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已經完全愛上了這個工作,工作讓他快樂,工作讓他幸福。

錢多事少每天都在打遊戲,清閑不說,辦公室氛圍也好,誰也不敢給他穿小鞋。

無聊了就開始隨便混時長,和網友們天南海北聊聊天,去茶水間榨果汁,去參觀公司,和東哥一起去摸魚,偶爾牧哥看見他,就會點奶茶投喂。

最重要的是,可以去樓上找紀謙玩。

所有人都認識他,是公司裏一個心照不宣的秘密。

或者也不是秘密,紀謙從來沒有掩飾過。

同進同出,同款的衣服,最重要的是同款的戒指。

都戴在無名指的位置。

這一天,他又在上班玩著一塊市麵上沒見過的小遊戲,頁麵幹淨簡單,還沒有什麽廣告。

遊戲特別簡單,是一隻特別可愛的卡通動漫小羊。

裏麵有一隻小羊在草原上,每天要帶著小羊出去散步,然後給它喂食物,去外麵摘最好的漿果、彩虹、花朵等等物件,做成小羊的食物。

小羊還需要打理毛發,它還會建房子、種地、養花.......

總是,是一個非常快樂解壓又神奇的遊戲。

無數粉絲被這個遊戲吸引!!!

【寶貝小羊!這是什麽遊戲!為什麽沒有找到?】

【好可愛的遊戲啊啊啊啊!!!】

【是外網的遊戲嗎?但都是中文提示啊?】

有知情的粉絲好心提醒她們:【別問了別問了,你們不會想知道了。】

【點煙......】

【已經預料到最後的結局了。】

【這種小遊戲,我們都問過無數遍了,最後隻有一個答案。】

有不懂的粉絲在問:【什麽什麽?到底是什麽?】

【新粉不懂。】

白洋樂滋滋地看著彈幕,輕咳了兩聲,很是愉悅地告訴他們答案:“這是我對象給我做的遊戲,隻有我這一份哦~”

【暴擊!】

【冷冷的狗糧胡亂地往臉上拍.......】

【????這主播一直這樣的嗎?】

【是的,樓上,他一直都這樣。】

白洋看著他們的彈幕笑得不行,電腦屏幕上的小綿羊更好玩了!

下午,他又覺得無聊了,開始去榨果汁,順便水時間。

他直接開了攝像頭,沒有露臉,隻是露出了料理台桌,然後慢悠悠地開始剝橙子。

橙子很是很難剝,他的手心都是橙黃色的汁水了。

他捧著一手汁水:“為什麽我榨果汁會變成這樣?”

彈幕都在:【哈哈哈哈哈~】

還有人的關注點在於:【寶貝小羊好白啊!】

【露出來的手指好白好白,嫩嫩的,想嘬一口。】

......

白洋露出一個拒絕的動作,然後抬手給他禁言三分鍾:【直播間禁止瑟瑟。】

等到他終於手忙腳亂地弄完,抱著自己的特大號杯子裝好果汁,然後放入小冰箱裏冷藏一下。

冷藏一下會更好喝。

接著他又跑到了工作位置上,和粉絲聊著天,時不時給他們發一下小紅包。

他還順便把自己今天的戰果-果汁發到了ssr帥哥群裏。

【看,我今天直播的內容。】

陳清霖:【大主播今天又水時間了?】

尹玉春:【就這樣糊弄你的工作?】

許銳:【真不錯,看起來裏麵的籽好像都沒弄幹淨。】

那個似乎還他剛說自己去做主播,陳清霖他們還有些不解:“為什麽要去做主播啊,回家休息收房租就好了啊。”

然後白洋施施然地告訴他們:“我底薪過萬,沒有考核。”

陳清霖等人:“哦?”

白洋:“周末雙休。”

陳清霖等人:“不錯。”

白洋:“朝九晚五,每天時長五小時,沒有上司。”

陳清霖等人:“神仙工作啊。”

白洋:“六險二金。”

陳清霖等人:“???!!!”

白洋:“直播收益都歸我~”

陳清霖他們捂著他的嘴:“夠了夠了,再說就要發生一點暴力事件了!”

