是我有了輕生念頭才那樣的,今晚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