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得意的姚清楓才出院門,未來得及離開,便被悶頭一棒敲暈在地。
揮舞著棒子的正是早該離開的三兄弟之一。
他將人拖進宅院,示意藏起來的另一個幫忙,二人合力將人抬走。
屋內的王晁脫下外衣與鞋子搖搖晃晃撲過去,還未碰到榻上的人,便被一男人從屏風後出來用錦帕捂暈。
肥頭大耳的王晁讓其險些接不住,踉蹌幾步才穩住腳跟。
“少東家。”男子出聲示意。
姚清弦睜開雙眼,起身下榻,走了過去。
“這就是王晁?”眼神嫌惡又輕蔑,男人點了點頭,她接著道:“將人扒光放**。”
“是。”
他緩慢將人拖了過去,屋外的人也將姚清楓抬了進來。
看著暈倒的人,姚清弦隻覺得好笑,不知道是誇他還是罵他,竟然想了這個蠢辦法搞她。
她還沒去找他們麻煩,這倒是送上門了。
“將他的衣服也給我扒光,一件不剩。”她抬腳踢了踢被人丟在地上的姚清楓。
幾人應聲答道,“是少東家。”
此時他們的表情嚴肅莊正,同剛剛諂媚的模樣判若兩人。
姚清弦出門時,還不忘說道:“記得將他們衣服丟遠些,被子也丟掉。”
她可不希望醒來的兩人,能夠找到遮掩的東西。
暮紅與霜雪在柴房裝暈有了好一會兒,聽見姚清弦兩長一短的敲門聲,趕緊睜開眼,將身上的繩子扯開,站了起來。
“好了,你們出來吧。”
“是少夫人。”
兩人這才走了出去,霜雪還不忘吐槽:“這裏麵好髒,奴婢剛剛還聽見耗子的叫聲了”
她委屈撒嬌,姚清弦會心一笑,“好了好了,委屈你和暮紅了,今晚回去讓小廚房好好犒勞你們。”
幾人在院裏等了一小會,那三個男人走了出來,為首地道:“少東家,已經安排好了。”
姚清弦點了點頭,眼眸流轉,看了一眼臥房,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去通知王晁的人,他家主子出事速速過來相救。”
那一棒沒多重,暈不了多久,她讓他們給二人都放了點姚清楓買的藥。
到時候點上一炷香的解藥,剛好在人來時藥效也就沒了。
“是。”
“做完這些,你們便出去躲上一會兒,等風聲過了我便安排你們三兄弟去揚州的鋪子。”
……
從後門離開後,姚清弦帶著身邊的人去了街對麵的茶館。
坐在三樓剛好可以瞧見那巷口。
時間差不多了,隻見一群烏泱泱的人衝了進去,窄小的巷口擠滿了人。
站在人群堆裏的惜月不明所以,想到自己請的人還沒過去,這些家丁是在幹嘛。
不過她卻更加激動,這群人一看就是王府的人,到時候人出來豈不是更加壯觀。
二少爺一定會獎賞她的,隻是這三小姐怕是廢了。
出了這樣的事,夫家是留不得了,姚府更是回不去,好好一小姐,要活得不如她這個丫鬟了。
真的是天生沒有享福的命。
她帶著那幾位婦人,跟在那些家丁身後,伺機而動。
可惜在小院外麵,她卻聽見自家少爺殺豬般的嚎叫之聲。
從聲音中聽得出震驚與絕望,將惜月的臉嚇得慘白,心也提到嗓子眼。
屋內的姚清楓迷迷糊糊睜開眼,隻瞧見白花花的肉體,自己好想被什麽人圈在懷中。
不知為何他聞到一股腋臭,那味太衝,聞得他犯嘔。
他想掙脫開,隻覺得四肢過於僵硬,怎麽也動不了。
直到好一會兒,才有了力氣,心中湧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一把將這團肥肉推開,瞧見了他此生最難忘的人——王晁。
“啊啊啊啊啊”
沒控製住將人踹下了床,手不斷尋找遮擋物,可一摸下去什麽也沒有。
王晁身體過於肥胖,藥效代謝沒有他快,人是有了意識,但身子卻還動不了。
被人踹下去後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之前他還以為懷裏的個小娘子,誰知道竟然是姚清楓。
臉色一下像吃屎一樣,摔下去的痛感讓他麵容扭曲。
還沒出口臭罵,門就被家丁推開了。
“少爺!”
眼見是自己人,王晁跟沒事人一樣,畢竟又不是第一次在他們麵前光膀子。
而姚清楓則不同,梗著脖子怒罵道:“都給我滾出去!”
顯然家丁們也一臉無措,他們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場景。
從前王晁不是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隻是榻上的都是他的小妾,而且王晁也不會讓自己的小妾衣不蔽體地出現。
這樣一個光溜溜的男子,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眼神齊刷刷地看著趴在地上的王晁,等待他的示意。
“給我把這人丟出去!”
一想到自己和一男子躺在一起,王晁就覺得惡心。
這人居然還騙他是一位貌美的小娘子,簡直就是不知廉恥,惡心至極。
喜歡男人就算了,還打上他的主意,豈有此理。
家丁們自然不會顧及姚清楓的意願,將人拉扯著丟了出去。
青紫相交的模樣,讓人浮想聯翩,姚清楓想起自己安排的人,渾身一個激靈。
開口求饒道:“王兄這萬萬不可,我錯了我錯了!”
本來就是他的錯,王晁可不管這些,命令他們將人扔出臥房。
就這樣未著片縷的姚清楓被丟在了院子裏,悲憤交加地看著王晁的方向。
聽見竊竊私語,頭往門口一看,發現一堆拿著菜籃子的大媽。
“咦”
婦人們集體發出一聲嫌惡,有的人還抬手遮住眼睛,仿佛看著什麽髒東西。
這讓本就崩潰的人更加崩潰,破音道:“不準看,給我滾!滾!”
他現在恨不得昏死過去,不用麵對這些事,怪異的目光包裹著他。
像一把把懸在空中的劍,朝他不斷揮舞,直戳心窩。
“切~誰要看?”也不怕辣眼睛。
“就是就是。”
有人忍不住附和道。
“誰稀罕那二兩肉,還不如菜市場豬肉有看點。”
那豬肉好歹還有用,他的她們就不清楚了……
“哈哈哈還以為是什麽新奇事,原來是這種事!”
看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他此刻隻想死,目眥盡裂地瞪著所有人。
接著跑去了偏房,從裏麵扯出床單將自己包裹住,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