留下白洋一連串的哈哈哈哈哈哈。

白洋快樂地回複他們:【對噠,又水時間了~】

他還順便把今天的收益發到ssr帥哥群裏~

倒也沒有紀謙那天狂撒一千萬那麽多的豪氣,那是讓人忍不住仇富的收益。

今天隻是平平無奇的幾千塊,和他們的零花錢差不多。

陳清霖誇起來了:“真不錯真不錯,自己給自己賺零花錢了。”

尹玉春:“給羊咩咩寶貝買零食。”

許銳:“給羊咩咩買水果吃,工作累了。”

又是被誇讚的自力更生的一天,白洋心滿意足地收起手機。

快下班了,他捧著自己的鮮榨果汁噔噔噔上電梯,然後在紀謙的辦公室前麵急刹車。

啪嘰一下停在辦公室門口,然後艱難地單手拿著超大杯果汁,掏出自己的手機來,打算給紀謙打電話。

陳助在外麵看見了,直笑他:“辦公室裏沒人,可以進去的。”

白洋衝著陳峰彎著眼睛笑,然後推開門探進一個頭:“哥哥,你下班了嗎?”

紀謙抬眼時,就看見這樣的光景。

從門口探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抬起頭來衝著他笑,兩顆小虎牙格外可愛。

春山燦爛明媚。

他放下筆,朝著白洋招手:“乖寶,過來。”

白洋抱著自己的超大號果汁跑進去,毫不客氣地坐在紀謙旁邊,把果汁遞給他:“哥哥,鮮榨果汁,我弄的!”

滿滿一杯的橙汁,放入冰塊和一點砂糖。

紀謙看見他白嫩的指尖都是黃色的汁水,很是無奈地笑了笑,拿過手帕給他擦拭:“今天早上的直播都在弄果汁嗎?”

水時間又被老板發現了。

白洋嘻嘻一笑,衝著老板說:“紀總,他們都很喜歡看我榨果汁的,還讓我多玩一下。”

白洋的直播一向不露臉,也不開視頻,都是遊戲直播頁麵和聲音而已,今天少見的開了戶外視頻。

然後大家都能看見他白嫩的手指,笨拙地剝橙子。

他的手指好看,白裏透紅,尤其是現在沒有怎麽彈吉他了,手指肚都是粉色的,養得指甲蓋也是粉色。

粉色沾染些汁水上去,格外色氣。

特別是手指不小心伸入果肉裏麵時,發出的聲音。

讓審核來回試探:【99999直播間,你......】

審核:欲言又止。

直播的觀眾老爺:【多來點多來點!!】

【別插橘子了!!插xxx!】

【太澀琪了!!】

......

紀謙偶爾抬起頭來,就會看到屏幕裏白洋樂滋滋的模樣。

就隻是開了一個小直播間,就能讓白洋這麽開心,他也是沒想到的。

此時此刻,白洋的爪子上都是汁水,似乎能聞到那股橙子破皮後的澀意和甜味混合在一起。

一點點擦去手指尖的顏色,露出一隻幹幹淨淨的綿羊爪子。

白洋把自己弄的果汁遞給紀謙,一隻手捧著杯子,一隻手拿著吸管,就放在紀謙的唇瓣上:“哥哥,你嚐一下。”

紀謙垂眸喝了兩口,酸酸甜甜的,好像還有一點點獨特青澀的味道也在裏麵?

像是橙子皮沒有弄幹淨,被攪弄進去了,最後變成一道奇怪的橙汁。

總的而已,還不錯?

白洋看著紀謙的唇,染上一點水色,透明又淡薄的味道,眼神就有些不對勁了,問他:“哥哥,好喝嗎?”

紀謙抬眉衝他笑,眼神溫柔又充滿愛意:“好喝,很甜。”

白洋就湊上去親親他,含著他的唇瓣:“讓我也吃一吃,有多甜。”

像是吃果凍一樣在紀謙的唇上隨意地吮吸,輕咬,又深入裏麵巡視。

紀謙捏著他的後頸,用力壓向自己,纏著一起交舞。

橙汁的味道裹著糖水,一起吃入喉嚨裏麵。

良久後,白洋躺在紀謙懷裏喘著氣。

真是的,為什麽他的吻技總是比不上紀謙呢?

是不是因為對方肺活量好一些?

他是不是也要去學一下遊泳?鍛煉鍛煉自己?

紀謙伸手擦去白洋唇上殘留的水漬,笑著問他:“好吃嗎?”

