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高采烈的回到自己的小屋,阿山這才想起師傅沒有給自己飛劍,心裏微微有些失落,
不過這種心情很快便被獲得月牙刃法訣的激動所衝散。沒有看到猴子小灰的身影,‘應該是去找清盈師姐了吧。’
阿山心裏想著,卻並不驚訝,如果猴子真的老老實實的在家,那才奇了怪了。
從懷裏掏出兩本小冊子擺在桌子上麵,“月牙刃呀!”
阿山低聲一句,腦中不由的閃過燕青施展時的畫麵。右手不克製的伸向黃色封麵的小冊子,
就在這時,突然腦中響起師傅的告誡。心中微微一歎,移過手拿起了旁邊的青封書冊,緩緩的翻開了第一頁。
不知過了多久,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驚醒了修煉中的阿山,睜開眼睛。看來山人叔叔教自己的,如他所說在驅物以前隻是普通的修煉法訣,除了那些破解之術。難怪他交待讓自己拜入門派之中,
隻有那種地方才有先人千百年來精華的沉澱,出師有名倒也合情合理了。
邊想著口中說道,
“等等,馬上來。”
“吱呀”一聲,
“怎麽不……”
當看到門口不是韓玉林時,阿山連忙停口。
“師姐找我有事嗎?”原來門口站著的是清盈,而猴子小灰正蹲在她懷中,
“嗬嗬,我的小師弟,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清盈衝他一笑說道。
“愕,啊,可以,可以。”阿山連忙說道。
“走,帶你去個好地方。”清盈說完抱著小灰朝後山走去,阿山疑惑著跟了上去。出到門外,
原來已是傍晚了,暮日西垂,霞光滿天,幾縷調皮的金陽透過重重樹蔭,來到這個快被夜幕籠罩的山院,憑添了幾分生氣,
後山彎路崎嶇,荊棘叢生,看似久不見人來往,剛開始清盈也是一步一步慢慢行走,隨著荊棘的增多,她仿佛也失去了耐心,
直接踏著樹梢飛縱,阿山不急不緩的跟在後麵三尺之處。
“看來姐夫說的不錯。”清盈忽然冒出這麽一句,阿山有些莫名奇妙,姐夫應該是指燕青了,他對自己的評價,阿山心裏一動,剛要發問,清盈卻先開了口。
“爹爹教你的怎麽樣?”
“愕,很好,有很多還不太明白。”阿山回道,
“那有什麽,一看就懂,那豈不是人人都能學了。”清盈仿佛早有預料,口氣卻讓人聽之不順。
阿山隻好訕訕的說道。“是,是。”
須臾,
“我們這是去哪裏呀!”阿山憋不住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問那麽多幹嘛!”清盈心事重重不耐煩的說道。
“喔。”阿山低聲應了一句,這時清盈仿佛也發現剛才做得有些太過,出口說道
,“我們六合門前門之外有‘楓樺林葉紅滿天’之說,後山則有‘夕陽踏日乘風去’一說。我們去的便是落日崖。”
“原來,”阿山恍然說道,經這一談,周圍的氣氛又融洽了不少。
“誒!你這小猴子是怎麽得來的呀,我看它子雖小,胃口卻大的出奇。”清盈好奇的問道,
“它呀!”阿山摸摸額頭,思緒飛轉說道,
“它是我小時候在山上撿來的,當時它一幅快要死了的樣子,我看他可憐就把它帶回去了。”
猴子微怒伸出小爪子朝著阿山疾揮,好在一人一猴相隔甚遠,如此便隻能當作是不滿示威而已。
“那它怎麽有三隻眼呢?”清盈挪了挪猴子問道。
“愕,這個,天生便有的。以前不是說過了嗎!”阿山回道。疑惑的看向清盈。
“哦,對對,對,”清盈連連說道,眼神有些飄忽不定。顯然剛才有些失神。
忽然間目光一亮,在躍過最後一到坡後,赤金如潮,襲卷而來。金芒所至,處處皆輝!
