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請客,虎三自然不會客氣,徑直朝著天字一號間去了。

可是一號間房門緊閉,宣稱此間不對外迎客,虎三心頭不爽,可是忌憚酒樓背後主子的勢力,由著小二領著去了三號間。

聽說福春酒樓的背後主子是個外地人,還聽說此人生意做得極大,其他幾國也有涉及。

雖然是三號間,但是也比大堂裏麵坐著的位置好上許多,甚至比其他雅間也要好上許多。

虎三雖然街頭稱霸,但還是第一次進了天字間用飯,頓時得意得不行,想了想等到那群人上來以後再好生大宰一頓,然後找個機會灌醉這些人,最後綁走那個小公子。

……

顧輕瀾一行人並非從側門進去的,而是直接敲響了後門。

“什麽人?”正在後院收拾東西的幫廚聽見敲門聲立即問道。

酒樓後院一般都是廚房重地,不允許旁人進來的。

知曉規矩的都知不會平白無故地敲後門。

“咚咚咚!”沒有人回答,敲門聲卻越來越響。

“來了來了!”幫廚放下手中的瓜果,氣呼呼地打開了後門。

結果一開門便看見後門站著幾個陌生人,什麽話也不說就要往裏麵走。

“哎哎哎!你們是什麽人?出去出去!不然就報官了!”幫廚嚇得不行,他一個人那裏趕得走幾個人,可是又不敢將幾人放了進去。

“把你們酒樓管事兒的叫來。”顧輕瀾沉聲道。

先前她還沒有想起,直到看清福春酒樓飄著的旌旗上有一個月牙標記,立馬確定了,這就是蕭月白底下的產業。

要說這個蕭月白果真是厲害,在黑龍縣這樣偏僻的地方開的酒樓生意居然甚是好。

“你們是什麽人?主事兒的哪是你們見就見的?”幫廚立即喝道。

“哦?看清楚這個,是不是就能讓你們主事兒的來見見我們了?”顧輕瀾拿出蕭月白曾交給她的一枚令牌。

果然令牌一出,幫廚嚇得差點跪地。

他一個小廚子,從來沒有見過主子,隻知曉這個令牌的重要性,隻以為對方就是主子,立馬應道:“小的這就去,這就去!”

顧輕瀾從來沒有意識到令牌如此管用,自然是拿著手裏摩挲著,心裏想著一定要好好保管,這可是重要物品。

可是手中突然一空,令牌還沒有摸熱,就被楚雲修給拿走了。

“你拿了我的令牌做什麽?還給我!”顧輕瀾還指著它裝人物呢。

楚雲修剛剛一路上為了配合顧輕瀾,一直壓著氣。

這會兒瞧見她小心地捧著蕭月白的令牌,就像是對待珍寶一般,哪裏還能繼續忍下去。

“我給你的玉佩呢?”楚雲修舉著令牌不讓顧輕瀾拿到,出聲質問自己送給她的玉佩去了何處。

顧輕瀾一愣,不知該如何回答楚雲修,按照楚雲修那股子醋勁兒,自己要是承認沒有隨身攜帶玉佩,他會不會很不高興?

楚雲修哪能看不明白顧輕瀾的神情,特別是她不敢和自己對視的時候,那便是心虛的表現。

“你能隨身帶著蕭月白的東西,居然不帶著我送給你的玉佩?”楚雲修出聲質問道,原本蒼白的臉色現在變得越來越陰沉。

他生氣了,很生氣,氣得想要一把捏碎手裏的令牌。

“不是不是!我不帶著是因為那玉佩太重要了,對你對我都很重要,要是不小心丟了怎麽辦?再說你本人就在我身邊,我還需要那玉佩做什麽?分明你就已經超級管用了!”

顧輕瀾立馬解釋道,生怕自己解釋晚了楚雲修就要發怒了。

她早就見識過楚雲修的霸道,有時候不能不順著他的心意來,不然惹怒他,自己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嗬!”楚雲修冷喝道,好似因為顧輕瀾的解釋消了氣,但是依然沒有打算將令牌還給顧輕瀾。

“阿修,你把令牌還給我吧。”顧輕瀾上前小聲討好道,委屈巴巴地扯了扯楚雲修的衣角。

實在是太丟臉了,當著夜一和連翹的麵,顧輕瀾為了一枚令牌,不得不向楚雲修撒嬌。

連翹著實沒有見過顧輕瀾撒嬌,在她眼裏,小姐就是無所不能,超級厲害的,向來都是保護者,從來沒有這般柔弱的一麵。

至於夜一,慣有的淡定,甚至還拉著連翹往角落裏退去,不打擾主子兩人,也不讓其他人打擾了他們。

“怎麽?這麽舍不得蕭月白,出行都要帶著他的令牌?”楚雲修拒絕將令牌還給顧輕瀾。

“楚雲修!你再這樣,我可是要生氣了!”顧輕瀾發現楚雲修吃起醋來沒完沒了,自己好說歹說都不管用了。

再說帶著那令牌是因為蕭月白曾提及,他的產業遍布各國,若是需要幫助,出示令牌便可。

見令牌如見他本人。

顧輕瀾起初有些懷疑令牌的作用,再說蕭月白這般慷慨地賜予自己這些,就不怕自己背叛了他?

顧輕瀾不得不想起前段時日蕭月白曾說過的那些話,他如此看重原主,又如此信任自己,自己卻如此無視他,是不是做得有些過分了?

顧輕瀾想著想著,情緒不由得有些低落了。

至於楚雲修,被顧輕瀾吼了一頓以後察覺到她臉色不太好看,似乎有些不開心,以為她真的生氣了,這才繃著臉伸出了手。

“給。”楚雲修冷聲提醒道。

顧輕瀾見狀一把拿過令牌收好,轉身正好看見剛剛那個幫廚帶著酒樓管事兒的來了。

“掌櫃的,你瞧瞧,這位可是什麽貴人?”

幫廚還是不敢斷定,雖然能判定令牌確實是高級別人物的信物,可他終究還是無法保證正確與否。

“還請這些小公子將令牌拿出來給老夫看看。”酒樓掌櫃上前恭敬道。

掌櫃畢竟是酒樓目前的經管人,又是蕭月白親自安排的人,自然見過蕭月白,所以聽聞幫廚的言語以後心裏立即起疑了。

但是因為慣有的謹慎,掌櫃並未多說什麽,隻要見了令牌便能知曉。

顧輕瀾知曉對方是謹慎,也很讚同這份謹慎,將令牌拿出了給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