白洋隻覺得自己總是被這張俊美麵容衝擊到,又恍惚道:“好吃。”

他舔了舔粉色的唇瓣,有些意猶未盡。

一副心猿意馬的小表情,嘟著嘴就親過去:“沒吃夠。”

他跪在椅子兩側,一隻手扣著紀謙的喉結,一隻手扶著椅子後背最上麵。

紀謙就坐在椅子上,迫於他的動作,隻能仰頭接受。

水聲彌漫,又黏稠。

白洋好像一個色令智昏的小昏君,在辦公室裏強迫朝中大臣。

按在手心處的喉結上下浮動,尤其是仰頭的時候,喉結突出更為明顯。

硬著的喉骨,就在掌心的壓製下,像是怎麽也逃不出去般。

紀謙攬著白洋的腰,又緩緩攀附到對方的背脊。

白洋的背脊消瘦,肩胛骨明顯,在背脊中間有一條長長的骨骼線。

紀謙就順著這條線,輕柔地點過去。

從骨頭處傳來的戰.栗.之感。

讓人頭皮發麻。

想跳起來,又想受著。

白洋抽著氣,瞬間失去了控製,被按住的骨頭瞬間軟了,隻能任由紀謙重新掌握控製權。

他像是魚,被放入水中。

周圍都是一望無際的透明的水。

看不見自己在何方,也找不到方向。

他混入水中,被水流包圍。

他們在親吻,又在深吻,一個充滿愛意的深吻,白洋一次次從紀謙這裏知道,吻和吻也是不一樣的。

紀謙隻是咬著他,輕佻,又輕.吮。

...............................

...............................

..............................

..

他們隻是在親吻,可白洋抓不住東西,沒有受力點,像是有一種壓迫感,從四麵八方襲來。

隻能嗚.咽一聲,任由對方戲.耍。

...............

.......

....

一個吻就把他扔到更無妄的水裏去。

澀意和甜意混淆,橙子的味道在迸發,激**,淌入。

像是有冰流竄,又像是在融化。

.................

.................

.................

戰./栗又無助,心慌又迷亂。

白洋本就半跪在紀謙的身前,隻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奇怪。

迷迷糊糊,支撐不住。

親吻的間隙,他抓住飄忽不定的一絲理智。

好像有點熱。

灼熱。

想抓住對方。

想靠近他。

又被他灼傷。

.........................................................

.........................................................

他渾身都紅了,又失去思考的控製,在一團迷霧中。

失去了理智。

迷亂。

紀謙在他舌尖咬了一下,白洋這才回過神來。

兩人的唇還貼在一處,分開時能聽見明顯的一聲,長長的,帶著水聲的啵啵聲,聽得人臉紅耳赤。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甚至有一種想哭出聲的潮濕之感。

破碎又漂亮的壓抑。

......................

..............................

........................................

............................................

.............................

......................................

紀謙呼吸也有些許的不穩,有些沉又有些亂,抱著懷裏的人好好地平息了一番才緩下來。

白洋雙手搭在紀謙的胸前,摟著他的肩膀,手指戳一戳他:“哥哥,怎麽辦,好像在耍流氓。”

他眼尾都紅了,還帶著潮濕的氣息般,水汽蔓延又繚繞勾人。

紀謙環顧了一圈自己的辦公室,有些無奈又有些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

他像是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一天了,或早或晚而已。

他的形象再也回不去了。

但還是要努力保持一下。

他抬手按下遙控器,鎖掉了辦公室的門。

抱著軟綿綿的白洋起身,單腳踢開休息室,又輕踢,將其關上。

昏暗的小型休息室裏,窗簾也閉得嚴嚴實實。

............

............

............

紀謙起身打開洗漱池,水流順著手指往下流去。

淺色的、透明的水流。

在水聲之下,在昏暗的環境之中,白洋有時候也會覺得時間剛剛好。

不管是停在什麽時候都可以,他不想思考,也不想再說話。

他就隻是紅著臉趴在紀謙懷裏,眯著眼睛,還帶著殘留的春意和曖昧。

他和紀謙一起洗手,四隻手碰到一起。

紀謙又像剛剛那樣,雙手包裹著他的手,大手籠罩著他的手,骨節的質感分明。

白洋掌心還帶著灼熱之感,此時摩擦到紀謙的骨節,又覺得手都要燒起來了一樣。

他把臉埋在紀謙的懷裏,聲音有些悶悶的,又有些甜:“哥哥,是不是以後你一進這個房間,就會想起我來?”

