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清楚,惜月已經說了她明明將你迷暈了,可躺在那的人卻變成了清楓,你說不是你還有誰?定是你同那些勾結,給我弟弟做局!”
說完姚清雅認為自己有了證據,想看姚清弦如何抵賴。
突然又發現不對,自己好想將真相說了出來,一臉無措地看著張宜秋。
心虛地望著她,“娘~”
張宜秋恨鐵不成鋼,她怎麽會生了這兩個蠢貨,咬牙道,“叫你閉嘴。”
抬眼就對上姚清弦看笑話的目光,麵色鐵青。
“大姐的丫鬟一會兒說是我將二哥引走,一會兒又說是她將我迷暈,這麽變卦得如此快。”
她走到惜月身旁,背對著所有人,眼睛一眯,冰冷的寒意覆了上來,殺機湧現,讓惜月察覺到危險。
“這樣滿嘴謊話,信口雌黃的奴婢不要也罷。”
嚇得惜月癱坐在地,她剛剛看見了三小姐動了殺心。
“奴婢……奴婢沒有說謊,是三小姐害了二少爺。”
她顫顫巍巍道,喉嚨不斷緊縮,咽著口水。
姚清雅上前,一把將她推開,讓她不得不後退幾步,險些站不穩,還好有暮紅霜雪扶著。
“你休要恐嚇惜月,她是我的丫鬟,容不得你來做主!”
她這妹妹的嘴太過伶牙俐齒,簡直就是顛倒是非黑白,可惡至極!
“她挑撥我與二哥的關係,便是背主,這等背主之人留下來有何用!”
接著像是想到什麽,試探道,“難道這是大姐指示的?”
她才不會承認,他們證據都沒有,就想讓她認下,那太看不起她了。
就算姚清楓和她對峙,她也是不怕的,最怕見官的是他們,沒臉的也是他們。
“爹爹,這事我是幫不了二哥的,清弦實在是遭受不了這樣的算計,您若是決意如此,便報官吧。“
姚明遠也猜到了,此事定是他的兒子算計她,最後被她反將一軍。
是他小瞧了這個女兒,沒想到任人揉捏的麵團其實是一塊石頭,裏麵住著一隻狡猾的狐狸。
他的目光犀利如鷹,仿佛要將人心底的秘密洞穿,“那是你哥哥,你居然如此不留餘地。”
這人心中怕是並無他這個父親,當初替嫁隻怕是自己想要攀附侯府。
“爹爹莫要誤會,清弦什麽也沒做,二哥從始至終都是清弦的好二哥。”
說起話來滴水不漏,無論他們一家如何,姚清弦都將此事撇得幹幹淨淨。
“你這樣,可有想過在侯府沒有娘家撐腰,日子怎麽過?”
他眼神警告姚清弦,話語間透露日後姚府同她再無關係,她在侯府受了委屈,娘家她是回不來的。
她若是過不好,這姚府怕是跑得比誰都快,怎麽可能會給她撐腰。
這話對姚清弦沒有任何殺傷力,她可以去的地方太多了,她可以自己給自己撐腰。
“這嶽父大人無需擔心,小婿我定不會讓清弦受委屈。”
衛舟的聲音從屋外傳來,一襲紅色官袍的他走了進來,一看就是下了朝便趕了過來。
他今日知曉,姚清楓那事鬧得人盡皆知,聽聞姚府將姚清弦叫了回去,便知曉這姚家打了什麽主意。
定是要利用清弦,添他那張老臉。
“小婿我定會好好愛她,護她,絕不會讓清弦走投無路,撿起丟掉的破爛。”
破爛指的是在座幾位,希望你們能夠聽懂。
姚家這一家人可真是一丘之貉,自己的秘密曝光了,便要找人來填。
快步走向姚清弦,他笑容溫柔,語調溫和,眼裏全是柔情。
“怎麽來這了,你不是身子不適嗎?”
姚清弦秒懂,捂嘴輕咳,“是有些難受得緊。”
衛舟將人摟住,冷漠地看著他們,“嶽父大人,清弦身子不適,我們便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您。”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張宜秋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樣,死死望著二人背影。
她知道自己兒子這事是擺不平了,是她姚清弦害的,心脹得發痛,一口氣哽在上麵。
“衛大人好走不送!”姚明遠從喉嚨裏擠出這幾個字。
踏出門檻時,衛舟扭頭道:“今日早朝聽聞嶽父身體不適,小婿特來探望,如今瞧著嶽父大人似乎是已經好了。”
“希望明日能夠瞧見嶽父大人上朝,莫要又病了。”
話畢,他便帶著人離開。
獨留姚家人在前廳暗自咬牙,姚明遠氣得發抖,狠狠將桌上的另外一隻茶杯也摔了。
扭頭怒嗬道:“看看你養的好兒子。”接著又看向姚清雅,“還有好女兒。”
接著怒氣衝衝起身離開,眼裏泛起冷意。
張宜秋發現不對,也衝了出去,看著姚明遠朝著祠堂的方向走了。
似乎想到什麽,臉色白了又白,提起裙子便跑了過去。
邊跑邊喊,“老爺您消消氣,這不是清楓的錯,他是被人陷害的啊!”
“老爺~”
姚清雅也在後麵追,她心中湧起一絲害怕,剛剛她爹那個眼神,她從未見過。
祠堂。
姚清楓麵無表情地跪著,眼神無光,麵容憔悴。
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就連梳好的頭,如今也是亂糟糟的,看上去頹廢無比。
他肚子餓得咕咕叫,可心中卻沒有吃飯的欲望。
安靜的祠堂發出“嘭!”的一聲,他扭頭去看,瞧著人影疑惑道:“爹!”
心裏以為他爹是來放他出去,結果聽見一聲怒罵,“逆子!”
他從祠堂的牆上拿下黑色馬鞭,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兒子,抬手就是一鞭。
“啊……啊!”痛得姚清楓抱著雙臂,鬼哭狼嚎。
一鞭又一鞭朝著他身上揮舞,姚明遠用了十成力,臉上都在用力。
“我讓你喜歡男人,我讓你出去鬼混!”
“爹我沒有,啊!”
姚清楓被打得蜷縮在地,他心中委屈,他根本就不喜歡男人,他是被人害的。
“我打死你這個逆子!”
他當然知道姚清楓是被人算計了,但那又如何,他的臉麵已經保不住了。
“老爺!”
張宜秋看見這幅場景渾身顫抖,尤其是看見自己寶貝兒子身上溢出的血跡。
立馬衝過去護住,“清楓他是無辜的,您不能這樣對他,他可是我們唯一的兒子!”
姚明遠停下動作,氣喘籲籲道“就是因為他是我唯一的兒子!”
眼睛瞪著母子二人,好似在說就因為這樣才打他。
“以後這管家之權交給孫姨娘吧。”
說完轉身離去,張宜秋一臉愕然。
孫姨娘多年無子,即使姚府隻有她一位姨娘,張宜秋也未將人放在眼裏,沒想到如今她的管家之權竟被對方奪了去。
難以置信喊道:“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