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升起來了。

金烏的光暈傾灑在海麵上。

赤輪微轉而天地分。

白洋把毛巾抽出來,給自己裹上,然後繼續趴在紀謙身上,寬大的毛巾也蓋在了紀謙身上。

車裏燈光昏暗,隻有兩人的呼吸聲慢慢平複,他們身上都汗津津的,相互貼在一起。

紀謙笑了兩聲:“乖寶,你還準備了多少東西啊?”

白洋把臉擱在紀謙的胸膛上,粉色的臉蛋鼓出一個弧度來,像是嘟嘴說話一樣:“好像還有帳篷什麽的,都在後備箱裏麵。”

唇色泅著春色無邊,紀謙忍不住伸手狎在他下巴處,拇指按在唇角細細地摩擦。

“這輛車多少錢,賠給尹玉春好嗎?”說到這,紀謙罕見地有些不自在,低聲問他,“賠他一輛超跑可以嗎?”

白洋紅著臉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從毛巾底下探出手臂,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機。

拿雷克薩斯換一輛超跑,怎麽想都不虧,尹玉春興致勃勃地同意了,並告知白洋幫他請好假了。

這裏安靜祥和,潮水退去,露出細軟的黃沙。

紀謙開著車往上麵的小鎮開去,這裏風景極好,往下看去,就是一望無際的海岸和蔚藍的天空線連在一起。

鎮子周圍是茂密的古樹,枝幹虯曲蒼勁,蔥蘢勁秀,遮天蔽日,庇蔭著鎮子中紅瓦白牆燕尾厝。

現在本就是海邊旅遊淡季,雖說有流星雨的傳聞來了些遊客,但鎮子上人也不多。

他們租了一處寬敞的民宅,是一對老夫妻的住所,有個大院子,院子裏有大顆的古樹,樹上攀爬著葡萄藤,樹下還有一處秋千。

坐在秋千上,就能看見底下泛著薄霧的海麵和沙灘。

白洋裹著厚實的毛巾,被紀謙抱在懷裏,看見這處秋千時兩眼放光:“哥哥,有秋千。”

紀謙抱著他穩步往裏麵走去:“先洗漱,洗漱完我們再出來看。”

白洋乖巧地應了一聲,又趴在紀謙身上去了,他看著紀謙身上亂七八糟的T恤,耳朵尖都冒著紅。

紀謙單手抱著他,還能去試水溫,等水放好後,他讓白洋坐在一旁,就單膝蹲在浴缸旁邊,拿出清理液仔細清洗。

雖然老人家說他們家的民宿已經很久沒人來住過了,裏麵的東西也都清洗消毒過,但紀謙還是清洗了好幾遍才把白洋輕柔地放在浴缸裏麵。

浸入水中寬大的毛巾沾水濕透了,貼在身上,又隨著水搖擺。

紀謙想,他好像一條有著小翅膀的美人魚。

白洋身上泡著溫熱的水,暖和又自在,他自然屈著膝,小腿伏在白色的浴缸底部,雙手趴在浴缸邊上,和單膝蹲在一旁的紀謙說話:“哥哥不來泡嗎?”

他的眼尾泅渡著紅暈,豔色暈染,眼睫一顫一顫的。

紀謙湊過去,在他唇上印上溫情的吻。

白洋微張開唇,伸出舌尖觸碰他,追逐著。

良久,紀謙才抽身出來。

白洋此時有些慵倦之意,眼裏秋波漣漪,像是亂瓊碎玉淺淺融化般好看,微張著濕潤潤的唇。

紀謙心軟軟的,千般旖旎,隻揉著他的臉,溫和道:“哥哥出去買藥,你等一會兒。”

聽見他說出去買藥,白洋臉色更紅,把自己縮下來一點,隻在浴缸邊上露出眼睛,乖乖地說:“那要快點回來。”

“好。”紀謙眼裏溫柔滿溢,在他額前落下一吻才出去,“哥哥馬上回來,不要害怕。”

“我才不會害怕。”白洋把自己縮在水裏,嘟囔著一句,語氣輕飄飄的。

水波漣漪,帶著白皙的皮膚滑膩如凝脂般。

更像小美人魚了。

紀謙起身艱難,隻想留在這溫柔鄉裏麵,隻是僅存的理智還在拉扯他。

待紀謙出去後,白洋把自己埋在水裏,半晌,紅著臉拿過一旁的浴鹽往裏麵傾撒。

白色的泡沫掩蓋一身的紅痕,尤其是胸前的風光,更是不堪入目。

他伸手捏住軟乎乎的泡沫,雙手握拳,又緩緩張開,手心裏就出現了彩色的泡泡。

這樣的行為好像一點也不無聊,白洋嘴角帶著笑意,自顧自地往浴室裏吹著泡泡。

紀謙回來時,就看見滿浴室的泡泡。

白洋趴在浴缸邊上,衝著紀謙喊:“哥哥快來,我手上還有一個泡泡。”

他小心翼翼地捧著手心上那個泡泡,等著送給紀謙。

紀謙頷首應道,緩步走過去伸手,修長的手指遞給對方,接過白洋給他的浪漫。

“謝謝乖寶。”

見他接過去,白洋笑得明亮燦爛,小小的臥蠶露出來,格外稚氣。

有聞見花香,和露水的甜。

白洋看向紀謙,隻見他從後麵抱出一捧秀麗爛漫的鮮花,向日葵花瓣上還有水在滴落。

霎時間,清香四溢。

白洋揪著兩朵玫瑰下來,往浴缸裏撒著花瓣,清波泛搖:“哥哥,我這樣像是電視劇裏,那種古代小公子洗浴的時候嗎?”