休息室裏的燈一直沒開,就連窗簾都沒拉開,隻有透過窗簾過來的一點昏暗的光線。

在這樣迷亂的光線下,紀謙展顏笑了笑:“是,以後隻要進入這個房間裏,我就會想起你來。”

他俯身咬著白洋的耳朵,聲音低沉醇厚,又帶著一絲沙啞:“乖寶,隻要窗簾拉上,在小**,在封閉的空間裏,我都會想起你來。”

“你的聲音、你的氣息......”他伸手,透過白洋的手掌,和他十指相扣在一起,掌心在一起碾磨,手指縫隙處敏感得幾乎讓人叫出聲來。

十指連心,從不是說說而已。

從來不知道,隻是一個牽手,手指間的輕攏慢撚,就像是抓住了心髒般,在心尖上慢悠悠地碾壓。

好可怕的電流。

連接到血脈的血流。

他繼續說道:“你的手指、你的皮膚。”

聲音帶著電流,在耳朵裏傳遞著,白洋快要站不住,像是要哭出聲來,呼吸又變得急促不穩,咬著紀謙的衣服。

他的牙齒小巧又白淨,虎牙露出來,咬著紀謙有些亂了的西服上。

“不準......不要再說了.......”他雙腿微屈,想更加靠近紀謙一些。

在這樣空白的狀態下,他需要紀謙給予他的體溫和安全感。

讓人安心的薄荷氣息染上體溫,熱氣在鼻尖處被吸入,白洋用力吸著他的氣息。

像是一隻貓。

一隻需要薄荷草的貓。

吸入貓薄荷之後,神智也迷茫起來,說著胡話,發出譫語,呢喃地低語:“哥哥,抱抱,抱抱你的小羊。”

洗漱池的水聲停了,紀謙單手將白洋半抱半托起來,安撫性地拍著他的背:“乖寶。”

白洋伏在紀謙的肩頭,鼻尖抵在側頸處,摟著他不再說話,隻是淺淺地呼吸著。

半晌過後,白洋才漸漸覺得自己恢複過來了,鬧著大紅臉。

他控訴道:“哥哥不準這樣了。”

紀謙揉著他的耳垂,笑了兩聲:“是誰先惹起來的?嗯?”

白洋這是被這種刺/激感弄怕了,從身體裏透出來的那股感覺,咋一來實在是有些頂不住。

他輕輕地哼了一聲,抬起頭來,湊近紀謙這邊。

他把側臉貼在紀謙的臉側上,和他親密地貼一貼,柔軟觸碰另一處的柔軟。

信賴又親近的小模樣,討饒道:“要回家。”

像是貓咪的粉色肉墊,在心尖上踩了一下。

紀謙心都被融化了一般,軟成一團水,隻能順著他:“好,回家。”

..................

白洋隻是一隻軟綿綿的小綿羊,他數著時間度過這個六月,又數著時間看七月的到來。

七月是紀謙的生日。

他一直都想和紀謙一起過生日來著。

從七月一日到來的時候,他就把日曆擺了出來:“哥哥,你看這個圈圈,是你的生日,還有倒計時十五天。”

紀謙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大咧咧地把日曆擺出來,就放在最新顯眼的地方,一回家就能看見的這畫著圈圈的日曆。

醒目的紅色圈圈。

紀謙好奇地問他:“乖寶,大家不都是偷偷地準備禮物嗎?”

白洋大聲地反駁他:“我和大家怎麽能一樣呢!我就是最特別的那個!”

紀謙在一旁輕笑出聲,笑容舒展又自在,帶著隨意的帥氣。

他找了個寶貝回來啊。

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因為白洋的動作而滿懷期待和動容。

他已經知道了一個既定禮物的出現,它會在某時某刻出現在自己的世界裏。

是一定的。

是必然的。

在等待的時候裏,有一個倒計時,像是一步步拆開自己的一個禮物盒。

還沒等到他期待著,第二天裏,在玄門關上,出現一排可愛的小人。

不用仔細看都能看見,這是他和白洋的動漫版。

可愛的小人立在兩排,高舉著:“歡迎回家。”

紀謙眼帶笑意:“乖寶,這是什麽時候做的啊?”

白洋揚起下巴,很是得意:“哥哥,你以為我太太逛公司都是去做什麽呀?我去收買遊戲數據部的工作人員啦,讓東哥給我開後門,美術的小姐姐們給我弄得。”

很是惟妙惟肖的小人,可愛的玩偶抱在一起,或坐著或站著,但他們都是一對一對的。

紀謙笑著問他:“這是我的禮物嗎?這麽早就到了?”

