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少夫人,”她朝兩人見禮。

接著轉身接過丫鬟手中的托盤,“這是夫人熬了一天的補湯,特地讓老奴送來。”

如今已經到亥時,這湯讓兩人覺得古怪。

“萬嬤嬤,先放下吧,我與清弦待會喝。”

他沒當回事,隻當是自己母親突發奇想,知道他在外辛苦,就想熬湯給他補補。

姚清弦心中暗自思量,她知道這盅湯定有問題,特別是今日早膳時,她就察覺到了衛母的不對勁。

她讓衛舟在這重雲閣同她培養感情這麽久了,現如今也該收網了。

“勞嬤嬤替清弦謝過娘。”

“少夫人不必客氣,夫人隻盼兩位主子喝完,也不枉她一番苦心。”

萬嬤嬤將湯放下,今日她是帶著任務來的,這兩盅湯,她得看著人喝下才行。

“兩位主子,這補湯涼了怕是沒了滋味,得趁熱喝才好。”

兩人點了點頭,坐到桌邊,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喝了起來。

眼見兩人都喝了,萬嬤嬤麵露一笑,退了出去,“老奴便不再打攪,先行告退。”

姚清弦扭頭道:“有勞嬤嬤了。”

喝了兩口,姚清弦心中勾起一番計謀,抬眸瞧著喝得起勁的衛舟,輕聲說道。

“衛舟我喝不下了,會不會浪費娘的心意啊?”

衛舟瞧見的是對方滿臉的惆悵,可惜地望著這一盅湯。

她那盅隻喝了兩勺,還剩下一大半,就像沒動過一樣。

“沒事,喝不下就算了,娘不會怪罪的。”

這補湯現在才送來,他們都快睡了,她喝不下也正常。

“真的可以嗎?”她弱弱地試探。

這不禁讓衛舟一笑,喝不下也不能讓人硬喝,“當然。”

見對方還是一臉愁容,他提議道,“我幫你喝吧。”

大不了他就多補點,這樣姚清弦不用愧疚,他娘的好心也沒有白費。

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姚清弦將那盅湯往衛舟方向推了推,她很是想驗證這東西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已經迫不及待了。

“那辛苦你了衛舟。”

“不辛苦。”

……

躺在**的衛舟輾轉反側,下腹像被火燒了一樣,渾身熱得發汗。

他有些疑惑,難道喝了兩盅湯補過頭了,明日得和衛母好好說一聲,晚上別送湯了。

他的頭暈乎乎的,麵色潮紅,喉嚨幹燥發癢,咽了咽口水也得不到緩解。

平日裏存在感一般的枕邊人,如今難以忽視,女人的清香打亂他本就不怎麽樣的思緒。

將身上的被子掀開,這股躁意也難以消散,反而愈來愈烈。

來不及思考的他終於發現不對,他渾渾噩噩直起身來,驚醒身旁還沒睡熟的人。

姚清弦一臉茫然地望著他,“怎麽了衛舟?”

早在這人動來動去時,她就發現不對了,果然與她想得一模一樣。

衛舟被這清脆的聲音吸引,沙啞地開口,“沒事,我就是有些不舒服,你先休息。”

他翻身欲下床,再待下去他要瘋了,尤其是無法言語的地方,讓他渾身警覺。

姚清弦怎麽會讓他如意,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憂心詢問,“你這聲音怎麽回事?是著涼了嗎?”

發燙的手臂,鼓起的青筋,燙得姚清弦一個激靈。

“你好燙啊,難道發熱了?”

她強壓激動,此刻姚清弦覺得無比刺激,明明如她所想,她還得裝著不知。

一片冰涼的觸碰,激得衛舟抖了一下。

“我不知”

其實仔細聽一聽,衛舟便會發現自己喘得厲害。

姚清弦也坐了起來,“我看看。”

她扯住他,慢慢靠近,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發熱了。”

櫻桃一樣的小嘴一張一合,光滑冰涼的小手靠近他,帶來一陣芳香,他努力克製住鼻息的不穩,可身體抖動得厲害。

漆黑的眸子緊盯對方纖細的身影,帶著濃濃的侵虐氣息,好像一匹狼,而姚清弦是他到嘴的肉。

他想將其生撲,狠狠吞入腹中。

腦子這樣想,身體也這樣做了。

一把握住對方撤回去的手,望著她震驚疑惑的眼睛,不給反應,將人壓在榻上。

“衛舟”

她害怕脆弱,聲音卻嬌媚極了。

衛舟鎖定朱唇,吻了上去,將她嗚嗚咽咽的聲音吞入腹中。

已經沒有理智的衛舟隻覺得自己發現了一處汪泉,讓他舍不得離開,忍不住探索。

……

水閘開後,他也恢複了一絲清醒。

腦子中的興奮驟然斷開,隻見姚清弦眼神破碎又害怕地看著他,滿臉警惕。

“衛舟別這樣,我害怕。”

理智回歸,衛舟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都做了什麽,他竟對著姚清弦做了那樣難以啟齒的事。

雖然沒到最後一步,可這還是讓他目眥欲裂,大腦無法思考。

自己衣服鬆鬆垮垮,床榻狼藉一片。

“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人已經被他唐突了個夠,還說不是故意的誰信。

“我去叫大夫。”

他喉嚨發緊,說出的每一個字都特別艱難。

月光下的佳人一臉委屈,輕輕扒拉住他的手指,畏畏縮縮想後退,但又克製。

“別,我害怕。”

叫大夫幹嘛?讓所有人都知道咱倆沒成,那豈不是浪費你娘的一番好意。

“我想洗洗。”她聲音低低的,向他懇求道。

衛舟一臉擔心,但又想起那湯隻有自己喝了,姚清弦不夠兩勺,應該沒什麽的。

“好,我去叫人送水。”

聲音溫和,帶著安撫意味。

“別讓他們看見,我……”

他知道姚清弦的擔心,此事是他的錯,他不該讓母親這樣做,也不該沒控製好自己,一點藥就將自己搞成這樣。

今夜怕是嚇壞了她。

“沒人會到這兒的,你別怕我去去就回。”

衛舟隨意披上一件大衣,赤腳走了出去,麵上不顯慌張,心中卻亂得不行。

他喜歡姚清弦,本想等日子久了,她發現自己的好,二人便可水到渠成,那時表露心意,姚清弦定會考慮一二。

如今發生這樣的事,她定認為自己的個登徒子,怕是想殺他的心都有了。

見人離開,姚清弦理了一下兩邊被汗水浸濕的碎發。

食指上抬,輕輕碰了一下自己的唇瓣,慢慢回憶剛剛衛舟那牛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