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於五條悟居然真是這麽想的, 昶為了叫他反省,居然沒有立刻把他變回去。
這可就震驚了五條大少了!
你不是應該對我百依百順的嗎?
你不愛我了,你外頭有人了, 你有別的貓了!
二之宮昶虎著臉投下頗具有威懾力的眼神。
五條貓貓……五條悟乖巧坐正。
二之宮昶強調:“下次遇到這種事情你應該直接來找我,而不是先釋放天性跑出去溜達一圈, 萬一這其實是什麽玩意兒的詛咒, 你變不回來了怎麽辦?”
五條悟果斷:“我不怕這個。”
二之宮昶搖頭:“我覺得你需要個教訓。”
“喂,你這樣就不講道理了啊!你現在要我證明我也沒辦法, 你看我就是隻貓的樣子?”五條悟不高興的向他展示了一下貓貓不開心究竟會多糟踐東西。
“……”
二之宮昶看著被他用爪子扒拉出細絲的牛仔褲, 眼角一抽, 又想揍貓了。
“這褲子兩萬啊!”
“哪有什麽, 不過兩萬而已。”生來不差錢的五條大少爺還真不在意二之宮昶心疼的這點兒小錢, 他傲氣的仰起脖子瞪他。
兩人一陣僵持後。
二之宮昶心不甘情不願的後退一步。
哪怕變成貓, 五條悟的那雙眼睛也足夠美麗。
“我給你準備一副貓專用的墨鏡, 但是你必須保持這個姿態反省。”
“成交!”
答應的這麽爽快,這其實正中你下懷了是吧?
二之宮昶氣悶的望著開開心心使用著大白貓身體的五條悟,越發看不懂這位被自己從異世界召喚來的搭檔究竟有沒有下限這種東西。
不過……有你哭的時候!
昶垂下眼簾,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對此還無知無覺的大白貓開心的用這副新得到的身體上躥下跳,不一會兒就從門縫溜出去抓蝴蝶玩。
變成貓之後連這樣幼稚的遊戲都能找到樂趣,可以說快樂的一天非常簡單。
之後連續幾天……除了吃飯睡覺洗澡的時候用人的身體, 二之宮家的仆人經常能看見一隻拽拽的, 戴著墨鏡的貓在他們家裏跑來跑去。
有時一個轉頭,就會被立櫃上麵歪頭看戲的大白貓來個熱情的貓貓撲臉。
踩著愚蠢的人類的臉平穩著地的貓貓牛逼壞了,開心的邁開貓步快速離開案發現場, 不理會後麵傳來的叫罵聲。
所有人中, 五條悟隻有三個人不敢隨便接近。
一個是那位大奶奶, 二之宮蜜妃總像是在審視自己的嚴肅表情給他一種麵對教導主任的壓迫感, 雖說從未上過學的五條悟可能真不懂啥叫教導主任,但意思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
第二個是用一小碟茶水給他坑出心理陰影,連貓都不放過的三爺爺二之宮美姬。
這位無論是名字,還是外貌打扮都和美女差不多的男人,哪怕年近六十,也保養的和二十來歲差不多。
陰陽師謎一般的駐顏有術讓五條悟寧願離這位“美女”遠點,也不願主動冒頭招惹來他的關注。
事實證明他的直覺是對的,三爺爺二之宮美姬哪怕是在二之宮家也是食物鏈頂端的大佬。
普通人淪落到他手裏隻有被玩成球的份兒。
而和前麵兩位相比,五條悟可以舉起四肢證明,他對他們是慫的,可這最後一位,他想遠離的原因就有那麽點不為人道也。
第三位不敢接近的對象……二之宮雅紀施施然走來,到他麵前後極其自然的蹲下擼貓。
然後這個為老不尊的家夥就笑眯眯的開了口。
“還保持這個姿態呢?年輕玩得挺狂野嘛,不知五條君你對獸耳娘怎麽看?”
“……”
所以說每次五條貓貓碰到這個搞顏色的家夥都想糊他一臉血色青春完全是合乎情理的。
你對一隻公貓說什麽貓耳娘?
上午很快就在貓貓的感官中過去了,從暖洋洋的屋頂上醒來,陌生的環境讓貓貓懵逼的歪著頭,反應好一會兒想起來自己現在是隻貓。
二之宮昶再見到他的時候,一般都是五條悟餓了,主動跑來找他恢複原樣去廚房蹭飯,貓貓很少準時回來,畢竟這是貓,不是狗。
昶坐在書架下麵的墊子上,把這捧終於找過來的肉肉大貓抱起來放在懷裏揉肚肚,邊擼邊感歎。
“悟,你這個手感就不是一般家貓比得了的。”
大白貓驕傲的翹起小胡子。
二之宮昶:“要不你就一直保持這個姿態算了。”
五條貓貓:“喵——”拒絕。
“也對,總維持貓的形態上廁所不方便,貓便便完是要舔屁屁的,長毛貓好像還會避免沾到需要把**附近的毛剃掉一圈。”
“喵——”變態,去死吧!
二之宮昶用自己剛學會的陰陽術和最強貓貓一通大戰,打得貓毛亂飛後握手言和。
兩人都很有分寸的沒有傷害到書庫裏這些珍貴的書本,他們走前,昶還勤勤懇懇的把貓毛清理幹淨。
五條悟變成人形後也是有衣服的,這就讓二之宮昶不知是遺憾還是慶幸。
說實話,他不是很想每次都麵對一個光屁股的大男生。
但想到這個同性是五條悟,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錯過了許多**的發展……
二之宮昶想到這裏看眼在旁邊用標準的被訓練出來的禮儀姿態,光明正大挑食的人,他默默捏掉了上個想法。
算了,反正現在晉江清水都鎖,想啥想。
然而到了晚上,五條悟穿著睡衣,胸腹露在外麵,手裏抱著枕頭,一本正經的要求他變出獸耳來,二之宮昶真的遭不住了。
夢想成真?