白洋搖搖小腦袋,笑得招人:“你猜?”

第三天早晨,紀謙去衣帽間換衣服時,白洋跟在他後麵,從身後攬著他的腰,軟聲說道:“哥哥,我給你係領帶。”

齊整筆挺的一席西裝,還沒穿戴整齊。

而白洋滑到他麵前來,抬手為他整理襯衫。

紀謙比他高很多,當他整理衣領的時候,需要踮起腳尖來,像是主動親上去一般。

當然,也順理成章地,紀謙俯身吻了他,直把他的唇瓣含得水色陸離。

白洋嘟囔了兩句,紅著臉拿出一盒領帶來。

領帶自然是他挑選的,淺藍色的領帶。

穩重又謙和,極其配紀謙的西裝。

紀謙摟著他的腰:“乖寶,這也是禮物嗎?”

白洋手指白嫩,繞著領帶,拖長了尾音:“是呀~”

他突然用力抓住了領帶,將紀謙拽了下來,仰頭直勾勾地看著他:“哥哥喜歡嗎?”

紀謙就在他眼前勾唇淺笑起來,眼底的溫柔如水般流淌,亮眼得很。

“喜歡,怎麽會不喜歡。”

白洋這才笑起來,淡色的唇帶著水漬,水潤動人。

一天一樣禮物換著來,紀謙從未想過,平淡的生活裏還能有這樣多的期待。

他每天都在想明天會是什麽。

是一大束最絢麗漂亮的玫瑰,抱著玫瑰的小精靈迎著金色的光暈給他遞花。

是一塊漂亮的腕表,是一個可愛的鋼筆筆托,是一副眼鏡......

紀謙戴著這副金絲邊的眼鏡,雙手合十,下巴托在手背上,手肘撐在辦公桌上,微外頭,笑著看向白洋:“戴上好看嗎?”

Boking!!!

好看死了,複古又典雅,俊美得不像話。

是最儒雅的貴公子,也是想要撕下他的麵具般,帶著一絲禁/欲之感。

紀謙就撐在辦公桌上笑出聲來,眼神蠱惑,語氣卻優雅:“乖寶,公司的辦公桌不可以,現在在書房裏,想要來試一試嗎?”

想......

白洋軟著腿腳走過去,挨到紀謙腳邊的時候,腰直接都軟了,像是失去支撐力一般直接跌落在紀謙的懷裏。

辦公桌是冷的,也是硬的。

可是紀謙是一身筆挺西裝的。

戴著的眼鏡直把欲/色遮蓋,衣冠楚楚又難以抗拒。

隻能被拖下去,陷入無妄的雲層之中。

有時候,又會是一次簡單的頂層吃飯。

紀謙看著這玻璃頂層,看向瑟瑟發抖的白洋,隻覺得有趣:“乖寶,你怕,為什麽還要上來吃飯呢?”

白洋看向自己旁邊那塊玻璃,一覽無餘全城的風景,隻覺得有些奇怪:“明明我坐氫氣球都不怕,為什麽在這裏會怕啊!!”

“我不明白!!”

紀謙在他旁邊笑出聲來,笑聲爽朗好聽。

有好的,有壞的。

到了生日前一天晚上,別墅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廚娘和司機都被他們放假了。

白洋就在廚房裏,給紀謙做生日蛋糕。

第二天會有聚會,但是他想給紀謙做一個過生日的人。

他不會做蛋糕,拿著紀謙手寫給他的筆記,對比著一步步來。

但是白洋看著自己怎麽也不對勁的蛋糕**,他抬起一張滿是白色蛋糕粉的小臉蛋,問旁邊那個一直在笑著的男人:“哥哥,為什麽會這樣啊?”

紀謙眉眼柔和帶笑,隻覺得世間明亮又帶著暖意。

春山花笑,他的小花貓躺在花叢中嬉鬧。

他走上前去,握著白洋的手一起打著蛋液:“要順著一個方向.......”

器具碰著廚具的聲音不斷地傳來,這是一道動聽的聲音。

是人世間的硬幣,掉落在他的碗裏。

一枚代表幸運的硬幣。

叮鈴鈴地響起來了。

甜的糖霜粉末、透明的花蜜、泛著香氣的水果粒。

彩色的世界裏,白洋像是一隻手忙腳亂的小花貓,顧不了這,也顧不了那。

最後這個蛋糕還是紀謙做出來的。

生日前夜裏,自己給蛋糕?