“哇!好美!”阿山不由的感歎道,散發著白蒙水氣般的崖徑有如九天銀河,而那光輝四射的暮日隔河而畔,身臨崖上,心中豪氣油然而生,真有那踏日乘風之感。
“以前怎麽就沒聽說風樺山還有如此美麗的地方,”阿山忘我的陶醉著,金色的霞光照在他臉山散發出奪目的光彩,
忽然旁邊傳來一個聲音。
“姐夫,好巧!你也在這裏呀。”阿山回過神來詢聲望去。原來在不遠處立有一塊天青色的巨石。
石頭之上坐有一人,全身籠罩在黑色披風之中,就連周圍一尺之處都被感染了一般,如那暗夜精靈,
全身透著一股另人窒息的冷冽,即便是那耀眼的夕陽也隻能徘徊在外,不得其入,而此人正是阿山幾日不見的燕青,
清盈邊說著邊走了過去,
“這幾天怎麽沒看到你呀?風姐姐和師兄弟們正擔心著你呢!”她牽動著嘴角。可怎麽也笑不出來。
黑影沒有動。仿佛那隻是一尊石雕一般。
“吱吱,”小灰動了動身子,有股氣息另它很不舒服,
身子一躍“嗖”的一聲跳下懷中,幾步便攀上了阿山的肩膀,清盈如若未覺,依舊慢慢的向著那個黑衣男子走去,
“其實…,”清盈深吸口氣,“我相信蘭姐姐也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的。”
黑色的暗影微微一抖,一股冰冷的氣息瘋狂的向四周蔓延,遠在幾丈之外的阿山也不由的心中凜然,
“蘭姐姐那麽愛你,她不會怪你,但她如果看到你這個樣子她一定會很傷心,她要的是你好好活著,好好活著呀!”清脆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哽咽,原來不知何時,這個天真活波的小女孩已是淚眼噙眶了,
“我相信,即便是你不去找飛天老魔報仇,她也不會怪你,難道這………。”
“不可能,此仇不共戴天,”黑影中忽然傳來燕青冷冷的話語,周圍的冰冷有如潮水般飛速退去,
迷離的霞光照在那漆黑的披風上,發出淡淡的光芒,日,已然西落了,燕青站了起來,向著黑影憧憧的樹林走去,迷蒙的夜色之中傳來他低低的聲音,
“早點回去。”
月色初瑩,冷風呼嘯。
“回去了吧,”不知過了多久,阿山走上前說道,
“喔,好的,”清盈在轉身之際飛快的拭過眼角,笑了一聲說道,
“小猴子,來,我抱,”猴子“吱吱”叫了一聲,便縱到她懷裏,
“嗬嗬,走吧,回去了,”輕聲朝著阿山說了句,輕撫著猴子朝前山走去,
阿山低歎一聲跟了上去,
“你說他會振作嗎?”山路之上清盈幽幽的問道,
“恩?我不知道,”阿山低聲回道,“你早知道他在那裏?”
清盈強笑一聲,“對不起了,”
“沒有,隻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怎麽安慰。”阿山盡可能的去代入那一份感情,卻依舊是霧裏看花,知意卻不曉形,
“我大姐很愛燕大哥,很愛很愛的那種,燕大哥也隻為她微笑,本來他們就快成親了,可是如今卻便成這樣。”
清盈喃喃的說道,
“魔教中人真是殘忍惡毒,萬死難贖其罪呀!”阿山腦中閃過那些少**魁的身影,據山人講,那些人可是生生被抽去魂魄,用邪法控製其驅體的魁儡!
“哼,魔教做的惡事多著呢!總有一天他們會遭到報應的,”清盈銀牙緊咬恨恨的說道,
夜風拂過,黑影中院落簷角已是隱隱可現了,
“好了,我回去了,如果他……我明天再來找你。”清盈說著兩句摸不著頭腦的話,飛快的消失夜幕,
阿山晃晃頭向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四五天過去了,在阿山心裏卻好象是過了十天半月,以前在老林之中一打坐醒來便是好幾天,修為提高的也很不錯,
如今在風樺山一坐最多十個時辰左右,每每醒來,感覺比老林中打坐好幾天都強,他沒有再感歎門派靈地的良處,而是天天努力的修煉,倒還真有幾分忘我的意味,
生活中除了清盈與韓玉林常來轉轉之外,大多數人都是足不出戶的閉關,就連與清盈關係比較好的風舞,也是見麵不多,一幅風雨欲來的樣子。
看著眼前陳舊的黃色封麵小冊子,阿山心裏不由的一陣澎湃,小心的翻開第一頁,映入眼簾是兩副圖案,一彎冷月與一輪圓月,
“冷月四處皆鋒,功敵千裏,圓月無懈可擊。禦敵百步”阿山低低喃語,沉思了片刻,繼續低頭朝旁邊附注的小字看去,
“月初時分,冷月清輝,懸於九天,有如利劍懸頂,鋒芒必露,肅殺百裏。月中時分,暖月清瑩,如那小石投水,波紋蕩漾,生其月暈,周身滑而不阻,意如溪衝巨石,隻能繞其而行,撼動不得。”最後的還寫有八個大字,
‘觀其形狀,韻其心意,’
“沒想到這月牙刃之中還是攻守兼備,”阿山低聲一句,‘看來燕青還沒有練到那月圓豐潤之境呀,’他心裏思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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