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的名字改為“林山”)
這是一個獨立地院落,院子中間設有一座小假山,異石之上藤蔓盤紮,流水潺潺,倒也顯得清靜自然。
“師傅,青雲門的人怎麽說?”
“對呀!”
“……”清易走進來時門下弟子圍上去詢問著。
清易微微一笑:“青雲掌教已有決定,我們稍等幾日即可,待各路同道趕來青雲,便是我等出征之日。”
說著麵容一肅:
“如今還有五六天時間,希望你們認真修煉,多一分實力,便多一分生機,不可懈怠了。”
“是……,”弟子們紛紛應道,
“恩,那好,都散了吧。”接著轉頭對阿山說道:
“林山,你跟我來。”
阿山心裏惴惴,師父肯定是懷疑了,他微微有些不安,到了內間,清易坐了下來,長長出了一口氣,清朗的麵孔看起來疲憊了不少,
“你也坐吧。”他招了招手,
“沒事,站著可以。”清易也不勉強,直接了當地問:
“你的身世跟我說的是假話嗎?”阿山看了他一眼,清易的話語沒有憤怒,也沒有責怪,
“是。”他答道,
“為什麽?以你的資質即便拜在青雲門下也是不難!為什麽入我‘六合門’!”清易連問兩個為什麽,疲憊的雙眼瞬間變得犀利,
事到如今,阿山也知道再瞞那是不明智的選擇,索性將自己的真實身世與山林遇高人一一說了出來。
隻是保留了山人交待的事情和位置與姓名,事實上,他也不知道山人的真實姓名。
“……臨走時他交待我不可泄漏他的一切,所以………”阿山遲疑道,
聽完阿山的敘述,清易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多慮了,看得出來,他沒有撒謊,清易沉吟了片刻說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呀!好了,為人誠者不怪,這件事就此做罷,你下去吧。”
“是,”阿山應道,
“剛才爹找你做什麽?”剛一出來,清盈抱著猴子問道,
“沒什麽,隻是問了下關於猴子的事情。”阿山說道,
“恩,猴子的來曆這麽稀奇,義父肯定會問的,隻是他可能不隻問這些吧。”風舞隱隱也猜到了些什麽。
看著阿山地目光有些異樣,阿山心道‘師傅心中所疑肯定是我與魔教有關,可不能讓她誤會了,連忙說道:
“另外的師傅都已經原諒我了。”
“喔?什麽原諒你了?你做了什麽?”清盈疑惑的問道,
風舞輕輕的舒了口氣,笑著說道:
“還能有什麽,走,我帶你去欣賞假山裏的金魚。”說完拉著不情願的清盈走了出去。
阿山微微鬆了口氣,以後就不用老提著心了。
接下來兩天各事各忙著,阿山漸漸摸清了一點‘封魔珠’的作用,至少駕馭飛行不在話下了,待他在青雲山周邊瘋狂了一天之後,漸漸的也感覺到了乏味,
幾天下來,青雲山的人也慢慢的多了起來,聽師兄們說,那些人都是如自己門派一樣的門下弟子,以前熟悉的,陌生的,一張張麵孔交織在一起,青雲山,也慢慢熱鬧了起來。
“吱呀”一聲,韓玉林走了進來,
“去哪裏呀?還不抓緊時間修煉。”阿山睜開眼睛問道,
“嘿嘿,天天這樣都悶死了,你看他們不也出去透氣了嗎?”韓玉林朝旁邊空下的床鋪駑駑嘴,接著說道:
“師傅叫你過去,好象有事情發生。”
“喔?什麽事?”阿山疑問道,韓玉林白眼一翻,
“天知道。”
“好,好,等下我。”阿山連忙爬下床,收拾整裝。“
師傅有沒有通知其他弟子呀?”阿山洗著臉問道,
“好象沒有,可能不是重要的事吧,知通知了大師兄與風師姐。”韓玉林喝了口茶說道,
‘風舞’,阿山心中一動,想到韓玉林對她早就心儀,如今想起心裏微微有些不自在,故做無意的問道:
“你和她怎麽樣了,跟她說了沒有呀?”韓玉林臉色一垮:
“我哪敢呀,門裏曾經有幾個跟她表白的都被拒絕了,何況她又沒怎麽注意到我,說了不是自找沒趣。”
“那你打算怎麽辦?”阿山問道,
“還能怎麽半辦,等唄,不過希望渺茫呀!”韓玉林垮著臉說道,
“這些我就不知道該怎麽說了,走吧!別讓他們久等了。”阿山笑著說道,
“切,你別笑我就好了,我和她看來是有緣無份了。”韓玉林長歎一聲朝外走去,阿山心裏五味交雜,也許他便是自己以後的寫照了,有緣無份呐,低歎一聲,晃晃發漲的頭,阿山跟了上去。
堂屋裏已經站了幾個人了,如韓玉林所說,風舞跟燕青都在,清易站在上首沉思著踱著步子,仿佛是在猶豫著什麽,阿山來了他好象也沒看見一般。
須臾,清易站定了身子,清澈的目光掃過堂下幾人,看到燕青時,眼中不察的閃過一絲哀傷,
“都到了吧。”
“都到齊了,師傅。”韓玉林揖禮說道,
“恩,你也留下吧。”清易說著朝眾人說道,
“如今快要出戰了,此去是吉是凶難以預料”說著話語一肅,