白洋抬起一張花了的臉,隻管朝著紀謙笑:“水果是我切的,雞蛋是我打的,我還抹了奶油......”

說著說著他也覺得不好意思起來,自顧自地笑開來,兩眼彎彎,困著星星般明亮。

紀謙伸手擦去他臉上的粉末,眼裏泅著無限度的柔情:“乖寶,你願意在廚房裏和我跳一支舞嗎?”

白洋眉眼的笑意不散,搭上紀謙的手:“當然願意。”

沒有那麽多為什麽,就是興致來了,就是覺得愛情到這裏了。

怎麽能不跳一支舞呢?

自由的靈魂在碰撞。

深夜裏,廚房裏,隻是一處淺淺的暖黃色的光。

紀謙用手機在旁邊放了一首鋼琴曲,輕靈又動聽。

而他們牽著手,在小小的廚房裏轉著圈。

烘烤出來的蛋糕散發著熱乎的香氣,小麥、朗姆酒、奶油、花蜜的味道混在一起。

是一種特製的暖香,前調迸發出甜膩,中調細膩,尾調綿長。

他進、他退。

他退、他進。

是躺在萊茵河畔,聽著水聲淺淺地流動。

是睡在星辰之上,伸手摘下落入銀河的星子。

就這樣親熱地依偎著。

零點到了,鈴聲響起。

多麽像是灰姑娘的鍾聲,但白洋的南瓜車魔法並沒有消失。

他和他的王子一起手牽手,在鋼琴聲中停下這一支舞。

白洋雙眼明亮含著水潤:“哥哥,生日快樂。”

“願你歲歲年年都平平安安。”

紀謙接下他的祝福,柔聲道:“好,希望乖寶一樣的,歲歲年年都在我身邊。”

白洋點上蠟燭,細碎的光彩在風中淺淺地飛揚飄散,像是暗夜裏的光。

金色的光輝在白洋的眼睫上,卷翹的眼睫上接住了光,也染上了金色。

紀謙想起跨年夜裏那一夜,白洋也是這樣,低垂著頭,舉著自己把手上正燃燒著的仙女棒,傾向自己手上煙火棒的星星頂端一角。

火光傳遞,從白洋這一側,燃到他這一側,閃爍的白色火光,一步步跳躍,從心尖上一步步跳過去。

在紀謙的眼中,此時暖黃色的火焰,也在跳躍著。

白洋抬眼時,就撞進了這樣一雙星光徜徉的眼眸。

一貫就知道紀謙俊美好看,原來在燈下,他還能更好看。

垂下的眼簾,有星光在上麵跳舞,明明暗暗。

白洋向他露出招牌虎牙,笑起來燦爛璀璨:“哥哥,該許願了。”

紀謙雙手合十,閉上眼睛。

像是神明闔上眼簾。

白洋就坐在他的對麵,他對著燭光許願,又像是對著白洋許願。

睜眼時,他對著白洋柔和輕笑,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又像是東風吹散千萬繁樹般華麗。

琳琅珠玉不如他,原來是這個意思。

白洋隻能捂著自己怦怦直跳的小心髒,再一步指揮他:“哥哥,該吹蠟燭啦。”

紀謙牽著他的手:“我們一起。”

他們一起吹滅了燈火燭光,又一起牽著手切下了新一歲的蛋糕。

綿軟的蛋糕分離,白洋用叉子舉起一塊遞到紀謙的嘴邊。

紀謙伸出舌尖吃下,細密的甜味在心底迸流,像是給心髒和血液注入了一股強力的舒緩劑。

整個人都泡在細雪融化的溫泉裏。

每一天都是懶洋洋的模樣。

薄唇染上奶油的顏色,像是玫瑰花瓣上沾上花蜜,引人垂涎。

白洋小聲吞著口水,像是非常饞的模樣,帶著一點微嘟的唇瓣,他舔了舔自己的唇珠,小巧的唇珠上透著水光。

紀謙像是深知對方小小的色/心,薄唇輕啟:“乖寶,要嚐一嚐嗎?”