上麵飄著一層豔麗的紅色花瓣。

紀謙眼裏帶著笑意,寵溺又溫柔:“你一直都是小公子。”

白洋紅著臉,泡得臉上紅撲撲的,像是蜜桃一樣可愛,隻是仰頭看向他,再次邀請:“哥哥,一起來泡澡好不好?”

紀謙身上還穿著皺皺巴巴的T恤和長褲,一點形象也沒有了。難以想象他就是穿著這樣一身穿梭在街上買東西。

紀謙把幹淨的衣物放在旁邊,伸手撩起衣服下擺利索地脫了下來,隨意丟在一旁。

精瘦又漂亮的腹肌赤、裸、裸顯露出來。

一層薄薄肌理浮在肌肉之上,還有青筋在浮動。

接著褪去了長褲,露出沉甸甸的東西。

白洋看了一眼就別過臉去,很是羞赧地紅著臉。

淩晨的時候沒有看見,現在看見了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咬著自己的食指,心跳得厲害。

這麽大的東西,昨天晚上是怎麽進去的啊?

而且也不是那種黑色或者是紫紅色,是很漂亮的顏色。

聯想起他說過自己以前沒有對別人用過的話語,白洋隻覺得血液沸騰湧現,耳朵尖的紅意消散不去。

怎麽會這樣漂亮,又這麽凶殘?

紀謙跨入浴缸時,水往外溢出,滴落在地板上,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音。

接著白洋隻覺得身後貼上一處溫暖的胸膛,整個人都被抱入懷中了。

紀謙伏在白洋耳邊,輕輕問道:“乖寶,裏麵的東西都弄出來了嗎?”

白洋臉色的臊意更深,本就被他的身材弄得臉紅耳赤,現在又在他耳畔低聲說話,心都要飄起來了,軟著聲音說:“我沒......沒有弄.......”

他有點害羞,不敢伸進去弄。

而且他伸手在前麵比劃了一下長度,意有所指:“我手指沒有那個長......”

他的語調都要飄起來了,輕乎乎的,又顫顫巍巍的。

紀謙在他背後笑了兩聲,帶著胸膛起伏,惹得白洋氣惱錘他一下。

紀謙隻好軟著聲音在他耳邊道歉:“對不起,哥哥來弄。”

水波漾漾,繞著肌膚凝滑而過。

手指骨節的觸感太過明顯,白洋仰麵倒在紀謙身上,嗚咽出聲:“哥哥,你快一點弄掉。”

後又受不住溫熱的水進出,蜷縮著雙腿逃離。

紀謙眸色漸深,耐不住這樣慢條斯理的動作,隻得加快一點速度,勾出最後一點東西。

白洋眼尾帶著一點淚光,趴在紀謙身上,全然沒了力氣。

紀謙隻好抱著他走出去,給他擦拭幹淨才放在**。

鬆軟的床榻下陷,白洋拿過被子蓋住自己重要部位,露出一點粉色的邊緣。

紀謙嘴角噙著笑意,溫和哄他:“哥哥幫你弄藥,好不好?”

白洋閉著眼睛趴在**,又蓋著被子蒙住自己,像是在自欺欺人一樣。

對方還帶著濕潤的香氣,沾染一絲體溫的熱度。

藥膏在指尖軟化,像是外麵的冰雪消融,浟湙瀲灩漸入梅蕊,惹得蕊心簇簇亂顫。

好在隻是有些紅腫,最後兩人都長呼出氣,紀謙擦幹淨手上的東西,連忙套上幹淨的衣物,又幫白洋換上,這才抱著他去外麵吃早飯。

他剛剛去外麵的藥店快速買了些消腫的藥物,又去旁邊的市場買了幾身幹淨的衣物,還不忘記買早點和鮮花。

吃完早飯以後,白洋才像是想起自己可以走路一般,牽著紀謙,抱著一床薄毯子,坐到秋千上麵去看一望無際的海洋。

“哥哥,有海鷗哎~”

小漁村寧靜祥和,白色鳥在海邊慢悠悠地飛著,紀謙在身後摟著他慢慢地搖晃秋千,看了一眼,笑著說:“它們也起來捕魚了。”

“我們等會兒也去海灘上好不好?”

“好。”

“後備箱好像還有攝影機,等會兒去拍好看的沙灘照。”

“好。”

兩人的體溫透過輕薄的衣服傳遞,在這樣一次的擁有之後,他們好像有了更深處的聯係一樣。

浮生閑趣,直教人心生倦意,一覺睡下去才好,悠然享受著奇妙的舒適,不願起來。

紀謙低著頭,在手機上操作企業係統給自己請假。

直到仇法東的電話打過來:“老三,你請年假?”

紀謙摟著白洋,輕飄飄地說道:“對,不可以嗎?”

仇法東似乎沉著一口氣,慢悠悠地吐出來:“可以,你請年假,沒事。”

“把病假請了,也沒事。”

“婚假,當然完全沒問題。”

“你把所有國家規定的假和公司的假都請了,都沒關係。”

他話鋒一轉:“但是你請孕假和產假是什麽鬼東西!!!你告訴我,你懷了還是我們小羊懷了啊!”

紀謙歎了一口氣,看向仰頭笑得正歡的白洋:“乖寶,他不讓我請假。”

仇法東簡直要氣得撅過去了:“誰不讓你請了啊!!但是你請什麽鬼東西!你自己看看好不好!!而且你還請九個月,你到底是怎麽算的九個月啊!??”

紀謙想了想自己公司的規章製度,產假被員工稱為長假,女性為半年,男性為三個月。

他痛失九個月假期,怎麽不對了?

白洋笑得不行,倒在他懷裏。

作者有話說:

以後都是零點更新啦!

一天最早的時候,啵唧大家(* ̄3)(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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