“我派曆代傳有一木盒,師祖塵逸告誡:有當一日我六合門自感不保,方可開啟,如今時不待我,你們即刻去將其取回。”接著對阿山說道:
“我為你煉造的法寶在我書房地底一尺之處,那裏是一靈眼,你去將其取出,雖然還未圓滿,但時間緊迫,大戰之時尚可以用。”
“是,師傅。”阿山興奮道,
“好了,快去快回,木盒在祖師香位之下,爾等不可莽撞失了禮術。”
“是。師父。”四人應道,
“好了,為師有事商議,先走一步。”說完清易便走了出去。
馳騁於天地之間,乘風於九天之上,那是以種什麽樣的感覺,阿山雖然上次瘋玩了一天,卻沒有好好細細品味,如今再禦清風,頓感胸如浩瀚,可納百嶽山川,豪氣油生,直欲仰天長嘯。
“嗬嗬,進步挺快的呀!”韓玉林靠過來笑著說道,
“還說,我可是門下最後一個學會的。”阿山侃道,
“那叫什麽話,真的比起來很多人還不如你,除了她!”韓玉林朝不遠處的風舞看去,阿山轉過頭,曾經共處一劍的經曆映入腦中,那張清麗的麵孔,醉人的芬芳,恍如再次身臨,一時間不由的看得癡了。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風舞俏然側首,四目相對,阿山心中不由的一蕩,封魔珠一陣顫抖,差點掉了下去,駭得他連忙收斂心神,但臉卻羞得通紅。
雲霧慢慢減少,風樺山映入眼簾,
“嗖,嗖……。”四人落了下來,暗紅的楓葉業已落光,層層疊疊仿佛一床巨大地毯延伸遠處,踩在上麵鬆軟舒適,倒也欣然。
走進山內,模樣依舊,但走廊上的薄薄灰塵略顯蒼涼。
“吱呀”一聲,燕清推開供奉曆代祖父的房門,陰暗的氣息壓抑著四人的心房,四張靈牌立在祭台之上,少了青煙的繚繞,看起來有些孤冷森然,
風舞施施然在旁邊取來四柱香分給阿山等人,清煙嫋嫋升起,四人依次上好香,燕青走到祭台後麵,不時便走了出來,
眾人領會,向外麵走去,清易的書房位於風樺山正中,這裏四處環繞著門下弟子的寢室,乍一看去,他的書房與周圍的房屋一樣,看不出有什麽不同。阿山等人走了進去,稍一巡視便探察出那處靈眼,
阿山是第一回聽說靈眼,看著角落裏這個圓形土坑,升約兩尺,最底下插著一根小黑木,怎麽看都不象是能生出靈氣的靈眼,一柄青色短劍平置於坑側,看似象插在坑壁,實則是半浮在坑中,仿佛有一股無形之力托住了一般。
阿山將青劍取樂出來,逼入一絲真元,淡淡的青輝散發了出來,阿山心中欣喜,“好了啦,回去慢慢試,師傅還等著我們呢!”韓玉林笑著說道,
“喔,不錯,走了。”阿山恍然說道,出得院來,眾人取出仙劍,阿山收好飛劍,掏出封魔珠,剛要施法,
突然響起一陣怪笑聲。
“桀桀桀桀,沒想到這裏還有人。”一片黑雲迅速籠罩過來,飛天陰魁特有的陰笑聲響徹山院。
“不好,是魔教妖人。”阿山麵色大變,燕青眼中厲芒閃過,
“快走呀!他們肯定還有同伴。”阿山見燕青不動於衷大聲喊道,而飛天魁已經掠了過來,一束綠光直取風舞,風舞纖手一招,剛要抵擋,忽然阿山一把將她推開,
封魔珠嗤的一聲化掉了綠芒,
“快帶燕師兄走,在遲就走不了啦。”阿山轉首喊道,手中法訣一變,封魔珠豪光大放,帶著阿山地身子朝飛天魁射去。
“桀,桀,桀,一個都別想跑。”言罷飛天魁長嘯一聲,遠處幾點光華閃動,迅速的朝這邊飛來,阿山心裏大急,
飛天魁修為比他高上一倍有餘,若不是有封魔珠天生克製,使他處處製肘,哪還有他的說話機會,
“快走呀!師傅交待的事還未完成,失之悔矣!”
“轟。”一聲大響,阿山胸口窒悶,喉嚨一熱,一絲鮮血溢了出來,燕青身子一震,
“要走一起走,”說著“唰”的一聲祭出曠日神劍飛了過來,風舞和韓玉林急急追了過來。三人一加入,
阿山全身壓一輕,而遠處的幾道光華越來越近了,怎麽辦,這樣拖住一個都走不了了,阿山心急如焚,就在這時,黑雲中突然掠出一道白影,直奔阿山而來,速度之快,匪疑所思,
燕青轉過身一聲大喝,紅色赤芒瘋卷而去。“小心。”身後風舞一聲驚呼,“嗤。”白色身影攔腰斷為兩截,灑下一蓬血雨,
而就在這時,一隻綠色鬼爪輕輕的印在燕青的背上,
“砰,”黑色的身影如受重擊,一個踉蹌,險些栽了下去,“撲。”一口鮮血噴將出來,
燕青血紅著雙眼盯著黑雲,喉若獸吼,
阿山再也顧不得其他,一個閃身來到燕青身旁,隻手輕輕的朝他的後頸砍去。“帶著他走。”
阿山將燕青放到風舞手中,話語不容質疑,
“我會沒事。”看著她的眼睛輕輕的說了一聲,抽出剛剛拿到的仙劍,毅然的投向那未知的黑暗。
“轟,轟,轟。”聽著身後的驚天炸響,
風聲呼嘯,一萍赤焰飛逝天際,劃落一滴淡淡的晶瑩。
(主角的名字改為“林山”) 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