他低頭含著一顆櫻桃,櫻桃紅得豔麗,嫋嫋紅珠在白色的牙齒間。

是難以抵擋的顏色,是難以書寫的容貌倩麗。

皎若明月舒其光。

白洋輕輕吸著氣,湊上去吻他:“讓我也嚐一嚐。”

紀謙隻是貼著他笑起來,微張著嘴,放他進來。

丹櫻破濺齒牙,溢出芬芳醉人的果汁。

嘴裏的果汁釀成了酒,泄露出醇厚的香氣。

酸、甜,滿是花香夾裹著櫻桃的蜜。

滾燙舌尖觸碰在一起,就開始迸發。

難以控製。

散亂的電流在口腔裏來回地流竄著,**著、又漾著。

擷得滿香。

絳唇漸漸輕靈乖巧,白洋伸手攬著紀謙,身體像是漂浮著,遊離在無序之中,無法落在地上。

抓不到自己,也找不到自己。

桌上的蛋糕被碰到了,散落一地的奶油和蛋糕坯。

放在一旁的紅酒也碰到了。

白色奶油、紅色的酒漬,沾染滿身。

這下,是奶油酒漬玫瑰了。

醇香的紅酒在蔓延,青草香料的氣息撲鼻。

都醉了。

理智都亂了。

觸碰到冰冷的大理石廚台時,白洋被凍得一個激靈起來,很是難耐,紀謙攬著他,將他抱在身上。

他們從廚房離開,又從一樓離開。

紀謙將他從一樓抱上了三樓。

每走一步,上一步台階,白洋都要哭一聲。

怎麽能這樣?

懸空又無助。

淚眼潸潸,熱浪滾滾,身上的汗水和淚水交換著流下,就像是一個淚人,哭到最後都已經快要虛脫了。

在暴雨中接受著洗禮的玫瑰花,花瓣被暴雨侵蝕,又被下落的雨水一直打到最低處,花枝一直壓到最底下,才開始反彈。

瀕臨死亡般的極致。

淺桃穠李夭夭,嫩紅無數。

而紀謙隻是垂眸看向他,白嫩瑩潤的美玉染上粉色。

俯身像是借一捧晚霞解渴。

旖旎多姿的晚霞,在白淨的天空上鋪陳,滿眼都是露珠潤澤,紅妝欲醉。

壓抑到了極致,血液止不住地湧沸。

.......

長夜漫漫,白洋幾乎是數著時間度過,他躺在**時,還有一點力氣指著那邊的袋子,語氣軟著含著水:“哥哥,裏麵有禮物。”

紀謙撩起自己的額前的碎發,捋向腦後,露出飽滿明亮的額頭,他的麵容被汗浸濕,更具侵./略性的俊美。

語氣沙啞:“明天再看。”

白洋的小心髒止不住地顫抖,隻是抖著手指著袋子,示意他:“是可以用的......”

紀謙跪在床邊,聞言起身出來,皺著眉拿過袋子,徑直撕開來。

隻見裏麵是一件紅色的吊帶裙.......

裙子?

紀謙展開這條裙子,本就深沉的眼神更是翻騰著欲/色,他修長的手指捏著這輕薄又布料稀少的紅裙,挑起一抹笑問他:“這是我的禮物?”

白洋捂著眼睛:“我穿上......就是禮物了。”

一夜。

無法消停。

無法抗拒。

.......................

..............................

..............................

等到第二天起來,白洋軟在**,完全起不來。

他總算明白小說裏描寫的是什麽感覺。

後遺症殘留得厲害。

尤其是腰間,酸痛又像是麻木。

直不起來也轉不動。

他好像回到了第一天晚上那樣,紀謙已經給他洗漱過,正坐在一旁給他按摩。

白洋完全不記得後半夜的事情了,他現在喉嚨幹澀,說不出話來。

紀謙接了一杯溫水過來,扶著他喝下:“乖寶?”

白洋趴在紀謙懷裏,慢吞吞地喝下水,像是幹枯已久的土地獲得了甘霖的滋潤,終於好了些,隻是聲音仍然有些啞:“哥哥,我不想起來。”

紀謙在一旁哄著他:“再睡一會兒,睡到下午再起來。”

白洋嗚咽出聲:“他們不是中午要過來嗎?”

紀謙安撫道:“改地方了,改到晚上出去吃了。”

白洋這才鬆了口氣,撐著起來的那口氣鬆掉了,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等到了下午四點多,他終於清醒過來了。

睜眼就發現自己還躺在紀謙的懷裏,他揉著眼睛問:“哥哥,幾點了?”

紀謙看了眼時間告訴他,隨機又問道:“餓不餓?”