還是噩夢的開始?
二之宮昶覺得自己有必要辨別一下。
“先說清楚你是怎麽想的?”
五條悟眼神飄移,才不說自己其實想讓每日“慣例”多出點新花樣。
“我就是想試試看長貓耳是什麽感覺。”他胡亂的找來一個借口。
一轉眼,果然看見二之宮昶正費解的盯著他看。
五條悟:“……有什麽異議就說!”
二之宮昶立馬收回看奇葩的視線,斟酌一下用詞,慎重的說道:“其實……你現在每天有一半的時間是貓,貓耳,尾巴,貓有的你全都有,如今你還好奇長貓耳的感覺噗嗤……抱歉,我受過專業訓練,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笑的,除非忍不住。”
五條悟:“……”
五條悟炸毛了!
當貓久了,脾氣也跟著任性起來,在力氣上不如隔壁肉搏法師的二之宮昶在被壓在底下後主動舉手投降,避免挨揍。
“好好好——我這就試試看!”
五條悟起身坐在一邊,不滿的丟給他一個白眼:“早這麽幹不就好了?”
二之宮昶磨磨蹭蹭起身,整理好衣服,聽見五條悟這麽誤解他也不覺得有什麽。
貓耳啊……身為一個男人他怎麽可能會不感興趣?
隻不過是不能表現的“特別感興趣”而已!
“咳,我要來了。”二之宮昶鄭重的說道。
五條悟擺出一副淡定的態度,似乎完全不在意的說道:“來吧。”
然後二之宮昶學著那天晚上自己所做的,找到兩人靈魂中連接的那條“鎖鏈”。
從那數以萬計的術式中,將改變形態的組合進行修改重編。
一邊勾動兩人間那不能為人道出的隱蔽關係,一邊等待效果在五條悟身上顯現。
製作者給人形代提供了除了靈魂以外的所有素材,對待它也如同現代人對自己的手機般隨意。
既可以拿諾基亞拍核桃,也可以拿它給遠方的親友發消息,更可以拆開之後研究裏麵的構造……哪怕把它變成一次性用品,這都是持有者的自由。
而人形代除了外來的靈魂不能重塑,身體的所有部位都是可控的。
這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其實隻要昶這個主人願意,人形代可以做到更多的事情,比式神能做的還要多。
然而他和五條悟之間的羈絆正是起始於此——
他將本該歸屬於自己的權力交給了理論上的附庸(五條悟),讓他們之間從主從關係,變成了平等的友人,搭檔。
這很難得。
正常人很難放棄這麽一個大好的奴役他人的機會,更別說這個人還是個強者……
將另一個世界的強者把玩在手心,像寵物一般馴養,任憑自己的意願打扮裝飾,隨心所欲的陳列在櫥櫃之中,任何一個擁有這等機會的人類都難以拒絕這等快樂。
而二之宮昶在認識五條悟之前度過了整整十六年的平凡人生,可在遇到這種隻需要動動念頭就會輕易墮落下去的機會時,他的選擇居然是放棄選擇這點就不難理解他到底吸引了五條悟的哪裏……
昶雖然是個普通人,且從未掩飾過自己對七情六欲的需求,但是他從來都是尊重對方的。
在這一開始就不公平的立場上,他為了能平等交流所付出的努力格外難能可貴。
可是現在這份私心在五條悟的強烈要求以及他無意識的行動下偏移到了另一個方向。
這種想要捂臉的劇情發展,在五條悟慢吞吞吐出:“昶 ,你做過頭了……”這一句話時,尤為羞窘。
“……”
目光掃過五條悟頭頂微微顫抖的貓耳,柔軟的毛發似乎與旁邊的頭發擁有不一樣的細膩質感。
亮晶晶的藍眼睛是貓瞳的形狀,因為仰頭這個動作,瞳孔直視到了屋頂的燈光而被動的擴散開來,像是又大又幹淨的藍色貓眼石……
一條蓬鬆的貓尾剛從衣擺下抽出來,正在二之宮昶的視線中一左一右的來回搖擺……時不時摩挲過衣服底下的空間,風景若隱若現,留下無言的空白想象。
真空的浴衣讓貓耳三件套成功震撼處男一整年!
五條悟說話時下意識含糊的聲線引來二之宮昶已經變得奇怪的目光,擔心也好,激動也罷,他主動捧起他的臉讓他張嘴。
五條悟雖然不情願,尾巴甩動的頻率加快了,但還是由著他張開了自己的嘴巴,露出裏麵粉粉嫩嫩的舌頭和一對尖尖的虎牙。
聲音會出現問題就是因為這對頂端過於鋒利的牙齒劃到舌頭的緣故,這可不是普通的牙齒,這是野獸狩獵時使用的“凶器”……
但是……這不是正好嗎!
二之宮昶虎軀一震,神秘領域朝他打開了大門。
作者有話要說:
初次換皮膚還不熟練,這會兒的五條悟一口能咬掉昶一塊肉,妥妥的野獸,那尖牙利齒完全就是廝殺的利器,要是被迷惑人的假相騙到,那就慘了……我這麽說是不是很沒情趣?
咳,評論注意點,別被刪了。