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渝帶著那姑娘走出老遠,她還在追著詢問:“阿渝,方才那位夫人到底想說什麽?什麽未過門便....”

她說著說著,卻發現陸渝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她不由得一頓,當即敏銳的問道:“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陸渝被纏的沒辦法,隻得停下腳步,無奈的望著她:“剛剛那個女子,她是我前妻。”

姑娘傻眼了。

“你的原配妻子竟不是禾夫人?”

眼見著陸渝麵色複雜起來,她想了想,於是換了個問法:

“我見那位夫人容光照人,究竟是什麽緣故,竟使得你們二人分道揚鑣?”

陸渝別過了臉,仍然不說話。

姑娘卻是不打算揭過這個話題,她想了想,試探著問:

“方才她身邊的那名男子,生得如此俊秀,君子端方。我聽你喚他王爺,不知是哪位王爺?”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於是陸渝很快的說道:“宜王爺。”

姑娘不可置信瞪大了眼:“原來他就是宜王!”

原來那市井坊裏無數傳言的宜王殿下,驚才絕豔,氣度高華不染,真真稱的上一句冠蓋滿京華。哪怕她自小長在江南,都聞聽了不少他的傳聞。

於是她不由得更生了幾分好奇之心:“你前妻真是好福氣,竟能二嫁為宜王妃,須知天下多少女子都羨慕不來呢。”

陸渝聽得這話,心裏微微有些不舒服。

他敷衍著應了一聲,言語間,兩人已行至一處酒家廂房。

“就是這了。”陸渝停下腳步,轉頭望著身側的姑娘,眉間忽然含了分躍躍欲試:“阿蘭,咱們進去吧。”

那名叫阿蘭的姑娘卻忽然有幾分躊躇。

她猶豫著說:“阿渝,我現在還沒過門呢,做這事恐怕不合適....”

“有什麽不合適的。”

陸渝耐著性子勸道:“就是因為還沒過門,所以才要先試一試,不然等成親了之後才發現不合拍,那豈不是糟糕。”

阿蘭噗嗤一笑。

旋即又被這句“成親之後”微微有些臉紅。

她長這麽大,和異性最親密的接觸也隻是眼神接觸,從未有過如此開放大膽的舉動。

她抿了抿嘴唇,再次和陸渝確認了一遍:“阿渝,你要保證你一定會娶我。”

“我一定會娶你。”陸渝毫無心理負擔的脫口而出。

“有你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阿蘭雖有些遲疑,卻還是乖順挽上他的手臂:

“那進去吧。”

陸渝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一進屋,他便迫不及待把人推倒在**,嘴唇也在阿蘭的脖頸和臉頰上到處拱起來。

聽著身下婉轉的低吟,陸渝不由得心潮澎湃,覺得體內似乎有一股火在燒。

旋即內心又油然而生一股自豪和如釋重負。

他就知道,一定是因為雲禾其人太木訥,夏虞其人太潑辣,她們倆沒把他哄得開心,他自然提不起興致來。

絕非是他自從那件事之後,就再也不能人道的緣故!

所以他今天火急火燎帶了阿蘭過來,正是心虛的同時又有些恐懼。

自己這段時間次次都失敗,莫不是真的....

好在見得自己如今的反應,他終於徹徹底底放下心。

他的身體好著呢!

他吻得愈發激烈,一隻手也開始不老實的在阿蘭身上**起來,另一隻手則飛快剝著她的衣裳。

阿蘭此時已經羞澀得無以複加。

她長這麽大,也從未和男子有過如此親密之事。

喜悅的同時又有些緊張:“阿渝,我們的事情,你和家裏兩位夫人說過了麽?她們可同意?”

陸渝一頓。

旋即若無其事的繼續啃起來,嘴中含糊不清的說著:“同意,同意,她們有什麽可不同意的。”

連自己的丈夫都伺候不好,才使得他不得不再尋新歡,明明就是她們倆的錯,既然如此,她們憑什麽不同意?

見陸渝說的理直氣壯,阿蘭點點頭,於是不再出言,隻是氣息越來越急促起來。

她不由得閉上眼,卻發現皮膚上一股涼涼的冷意。

她一睜眼,才知自己方才混混沌沌的,竟都沒發覺自己的衣裳已經被脫完了。

現下兩人**相對,她的臉頓時紅的滴血。

下意識微啟櫻唇,迎合著陸渝的親吻,心中緊張的迎接那一刻的到來。

聽說,女子第一次的時候,會痛。

不知曉是不是真的。

不過此刻她滿目含羞,心想自己應該很快就會知道了。

兩人親著抱著,在**翻滾著,阿蘭等了許久,卻遲遲不見陸渝有下一步的動作。

她不由得疑惑的睜開眼。

卻見陸渝伏在她身上,神色縈繞著一股巨大的震驚和傷悲。似是受到了什麽天大的打擊,整個人都呆滯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阿渝,你怎麽了?”她偏了偏腦袋,問。

下一秒,在她驚詫的目光下,陸渝竟直直翻下她的身子,扭過身去,聲音沉沉悶悶的:“沒什麽,就是剛用完午膳,現在有點累,睡覺吧。”

“啊?”她愣了。

下意識想問個清楚,可是似乎又有些羞於問出口。

她憋的麵色通紅,欲言又止半天,還是遲疑著說道:“可是,可是你剛剛除了弄了我一臉口水,什麽也沒做呀。”

....

陸渝背對著她,因此她看不見他的神情。

隻是發現自己在問出這句話後,陸渝輕顫肩胛,喉嚨裏是拚命壓抑滾動的異聲。

她等了半晌,卻並未等到陸渝的解釋。

於是隻得一頭霧水的躺下,壓根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

兩人沉默著,許久,就在阿蘭以為陸渝應該已經睡著的時候,他忽然開口,聲音有著異樣的幹巴:

“姑娘家的頭一回,都是這樣的。隻能親一下,不能動真格,否則你會難受的。”

“哦,是這樣嗎.....”阿蘭擰著眉,覺得似乎哪裏不對。

可她未經人事,卻也不知是哪裏不對。

於是隻得相信了陸渝的說辭:“那看來的確是這樣。”

“嗯。”陸渝淡淡應了一聲,睫毛微不可聞顫抖著,隱蔽的雙眸似有千萬種思緒。

波濤洶湧,心死如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