白洋捂著肚子嗯了一聲:“有點餓了。”

紀謙抱著他去洗漱:“吃一點東西填肚子,晚上和東哥他們一起吃飯了。”

白洋在他脖頸處點頭應道:“好~”

等他們趕到飯店的時候,仇法東、滕牧還有陳清霖他們都已經到了,小包廂裏坐得滿滿當當。

白洋揚起笑容和他們打招呼:“哥哥們好啊,清清、小春哥、銳哥。”

“怎麽來得這麽晚?”

陳清霖給他拉開一個位置:“不是紀謙學長的壽星嗎?居然我們先到,你們後來。”

尹玉春他們朝著紀謙說了兩聲:“生日快樂,紀謙學長。”

紀謙笑著頷首示意:“謝謝了。”

仇法東一看他們的表現就猜到了什麽,坐在那邊笑他:“老三,今天早上十點才回複我們的祝福消息?還臨時改地方?”

臨時改地址,這可不像是紀謙的作風。

到底是有什麽事情能難倒這位謙謙君子,這位貫徹時間觀念的老三呢?

麵對仇法東戲謔的眼神,紀謙八風不動。

他就是十點才醒的,並且在這個時候才陸陸續續回複著好友們的祝福,幾個人掐著時間給他發祝福,他都沒有看到。

包括紀箐女士也是零點給他發了祝福和紅包。

他都是統一早上回複的,沒有任何區別對待。

本來是邀請他們一起到家裏吃一頓午飯,晚上他和白洋一起度過二人世界,不過嘛。

紀謙摸了摸鼻尖,家裏實在是不能進人來舉辦宴會和吃飯。

倒下的蛋糕,奶油化了,流了一地。

被推倒的紅酒,淅淅瀝瀝的紅酒散在地麵上,蜿蜒前行。

至於樓梯上那些水漬和淩亂的衣服,更是不堪入目。

他簡單地收拾了一番,但實在是難以擦拭幹淨,隻能自己弄些不能交給外人清理的地方。

至於廚房那種,隻能叫專業家政人員過來。

紀謙笑著說:“家裏有些亂。”

仇法東用一種極其難以形容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說出一個國粹:“草!”

就連滕牧也多看了他一眼,在一旁笑出聲來。

兩個人在旁邊笑出聲來,笑容爽朗又大氣。

隻剩下陳清霖他們這幾個不懂的人麵露好奇:“怎麽了?”

“在笑什麽?”

白洋突然臊紅了臉,恨不得把自己埋到碗裏去。

救命啊,他怎麽這麽害羞。

明明他們什麽也沒說啊。

紀謙用眼神示意那兩人,不準笑了。

他摟著白洋的肩膀:“沒什麽,就是遲到了。”

仇法東他們收起笑意,按了一下鈴鐺,示意上菜:“好了好了,上菜上菜。”

“今天壽星最大,我們就是作陪的。”

白洋實在是太餓了,他埋頭苦吃,不理這幾個大哥哥。

這個排骨好吃,那個小牛肉好吃。

紀謙在一旁給他剝著蝦,他剝一個,白洋就啊嗚吃一個。

陳清霖看他的動作,疑惑道:“你怎麽了?這麽餓的嗎?”

像是好幾天沒吃飯了一樣。

白洋用力點頭:“很餓很餓。”

昨天本就折騰了一晚上,體力消耗太大,今天又睡了一天都沒吃東西。

鐵打的也遭不住啊!

仇法東愛憐地看了他一眼,給他遞上雞蛋羹:“我們羊咩咩啊,受苦了。”

白洋捧著碗,騰的一下臉就全紅了。

紀謙上去錘了一下仇法東,把他拉過去:“好好吃你的飯。”

看著他們雲裏霧裏的操作,尹玉春似乎是懂了些什麽,露出一個微妙的表情。

沒想到啊。

陳清霖和許銳看著他:“怎麽了?”

尹玉春搖搖頭:“沒什麽。”

他們轉頭問白洋:“怎麽了?”

白洋紅著臉大聲喊:“沒什麽!什麽都沒有!”

作者有話說:

我來啦,寫到了紀總的生日,沒有寫到求婚,明天補上~

這一章很多省略號是因為被鎖太多次啦,大家見諒

感謝在2022-08-19 22:59:39~2022-08-20 22:10: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多少樓台煙雨中20瓶;磕糖3瓶;青玄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